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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71

    牧谪一怔,坐在他旁边,低声道:出什么事了?
    虞星河声音嘶哑,讷讷道:我阿姐出了事,医师说她性命垂危,就算能救回来八成也下不了床。
    牧谪拧眉:灵药也无用吗?
    虞星河又把头埋进了臂弯间,闷声道:听说是被鬼气所伤,寻常灵药无法驱除。
    他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被强行忍住了。
    牧谪响起那十三只疫鬼,想了下,才道:带我去看看你阿姐。
    虞星河点头,恹恹地说好,也没问什么,起身带着牧谪进去了寝殿。
    里殿,床幔垂下,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还裹挟着一股十分奇特又熟悉的气息。
    牧谪眉头轻轻蹙起,九息剑在他腰间小声说:我能吃吗?
    能让九息剑引起食欲的,八成又是十分诡异的东西。
    虞星河走上前,轻轻将床幔撩开一角,露出榻上人的脸。
    虞星河的阿姐和虞星河的面容十分相似,她双眼紧闭,脸色泛起垂死之人的灰白,仿佛再也醒不来。
    虞星河看了一眼后,眼眶微红,似乎又要哭。
    他抽噎了一声,还没将哭声憋回去,榻上的女人猛地张开眼睛,冷冷道: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虞星河哽咽一声,立刻不敢哭了,他拼命摇头:阿姐,我没哭。
    虞行云用手肘撑起身体,半坐着靠在软枕上,她眉目间全是气势骇人的英气,果真如同虞星河所说,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
    虞行云正要骂虞星河,余光扫到后面的牧谪,愣了一下,也不觉得什么男女之防,微微一颔首,道:这位是?
    虞星河忙说:这是我小师兄,牧谪。
    牧谪的视线一直微垂着,他行了一礼,道:叨扰了。
    虞行云冷冷看了虞星河一眼,斥道:没出息的东西,等会再收拾你。
    虞星河眼泪又差点下来,又怕被阿姐当着牧谪的面揍,勉强稳住了。
    牧谪颔首道:我曾在离人自学过一些医书,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来为您诊治一二。
    虞星河将衣袍披在肩上,她明明这番虚弱的模样了,动作却十分离索,她微微挑眉,道:不是说修道之人不能干涉凡世的生死吗?
    牧谪淡淡道:敌国都能用修道的下作手段伤人了,我只是探一下脉,并不过分。
    虞行云认真看了他半天,才洒脱一笑,道:那就多谢这位大人了。
    牧谪:不敢当。
    虞星河听到牧谪会医术,忙拿过来小手枕递给阿姐。
    虞行云啧了一声,直接挥开他,不耐烦道:矫情唧唧的,我不用,滚一边儿去。
    虞星河:
    虞星河只好蹲在一旁,看牧谪给自家阿姐诊脉。
    他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啊?
    牧谪瞥他一眼,道:在你爬树掏鸟蛋的时候。
    虞星河:
    虞行云冷声道:虞、星、河。
    虞星河立刻道:阿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掏鸟蛋了!
    虞行云险些被他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一指门口,道:门外蹲着去!
    虞星河连忙跑出去,不敢碍他阿姐的眼。
    牧谪得了清净,闭眸将灵力输入虞行云的身体中,缓缓谈了半天,才在她的心口处寻到了一抹黑雾。
    那是疫鬼的气息。
    牧谪一惊,他明明已经将疫鬼悉数杀光了,这鬼气是从何而来?
    九息道:若无差错的话,她应该是养疫鬼之人所选出来的母体了。
    牧谪在神识中问九息:母体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有可能在这座城池中活到最后的人。九息,所以才会被提前注入疫鬼的灵力,到时候法阵一开,加之母体,事半功倍。
    牧谪面如沉水。
    若是他们没有来虞州城的话,那养疫鬼的法阵大成,整个城池都会被疫鬼所屠戮,最后剩下唯一一只成功的疫鬼。
    那就是虞行云。
    当年的虞星河之所以那般怨恨沈顾容,八成也是为了这个一直被虞星河视为支柱的阿姐。
    亲眼看着自己的阿姐变成屠戮本国城池的疫鬼,可想而知虞星河心中到底会怎样绝望了。
    牧谪轻轻睁开眼睛,看了虞行云一眼。
    哪怕知晓自己命不久矣,虞行云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绝望,她对上牧谪的眼睛,微微一挑眉,道:如何?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活不过今晚了?
