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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马甲掉了(穿越)——逆羽Xayah(52

    谢小意扫了一下周围的人,说:四间房。
    老板娘这才抬头看了一下,待看到谢小意的模样,不由一怔。
    他们这个小地方,哪里生得出这样的金凤凰,这么站在哪儿,就像是在画轴中走下来的一样。
    老板娘双眼发光。
    谢小意:?
    老板娘发呆的时间太久了,卫凌霄轻轻一抬眸,一股冷意席卷而过。
    老板娘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过来。她干笑了两声,收下了钱,打开了抽屉:这是房间的钥匙和门牌。
    谢小意拿起其中一个,是在三楼。
    卫凌霄也随手拿起了一个门牌,是同一个楼层的,还和谢小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顾白瞅了一眼,剩下两个全是在二楼的。他有点不想和沈白荼住在一层楼。
    就在这时,谢小意抽走了卫凌霄手中的门牌钥匙,往顾白与沈白荼之间徘徊了一下,塞给了沈白荼。
    沈白荼:?
    谢小意:给你,你住我隔壁。
    现在房间的分配就变成谢小意与沈白荼住在三楼,卫凌霄与顾白住在二楼。
    这个分配让顾白摸不清头脑。
    尤其是感觉到卫凌霄身上的冷意的时候,他更加害怕了。
    谢小意当然不是随便乱分的。
    都说了钓鱼执法了,卫凌霄就住在隔壁,这不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请君入瓮吗?
    鱼都被吓跑了,还怎么钓鱼?
    至于为什么选沈白荼?那选顾白,谢小意怕他愣头青,被人误伤了。
    如果是沈白荼他就不怕了,如果受伤就算他倒霉。
    不过这一些现在不好解释,谢小意冲顾白摆了摆手,就直径上楼去了。
    顾白看看卫凌霄,又看看沈白荼,不敢多留,埋头爬了上去。
    一会儿子功夫,就只剩下沈白荼与老板娘在楼下了。
    老板娘有点好奇这一行人的身份。
    看衣着、神态,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养出来的,尤其是眉间有一道祥云纹路的,更是金玉砌成、锦绣堆成的一般。
    她向沈白荼搭话:你们家少爷可真是阔绰,对下人也这么大方。
    沈白荼:?
    少爷?下人?
    老板娘还在絮叨:住个客栈还一人一个房间,能做你们家的下人,可真是享了福的。
    沈白荼终于听明白了。
    老板娘的意思是,谢小意是少爷,他们不,就他是下人?
    什么眼神?
    凌霄君就在楼上,沈白荼不想与凡人计较,只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老板娘看他的阵势,拍了拍胸脯:真吓人哩。
    她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见识到走南闯北的人不知多少,早就练就了一双金睛。
    那冷冰冰的男人,一定是高居尊位,通身气度都与常人不同。而额间布着祥云纹路的青年,也是出身不凡,两人常常有眼神交汇,必定关系不同。
    至于另外年轻些的少年,看起来古灵精怪。只有这最后的一人
    他衣着普通,又带着一股小家子气,肯定是身份最低的。就算不是下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老板娘摇了摇头,慢悠悠地打着算盘,计算着今天的收入。算盘的声音刚一响起,大堂里又走进了一个人来。
    老板娘心想:今日难不成是走了大运,客人一个接一个的。
    是打尖还是住店?老板娘抬起头。
    这次进来的客人披着一件黑袍,浑身黑漆漆的,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住店。说话也是阴沉沉的。
    老板娘被唬了一下,不敢与这人太过接近,只礼节性地收了钱,给了门牌钥匙,就看着他走上了楼去。
    黑袍人去了三楼。
    真是怪人。
    老板娘有些担忧,该不会吓到前面的那些客人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客栈的房间并不奢华,只是配备了最基础的家具。
    谢小意一进去,就看见了正对门的铜镜。
