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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对我下手了——一把杀猪刀(18)

    傅衍没说的是,这0.1%。有一半都是基于某种运气。
    郑一给他发的那封邮件里所记录的药物配比是病毒失控前的,虽然附带了郑一的猜想,但那仅仅也只是猜想。
    0.001都要试。耿满宏笑了笑,你们先把我绑上吧,虽然我现在没事,等会儿别咬你们一口。
    江星怀蹙眉,看向傅衍。
    绑。傅衍点头,我推测的感染时间只是根据一小部分数据进行统计的,并不完全正确。
    五分钟后,事实证明,傅衍推断的感染时间是正确的。
    耿满宏流着口水,瞪着眼珠子,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声音沙哑:这是一一道典型的应用题我们先看他给的的条件
    江星怀头一次那么认真的听他讲题,眼含热泪,但依旧听不懂。
    之前我去找发电机的时候,在那边村子边上发现个农场,房子不怎么结实,但好歹能待人。开车的兄弟我都说了,让他们直接去那儿。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等会儿大春跑一趟,朱高飞吩咐着,傅衍的房子应该安顿不下那么多人,我们这边到了再过去一半人。
    众人皆点头。
    车子缓慢停下。
    是这儿吗?看车的司机看着眼前巨大的黑铁门,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下去开门,你直接往里开。傅衍点头,跳下了车。
    铁门是指纹解锁,滴的一声,全自动往两旁拉开。
    随着面前的景象映入眼帘,车上的男人们下车一个呆一个,下车一个呆一个。
    三层楼的高的别墅占地多两只眼睛根本看不过来,楼前竟然还有一个人造水池,甚至有两只天鹅浮在上面琢着羽毛。
    见着这群衣衫褴褛,满头灰尘的男人们闯进来也不惊讶。摆了摆屁股游走了。
    我真是低估了你们这些万恶有钱人朱高飞咂了咂嘴,我知道搞医药的赚钱,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飞哥,我不想去农场了。周大春那张正方形的脸更方了。
    大家先进来吧。傅衍推开大门。
    傅先生,欢迎回家,现在时间为晚上六点15分,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
    什么玩意儿在说话!江星怀吓了一跳。
    只是智能语音系统。傅衍一边解释一边去尝试着打开灯的开关,大厅的壁灯亮了。
    你家为什么还有电?!黄毛震惊。
    太阳能电源。傅衍说,只能亮灯,其它的大功率电器就不行了。
    那是泳池吗!你家房子里面!里面竟然有泳池!黄毛朝着泳池扑了过去。
    有酒吗?朱高飞忽然问。
    酒窖在地下二层。傅衍指了个方向,那边电梯下去。
    你不是不喝酒?江星怀一愣。
    酒窖里都是我外公的生前的收藏品,他过世后我代为保管。傅衍解释。
    那是什么!飞机!直升飞机!江星怀惊讶的指着
    只是模型。傅衍说。
    啊江星怀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
    如果你想看,本机在后院的停机坪上。傅衍笑着说。
    我操!我操!江星怀冲去了后院。
    大家这会儿全体都震惊于有钱的所能创造的可能性,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情。
    你们等等耿满宏僵硬的翻着白眼躺在沙发上,额头上已经爬起了根根青色的脉络,能不能先救我我感觉我我现在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耿满宏一边承受着身体上的僵硬,一边又要经历心理上的磨难。
    他多想去看看左边旋转着摆满了一种面墙的书阁,不过他爬了两下,发现爬不动了。
    进入僵硬化了。傅衍扶着他站起来,按开电梯,耿老师,等会儿我需要您尽量保持意识,也许会很痛苦,但是我希望您能坚持下来
    电梯门刚合上,冲到后院门的江星怀却又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直愣愣的看着紧闭电梯门沉默了下来。
    朱高飞叹了口气,抬手搂住了他:我的小宝贝儿哎,装开心不难受吗?