    牧谪一怔。
    虞行云道:七日前,医师都这般告诉我,可我依然活到了今日。
    牧谪看着这个眉目间早已有了死气的女子,微微垂眸,道:我能救你。
    虞行云笑了一声,道:还是免了,你们修道之人同我们凡人若是沾了因果,恐怕日后飞升雷劫会多挨一道。
    牧谪道:我不在意这个。
    他只是在意任何一个能对沈顾容产生影响的苗头。
    虞行云也没多说这个,只是道:你是来寻星河回离人峰的吧?
    是。
    那就带他走吧。虞行云道,我与虞州城共存亡,他自小就被我父亲送去了离人峰,说是他和圣君有什么大机缘,或许能得到神器救我虞州城于水火。
    可他到死都没等到神器。虞行云说着,嗤笑一声,能救人于水火之人,只有我们自己。依靠神器来救命的,是最彻底的无用废物。
    牧谪看着她,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前世虞星河临死前都还在惦记着神器,妄图想要从沈奉雪手中夺得神器来救回自己的家国,救回自己最重要的阿姐。
    和虞行云这句话一对比,倒显得可笑又可悲了。
    虞星河一生所求,竟然是虞行云最为唾弃的。
    牧谪看了她许久,才微微一颔首道:得罪了。
    虞行云一怔,就见到面前的少年突然拔出腰间的剑,眼睛眨都不眨地刺入自己的心口。
    一道血痕猛地溅出。
    片刻后,牧谪握着剑走出了寝殿,虞星河依然坐在石阶上盯着虚空边发呆边掉眼泪,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眼泪一抹,爬起来焦急地问:怎么样了?我阿姐还有救吗?
    牧谪道:嗯,已经没事了。
    虞星河一怔,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疯了似的跑到了寝殿中。
    床幔遮掩下的虞行云轻轻闭眸,一直萦绕在她眉目间的死气骤然间消散了似的,一点都没有留下。
    虞星河抖着手摸了摸虞行云的手,发现那冰凉仿佛死人的手已经重新有了温度,手腕的脉搏跳动也异常有力。
    虞星河虞星河紧提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彻底没忍住,当着虞行云的面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被吵醒的虞行云睁眼怒骂道:混账小崽子!你找死吗?!信不信老娘一剑劈了你!!
    虞星河哭得更大声了:阿姐!阿姐是我回来迟了!若我早日回来,你就不会
    虞行云根本一点都没有从生死关头徘徊数日终于回到人间的庆幸,她揪着虞星河的耳朵骂他:早日回来又怎么样?早日回来给我收尸吗?废物东西,给我滚!还有外面你那什么小师兄大师兄的,也给我一起滚!
    虞星河眼泪瀑布似的往下流,不顾虞行云的辣手暴打,死死抱着阿姐的脖子:哇!阿姐!
    虞行云躺了这么多天,终于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亲弟弟打了一顿。
    一刻钟后,虞星河眼泪汪汪地走了出来。
    牧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出来想要说话,截口道:多余的话不要多说,我同师尊约好回闲云城的时间马上到了,你要是回去就快些收拾东西和我走。
    虞星河的道谢直接被噎了回去,他只好哭着说:小师兄你真好,你是今天星河心中最好的人!
    牧谪:
    最好的人,还今天?
    牧谪道:你到底走不走?
    我先不回去了,你同师尊说一声。虞星河擦了擦脸,轻轻摇头,我阿姐为了护我,独自一人为虞州城征战多年,我却什么都不知,一门心思只知吃喝玩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伤心地说:小师兄,之前的我是不是特别废物呀?
    牧谪点头:对,废物至极,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废物的人了。
    虞星河:
    虞星河本来还想着他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牧谪反倒附和得更厉害了。
    虞星河差点又哭出来,他忍住眼泪,说:日后我就不会如此了,等下次小师兄见到我,我定能成为力能扛鼎的彪形大汉。
    牧谪:
    彪形大汉,大可不必。
    牧谪嫌弃地说:你先改了爱哭的毛病再说。
    虞星河:我在改了,反正我留在虞州城,我阿姐总有一日会把我揍不哭的,我能忍。
    牧谪:
    这对姐弟,他有点看不透了,亲姐弟都这样的吗?