    铜镜有些模糊,只照应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走近一看,这才发现眉间的祥云火纹并未散去,反倒更加深刻,隐隐透出璀璨的金芒。
    怎么回事谢小意摸着额头。这祥云纹路像是印在肌肤血肉中的,并没有感觉凹凸不平的痕迹。
    明明神霞剑已经断了,这祥云纹路却没有消失。
    谢小意生怕那残魂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盘膝坐下,神识内视体内。
    灵气转了一个周天,也没发现异样。
    谢小意有些奇怪,但也放下了心来。他收拾了一下,合衣躺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思绪却格外的清晰。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待鱼上钩了。
    时间缓缓流逝。
    桌上放着的香炉冒出了一缕缕的青烟,不熏人,带着淡淡的香。
    谢小意的呼吸平缓了下来,似乎熟睡了过去,毫无防备。
    一缕烟雾钻了出来,又缓缓消散。
    就在夜最深沉的时候,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了谢小意的房间之中。
    他静静地站在了床榻边上,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目光落了下去,轻轻描绘着谢小意的五官,眼神缠绵,尤其在红润的唇畔之上停留得格外的久。
    谢小意在装睡。
    为了钓出暗中的人,他当然不能这么直愣愣地睡着,如果应付不了,还得紧急呼救呢。
    他装睡装得很像。
    没等到多久,就感觉到房间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谢小意生怕鱼儿跑了,不敢立刻动手,而是继续装睡,等待着这人上前一些。
    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动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人躺着装睡。
    一个站着观望。
    谢小意觉得等得格外的久,怕打草惊蛇,也不敢偷偷地看:
    搞什么啊?
    做坏事胆子怎么这么小?
    谢小意有点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房间中的另一个人终于上前来。
    谢小意又紧张又激动。
    来了。
    这人偷偷窥视着他,到底想干什么?想杀他?还是
    谢小意的思绪疯狂转动着,准备来一个计算好的雷霆一击,只要等这人动手。
    等等?
    这人怎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半跪在床榻前,静静地凝视着他。
    谢小意:
    草(一种植物)!
    这人该不会是偷偷暗恋他吧?搞什么啊?
    谢小意也想越有可能。
    不然,什么人会偷偷闯到别人的房间里,既不动手又不偷东西,就这么看着吗?
    谢小意决定再等等。
    终于,那人动手了。
    他抬起了手,没有落下,只是用指腹虚虚描绘着谢小意的眉眼。
    谢小意觉得有点痒痒的。
    就在那人的手指要划过唇间的时候,谢小意终于忍不住了,他连来人都没看清楚,直接拽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拽了过来,压制在了下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看清来人的样貌之时,声音戛然而止。
    于此同时。
    隔壁。
    沈白荼正在脑中和残魂激烈对线。
    残魂经过了几天的喘息,终于接受了事实。自己选的人,不管怎么样也要认下去。再者,现在的他也没有能力再换一个人选了。
    沈白荼: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修为给我?只是金丹期而已,有必要这么小气吗?
    沈白荼已经受够了气了。
    以前他知道自己总能获得一些机遇,也没想着修炼,等到了外面才知道修为是不可缺少的。
    可他懒惰惯了,只想着天上掉馅饼,并不想靠自己来修炼。
    残魂:
    残魂忍住气,给沈白荼解释:我现在的修为是不高,但只要能修补神霞剑,还是有办法恢复到巅峰的。
    这话落到沈白荼的耳中,就变成了,等修补好神霞剑,他能获得的修为就会更多一些。
    于是他难得提起了兴趣:神霞剑不是在谢小意的手中吗?怎么修补?
