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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37

    而且阐微大会也差不多该轮到离人峰了,所以这事只能就这么定下来了。
    今年入春后,阐微大会便陆陆续续开始准备了。
    沈顾容出关后,刚好赶上三界弟子入了长赢山安顿。
    奚孤行道:界灵碑的结界已经被撤了,这段时日有蛮兽从冰原闯入,阐微大会还未开始,但那些弟子胜负心太强,已经开始争先狩猎蛮兽,据说他们还自己准备了许多彩头。
    沈顾容点头,心想我也想玩。
    沈顾容爱热闹,听奚孤行说几句便有些意动,只是按照他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同这些弟子厮混在一起,所以只敢想一想。
    奚孤行一边同他说着这十年来离人峰的变化,一边带着他绕过长赢山边缘,片刻后穿过参天密林,到了九春山山脚。
    奚孤行正说到温流冰为这次阐微大会的秩正,负责秩序裁决,而你那两个小徒弟,不远处就传来一声蛮兽的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串脚步声。
    别让它跑了!
    今日第二十七只,定能胜风露城那帮眼高于顶的孙子!
    闪开!不要大意!这是蛮兽好像和之前的不同
    牧师弟呢?!啊牧师弟救命!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声响。
    沈顾容看向奚孤行。
    奚孤行蹙眉道:蛮兽未开灵智,灵力也不高,不会出事的。
    两人走过去,站在石阶上低头看去。
    香樟密林,浓荫覆地,层峦叠嶂间,一群穿着黄衫的离人峰弟子手持长剑,将一只身躯庞大的蛮兽围在当中。
    这只蛮兽比寻常蛮兽要大上许多,灵力悍然尾巴一甩,直接将两个弟子甩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不远处,半天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好在没伤着。
    沈顾容看向奚孤行,狐疑道:这就是灵力不高?
    奚孤行皱眉:这应当是只兽潮的领头兽,我
    他抬手将短景剑拔出,正要出手时,不远处突然飞来一把飞剑,尖利声破空而来,只听到蛮兽一声惨声嚎叫,一把流光溢彩的剑插在眉心,鲜血迸出。
    很快,蛮兽挣扎片刻,没了气息。
    沈顾容疑惑道:金丹修为?
    十年前离人峰的弟子金丹期也只有离索一人,十年过去应当也不会有多少突破的。
    离人峰也不知是什么风水宝地,沈顾容、奚孤行等人都收了不少座下弟子,但往往都是结丹后便离开离人峰前去其他城池自立门户。
    也正因为如此,离人峰也被三界众人戏称为常年为三界各个城池培养修道大能。
    奚孤行正要说话,一人从石阶拾级而来,青衫衣带飘然,抬手轻轻一勾,那插在蛮兽眉心的长剑受他牵引,腾空收回掌心。
    他紧握剑柄,微微一甩,剑上猩红的兽血如同被雨水冲刷,从剑尖落下。
    沈顾容瞧着背对着他的青衣身影上,小小地啊了一声。
    那穿着青衣的少年利落地将剑收回,微微侧身,朝着一旁的弟子温声道:这只蛮兽已结丹,劳烦师兄将兽丹取出。
    被叫做师兄的弟子哪怕被师弟相救,也不觉得丢人,他眼睛一亮:结丹的蛮兽?哈哈哈那这次猎兽我们离人峰定会赢,那些彩头全都归我们了!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兽丹兽丹!我还没瞧过兽丹呢!
    快剖快剖!
    众人磨刀霍霍剖兽丹,奚孤行也将短景剑收了回去。
    而那一剑斩杀蛮兽的少年听到声音微微偏头,眸光古井无波地朝着奚孤行看了过来。
    沈顾容一愣。
    那人长发微散,用一根皎白发带堪堪束住垂在肩上,侧身看来时,隐约瞧见他脸上一小块如同枯枝蔓纹似的红色胎记。
    是长大成人后的牧谪。
    十年未见,沈顾容竟然一时不敢认了。
    牧谪的视线无意中落在沈顾容身上,一直温和的神色骤然僵住了,他的眼眸微微张大,似乎不可置信地盯着沈顾容。
    沈顾容有些迷茫,尝试着开口道:牧谪?
    这句熟悉的声音,让几近呆滞的牧谪猛地回神,他连剑也不要了,直接快步朝着石阶上的沈顾容冲来。
    大概是近乡情怯,牧谪觉得那短短十几层石阶仿佛有十万八千里,他奔波许久才堪堪爬上,最后有些怔然地站在同沈顾容相距五层的石阶上,竟然不敢上前了。
    奚孤行还在赞赏:方才那剑不错,比上回凌厉了许多。
    牧谪倏地回神,这才想起来行礼。
    见过掌教师尊。
    沈顾容看到之前还是个小团子的小主角仿佛柳条似的疯长,心中有些感慨时光飞逝。
    奚孤行道:既然你来了,就带你师尊回泛绛居吧。
    牧谪手指微颤,哑声称是。
    奚孤行转身离开,沈顾容这才拾级而下,看着牧谪笑着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总是低着头?
