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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6)

    只剩下池骁艳羡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埋怨樊翎师父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云凛君。
    剑直接飞向千阶山门的方向。
    江煜蓦地瞪大了眼:不行,我不行。携带魔气是过不去的。
    禹承舟倒是神色轻松:结界本就是我设立的,只要抓紧我就能过去。他勾起了唇,突然故意松开了环绕江煜手臂,微微退了几寸拉开距离。
    江煜无奈,只得自己靠过去,隔着两层袖袍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臂。
    带你下山看看可以,但你既是青漓宗弟子,又有修魔嫌疑,我不能擅作主张放你离开。禹承舟干脆给他的双手加了道束缚咒。
    江煜此时一心期待着下山,别无他求,痛快地点了点头。
    果然有了禹承舟陪同,此次下山畅行无阻,几乎感觉不到那层光界的存在,再睁开眼,已是山下小镇,屋舍楼宇连成一片,炊烟渺渺,集市街头华灯初上。
    江煜哪见过这阵势,新奇极了,眼睛也亮了亮。
    剑甫一落地,不顾双手还被束缚在身后,他便急着趁兴而行,沿着街头乱逛了几步。
    原主的生活本就该是这样的,散漫无为,生于小镇,长于街边,茶余饭后悠闲消遣,游历山水增进见闻,最后再觅得一良配。可他却为了那么一个够不着的仙君,入了青漓宗,死于青漓宗,想到此,江煜微微皱眉,为原主叹不值。
    够不着的仙君此时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双手抱臂,紧抿双唇,默默观察着他的每一反应。
    如果我松开手,你还会回来吗?
    第8章
    原主这副身体已经算是生得高挑,可禹承舟竟高过他半个头去。
    那双细长的凤眼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江煜从中读不出这人的情绪,猜不透这人的心思。
    谁家的灯笼突然点亮了,柔光在禹承舟身后细细簌簌洒落,沾了一衣一身,将江煜笼罩在阴影里。
    应该怎么说。
    不会。他缓缓眨了眨眼,青漓宗留不住我,今天你不放我走,改天我想办法驱除了魔气也会自行离开的。
    江煜不喜欢揣度这人的想法,张口便是实话。
    不过禹承舟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会放了他也说不定。
    可以,你还真是连撒谎都懒。禹承舟缓缓吐了口气,挑了挑眉,青漓宗留不住你,我能。
    他话音一落,江煜只觉双手处的束缚咒又紧了紧。
    从外看,他只是负手而立,别无异样。可宽大的袖袍之下,一道金光紧紧捆绑住他的两只手腕,压迫着他的两个肩膀,不知道有没有落下伤痕,痛得让他险些有些失力。
    江煜不禁皱了皱眉。
    禹承舟冷着脸,装作没看见。
    两人僵持在原地半晌,谁也不肯先开口。
    远处小贩叫卖驱魔秘籍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驱魔秘籍?江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疾步上前。他腾不出手,便碰了碰身后的禹承舟,示意他拿起来给自己看。
    禹承舟轻声跟他说:假的。他撇了撇嘴,将那个薄薄的小册子拿在手中颠了颠。
    假的?小贩不悦,这位客人,话不可以这么说,你可知青漓宗云凛君十年前除尽三千邪修?那秘术可都被记载下来,融成这一本精华了。
    他闻此言,只是沉默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小贩不止卖假书,稀奇古怪的法器珍宝应有尽有,能渡雷劫的油纸伞,增正缘的手串,辅助筑基的薄蝉衣
    江煜这副身体修为不高,再加上他初来乍到,对什么都感兴趣,看什么都新奇,自己双手被锁住了就不厌其烦地喊禹承舟一件件拾给他看。
    禹承舟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可见他眼睛亮亮的,复又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听从指挥,挨个帮他递到了眼前。
    我想要这个。江煜指了指一个小方罐,刚刚小贩介绍这是灵蜂的蜜油,有极强的黏合以及防腐蚀功效。
    要这个干什么。禹承舟皱了皱眉,你有钱吗?
