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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80

    牧谪:
    牧谪的脸一沉。
    先生。
    又是先生。
    自从幼时,沈顾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提到那个总是罚他书的先生,本来牧谪没觉得有什么,但当他露出真正面容时,沈顾容却仿佛通过他这张脸在看其他人,恍惚中给牧谪一种沈顾容是在拿着他当做故人慰藉的错觉。
    牧谪死死握住手,眸光阴鸷。
    他不要当其他人的影子。
    牧谪就是牧谪,根本不是沈顾容口中的先生。
    牧谪坐在床沿,大逆不道的伸出食指轻轻按在沈顾容的唇珠上。
    师尊。
    沈顾容已陷入了沉睡,本能地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牧谪仿佛魔修蛊惑人入魔似的,低声道:我是谁?
    沈顾容眉头一皱,唇缝微启,喃喃道:先
    牧谪的手一用力,按压着那艳红的唇珠,迫得沈顾容将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错了。牧谪轻声道,师尊,你说错了。
    沈顾容呜咽了一声。
    他大概觉得难受,微微启唇,小兽似的将牧谪的食指叼住,泄愤地咬了一口。
    牧谪。他含糊地说,逆徒。
    牧谪的瞳孔微微张大,脸上的阴鸷之色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所求不多,不奢求师尊独属自己,只希望沈顾容不要总是看着他的脸,嘴中却叫着旁人的名字。
    只有这个,他完全忍不了。
    听到沈顾容叫了自己的名字,牧谪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他被咬着指节也不觉得疼,轻轻地捏着沈顾容的下巴,道:师尊,松口。
    沈顾容大概还在记恨方才被他按唇珠的事,哼了一声,继续用牙齿磨着,就是不肯松口。
    像是小兽磨牙似的。
    牧谪见他睡得这么沉,本来心绪十分平静,但感受到指腹间温湿的触感,以及沈顾容脸上还没消退的红晕,让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薄薄的唇。
    心猿意马,只是在一刹那。
    牧谪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砰砰跳,他微微一用力将手指从沈顾容齿缝中拿出来,神使鬼差地看着沈顾容微微撇着的唇。
    脑海中猛地浮现到在闲云城时,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像是受到了蛊惑似的,牧谪不自觉地倾身靠近沈顾容。
    桌上长明烛燃到了底,猛地跳动,挣扎着释放出最后的光辉,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火光缓慢地熄灭。
    满室漆黑。
    皎白月光微微从窗边倾洒而来。
    牧谪温柔地吻住了沈顾容的唇。
    这个吻不像当时那个意外,牧谪凑上去后,心脏跳得几乎震破自己的耳膜。
    我疯了吗?
    牧谪心想。
    若是被师伯们知道,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不该觊觎师尊。
    明明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一瞬间,「得到师尊」这个邪念猛地冲破心绪,满满当当地占据牧谪的心神。
    牧谪的瞳仁也在瞬间化为猩红的散瞳,看着异常诡异。
    沈顾容被吻住,本能地挣扎,手刚动就被牧谪掐着手腕按在了榻上。
    他为什么要反抗呢?牧谪几乎魔怔地心想,我连命都能给他。
    若是在平时,沈顾容早就清醒了,但他被妖族的交欢期搅和得浑身无力,疲惫至极,连被人这般桎梏竟然都醒不过来。
    他仿佛遭不住地呜咽一声,求饶似的从唇缝间发出一声含糊的:不要
    牧谪亲了那双唇一下,嘶哑着声音,道:您要。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牧谪心中那侵犯师尊的背德感猛地涌了出来。
    他再次覆唇吻了上去,这次舌尖微微伸出,抵着沈顾容紧闭的唇缝轻轻探入。
    沈顾容偏头,哽咽道:不
    牧谪耳畔一阵剧烈的声响,让他根本没听到沈顾容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沈顾容大概被折磨得彻底受不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睁开牧谪的手,扯着他的肩膀翻身将牧谪给压到了床上。
    牧谪:
    沈顾容张开睡意朦胧的眸子,几乎是恶狠狠地等着牧谪,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清醒。
    我都
    牧谪的心顿时如坠冰窖,心中狂热飞快退去,理智缓慢回笼。
    他方才
    不顾沈顾容的反抗,强行按着师尊
    牧谪脸色惨白一片。
    正在他心中一片绝望时,就听到沈顾容近乎委屈地开口了。
    我都说了不要。沈顾容声音带着点哭腔,有些生气地说,你没听到吗?
