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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老公是搬砖的——发病中(24)

    林清略微沉吟了一番,心中顿时生出些豪情来,安哥说的有道理,我姐姐整天在家伺候姐夫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该再让她操心公司的事情。
    林清那个一把年纪的姐夫是个花心的,不然也不会在原配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力排众议娶了他姐。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姐夫也不可能为了他姐突然就改邪归正了。现在他姐在外要挡住那些狂蜂浪蝶,在内要跟几个继子继女勾心斗角,已经是竭尽心力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管公司的那些事情。
    刘世安满意地点点头,咱们兄弟两个到关城本就势单力薄,不团结互助怎么行?
    被他这么一说,林清是彻底想通了,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只要真对他们有利,大不了再让他姐出马就是了,反正他能来公司上班也是他姐吹的枕头风。
    看林清的态度,刘世安知道这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最后打了一剂强心剂给他,你安哥办事你放心,只要这个项目能拿下来,辛苦费自然不会少了兄弟你的。
    林清对刘世安的诚意很是满意,决定尽快就把这事儿班了。
    当天晚上,市郊一栋豪华别墅里,一个身着红色吊带长裙,肩头随意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美女微微蹙起眉,你说刘世安找你说棚改区项目的事儿?
    林清点了点头,嗯,他弄了一家叫康乐的建筑公司,专门包工程做。
    林菱狐疑道:我去年还听人说他在工地上当农民工,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老板了?
    或许刘世安不记得她,但林菱对刘世安却是记忆犹新,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她跟刘世安曾经就读于同一所中学,两人相差两岁,她进中学的那年刘世安正好读初三。因为长相帅气,学习成绩优异,刘世安当年是他们初中出了名的校草,很多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仰慕他,林菱也不例外。
    不过林菱当时有些内向,都不敢跟刘世安搭话,只敢远远地看他一眼。初一下半年,林菱胆子大了些,还曾经跟朋友一起悄悄躲在刘世安他们教室外的墙根下,一躲就是一个课间操的时间,连厕所都来不及上,就为了多看刘世安几眼。
    少女情怀总是诗,后来刘世安初中毕业后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再读书,林菱还暗暗失落了好久。去年偶然听说刘世安也在关城,而且在关城当农民工,林菱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儿,反正自那以后再没有打探刘世安的任何消息。
    林清不知道林菱曾跟刘世安有过接触,只是笑道:还能怎么着,跟姐你一样碰上贵人了呗。
    林菱愣了一下,那他这是结婚了?
    林清说:这就不知道了,他一个大男人,只要把自己的事业做好了,结不结都不重要。
    林菱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说起了正事,他那个公司可靠吗?
    林清说:我让下面的人查过了,资质很齐全,也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记录,业绩也还不错。
    那就好,刘世安说的有道理,我一个女人家,很多事情不方便出手,你两个侄儿也还小,公司的事儿就只能指望你了,你可得给姐姐好好争气。林菱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件事你就放心去做吧,遇到什么问题姐姐会帮忙的。
    林清喜出望外,谢谢姐。
    林菱拍了拍他的胳膊,微微笑了笑,嗯,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房间歇着吧。
    好嘞。林清高高兴兴地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问林菱,姐,姐夫他,他今天晚上又不回来了吗?
    林菱淡淡地回了句,嗯,可能是工作忙吧。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林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小心安慰道: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林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有什么可伤心的?路是她自己选的,想要的东西也都得到了,至于别的,还有什么可奢求的。人生在世不如意时之八.九,哪能总要求十全十美呢?