    于是江煜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藏书阁地板原是一整块木料,现在从中裂了纹,再拿木头钉上会很突兀,不如利用蜜油先进行黏合,再在原木板的基础上统一铺上一层新的
    他解释了很多,讲得很认真,像是确实思考了许久找出的解决办法。
    禹承舟打断他:你不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江煜摸了摸鼻尖:修完地板再走。
    原主虽然之前日子过得潇洒,但真的很穷。江煜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找不出一文灵币,最后只得用求助的眼光望向禹承舟。
    这修地板的任务也不知道是布置给谁的。
    禹承舟默默叹了口气,掏了腰包。见他目光还黏在那本书上,想了想,最后也一并付了书的钱。
    冤大头一年到头都少见,小贩乐得笑开了花,偷偷提了价格,又强买强卖附赠了一堆赠品,这个是可以检测魔气的盘香炉,可以配合秘籍使用,我现在点上给你看看说着他取了火石。
    检测魔气?江煜一顿,猛然反应过来,那不就把自己检测出来了。
    还未等他开口制止,禹承舟已经伸了手,修长素净的手指遮在香炉之上,这个就不必了。
    小贩不甘心推销失败,上下打量了他俩,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递上了一张工艺精美的小信函,指了指对面一座灯火通明,奢华无比的小楼,让他们拿着这张入场券去这个紫宵楼,末了他还压低了声音强调那栋楼中吃食一绝。
    禹承舟本就是带人下山觅食,闻此言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转身要往楼里去。
    江煜回头望去,蓦地瞪大了眼,立在原地,一步也不肯靠近。他咬了咬唇,这不是普通的酒楼,这是这是书中修仙界第一富商,紫宵阁阁主傅怀肃开的风月场所。
    原书中禹承舟是外出完成宗门任务时孤身一人误入了紫宵楼,阁主那日恰巧也在楼中。他长期经营风月场所,见遍了全天下的俊男美女,却为这位修仙界美人榜榜首眼前一亮,惊为天人,从此再难移开目光,四处追随云凛君的脚步,默默守护,至死不悔。
    这怎么又开始走剧情了,江煜叹息,禹承舟这张脸又要开始作下孽缘,毒害众生。
    禹承舟压根不理会他的阻拦,大步迈向酒楼。
    江煜没法解释,只得迈着小步跟在他身后,那就戴上面具吧,刚刚附赠的面具,戴上再进去。至少还能遮一遮脸,避一避傅怀肃。
    禹承舟停下步子,挑眉看向他。
    江煜硬着头皮继续说:毕竟是青漓宗的云凛仙君,总不好直接出现在风俗场合。
    面具是张半脸面具,只能略微遮掩眉眼轮廓。毕竟只是附赠品,工艺粗糙,深黑色的纹理,说不出是什么材质,实在是普通极了。
    可禹承舟甫一戴上,江煜还是微微愣了愣,眉眼的锋芒被隐了去,剩下的只是犹如玉石雕琢的下颌线条。
    美倒是美,无可挑剔,只不过他微微皱起了眉,这个模样怎么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落坐于楼内时,江煜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努力回想。那份记忆仿佛就藏在大脑浅层,拨开薄薄的一层纱就能找到,可他无数思绪杂乱纠缠在一起,偏生就想不起来。
    愣什么神,吃饭了。禹承舟支着头,推了推他的碗。
    江煜回过神,低下头,这才发现面前盛上了一碗配料精细,芳香四溢,色泽诱人的汤面。嫩绿的葱段配上浓白的骨汤,上面还点缀着一小块深红精瘦的肉片,白色的热气悠悠腾起在二人面前。
    紫宵阁大厨练多了满汉全席,头一次做汤面,尽力了。
    江煜微微扭了扭肩膀,禹承舟这才想起这人还被绑着,为他松了手上的束缚咒,立马又在脚上加上一道,严加提防,不留一丝机会。
    这种风月场所自然是按消费排位置,两人被排到了一楼的最边角,眼看着正中央热热闹闹,人声鼎沸,不知是在围观什么。
    有一墨色长袍的男子从二楼缓步下来,人群顿时一片阒寂,站着看热闹的人纷纷入座,默默为他让开了通往中央台子的路。中央端坐着是一抱着琵琶的女子,容貌妩媚不俗,姿态极尽妖娆,放在这种场合也算得上头牌。
    长袍男子神情冰冷骇人,气势过于严肃,与这寻欢作乐,锦营花阵的场合格格不入。
    他离近了观赏那女子,女子冲他略一施礼,莞尔一笑。可他毫不动容,反倒是执起了笔,一板一眼地在纸上作画,完完全全地视美色于无物。
    江煜认出来了,这人便是阁主傅怀肃。因为擅画,想要识遍天下美人这才在各地开了风月楼,原书中他一眼在人群中选中云凛君,当即掷下重金,只为请他允许自己为他作一幅画。
    江煜还在回忆书中情节,却听啪地一声,傅怀肃摔了笔,不满地撕碎了那幅画,皱着眉头让人将这美人架起来扔出去。可画面中的人像分明已是惟妙惟肖,美艳动人。
    众人纷纷惋惜地叹气,只有江煜知道,傅怀肃到底想画什么样的美人,他只是还未曾看见云凛君。
    不过既然禹承舟今日带了面具,傅怀肃恐怕是永远找不到心仪人选了。
    他本就挑食,此时更是吃得心不在焉的。一抬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傅怀肃已经看了过来,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像这个方向张望。
    戴了面具还不行?
