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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在过去生龙崽[无限流] ——见机行事

    作为NPC,海巫师无疑是不清楚玩家拥有特殊技能的,就像海巫师也没有预知到睡美人玩家的存在,导致了贺野最终没有驻留皇宫。
    贺野追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救出王子?
    海巫师眼珠一转,叹息道:孩子,你不会认为我想置你于危险之中吧?这是你对我充满敌意的原因吗?我当然派遣了魔法跟随着你。一旦你遭遇那只怪物,这魔法就会自动绽放,你会赢得王子的爱慕,莫非不美妙吗?我无法亲自靠近,是担心那只怪物感知到过于强烈的魔法气息,不敢现身,我们便很难捕捉它了。
    贺野不吃这套,继续冷冰冰地问:捕捉它是为了每天晚上越走越快的学习能力吗?
    这个问题威胁到了那名古怪的美丽少女,海巫师不回答了,面容冷峻。
    贺野忽然心里一动,直接在海巫师面前关上房门,低声抬头问:系统,关键词是背叛吗?
    错误。没有感情的机械音从天而降,回应他道。
    贺野倒没有泄气,在他看来,这关的支线关键词纵使不是背叛,也差之不远了。
    海巫师看美丽少女的眼神中没有一丁点爱慕感,但狂喜是货真价实的,联系几名玩家支线任务的内容,这可能和选择谁、帮助谁或辅佐谁有关。
    关键词都是和游戏内容息息相关的。
    这么一想,尽管暂时猜错了,贺野还是放松不少,干脆地回身冲众人说:可以宰掉海巫师了。为了复活一个人不惜姑且放任怪物横行,他不算什么好人。
    现在杀吗?季舒怯怯问,不需要走剧情吗?
    他刚刚算是狂化过了吗?潮惊也问。
    黎易容接过贺野的话茬,挑眉说:恐怕算是,贺野说他此前一直很和蔼。支线任务的难度不该超越主线任务,我们势必得进入皇宫一趟,但任务内容想来也没那么艰险。
    贺野也解释:系统给出的必须完成支线任务的原因是涉及关键词,假如能尽快直接破译关键词,说不定我们实则可以强退游戏。
    众人闻言点点头,没人再提出疑问了。
    卧房中安静了一小会,贺野转回身重新拉开了房门。
    门外,海巫师还在,脸色阴晴不定,可能又听见了他们不避不讳的对话,立刻举起了魔杖。
    可惜的是,他神奇魔杖的施法尖端马上就被一团烈火缠绕住了,这让他手足无措了一秒钟。
    随后季舒倒吸一口冷气,咬牙拔出匕首,冲向海巫师,一刀刺进了海巫师的心脏。
    干脆利落。
    这当口,贺野有些啼笑皆非地怀疑到,季舒家没准是做死人生意,甚至开殡葬场的。普通人其实很难精准地掌握心脏的具体位置。
    见到海巫师轰然倒下,他身旁的美丽少女双手捂脸,无声地放声尖叫了起来。
    以防万一,贺野本想把她找处地方关起来,防止她给晚上的任务造成什么阻碍;结果不等这声尖叫拉到最后,可能是因为海巫师咽了气,魔法失效,所以她也一头栽倒在地上,金发披散地死去了。
    她麻利地变回了组成她的那几件任务道具。
    此时季舒气喘吁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难得的是,黎易容也失笑了一声,因此贺野十分意外地侧过头去,一瞧地上黑斗篷海巫师的尸体。
    万万没想到。
    黑斗篷中已经没有人类的尸身或任何部件了。
    裹在其中的,只是一面四周装潢金碧精致的椭圆形小镜子。
    贺野:?海巫师&教父是魔镜?
    这个副本看来真的很缺NPC。
    黄昏时分,四人带着一名野兽王子来到了皇宫外头。
    皇宫再度恢复了原貌,只是这次不是因为睡美人了。今夜舞会依旧,虽然经过前夜和昨夜的两番惊魂,根本没有其他人来参加了。
    一路上,每每想到魔镜,贺野都感到有些不安。
    鬼玩家应该已经全部解决了。玩家们的技能几乎各有克法,没道理仍有鬼玩家浪费着时间躲在暗处,单干远远不如和睡美人他们联手划算。
    但贺野数了数,算上鬼玩家,这关游戏的玩家一共有七名。
    尽管系统疯狂地鼓励玩家们相杀,却最终不算强制,反而把关键词放在了支线任务里。
    这意味着,五名玩家和两名鬼玩家是可以选择和平联手,一起完成支线任务的。虽然鬼玩家的奖励必定非常丰厚,否则睡美人和小红帽不会坚持以少敌多。
    而如果七名玩家联手,支线任务中却竟有一名不属于玩家,属于NPC的白雪公主,这会展开什么剧情?
