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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对我下手了——一把杀猪刀(6)

    窄小的空间里昏暗无光,江星怀额头抵傅衍胸口,呼吸难受,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三二一傅衍轻声在他耳边数。
    下一秒,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那群感染者追了上来!欢乐闹腾的游戏音乐持续性的响彻在门外。
    江星怀顿时明白了,他想起傅衍说过的感染者是靠视力和听觉来寻找猎物。
    感染者脚步声全部跑了过去。
    关门。傅衍低声喊。
    两人一齐用力将厚重的楼梯门关上!跑在最后的感染者迅速反应,冲了过来!
    傅衍死命抵着门,江星怀拧着开关锁上门。
    咔哒两声,门锁住。
    下一秒,撞击声接二连三的砸了过来!楼梯间厚重的消防门在这时候显示出高强度的防爆能力。
    江星怀喘着粗气,松开门锁,手都在抖,他自己低头看了一眼。
    走吧。傅衍握紧了他的手。
    江星怀沉默的点了点头,回身捞起掉在地上的长滑板。
    傅衍看了他一眼:喝水吗?
    江星怀摇了摇头,埋着头紧张的走下楼梯,整个人明显绷着。
    傅衍想了想:等出去之后你随便挑个游戏机,我送你。
    随便挑?江星怀偏头问。
    傅衍点头:随便挑。
    江星怀嘿嘿一笑,举起滑板:为了游戏机!
    傅衍拍了拍他的后背,但很快,不到一分钟这种欣慰的情绪消失无踪。
    因为恢复正常状态的江星怀确实有些吵。
    大概率也是被吓的。
    有些人可能大喊来排除紧张和恐惧,有些人估计就是话唠。
    现在到5楼了,有一个小胖子发现了我们,他应该是跟他家长走丢了,只有他一个人。江星怀一人自言自语盯着前面的拐角的小胖子。
    第九楼人头是这位叔叔拿的,这次就该轮到我出手了。江星怀警惕的拿着滑板,逼近差不多到他膝盖的小胖男孩儿,这小胖子我见过,他在他奶奶的怂恿下抢过我一次滑板!
    小胖男孩儿冲上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还可以再抢一次。
    傅衍!傅衍!江星怀哭着喊着往回跑。
    傅衍无奈,冲了上去。
    负1楼,停车场。
    傅衍推开楼梯门,警惕打量。
    江星怀跟在他身后,低头憋屈的擦着滑板上的血。
    我刚刚是不好意思打那小胖子,你知道的,他跟他奶奶走散了,我不是那种家长没在身边就欺负他的人。江星怀小声解释。
    我知道。傅衍轻拍了两下他的头。
    江星怀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摸过他的头了。
    走吧。傅衍说。
    地上停车场昏黑无光,只有墙壁下角连着的安全通道的绿牌子发着幽暗的绿光。
    整个地下过于安静,傅衍眯眼观察四周,停车位上的车辆空了大半,剩下的车子也大多被撞得歪斜着。
    水泥地上清晰可见的深色血迹一片连着一片。
    江星怀跳着避开血迹,偏头询问:你的车在哪儿?