    听到耳畔熟悉的声音,牧谪浑身一僵,半天才尝试着抬头,怔然看向沈顾容。
    十年过去,沈顾容看起来竟然半分未变,身上依然穿着十年前那艳红的衣裳,不知是不是牧谪的记忆有误,他总觉得他师尊眉目间好像更加温和,明明早已看惯了的相貌似乎也更加昳丽撩人。
    沈顾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道:嗯?
    牧谪这才反应过来,微微侧身,有些魂不守舍道:恭迎师尊出关,弟子弟子带您回去。
    沈顾容见他态度有些冷淡,有些失落。
    不过也是,两人已十年未见,要这个孩子一下对自己热络起来也不可能。
    沈顾容自顾自说服了自己,随着牧谪回到了九春山。
    泛绛居一如既往,好像分毫未变,沈顾容只觉得睡了一觉,根本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十分熟练地将肩上大氅取下随手丢在一旁的架子上。
    闭关时无法换衣,沈顾容那身红衣已经有些微微褪色,纤瘦的腰身间还破了一块,隐约露出白皙的侧腰。
    沈顾容环顾了一圈,转身正要开口,从方才重逢后一直安安静静仿佛十分疏离的牧谪突然快步上前,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身,紧紧拥住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沈顾容一呆,恍惚间想起了之前小小一团的牧谪踮着脚尖扑到他怀中的场景。
    这么一想,他心尖一软,抬手轻轻拍了拍牧谪的后背。
    沈顾容身上一股冰霜彻骨的气息,把牧谪冻得浑身一僵。
    幼时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拥抱沈顾容时,因为身高不够还要微微踮起脚尖才能将沈顾容的腰身环抱住。
    十年倏然而逝,再次相遇后,牧谪一只手就能将沈顾容的蜂腰轻易地环住,另外一只手若是敢大逆不道地环住师尊的背,应该能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
    牧谪幼时只觉得他师尊身形高挑,那宽阔的背能将他背起后还能有余;但长大后,他才意识到他的师尊并非他印象中那般高大。
    沈顾容身形纤瘦颀长,宽肩窄腰,牧谪拥着他时都不敢用力,唯恐抱疼了他。
    牧谪心中思绪乱飞,沈顾容也在暗暗欣喜。
    本来觉得小主角疏离淡漠,他若是想再博得好感八成又要折腾许久,没想到方才还疏冷的小少年竟然这般热情,抱着他的腰几乎埋到他怀里了。
    沈顾容又开始美滋滋。
    「师尊我果然貌美如花,讨人喜欢。」
    牧谪:
    可以的,师尊半分未变。
    沈顾容感觉到牧谪他在怀里打了个不着痕迹的哆嗦,还以为是自己身上风霜还没化,把他冻着了,便伸手把他推开。
    牧谪瞳孔一缩,被推开的手死死一握,指尖险些陷入掌心。
    只是他眸光沉沉,只过一瞬,又似乎是混沌后骤然清醒过来,脸上的阴沉骤然退去,近乎不安地看向沈顾容。
    那神情仿佛孩子自知做了错事,可又不敢主动认错,只能带着些怯怯的神色妄图得到谅解,极其惹人怜惜,看得沈顾容明明没有做错事,却硬生生有种自己好像并不该推开他的错觉。
    牧谪再次垂下了头。
    说来也怪,牧谪在离人峰已算是天之骄子,无论对待人都能淡然视之,不卑不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在沈顾容面前总是习惯性地垂着头。
    少年的嗓音柔软又带着点低沉,他讷讷道:牧谪冒犯师尊了
    沈顾容:
    刚才还有一丁点自责的沈顾容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怎么能推开他呢,孩子想抱就抱,想多久就多久。
    沈顾容干咳一声,寻了个缘由,道:别离我太近,我多少年没洗澡了,你也不嫌脏。
    牧谪:
    牧谪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沈顾容会说出这句话。
    他抬眸,眸光像是蒙了水雾似的清澈明亮,眉目舒缓下来,柔声道:泛绛居后院有温泉,师尊可先去沐浴。
    沈顾容心中有些诧异。
    幼时牧谪冷淡漠然,本来沈顾容觉得牧谪长大后会是个阴郁寡淡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十年过去,团子成了身形颀长的少年,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整个人气质温润如玉,瞧着便让人厌恶不起来。
    而且,还那么会撒娇。
    沈顾容可喜欢了。
    沈顾容想着,上前轻轻摸了一下牧谪的脑袋,接着有些尴尬。
    牧谪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明明也才十六岁,竟然和沈奉雪这个壳子差不多高,沈顾容要摸他的头还要抬高手臂。
    沈顾容暗暗对比,心想:「我十六岁的时候应该也和他差不多高吧。嗯!踮踮脚尖一定一般高!」
    牧谪:
    牧谪微微垂头矮身,好让沈顾容揉他脑袋更舒服些。
    十分贴心了。
    沈顾容心花怒放,又揉了半天,才转身去后院温泉,只是没一会他又转回来了。
    牧谪正在给他找衣裳,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眉目一柔:师尊,怎么了?