    贺野一时想不到。只是魔镜的出现不会毫无道理,并且他隐隐想起,在某个动画版本的白雪公主故事里,七个小矮人曾经把擅自睡在他们小床上蒙着被子打呵欠的高挑白雪公主当成怪物。
    这版故事中的公主与他们从王子那里听说的在宫中深夜游走、脚步声巨大的怪物有一点微妙的相似,或者说,剧情的发展有所相似都是不见其人。
    但这联想未必正确,牵强想象的部分多过了有理有据的部分,贺野慢慢把它压下了胸口。
    夕阳如火,他们打着参加舞会的幌子,在熟门熟路的野兽王子的带领下,悄悄溜到了宫殿二楼,挂有历代皇室肖像画的那条家族走廊上。
    长廊尚未挂满,只挂到了一半。为了让他们更好地了解情况,野兽王子还特地返回自己的卧房里偷出了真国王和真王后的另外一幅合影画像。
    你们看,野兽王子严肃地指指怀里的油画,又打着哆嗦指指墙上那两幅油画,悲切地说,那里挂的根本不是我父亲母亲的画像了!不知道是不是怪物调换的!
    岂料他话音一落,发现众人都疑虑地看着他。
    野兽王子不由得一愣。
    怎么了?他问。
    罗加斯王子,贺野皱眉答他,这里没有什么惨笑着的艳丽女人,也没有脸色苍白的怪异男人。你先前还说他们都没有眼睛他们不止拥有眼睛,还和你抱着的那副画像中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野兽顿时迷茫地僵住了,仰脸看看墙壁上那两幅在他双眼中恐怖依旧的画像,又看看怀里双亲温暖熟悉的面容,连忙说:会不会是你们被蒙蔽了,只有我因为流着他们的血才看得清楚冒牌货?
    不是。潮惊发话了,那里画的就是国王与王后,否则现在系统不会让我谈及这两幅画。既然我能开口,说明它们从未被替换过。
    也就是说。
    四名玩家共同沉默了两秒钟,思索着望向野兽王子。
    也就是说,问题出在王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皇宫:三天三夜!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
    第30章 午夜水晶鞋(二十)
    野兽王子顿时陷入了慌张。
    他的一双蓝眼睛滴溜溜乱转, 看起来俨然快要哭了。
    虽说由于潮惊的技能,问题无疑是出在野兽王子身上, 不过贺野倒是没有怀疑野兽王子撒谎的打算。
    他侧过头和黎易容对视了一眼, 征询了对方的意见, 干脆爽快地对野兽说: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天黑。不过罗加斯, 看到不同的东西就意味着你我的视觉有差异,很可能到了晚上, 我们都会暂时无法视物,能够指引方向的只有你。
    你是说, 荧光字也许只有我看得到?野兽王子疑惑地问。
    贺野说:我是认为, 到了那时候,任何东西都只有你一个人看得到。
    野兽王子沉默了一下,不知在思考什么。贺野扭头对其他玩家说:也用不着太紧张, 我们的第一目的是破解关键词, 同时尽量不被怪物抓住。怪物现身后, 我会设法得取它的信息与距离,万一真的出现了失明效果, 就听我的指路。
    几名玩家中,黎易容是清楚他的能力实际上与风有关的风可以飞扬到远处,大致地剪下怪物的轮廓提供部分情报, 贺野不常这样使用它是担心暴烈的罡风破坏线索,他的风几乎温和不起来因此黎易容没有异议;
    潮惊为人有点敏锐,加上拥有洞察能力, 多半已经知道贺野在撒谎,贺野另有技能了,但他什么也没问;
    季舒没想太多,只是问道:我们要手拉着手摸黑一起走吗?
    最好如此。贺野说。
    黑夜很快来了。
    前半夜几人仅仅是默默等待,试图观察皇宫的种种地形,以便未来逃生。因为王子说过,怪物和黑暗十二点之后才会出现,前半夜他们算不上太紧张。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十一点余钟时,气氛明显冷冽了不少。
    贺野靠在空荡舞厅的一角里慢悠悠地将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翻了七八遍,黎易容无所事事,坐在他身边吃舞厅提供的甜甜圈。第八遍结束,贺野双手合上了书本。
    想到了什么?黎易容这才问他。
    一个好消息,贺野音量极低地说,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黎易容笑了笑,只要那坏消息不会推翻好消息。
    差不多。我想到关键词了。贺野说,关键词是忠心,系统给了我肯定答复,那么我猜怪物一定是白雪公主了。
    黎易容陡地沉吟了一下。贺野没直接将坏消息说下去,果然,黎易容已经领悟了,马上反问他:七名玩家是七个小矮人,所以其实不可以攻击怪物?
    是的,否则就是不够忠心,就是违背关键词。贺野微微叹气,抬眼扫过潮惊和季舒,继续低声说,我想我应该提醒他们这点,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现在通关。
    我就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黎易容闻言立刻表态,我们是在试着开始恋爱,没错吧?
