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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学习,天选出道——二月啾(32)

    一堆人从那边的半窝棚房的小巷子里追了出去,他们的手上还有带钢管。
    沐恒:
    好像不止很大的敌意。
    柯函沉默了一秒,紧接着对沐恒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妈,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沐恒:回哪里去?回去上晚自习吗?我才不回去呢,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柯函担心他被自己连累。
    毕竟别人不知道柯女士的性格,他这个亲生的儿子还是知道一点的虽然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们几个月前刚回国的时候,他妈在路上就因为看见小偷偷人家的皮包而把柯函跟行李一起给丢在了路上,然后穿着高跟鞋追了三条街,硬生生地甩出一根不知道哪里顺来的绳子将小偷给绊倒,最后扭松给了幺幺零。
    压着小偷的时候,那个小偷就狠狠地瞪着他妈,破口大骂,表达了各种这件事情没完的意思。
    他妈从幺幺零出来以后还专门叮嘱了他不要随便到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安全,万一撞上被她抓过的小偷,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柯函担心不仅仅是因为猫的事情,而且还有那次的事情在里面才导致了他妈被这么追。
    如果猜测是真的话嘶
    麻烦啊。
    柯函一边松了松自己的指骨,一边开始加速追上那群追他妈的人。
    沐恒这种好学生肯定不会打架。
    所以柯函并不希望对方跟自己一起追上去,对面可是有钢管的。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劝说沐恒留下,转身就看见沐恒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根钢管,在栏杆的水泥粗糙颗粒表面上磨了磨,将铁锈磨去好拿着顺手一点。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柯函:
    你一个好学生,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沐恒磨好了钢管,随手就将东西递给了柯函。
    拿着,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他就追了出去,动作非常的迅速,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
    柯函呆滞了一秒,握住沐恒给自己的钢管,果断地跟着对方也跑了出去。
    到时候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多护着沐恒一点好了。
    反正,柯女士也是个爱惹麻烦的主,柯函以前不够熟悉并不知道,但是现在经过几个月的磨练他也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他以前学了一点格斗,虽然主要是为了完成锻炼身体的目标,但并不妨碍他同时学会了打架。
    这场追逐大概持续了好几千米。
    中间不停地穿街过巷,柯函都有点气喘了。
    但那群人还在坚持追着他妈。
    简直比牛皮糖还要坚韧。
    地形不熟,他妈估计暂时甩不掉那群人。
    沐恒在柯函的身边,他问了一句:要我帮忙打幺幺零吗?
    柯函:等一下再打。
    他不确定到时候究竟是他妈打人还是别人打他妈。
    因为他以前在西八区的格斗老师也是他妈的老师,他妈的格斗学得比他好。
    传说中的亲子课就是他妈按着他打,旁边的大块头教练在那里高声摇旗加油,边是的!女士!就是这样!干的漂亮!,边哦!我亲爱的小甜心!你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来好吗?相当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等他们差不多追上的时候,天都黑了。
    惨白且稀少的路灯亮起,照亮了坑坑洼洼的破损路面。
    柯函的手里拿着钢管,沐恒忍不住出声道:我没想到阿姨这么能跑。
    前面提着钢管的小伙子站在死路的口子上,似乎是在替里面的人望风。
    他没有听见柯函跟沐恒的对话,只是站在那条必经之路的拐角上,目光来回地逡巡。
    沐恒皱了皱眉头。
    他对这种行为模式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还比较熟悉。
    如果想要保证偷袭得手,把阿姨救出来,他们就得要先将那个望风的给安静地搞掉。
    办法还是有办法的。
    结果,沐恒刚规划好路线跟动作,出现了即将扑出的倾向,就看见旁边有一道极为迅猛的身影蹿了出去。
    柯函。
    他三步两步就冲到了那个望风的面前,手起刀落,一手刀子就打晕了对方。
    没有给对方喊人的机会。
    干净,利落。
    反正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学生应该有的动作。
    沐恒:
    他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问题。
    柯函会打架???
    死胡同里静悄悄的。
    只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一两声有气无力的惨叫。
    沐恒跟柯函对视了一眼,就看见柯函将钢管迎面抛向了沐恒,示意对方注意警戒。
    很好,很警惕。
    不过,沐恒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柯函不让他先打幺幺零。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死胡同的深处。
    一个拐角还没有转过去。
    柯函就看见了地面上出现的血迹,斑驳的暗红色,还没有凝固,表面像镜子一样,倒影出经过的人的身体。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两只深浅不一的眼睛里显露出了一点点的无奈。
    沐恒。
    沐恒拿着钢管:嗯?
    柯函深吸一口气: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想,你应该是我的朋友吧?
    沐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柯函已经走到了拐角的尽头,他应该可以看见死胡同里的景象了。
    我们可能来晚了。
    他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合理地毁尸灭迹。
    怎么了?
    沐恒加快了速度跟上来。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刚刚柯函看见的景象。
    一盏冷冷的路灯照射着地面,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人,他们有的暂时还清醒着发出疼痛的碎碎念,有的则已经晕倒在地彻底地失去了战斗力。
    总共也就五个混混而已。
    外面躺了一个望风的,里面躺了三个,还有一个大概是跑了。
    柯函盯着地面。
    水泥的地面上裂纹零零散散。
    但是吸引柯函注意力的并不是那些花样繁多的裂纹,而是一点又一点的奇怪血迹跟水渍。
    沐恒也注意到了柯函注意到的东西。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疑惑。
    这是弄伤了?