    江星怀吸着鼻子,憋着眼泪,半响才开口:我不敢我不敢去看老耿我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连一眼都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了,你只是害怕失去他。朱高飞打断他,使劲的搓了搓他冰冷的胳膊,别怕,也别逃避,干爹陪着你呢。
    时间从六点多一直持续到七点一刻,所有人沉默以待的坐在客厅,翘首以待。都试图在这疲于奔命的状态里抓住那一点儿闪着微光的0.1%。
    哪怕只是0.1%。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江星怀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傅衍身上还穿着隔菌的防护服,他刚拉下口罩。江星怀就冲到了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傅衍平静的看着他:失败了。
    江星怀呼吸一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过,人还活着。傅衍又说,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了,我现在也只能暂时维持住他基本的生命体征。但是僵硬化的趋势暂时止住了,也勉强算个好消息。
    你,我不爱了江星怀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傅衍弯下了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还等着的其他人:大家先去休息吧,客房在2楼。
    江星怀手脚发软,等人走光了,直接仰躺在了地上。
    傅衍脱掉了防护服,蹲在他身边:想去看看耿老师吗?
    江星怀点了点头。
    那就起来。傅衍说。
    起不来。江星怀伸出了手。
    腿很疼吗?傅衍蹙抓住他的手。
    不疼。江星怀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出了老长的一口气,太累了
    那躺会儿吧。傅衍伸出手在他鼻尖上摸了摸。
    别摸我鼻子,好痒啊。江星怀轻笑着躲开。
    傅衍一怔,盯着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超出自己心里为这以段关系划分的一个界限的亲密举动。
    还是起吧。江星怀撑着站了起来,老耿该想我了。
    嗯。傅衍面色如常地站了起来。
    进入电梯后,江星怀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也没注意到傅衍的走神。
    他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去往深处想,他这会儿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眼睛从小就兜不住眼泪,但是他不想再哭了。
    所以必须憋住。
    尽管如此,当他真正看着带着呼吸机躺在一张床上,浑身都绑着束缚带,面目扭曲让人陌生的老耿的时候,还是受不了。
    老耿你要长这样上课,肯定没人敢跟你对着来了。江星怀说完嘿嘿一笑,眼泪却差点笑出来。
    傅衍还在边上等着,他不想在傅心中的形象成了个只会哭的哭包。
    只好使劲的用手摁着眼眶,寄希望于眼泪给堵住。
    但没用,他一看着老耿这样心里就难受。
    我们走吧江星怀低着头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开口,我都饿了。
    傅衍蹙着眉,看见了他红的鼻尖和滑下脸颊的眼泪。忍了又忍才没有伸出要抱他的手。
    别哭了。傅衍递过手帕,眼睛都肿了。
    没事,我就是我憋不住,这边也没有我能跳的楼,找个发泄的条件都没有。江星怀拿着手帕往脸上随手一抹,试图转移话题,你不开心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你还小,大人的排解方法并不适合你,傅衍想了想,不过除此之外有很多方法,比如运动,甚至打游戏,这些都可以选择,我等会儿陪你去跑
    我怎么还小了?江星怀蹙眉不满,我后天!后天满十八了!后天我就是个成年人了,四舍五入我俩都平辈了,你能干的什么事我不能干?
    你真的不会喜欢的。傅衍蹙眉。
    我肯定喜欢。江星怀坚定点头。属于大人的发泄方式一听就很成年人。
    好吧。傅衍带着他出门,左转推门进去。
    这是一条很窄很黑的路,通往着一看就很成人的世界。
    江星怀压抑着心中不知名的兴奋,终于小声问出了口,叔叔,我们去干嘛?
    傅衍没说话,直接拉开了灯。
    一间房,四面墙,墙上全是皮鞋。
    刷我的皮鞋。傅衍说。
    第21章
    江星怀看着一柜子皮鞋都惊呆了, 他也喜欢买球鞋,但也没买这么夸张。
    顶多撑死一面墙。
    而且
    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刷鞋?江星怀迟疑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耍我吧?