    完全没错,不过黎易容的果决态度依旧让贺野感到有点哑口无言。
    在贺野现存的记忆中,他一向并不担任被保护的那一方角色,然而黎易容对待他的态度,除却黏人外,显然也是颇含担心的。
    这感觉很奇妙,明明贺野不喜欢欠人情,不过照样心底一柔。
    贺野微笑着说:万不得已时,你也要记得喊关键词申请通关,要是你喊了,我会和你一起走的。
    黎易容无意反对。他知道贺野为什么分明拿到了钥匙,却不舍得通关走人因为一路上野兽王子帮他们做了不少事,从未在战场前退缩过。
    哪怕当这一关的所有玩家离开之后,关卡大概率会自动刷新,作为区区NPC的王子会被抹消记忆重来一遍,完全忘记他们,贺野一定也不想让野兽王子在最后关头难以置信地面对背叛、独自留在原地。
    这可能未免有些同理心泛滥,但假如没有这样的同理心,贺野也不会再是贺野了。
    既然贺野心里有数,且不慷他人之慨,十分清晰地留好了后路,多半不会由于这份多情拖后腿,黎易容没有什么不赞同的感觉。为队伍造成损失是一回事,不造成损失又是一回事。
    看起来做这个决定,贺野比他权衡的利弊还多一点。
    黎易容安慰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身说:我去跟他们说明关键词的事,你坐在这蓄蓄体力。他自然看得出来藤蔓麻痹的效果依旧没有散尽。
    贺野没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忽而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三两下在一处空白的纸面上写写画画涂出了什么,表情平淡地抬手递给他。
    ?
    黎易容意外而不解地接过本子,捏在手里,一边迈步走向潮惊他们,一边定睛一看。
    只见纸页上赫然画了两个简笔火柴人,火柴人a紧紧地一把抱住火柴人b,代表双腿的两根细棍快乐到居然一跃离地,头顶郑重其事地冒出了一个巨大又光芒闪闪的十字星,嘴角微翘,双眼gt lt,样子显得非常心花怒放。
    ???
    仔细看看纸页上这位心花怒放活蹦乱跳的火柴人a,再回头看看身后面无表情静坐着重新翻开了童话书的贺野,黎易容深深产生了迷惑。
    这是什么百分百维持颜面的撒娇方式?
    一直以来,哪怕远离帝国主星、远在另一片星系,黎易容都时不时能够听说成百上千件有关猎狼的古怪刺头事件,包括但不限于永远藐视同事、热衷独自行动、在全体皇室的眼皮底下穿着轮滑鞋阅兵并屡教不改、杀人光速毫不手软、酷爱扛炮筒搞爆炸、脾气暴躁爱发火且每次公务途中发火必定扛起炮筒、为了挑战暴力的极限不惜肉身植枪
    那时节他真情实感地以为这名死对头必然是座海上冰山,是朵高岭之花,日日夜夜除了睡觉和工作,就是疯狂磨刀的那一种。
    不止是他,各国盟会时只要贺野站在皇帝身后陪同,看转播都看得出有些国家的大使气势立即矮下一截。
    连他们的儿子小时候都害怕猎狼害怕得要死,儿子四五岁时,常常梦到青面獠牙的贺野,夜里巡游在他们的老巢附近,见人就杀。黎易容每逢出远门前,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说服儿子他们势均力敌,没什么好怕的。
    后来猎狼这个词就成了儿子犯错误时,黎易容关起门来教育他的道具。
    例句如:再不好好学习,猎狼会来抓你的。、贺野就站在窗外看着你呢,他每天晚上会到处寻找不肯好好睡觉的小孩杀掉,一旦让他发现你没有闭上眼睛,你就死定了。、怎么又挑食了?你不怕猎狼来的时候,你面黄肌瘦没力气逃跑吗?等等。
    还有某一年冬天,黎易容照例领着大儿子一齐去贺野的旧居附近放郁金香花束时,意外听到花店的老板也是这么恐吓儿子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心情复杂。
    知道贺野外冷内热就够令黎易容吃惊了,如今这张小纸条再度震撼了他。
    黎易容忍不住开始怀疑,十七年前是不是由于自己年纪太小、少不更事,错误地将贺野滤镜得太成熟稳重了。
    这样一想,清楚扼要地向潮惊和季舒说明了情况以后,黎易容就站在原地,掏笔在贺野涂鸦的火柴人旁边也画了一张人脸。
    尽管只花了五分钟,不过这张脸可比贺野画得好看、像人多了。他的绝大多数爱好都是贺野教他迈出的第一步,除了画画。
    待他返回原地,贺野接过小本子看了一眼,辨认出画里的小孩莫名其妙有点像自己,又有点像是黎易容,不由得困惑地问:这是在你想象中,我们的孩子吗?怎么是张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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