    嘘傅衍皱眉侧耳去听。
    像是有人在哭
    在那儿。江星怀往前方挨着墙壁停靠的红色小轿车指去。
    江星怀缓慢靠近那辆车子。车门紧锁,车窗也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没等江星怀更靠近。
    啪!的一声。
    江星怀吓得后退跳了一步,再看过去,车窗上骤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很快,车窗上雾气至里面抹开。
    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怀里抱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抱住妈妈的脖子一口又一口的咬着。血液染红了两人身上一样款式的白裙子。
    江星怀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就去拉车门。
    安全锁从车窗里弹开,江星怀没能拉开。
    是女人从里面锁上了汽车门。
    女人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拼命摇着头,哭声闷哑压抑:走吧走吧
    江星怀愣了又愣,眼眶变得通红。
    世界在这一刻撕开了在江星怀眼前的那层薄纸,将真实的血淋淋摊开在他面前。
    江星怀终于认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傅衍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了,走吧。
    汽车发动。江星怀回过头,看向那辆大红色的小轿车,又迅速转过头,眼眶还红着。
    饿了吗?傅衍问。
    我吃不下。江星怀低着头说。
    我藏了包牛肉干。傅衍又说。
    那还是吃点儿吧。江星怀说。
    傅衍笑了。
    汽车开出停车场,白天刺眼的日光乍现。两人同一时间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谁都没说话。
    只一天一晚的时间,整个城市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风转着白色塑料袋飞过空旷街道,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折断的广告牌,单只遗落在路上的鞋子。
    城市变得灰败而安静。
    也不知道我朋友怎么样了。江星怀低声叹了口气,我就只记得我爸的电话号码。
    会没事的。傅衍安慰他。
    我们现在去哪儿?江星怀看着前面的大路。
    西南区。傅衍说。
    城郊啊?江星怀问。
    城市人口密集,大范围的感染只会越来越多。傅衍解释,必须避开爆发地。
    堵车了前面。江星怀往前一指。
    傅衍踩住刹车,拧着眉朝前看去。
    前方大路抬起了一条条的长龙,刺耳的鸣笛声,和愤怒着急的叫骂声交织在风里。
    风带着声音来到隔了几条街外的广场上,宽大的广场上滞留着好几千人群,人头攒动,却无比安静。
    他们肢体僵硬,面目发胀发青。
    这是感染者。
    似乎在风里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每个感染者都变得蠢蠢欲动。
    他们迈出了步子,过来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傅衍蹙眉,打转方向盘,准备换一条路开。
    再等下去太不安全了。
    他调转方向,踩下油门。
    此时,后方大路风驰电闪开过来一辆吉普!路程太短,速度太快。
    两辆车几乎同时踩下刹车。
    吉普几乎是堪堪擦着他们车尾才停下。
    傅衍脸色发黑,捏紧方向盘。
    这是被包饺子馅儿了?江星怀蹙眉从车窗探出头去,冲着吉普喊,哎!你们让让!
    没等吉普车上的人回话。
    路边街道突然跑过来两人,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流氓正抢着一中年胖子竟抱在怀里的吃的。
    我操?副驾驶坐着的江星怀突然骂了一句,接着一阵风似的开门跳了下去。
    江星怀!傅衍推门下车。
    我班主任!江星怀头都不回的喊,拎着滑板没几步就冲了上去,老耿!低头!
    耿满宏下意识抱着胖胖的肚子躬身下去。
    吃你爷爷一巴掌!江星怀一滑板拍了过去。
    黄毛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江星怀!耿满宏喊。
    是我没错。江星怀得意扛着滑板,觉得自己是个危难时机从天而降的英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穿破洞裤!耿满宏骂他。
    江星怀低头一看:就一个洞。
    我操!那是些什么玩意!黄毛从地上坐起来,满脸震惊的看着不远处大路。
    江星怀!傅衍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江星怀迅速转过头,看清傅衍身后的景象,瞳孔猛然紧缩。
    他虹膜里倒映着一幕让人骨寒毛竖的恐怖景象。
    无数活死人争先恐后跃过车,爬过挣扎的人群,车窗碎裂,鲜血喷向天空。
    尖利的嘶叫,痛苦的求救,人们迅速倒下,又迅速站起,奔跑着加入这场感染大军。
    新第一轮大范围感染在他们眼前爆发!
    跑!傅衍提着江星怀的包快速奔跑过来。
    跑跑跑!别看了!快跑!耿满宏拼命挥手,推着江星怀就往前跑,我家就在前面!快跑!
    傅衍!江星怀着急往回跑。
    起来起来!耿满宏又去扶倒在地上的黄毛,跑跑跑!
    江星怀!回来干嘛!傅衍冲过来,头一次脸上出现生气的情绪,往前跑!
    江星怀嘿嘿一笑,撒丫子就往前冲。
    他没跑两步,前面飞快跑过去一人,顶着一头血。
    操!江星怀目瞪口呆,敲了一板子都跑得那么快!