    沈顾容干巴巴地说:我找不到路。
    牧谪:
    这十年来,牧谪每回想到沈顾容时,往往都是他冷若冰霜的皮囊下掩藏着那颗跳脱的心,这回终于再次见到,他颇有些怀念。
    牧谪起身,引着沈顾容到了后院的温泉。
    修士闭关十年百年都是常事,闭关封闭灵识时,身体也不会出现丝毫污秽,但沈顾容却过不去心理那道坎,总觉得十年没洗澡他身上肯定都臭了。
    他也没在意牧谪在一旁看着,随手将衣衫解开,赤身进了温泉中,在一片茫茫蒸腾的雾气中,靠在石头上惬意地松了一口气。
    牧谪将他的衣衫叠起来放在一旁,正要捧回去,就扫见那白雾中扔出来一条冰绡。
    沈顾容小声嘀咕道:不舒服。
    牧谪看了看那已经湿透了的冰绡,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冰绡捡起来,扫见上面已经破了几个洞。
    他回到泛绛居前院,在箱中继续给沈顾容找替换的衣衫。
    翻找间,他无意中翻到了一条被压在箱底的白色冰绡,瞧着还崭新如初。
    牧谪将冰绡拿起来,随意翻了翻,看到和之前的冰绡并无差别,觉得能让他师尊替换着用,便放在衣裳上,捧去了后院。
    第40章 梅开二度啊!!
    在温泉中舒舒服服泡着的沈顾容突然感觉后背一寒, 偏头看去却只能扫见一阵白雾茫茫。
    他现在的视线和双目失明差不了多少,目光落不到实处让他生不出丝毫安全感,好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四周已有恶鬼环绕,随时都能将不知道情况的他吞噬殆尽。
    沈顾容莫名有些怕了, 小声说:牧谪?
    并无人回应他。
    沈顾容越想越觉得害怕, 估摸着冰绡应该没被他扔多远,想要伸手去摸索,但一伸出去就害怕有人会一把抓住他, 手探探缩缩半天, 最终却还是没能伸出去。
    牧牧谪。
    牧谪捧着衣服过来时,就被这声软软的带着惊惧的声音糊了满耳朵。
    他忙走近,抬手挥去周围的白雾,就扫见他师尊正蜷缩着身体缩在温泉边巨石和石壁的角落里,整个身子埋在水中, 那清澈的泉水没过下巴, 轻轻沾染沈顾容艳色的唇珠。
    他看起来有些害怕, 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在水中泡了多久, 脸颊绯红,羽睫微颤,连眼尾都浮现一抹飞红。
    牧谪呼吸一顿, 唯恐怕吓到了他,轻声道:师尊,我来了。
    沈顾容一听到他的声音, 立刻想要说话,但他忘记了自己正埋在温泉中,一开口猝不及防地灌了一口水,呛得他猛烈咳了起来。
    牧谪忙上前,将衣服放下,伸手为他轻拍后背。
    沈顾容咳得满眼都是水,挣扎着抓住牧谪的小臂,艰难道:冰绡给我冰咳!
    牧谪将周围的衣服拿过来,将新的冰绡塞到沈顾容手中。
    沈顾容终于缓了过来,他大概觉得丢人,逃避地偏过头,小声道:我无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披散在后背的白发湿淋淋地贴着身体,沈顾容有些难受地抬手撩了撩发,随手挽了挽垂在肩上,露出修长的后颈,往下便是两侧优美的蝴蝶骨。
    牧谪不着痕迹扫了一眼。
    沈顾容后颈正中有颗艳红的痣,几欲滴血,微微侧身撩发时,红痣同他眼尾未散去的飞红映衬,越发显得色气勾人。
    牧谪突然间发觉,他清冷绝尘的师尊一身青白禁欲撩人,艳色却能勾魂。
    沈顾容察觉到牧谪没离开,疑惑地嗯?了一声。
    牧谪猛地回神,立刻按捺住内心逐渐大逆不道的思绪,站起行礼,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沈顾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顾容握着冰绡没有第一时间绑上,而先是无声尖叫,蹬着腿在温泉中踹了好几下,将水花都踢得飞溅起来。
    好半天后,他才将恨不得埋进水里淹死自己的尴尬完全发泄干净,红着脸将冰绡戴上。
    温泉全是雾气,戴上后视线有些不清晰,沈顾容也没多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起身打算上岸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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