    柯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沐恒:对了,阿姨呢?阿姨人呢?要是阿姨怎么了,我们也好快点把人给送医院去。
    他一边说一边准备打电话。
    我在这里
    柯女士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她的手上沾满了掺杂着其他液体的暗红色的液体。
    空气中有一种古怪的腥气弥漫。
    沐恒觉得这种腥气好像有点陌生又熟悉。
    柯函听到他妈的声音赶紧冲了过去,抓住了他妈的手。
    他没有在意那些液体,抓住他妈的手就问到: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气氛一时紧绷了几分。
    可是柯女士摆了摆手。
    她整个人倚靠在掉灰皮的墙壁坐着,身上也有暗红色的血迹沾染,姿势颇有几分别扭。
    柯女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声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柯函:我逃学出来的。
    柯女士在听到逃学两个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声,大概是被呛到了。
    逃学?
    不远处的沐恒在地面上躺着的几个混混的身上翻看了几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我是逃学出来的。
    柯女士本就比较苍白的脸色,忽然间像是染上了几分红晕。
    会逃学就好,会逃学就好不对,逃学不好,但是你学会了做这种事情,也挺好的好像哪里还是不对
    应该是会出来玩挺好的吧,阿姨?沐恒从观察地面上躺着的混混们的动作,变成了站起身,然后走向了这对阴影里的母子。
    柯女士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对。
    沐恒挤到了柯函的身边,开口询问到:阿姨,你还好吗?要打幺幺零或者叫救护车吗?
    柯女士:救护车我已经叫了。
    柯函:
    他停顿了几秒来思考,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了?
    柯函的脸上满是焦急的情绪。
    他不该太过相信他妈的力气的,毕竟是重病的人,应该比起从前要虚弱了,怎么能够跟一群小伙子在一起打架?
    柯女士笑了笑,仿佛非常的缺乏力气。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装进猫粮袋子里的黑猫,黑猫眯着眼睛,时不时地蹬一蹬腿,看起来也有点奇怪。
    函函,你就要成人了。
    柯函一边检查着他妈的身体一边颔首:嗯,还有一年多一点。
    柯女士深吸一口气: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很烦?
    柯函愣住。
    他抬起头看着他妈:你有什么烦的?
    柯女士呵了一声:你说实话就行,别闹。
    柯函抿了抿嘴:我可能比你还烦人,不是吗?
    不是。柯女士反驳的很认真,她说,自信点,去掉可能。
    沐恒:
    虽然场景跟话题都很不对劲,但是他真的有点想笑。
    他刚刚没有在那几个混混的身上检查出出血的伤口。
    那么,地上的那些血迹又是谁留下的?
    答案很明显。
    沐恒别过脸,咳嗽了一声,然后又转过来,对着柯函他妈道:阿姨,您是不是受伤了?
    柯女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静静地盯着柯函,然后说:你们大概很奇怪为什么这群人要追着我,对不对?
    沐恒:
    这种时候不应该先关注一下伤口,做好处理以后再闲聊吗?
    柯女士精致的眉眼疲惫地感慨道:我其实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看到没有,这只猫。
    她磨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猫粮袋子裹着的黑猫。
    黑猫的状态不太对。
    这本来是我要给你的生日礼物。柯女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记得你以前很想要一窝猫猫来着的。
    柯函:那是我幼儿园的时候了。
    柯女士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现在不想要了吗?
    柯函微微摇头:我要照顾你。
    柯女士的神态又逐渐放松了下来,她笑了笑: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没有必要围着我转,你开心就好了。
    柯函:我很开心,我一直都过得很开心。
    柯女士摇头:我是你亲妈,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开心。你连梦想都没有了,你怎么会开心?
    很难过吧?你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在你的身边。你爸去考察交流了,我在忙工作。我们没有一个人来到你的身边,却还要求着你要十全十美。
    柯函知道他妈到底是在说什么。
    她在说他输掉春季结训的那一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撕破了脸皮,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就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别人的父母家长都在身边,为了他们的孩子而高兴,只有柯函始终都是一个人。
    眼泪是留给弱者的。
    他沉默地接受了结果,沉默地走出训练中心,沉默地走到路边,整个人心不在焉,差一点就出了车祸。
    司机为了避让他紧急操作,结果一个侧翻,直接让自己出了车祸。
    血缓缓地从车里滴落出来。
    太危险了。
    柯函直接懵在了原地。
    他很少出门,自从那一次以后出门的次数就更少了,能够不出门他就尽量不出门。
    这也间接地导致了柯函后来的彻底崩溃。
    吱
    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刹车声。
    悄无声息的,没有任何的提示预警音。
    沐恒回头,就看到一束电瓶车的灯光熄灭。
    什么情况?
    柯女士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怀里还抱着那只一直在小声喵喵喵的胖黑猫。
    她分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说到:好了,救护车来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先走了。
    沐恒:???
    救护车?哪里有救护车?
    这种地方救护车怎么开得进来?
    柯函也很疑惑。
    但是下一秒,一名带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的中年大叔就出现在了拐角,他的手里抓着一个笼子,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开启了照明功能的手机。
    雪亮的光照亮了四周。
    中年大叔吓了一跳: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是干了什么?!
    打架?!
    他说着就要打幺幺零,还往外退,对站着的三个人表示了一种非常大的警惕。
    柯函回头盯着他妈,愕然道:你不是说救护车吗?
    柯女士大笑了一声:我有说过是我需要救护车吗?
    沐恒:
    孩子倒不算什么熊孩子。
    这家长确实是真的熊。
    柯女士朝着中年男人喊了一声:大哥,没事呢。这群小兔崽子想要欺负我,被我给教训了。我没下重手的,你放心,过会儿他们就自己醒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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