    牧谪也没和虞星河多废话,直接抛给他一个储物戒,道:这里面有灵物和修炼的书,记得时刻练习,我会经常差人为你送来剑招的。
    虞星河感动地说:小师兄你真好。
    牧谪被他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御风而行,丢下一句:日后见。
    虞星河道:好。
    牧谪凌空飞起,扫了朝他乖乖招手的虞星河一眼,转身飞快离开了。
    虞州城客栈,沈顾容已经等不及了,扫见牧谪一个人回来,微微皱眉:星河呢?
    牧谪言简意赅地将虞行云的事告诉了他,沈顾容若有所思了半天,才抬手在虞州城放了几缕自己的灵力,若是再有鬼修侵入,他则能第一时间知晓。
    布好后,沈顾容将病恹恹的林束和扶起,在牧谪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揽着林束和的腰,带他御风而行。
    半个时辰后,三人到达了闲云城临关医馆。
    闲云城依然在下雨,沈顾容回去后沐浴换衣后,便回了房去休息。
    临进房前,他警惕地说:六师兄,房中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了吧。
    林束和笑得和狐狸似的:没有了。
    沈顾容这才进去。
    片刻后。
    沈顾容:哈哈哈哈哈!林束和哈哈哈我要哈哈杀了你哈哈哈!!
    牧谪:
    牧谪正要进去看看沈顾容是不是又中了奇怪的药,被木偶扶着坐在软椅上的林束和却轻轻叫住他。
    牧谪,我们来谈谈吧。
    牧谪脚步一顿,疑惑道:师伯和我?
    林束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指腹轻轻抚过眼底的泪痣,似笑非笑道:对。
    牧谪不明所以,但他对师尊的师兄都很尊重,也没拒绝,点点头站在一旁:好。
    林束和同外人交谈十分擅长直言直语,他根本连寒暄都没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沈十一并不是你能觊觎的人。
    牧谪脑袋一空,呆了呆,才骇然地看着林束和。
    林束和脸上温和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牧谪,道:十一迟钝眼瞎,但我却不。你既然拜他为师,便老老实实做你的乖徒弟,不要妄图对他产生什么旖念。
    林束和眼神如刀,一瞬间,他脸上不见丝毫孱弱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意。
    你若大逆不道,别说沈十一会如何想,离人峰其他人定不会放过你。
    他微微起身,声音又轻又柔:我也不会放过你。
    牧谪浑身一僵,拿剑的手都在轻轻地发抖。
    林束和扫他一眼,冷冷嗤笑一声。
    少年人就是这般意志不坚,能被美色轻易蛊惑乃至连师尊都敢觊觎;也能被三言两语的威胁轻而易举地逼退,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林束和正自以为看透了牧谪,却耳尖地听到牧谪仿佛梦呓似的,喃喃说出一句。
    原来我对师尊是这种心思
    林束和:
    林束和看到牧谪脸上那种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的模样,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他是不是无意中戳破了什么?!
    第74章 阴差阳错么么哒。
    林束和沉默了许久许久, 才匪夷所思地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牧谪:你没在同我说玩笑?
    牧谪怔然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慌乱。
    林束和:
    林束和险些一句兔崽子骂出声,好险忍住了,没有崩掉他高深莫测孤傲仙医的形象。
    他冷冷道:他是你师尊,你胆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难道就不怕遭雷罚吗?!
    牧谪整个人都懵了, 他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林束和:
    林束和彻底不耐烦了:不管你现在知不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念头不能再出现,记住了吗?
    牧谪对于林束和此时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他之前受到元婴雷劫时也没这么心境激荡过。
    我对师尊真的抱有旖念吗?
    他浑浑噩噩地说:记住了。
    说了记住, 但他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的意思。
    林束和差点要被他气死了,当即恼羞成怒,猛地一抬手,灵力威压猛地朝着牧谪扑了过去, 将一直站的笔直的牧谪压得腿弯一个踉跄, 险些直直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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