    牧谪茫然道:师尊,我
    他还没说完,沈顾容直接按着他的肩膀,凑上前去含着牧谪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就像他方才对那根讨厌的手指的做法一样。
    牧谪:
    沈顾容咬完后,生气地质问他:知错了吗?
    牧谪摸不准沈顾容到底是在梦游还是真的清醒了,犹豫了一下,才道:我
    沈顾容根本没清醒,被睡意糊了满脑子让他分辨不出此时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
    看到这个大逆不道敢堵他嘴的徒弟竟然还不知错,气得他又覆上去,咬了牧谪一口。
    牧谪:
    知错了吗?
    牧谪:我
    沈顾容又咬。
    三次后,沈顾容依然坚持不懈地问:你知错了吗?
    牧谪眼睛眨都不眨地说:没有。
    沈顾容气得半死,再次狠狠咬了牧谪一口,这次终于搅和得没了力气,把自己给气得倒在牧谪身上睡着了。
    牧谪:
    牧谪呆怔了许久,才轻轻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唇。
    他耳根红得几欲滴血,脑海中混乱一片。
    好。
    就是嘴太疼。
    第84章 微不足道师尊能不能再许我一样东西?
    翌日一早, 晨钟响起,沈顾容浑浑噩噩地揉着腰坐起来。
    他白发凌乱,干坐在榻上呆怔了许久,才意识到今日要去上早课。
    「少爷,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你都是圣君了竟然还要上早课。」
    「是啊是啊, 太遭罪了, 直接去书阁寻长老问不就成了吗?」
    「都已经对牧谪说了,还是先起吧。」
    「可是我不想起不想起」
    牧谪过来唤沈顾容起床,还没进门就听到他师尊又在闹觉。
    「不要, 不要。」
    「起啊, 起啊。」
    牧谪:
    那慵懒还带着点睡意的不要,让牧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在他耳畔的那声带着呜咽暧昧的不。
    牧谪的脸当即就红透了。
    他站在门外,默念静心经彻底平息了脸上的燥热,这才推门而入。
    师尊。
    师尊已经闹好了觉,偏头打了个哈欠, 懒懒地看了牧谪一眼, 歪了歪头, 疑惑地问:你的嘴怎么了?
    牧谪:
    牧谪默念了无数静心经才强行冷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有些失控了, 他满脸慌乱,飞快地垂下头,含糊道:没、没什么。
    沈顾容也没多想, 下榻换好衣服,随着牧谪一起去了长赢山知白堂。
    两人来得有些晚,上早课的弟子已经到了, 无意中抬头看到冰绡覆目的沈顾容全都一呆。
    接着整个知白堂乱成一团。
    沈顾容闭关十年,而后就很少出现在离人峰弟子面前,这些新来的弟子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传说中半步成圣的沈圣君。
    知白堂的弟子满脸都是憧憬和亢奋,本能地压抑住惊叫,保持最后的理性。
    沈顾容面不改色走进去,和牧谪一起挑选了个角落的位子,敛袍坐了下来。
    牧谪眉头一皱,扫着周围呆怔的弟子们,有些不悦低声道:不知礼数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张地爬起来行礼。
    见过圣君。
    沈顾容微微一抬手,冷淡道:免了,上早课吧。
    众弟子惊慌失措地坐了回去,开始传言窃窃私语。
    是沈圣君啊啊啊!
    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的圣君!天啊!!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这就是大乘期的威压吗?呜腿软了。
    三界暗中传闻沈圣君才是第一美人,果真不假
    我本不想来离人峰的,但是他实在是太好看太强了呜呜!