    这双鞋是我跟着一位师傅亲手做的。傅衍取下来一双古棕色的皮鞋,穿着很舒服,你想试试吗?
    嗯?江星怀愣了一下,好奇心使他点了头。
    他还没穿过皮鞋呢。
    傅衍搬过来矮凳, 让他坐下。
    江星怀脱了自己的高帮布鞋,又抬头看了一眼傅衍。
    试试。傅衍鼓励他。
    你的脚好大啊江星怀穿进去后看着脚后跟空处的一大截笑了, 还指给傅衍看,大这么多。
    是你的脚太小了。傅衍也笑了, 蹲下来,替他穿好了另外一只鞋子。
    江星怀站起来, 想着他爸爸走路的样子, 大跨步的学了两下, 又觉着不不舒服, 干脆拖着往前走,时不时还跳一下。
    皮鞋底在木质地板上哒哒响个不停地。
    像是个偷穿了大人鞋子的小孩,得意又带着炫耀。
    小心腿。傅衍笑着看他, 眼里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傅衍的皮鞋确实舒服, 江星怀跳了一圈,想起来一句话,你收藏这么多双鞋, 是不是因为那句, 怎么说来着, 一双好的鞋,能带你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是。傅衍笑了笑,只是因为有钱。
    江星怀:
    刷吧。傅衍提过来工具箱,递了把小刷子给他。
    真刷啊?江星怀接过小刷子,看着脚下踩着的皮鞋,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不是,刷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你受虐狂吗?
    先拿湿软方巾,将整个鞋面擦一遍。傅衍又给了他块小湿毛巾。
    江星怀虽然嘴上嫌弃,但也听话的照做了。
    傅衍说什么,他做什么。
    江星怀在今天之前绝对不知道,擦鞋还有这么多要求。
    也不知道一双鞋竟然可以擦上整整半个小时。
    等到一双鞋刷完,江星怀抱着闪着光的皮鞋感叹:我刷牙都没刷的这么勤快过
    刷完是不是觉得放松了很多。傅衍忽然问。
    没有啊。江星怀疑惑。
    是吗?傅衍笑了。
    等等江星怀本来就圆的眼睛慢慢的瞪大了。
    刷鞋是一个沉淀自我的过程,你的心没静下来,所以没觉得放松。傅衍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你就是骗我给你刷鞋!江星怀瞪他,老骗子!
    小炸炮。傅衍笑的开心。
    你完了!江星怀丢掉皮鞋,冲过去作势打他。
    傅衍也不躲,就站在原地笑着。
    江星怀见他不躲,手也只能高高扬起,轻轻落下。
    傅衍见状直接笑出了声。
    江星怀本来还绷着脸扮酷,跟他对视没一会儿,也没忍住笑了。
    两人对着笑了半天,找不到理由。
    好半天两人才停了下来,傅衍拉着他坐下喝水,这才开口劝慰:别担心耿老师了,会有办法的。
    办法?江星怀突然想到什么,放下被子,抹了一把嘴,你说过你的朋友参与过这个病毒的研究 ,他肯定有办法,如果我们去找到你那个朋友,耿老师会不会就有救了?
    他没能按照约定过来这里和我见面。傅衍看着他,拧起了眉,所以我不确定他在哪里,也许还困在北京。
    那也要试试,老耿总不能这么一直躺着,那跟死了也没差别。江星怀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急切的希望,我们去找他,找到他。
    我们?傅衍重复了他的用词。
    是啊,我们。江星怀点头,你要去找你的朋友,我现在也需要找你的朋友,我们两个一起走啊。
    傅衍看着他,嘴边的微笑消失,重新拧起了眉头。
    他拍了拍江星怀单薄的背,说:睡觉去吧。
    江星怀见他回避,站起身来,紧紧皱着眉开口:我不怕危险。
    我知道。傅衍说。
    你不知道。江星怀脸上头一次出现了郑重又严肃的表情,他像是宣誓一样,我不怕危险,我只怕你们遇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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