    操什么操!又说脏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耿满宏一边跑着一边偏头朝他大喊,为什么不上学了!还搬家!马上高考了你知不知道!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江星怀跑着吼。
    怎么不是!耿满宏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你别以为现在这样就不用上学了!我告诉你!没门!
    傅衍插话询问:班主任,你家在左边那条街还是右边。
    耿满宏偏头看着傅衍喊:你是谁!
    江星怀:他是
    耿满宏自行领会:你是江星怀他爸爸吧!你知道江星怀上次测试数学12分吗!
    江星怀不愿意承认:我没有!
    耿满宏一心批评傅衍:成绩都是次要的!你们现在这些做家长的!一点都不尽心!
    傅衍:不,我是
    孩子喜欢吃什么!孩子有什么爱好!你知道吗!
    傅衍:我不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不关心他!你没把他放在心上!你不爱他!耿满宏痛心疾首的跑着呐喊。
    傅衍:
    作者有话要说:
    傅衍:对不起,马上就爱。
    第7章
    那里!耿满宏指着前面很旧的小楼。
    江星怀首先抵达,猛的拉开楼门口铁门,抵着门喊:快快快!
    耿满宏冲了进来,傅衍垫后。
    江星怀立马关门,砰的一声,铁门关紧。因为太过用力,松开门的时候整个手掌都震得发麻。
    江星怀压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后退一步,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星星没事吧?耿满宏满头大汗的去扶他。
    耿耿我没事。江星怀喘着气翻了个白眼。
    耿满宏作为一个班主任,严肃活泼,无疑是合格的。
    但江星怀最忍不了的,这位人到中年,离个婚儿子让出轨前妻抢走了的颓废老男人,情到深处就喜欢喊别人小名。
    哎!耿满宏突然抬头,那不刚刚那抢我东西那个黄头发吗?
    什么?江星怀偏头看出铁门外。
    黄毛倒在离他们不远的大街上,拼命蹬着扯住他脚的感染者。很快,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淌着一头血,拼命的往离他最近一家刚跑进去人的店门冲。
    那人进门后,迅速拉下店门。
    只差一秒,黄毛撞上了关紧的大门。
    开门!还没过来!黄毛扯着嗓子吼。
    门内的人没有动静。
    感染者大部队已经追上来了。
    操!江星怀猛的一把拉开铁门,这里!
    黄毛转头,连个顿都没打,一个冲刺,带着几百人的感染者大军冲了过来。无数青白尖利的手指堪堪贴着他那件薄薄的背心掠过。
    关门!黄毛撞进楼道,立马回身帮着江星怀拉门。
    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个感染者冲击过来,江星怀差点被弹开。
    按住!按住!耿满宏整个人贴在铁门上试图用体重抵挡。
    操!啊黄毛使劲的往前推着,脖子青筋暴起,老子干你奶奶
    就在这时,一条胳膊骤然从缝隙中探过,死死卡在门边。
    傅衍单手抵住门页,另一只手回身抽出放在包里的大刀,手起刀落。
    青白的一截手掉落在地。
    就是那一瞬,用力!傅衍隐藏在西装下胳膊上结实肌肉瞬间爆起。
    众人一齐抵着门,咬牙抵抗,铁门一点一点在拉锯战中缓慢阖上。
    轻微的咔哒一声,傅衍推进铁栓!
    铁门关上了。
    铁门阻断了血液的源头,感染者们感到无比愤怒焦躁,开始不断进行冲撞。铁门哐哐作响,铁屑震落。
    随着撞击,铁门始终屹立,稳稳抵挡住了这一波攻势。
    没事了耿满宏松了口气。
    傅衍绷紧的背放松下来,收回刀,扯掉领带,脱掉西装,开始喘气。
    您喝水吗?江星怀极其狗腿的递上一瓶矿泉水。
    傅衍接过水,顺手擦了一把他脸上的汗,拧开瓶盖,又递回去:你喝。
    江星怀也不客气,仰头灌了一大口,又给他。
    傅衍喝完剩下的大半瓶,询问:耿老师,您家在哪儿?
    对对,先上去,先上去。耿满宏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胖胖的肚子,走在前面领路,五楼,走走走,站在这儿听这声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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