    虽然林清那边还没有明确回信,但刘世安觉得事情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了,转头联系了康乐建筑公司,具体商定了一下各项税费和管理费的细节。他和康乐的这种行为是建筑业一个不成文的行规,叫挂靠。很多老板拿到了工程,但自己没有成立公司或公司资质不够,只能把工程挂靠在其他公司的名下,被挂靠公司会收取相关的税费和一定的管理费。
    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挂靠人必须借助被挂靠公司的名义才能顺利拿下工程、签订合同,被挂靠公司可以收取管理费,同时提高业绩,帮助公司提升资质。但一切的前提是没有出事,因为挂靠人是以被挂靠公司的名义进行生产经营,一旦出了事,被挂靠公司将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
    所以即使有钱,那些公司也不是什么人的活儿都敢接的,康乐的老板还是看在王总工的面上才帮的忙。当然,收管理费的时候也没有手软,人家说了,做账报税应付各项检查都是需要成本的,刘世安也表示理解,双方目前的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跟人勾心斗角了一下午,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时刻紧绷着,刘世安觉得这比顶着大太阳比在工地上卖苦力还累,出康乐公司大门的时候,感觉后颈凉飕飕的,估计是被汗水打湿透了。
    吴师傅颇有眼力劲儿,把车停在不远处,一见刘世安出来就迅速开了过去,摇下车窗,笑眯眯地说:刘先生,快上车吧,外面太热了。
    刘世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空调的凉意瞬间扑面而来,舒服地不得了,要不说有钱好呢。
    吴师傅问他:刘先生,我现在是直接送您回去吗?
    刘世安看了看手腕上的钻表,说:时间不早了,先去一趟菜市场吧。刚刚蒋玉斌给他发信息了,说现在总是觉得肚子饿,没事儿就想吃点辣乎乎的零食,刘世安就准备给他弄一锅冷锅兔,保存好了,可以吃好几天。
    好的。穿着这身去菜市场,吴师傅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不过他只是个开车的,想想也就罢了,从来不乱发言。
    吴师傅开车快又稳,没多久就到了地方。因为菜市场不准车辆进入,刘世安让吴师傅在门口的停车场等他,自己一个人步行走了进去。
    他今天这身实在是太亮眼了,剪裁合身的西装挺括有型,步伐矫健有力,行走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自信和魅力,与嘈杂脏乱的菜市场格格不入。
    当然,除了刘世安,还有人的气质与这地方极为不符,簇拥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刘世安注意到了。
    第38章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皮肤白皙。许是爱笑,又许是终究上了年纪,嘴角边有淡淡的细纹,但丝毫无损他的风姿,反倒增添了一些岁月洗礼后的从容与雅致。
    虽然戴着墨镜,但刘世安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嚣张的老妖精吗,怎么会出现在又脏又乱的菜市场?瞧瞧那眉毛皱的哦,真是难为他了。
    聂远威,你还要买什么?差不多就行了,走吧。
    蹲在地上的男人直起身来,手里拎着一只肥肥的兔子。刘世安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了几眼,发现那个男人个子很高,身材结实,五官深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偏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秦立,你看看这只,油光水滑,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吃起来味道肯定不错。
    秦立明显有些不耐烦,只要你离我远点,别说吃兔子,你吃虫子跟我都没关系。
    聂远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吃虫子啊,没问题,待会儿就去买蚂蚱,我用油炸了亲自喂你吃。
    秦立冷声道:聂远威,你别太过分了,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聂远威没有回话。
    秦立倒是愈发生气了,聂远威,你隔三差五地折腾一次,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问我想干什么?那个男人付了钱,扭过头深深地看了秦立一眼,秦立,你欠了我的账几十年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秦立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低吼道:聂远威,我到底欠你什么账?
    聂远威把兔子拎到秦立面前晃了晃,说:我就说不提醒不行吧,看你这记性差的,别的不说,单说这兔子肉,你就欠了我多少顿?
    秦立无言以对,不就是一点肉吗,几十年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那时候的肉可不便宜,你自己说一年吃掉我多少伙食费?
    秦立:那是你自己主动请的。谁让聂远威是土大款的儿子呢。
    聂远威冷哼一声,我就是客气客气,哪知道你真好意思吃。
    秦立:都是贪吃惹的祸,当初就不该上他的当。
    刘世安看着那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地离开菜市场,不知道怎么想的,顾不上买菜,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中途那个叫聂远威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很快又把头转过去了,什么都没有说。
    眼看着两个人上了车,刘世安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怎么就好意思跟了人家一路,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在秦立脸上亲了一口。就一秒钟的功夫,如果不是刘世安眼神尖,肯定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情况?那个老妖精居然背地里有情人?还是说人家本来就是一对,那个老妖精对他媳妇儿根本就没意思,只是单纯的朋友?刘世安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的车走远,心思百转千回。
    蒋玉斌回来的时候刘世安已经把饭做好了,一碟小炒肉,一碟冷锅兔,一碟清炒红薯叶,饭是绿豆稀饭,煮好了有一会儿了,敞开锅盖晾着,这个时候已经变温了,喝起来正合适。
    冷锅兔是用花椒、大料、生姜、香叶、草果和大把的辣椒等煎炸而成的,里面吃了些冰糖提鲜,鲜辣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甜,可以拿来下饭,直接当零食生吃也很不错。
    蒋玉斌专挑着里面的干辣椒吃,越吃越上瘾,就问刘世安:你这回弄了多少啊?