    这些弟子刚入门没多久,修为大部分还都只是筑基,这点修为在一个大乘期一个元婴期眼皮子底下传音,几乎等同于大声地告知天下了。
    牧谪眉头皱得更紧了,沈顾容倒是听得挺欢喜的,支着下颌听听这个听听那个,有人夸他好看他还会多看那弟子一眼。
    牧谪不知是被耳畔的尖叫声吵得心烦,还是单纯不想他师尊将眼神多分给其他人,他抬手一敲桌子,冷声道:不许再传音。
    众弟子:
    众人呜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修为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彻底安静了。
    听不到旁人的传音,一旁师尊的心中话能听得更清楚了。
    「嗯?为什么不要传音?继续啊,大点声夸。」
    牧谪:
    沈顾容等来等去都没等到有人夸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等着书阁长老来。
    他扫了一眼在一旁端端正正坐着的牧谪,突然想着:「他的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人咬了的似的?」
    牧谪:
    牧谪的头垂得更低了。
    沈顾容研究着研究着就有点昏昏欲睡,大概是昨日妖修灵力带来的交欢期刚过,沈顾容十分容易疲倦,坐了没一会就开始打瞌睡。
    他没想睡着,但意识却一点点陷入黑暗。
    牧谪余光一直扫着他,见他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就要睡过去,在沈顾容倒向旁边的墙壁时猛地伸手托住他的脑袋,没让他直接撞到墙上去。
    旁边的弟子根本不敢正眼看沈顾容,所以不知道被三界奉为清冷圣君的沈顾容正肆无忌惮地枕着徒弟的小臂睡得正熟。
    一刻钟后,书阁长老打着哈欠进了知白堂。
    他睡意朦胧,抬手敲了敲桌案,道:今日来上授道课。
    敲桌案的声音直接将沈顾容给惊醒了,他猛地一颤,喃喃道:你知错了吗?
    牧谪:
    沈顾容说完后,才缓缓清醒。
    他先是睡眼惺忪地看了牧谪一眼,又歪头盯着桌案发了一会呆,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不受控制地倒吸一口冷气。
    书阁长老被这个声音吵得本来有些不耐烦,正要训斥吵到他的弟子,视线一扫,正好落在沈顾容那张清冷的脸上。
    长老:
    长老险些开口的训斥话立刻硬生生吞了回去,他干笑一声,颔首道:圣君,有问题吗?
    沈顾容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几乎崩溃了。
    「啊啊啊」
    「我竟然做春梦了?!」
    牧谪:
    沈顾容:「对象竟然还是牧谪啊啊啊啊!」
    牧谪:???
    本来听到沈顾容做春梦还有些不爽的牧谪立刻心花怒放,不受控制地紧紧盯着他。
    既然师尊也做了关于我的春梦,那是不是代表,我还有希望?
    他正这样欢喜地想着,就听到沈顾容狂乱地想:「我竟然一边咬他嘴唇一边问他知不知错?!啊啊啊天,哪家的师尊会这般教导徒弟啊?!误人子弟啊这是!」
    牧谪:
    牧谪像是被当头泼了冷水。
    那根本不是春梦,只是昨日的现实罢了。
    牧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挺不好受的。
    沈顾容崩溃了一会,这才意识到长老在和他说话,忙点头,绷着清冷的神情,道:没有,您继续。
    长老这才继续。
    沈顾容虽然表面上风流至极,平日里总是游着画舫去画美人,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做春梦,他整个人臊得不行,都有点不敢看牧谪。
    「若是兄长知晓我的第一次春梦对象是个男人,肯定会抽死我的。」
    沈顾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便是比他大五岁的兄长,每回他爹娘舍不得下狠手教训他,但只要他兄长站在他身前冷冷看他一眼,沈顾容立刻乖顺如小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沈顾容正担惊受怕着,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零碎的片段。
    他后知后觉地心想:「等等,我在梦中咬了牧谪的唇,为什么他」
    沈顾容像是木头傀儡似的,一点点地偏过头,视线落在牧谪那微肿、细看还有齿痕的唇上。
    沈顾容:???
    沈顾容:
    沈顾容不知是不是受打击过了头,啊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心想:真好,不是梦啊。
    不是梦
    「来个人杀了我吧!!!」
    「雷罚呢?雷罚!!」
    牧谪:
    沈顾容终于意识到那梦根本就是他昨晚半梦半醒时做出来的荒唐事,他崩溃如决堤的洪水,无数大浪朝着他扑面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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