    我们走吧,我吃好了。江煜连忙放下筷子,示意禹承舟赶快解开脚上的束缚咒,带他离开。
    这就吃好了?禹承舟皱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能摘下面具让我为你作画吗,我可以出钱,多少都行。傅怀肃已经走了过来,他不善言语,说起话来有些僵硬。
    他似乎有些惊喜,常年冰封的脸微微解了冻。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辗转,让人有些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的。
    自然是说给修仙界美人榜榜首云凛君的。
    江煜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咽了咽口水,观察着禹承舟的表情,原书中他可是欣然接受了这份邀
    我拒绝。禹承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抽了巾帕拭了拭手。
    傅怀肃不死心,目光恨不得钻透那张破面具:真的不行吗?多少钱都可以。
    禹承舟懒得再次出声拒绝,一言不发,神情冷漠地整了整衣摆,准备离开。
    慢着,那你呢,我为你作画。傅怀肃这次竟然直接地望向了江煜。
    我?江煜怔忡地抬起头,心中生疑,不是说好眼光极高,只挑美人榜榜首的呢,怎么这么随便。
    我他还未说完。
    拒绝。禹承舟突然出声,一字一顿,他也拒绝。
    傅怀肃皱起了眉头,不再坚持,无不遗憾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煜回过头,猛然对上禹承舟探究的眼神。那目光四处游走,游遍了他的每一处五官,每一寸肌理,犹如实质的触碰,抚在双颊之上,是温凉的,却又有些莫名的灼烧。也许是他的错觉,这眼神里有些冰冷不悦。
    江煜不禁轻咳一声。
    走吧,我先给你解开。一个解除诀打了过来。
    桌上的烛火猛然一晃,整座楼的灯火突然齐齐灭了,陷入一片诡异的黢黑。
    在众人惊慌的呼叫声中,一双臂膀自后紧紧缠住了他的肩,带着他向后一仰,他还来不及喊出声,意识蓦地开始消散,大脑混沌一片。
    昏厥前的一刹,江煜忽然想,禹承舟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逃跑了?
    第9章
    江煜昏迷之中做了个噩梦,这次的噩梦不再是纯黑的。
    梦中灯火通明,正是傅怀肃的紫宵楼。抱着琵琶坐在台中央的人不再是那个曼妙女子,而是他自己,衣衫暴露,浓妆艳抹。他被迫摆出妖娆羞耻的姿态,而傅怀肃正铺展画布,神情冷肃,端坐在他面前,一五一十地记录下这抹香艳画面。
    你逃跑就是为了让他给你作画?
    一个声音如清流激石,玉环相碰,不远不近,自他的身侧传来。
    江煜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却发现禹承舟抱臂驻足于人群之间,居高临下,远远地打量着自己。他还带着那张破旧的面具,令人琢磨不透神情。不过周身的气温仿佛比往日更低了,目光结了冰,冷气仿佛已经悠悠飘到江煜面前。
    禹承舟冷哼了一声好像要转身离开。
    江煜睫羽轻颤,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想要叫住他。
    傅怀肃发现他走神,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回来,耐心地提醒:别动,快好了。
    好,你今日逃跑,以后都别回来了!一道金光化作锋刃向他二人的方向直劈过来。
    江煜猛然醒了,手脚冰凉,一身冷汗。
    幸好只是梦,他没有真的逃跑,禹承舟也没有真的动怒出手。
    别动,快好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
    江煜转头,正对上了傅怀肃的眼神。他呼吸一滞,僵住了脸,噩梦是真的!不幸中的万幸,衣服还在。
    分不清昼夜,分不清地点,整个窄小的屋子内昏暗晦涩,只留两只小烛火光摇曳,随时都会闪灭的样子。
    傅怀肃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仔仔细细观察着他诱人皮囊上的每一处细节,由发梢再到指尖,然后再一板一眼地描摹出他的相貌与神韵。
    傅怀肃真的很会画,修仙界第一画师不是徒有虚名。画布上的人物仿佛被施加了法术,注入了灵神。如果不是江煜的神色惊悸未定,破坏了整张画面的大和谐。
    江煜努力镇定下来,疑惑道:你不是想为他作画,捉我做什么?
    傅怀肃没有抬头:我是很想看看他的面具之下,但我能感觉出我打不过他,捉了你,他自会前来。
    这逻辑,江煜一顿,苦笑道:这位仙长,您想多了,他不会来的。他肯定以为我是逃跑了。
    傅怀肃抬头定定地望着他,半晌起身一步步靠近,蹲在了江煜身前。许是久处风月之地,他身上的脂粉香气很浓,可那张脸的俊朗却是僵冷的,一丝情绪都没有,仿佛沉睡在千年冰层之下,不及他笔下人物万分之一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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