    刘世安说:一大罐子,够你吃好几天了。
    蒋玉斌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你今天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刘世安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我估计很快就会传出消息来。
    蒋玉斌由衷为他高兴,恭喜你了。
    刘世安咧着嘴笑,突然想起了那个老妖精的事情,问蒋玉斌:你猜我今天在菜市场见到谁了?
    蒋玉斌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儿想猜的意思。
    刘世安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见到上回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了,就是那个老妖,那个长得挺白净的那个。
    你是说秦叔吗?
    刘世安愣了一下,你叫他叔啊?
    蒋玉斌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对吗?秦叔比我大二十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刘世安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他看着最多三十多岁。
    蒋玉斌:保养得好不行吗?所有人第一次得知秦立的年龄都会很吃惊,毕竟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蒋玉斌已经习惯了。不过出于工作需要,秦立在正式场合都会打扮的特别老气,所以很多人私下里见他的时候,很难跟电视上那个人联系起来。
    看来坐办公室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他们工地上那些农民工,风吹日晒的,三十多岁的人脸上就长了不少皱纹,看起来像四五十。刘世安突然有种危机感,他们家玉斌以后肯定跟那个老妖精一样,年纪一大把了还嫩的跟葱一样,不像自己,早早就老了丑了,到时候两个人就更不般配了。
    蒋玉斌看刘世安突然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刘世安回过头来,说没什么,然后又继续问:对了,你那个秦叔结婚了没有?
    蒋玉斌说:没有,听说秦叔以前有个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但那个女孩子身体不好,早早的就去世了,秦叔对她感情太深,一直陷在里面走不出来,就没有娶妻生子。蒋玉斌年纪小的时候还被这个故事感动的稀里哗啦,但自从知道秦叔跟一个男人生了个儿子后,就总觉得怪怪的。
    刘世安小心地问了句:他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蒋玉斌心里一惊,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刘世安说:我在菜市场看到的,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举止很亲密。
    蒋玉斌拧着眉问:什么样的男人?
    刘世安说: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吧,个子很高,跟我差不多,长相很威严。是的,就是威严,刘世安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男人,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
    难道是聂远威?他不是一向跟秦叔不合吗?两个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那种。蒋玉斌从小没少听说他们两个的事情,不知道哪里来的深仇大恨,说不到几句话就拍桌子砸板凳的那种,丝毫不顾及身份。
    可是如果聂远威真的就是秦叔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呢?这样好像一切就说得通了,两个人当年应该谈过一场恋爱,只是不知道怎么就闹翻了,然后两个人都怀恨在心,以致几十年都不能忘怀。
    蒋玉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冷着脸跟刘世安说:这事儿你就当没看到,不能往外说半个字,听到了没有?
    刘世安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不往外说。反正只要那个老妖精不跟自己抢媳妇儿就行。
    不出刘世安所料,第二天林清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同意合作,但刘世安要按规定用那个康乐
    公司走一下招投标流程。这事儿很简单,刘世安一口就应了,然后赶着跟康乐那边商谈了一下,对方也很愿意,毕竟这次的棚改项目虽然不大,但方宁的名声还是响的,跟这样的大公司合作,对他们打响公司的知名度也是很有利的。
    不过正式商谈的时候,康乐试着跟刘世安提出,能不能把挂靠直接变为合作,双方按规定进行利润分成,并初步制定了一个分成方案,刘世安求之不得。
    这个项目明白着肯定会盈利,合作势必会削减刘世安的利润,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个项目合同金额大概一个一点二个亿的样子,刘世安原本打算只包劳务,大概四千万的样子。四千万的合同金额在这行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项目,但对刘世安来说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一旦途中拨款不及时,需要刘世安自己代垫任何款项,刘世安立马就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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