    残魂说:剑只是剑意的载体,只要剑意还在,找齐材料一样能重铸神霞剑。
    残魂报出了一连串的材料。
    有些是沈白荼在原着里见到过有印象的,有些则是完全没听说过。
    一听这些材料,沈白荼有些发憷。不过他平时不机灵,在耍小聪明的时候,脑子转得倒是快,说:你看我现在这个修为,收集这些也不靠谱啊。
    残魂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要好处。
    他忍住了吐血的欲望,说:我先分一道神霞剑的剑意给你。
    沈白荼听着残魂的指引,摆出了一个别扭的盘坐姿势,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
    周围的灵气朝着沈白荼涌去,环绕在了他的身后,灵气渐渐凝结成了一个光圈,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绚丽的云霞。
    这云霞乍一看灿烂,若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外强中干之色,灿烂得虚假,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溃散。
    沈白荼并不知道,还以为得到了一个杀招,十分得意。觉得他不愧是穿书主角,就算金手指被抢了,也还能得到其他的补充。
    谢小意不过是一时张狂,早晚都要死的人,只要谢小意死了,一切都还是他的。
    沈白荼面带微笑,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的微笑凝结住了。
    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出现了黑漆漆的身影。
    这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斗篷覆盖,阴沉沉地盯着沈白荼:神霞剑主?
    来者不善。
    现在这个情况,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承认,沈白荼连连摇头:不,我不是!这时候他还想着祸水东引,神霞剑主在隔壁,你走错门了。
    沈白荼说得是掷地有声,就连黑袍人都有些迟疑,不过他在看见沈白荼身上的神霞剑意后,终于确定了下来。
    还想骗我?黑袍人朝着沈白荼伸手抓去,跟我走一趟吧。
    沈白荼尖声向残魂求助:救我!
    可残魂刚刚将剑意传授给他,本就是强弩之弓,又损耗了一道剑气,早就沉睡了过去。
    沈白荼得不到回应,眼看着黑袍人越来越近,只能尖叫:凌霄君,救命
    这一声倒是把黑袍人唬住了。
    沈白荼往里面缩,还放狠话:你等着,凌霄君马上就会来救我了
    黑袍人想起了严管事的吩咐,不敢轻举妄动了。
    两人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白荼心中呼唤:凌霄君怎么还不来
    凌霄君正在隔壁房间,有点忙。
    他正被谢小意压在床榻之上。
    以卫凌霄的修为,挣脱束缚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他没有动弹,看起来像是恨不得再保持这样的姿势再久一些。
    谢小意沉默: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谢小意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谢小意的思绪才再度转动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的姿势是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谢小意以为来的是有敌意的人,他没了剑,为了将其压制住,可谓是手脚并用。
    现在卫凌霄躺在床榻上,头发散乱了开来,而谢小意横跨在他的胸前,屈起的膝盖正好卡住了他的咽喉,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低下头,一缕发丝扫过了卫凌霄的脸颊。
    两人挨得很紧,隔着两层衣物,谢小意都能感受到卫凌霄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
    慢慢地加快了。
    这动作明明很正常,心跳为什么加快?
    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谢小意感觉到脸颊一点点烧了起来。
    他感觉手脚发软,赶紧从上面下来。
    只是床榻太小了,不足以容纳下两人,慌乱之下,谢小意这么一动,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还好卫凌霄手臂一捞,将人拉了回来。
    现在的姿势倒是不奇怪了,就是谢小意整个人镶嵌在了卫凌霄的怀中,一点缝隙都不剩了。
    谢小意被那股书卷墨香包裹着,莫名地觉得唇舌有些干燥,他舔了舔唇角,艰难地说: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卫凌霄见谢小意的动作,目光一暗:不能来吗?
    也不是不能来。
    以两人的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差进房间这一步吗?
    电光火石之间,谢小意反应了过来。
    之前也是你?!
    卫凌霄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
    谢小意:你、你干嘛要这么做?
    卫凌霄深深地看了谢小意一眼: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谢小意:???
    什么意思?
    一直在生气的不是你吗?
    卫凌霄垂下了眼睑:是我做错了事。
    谢小意下意识地问:你做错什么了?
    卫凌霄:我骗了你。
    谢小意拉高了声音:可是我也骗了你啊。
    卫凌霄嗯了一声。
    谢小意有点搞不懂他的逻辑: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你吗?
    卫凌霄淡淡地说:我没有资格生气。
    两人的相识来自于一场欺骗,互相的欺骗,双方都没有坦诚,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谢小意反问:难道我有资格吗?
    卫凌霄颔首:你有。
    谢小意:老双标了。
    谢小意赶紧找各种的证据来证明卫凌霄生气了: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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