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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穿越)——晴空之下(29)

    从今天起,木东来和柳铁不得获取宗门任何图纸或是技术,不得进入藏书阁,不能擅自使用宗门物资和原料,不得离开坞堡,也不可以使用宗门器具制作任何与冬建无关的东西。
    除餐食以外柳铁不享有任何弟子权益,如果不能按期把土建任务完成,柳铁直接逐出宗门,永生不得以墨宗弟子自称;木东来变为普通弟子,除非叛逃宗门,否则终身不得收徒,不得接触或传授任何宗门技术,否则我墨宗必清理门户。
    你们两个都听清楚了吗?
    少年的声音清亮纯悦,一字一句却是最冰冷的罚则。
    这样的要求,已经是对这师徒二人起了防备之心,既要用人又与其他弟子隔绝,防备着他们有朝一日,叛门出逃。
    可听在柳铁和木东来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天籁之音!
    虽然不能进藏书阁,不能接触技术这事让人难受,可他们从没想过要带着墨宗的东西投奔外人,自然也就不存在叛逃的问题。
    至于冬建,干就是了!现在有水泥有沙砖,天天还能吃饱肚子,哪怕其他人跟不上,他们自己拼上一条命也要完成任务!
    铁匠坊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干活和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矩子!谢谢矩子!
    师徒两忙不迭地跪地磕头,一下一下诚心实意,柳铁的脸都磕得肿胀淤血。
    这次宁非没有再阻拦。他其实也就受不了动不动就下跪就磕头的规矩,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若要硬是不接受,人家还以为你心有怨怼。
    他现在也看明白了,不能用现代人相处的那套用在这里,那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可以得寸进尺。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
    平时相处可以温和宽厚,小事睁一眼闭一眼,但关键时候绝不容旁人质疑。
    身为墨宗矩子,他必须有矩子的样子,就算做不成缺德圣人收买人心的手段,至少也要确定六代目那样的权威性。
    他想了想。
    还有一件事。
    宁非环视四周,决定再投下一颗炸弹。
    水泥的配方和烧制工艺,我准备和封家合作,就是镇守雍西关的封大都护家。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立刻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不一。
    但大部分人都是惋惜,遗憾,似乎觉得出卖水泥有些亏本。
    宁非着重观察鱼山和木东来的表情。
    两人惊讶是有的,似乎加了些错愕。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的意思,倒是让他出乎意料之外。
    矩子。
    谢老拱了拱手。
    水泥是个好东西,日后卖给雍西关也能做个长久的营生。但我们自己也才刚刚用上,而且现在就把配方卖掉,是不是为时过早?
    宁非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疑问。他也不着急解释,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桦树皮,递到谢增的面前。
    早不早,你们可以自己看看。
    谢增接过桦树皮,只见上面整整齐齐用炭笔画着表格,上面罗列的文字清楚地显示了目前墨宗每日水泥的产量和用量。
    几乎是不够用的!
    谢增越看越是心惊。
    他这些天在城里忙活,从来没去统计过火窑那边的产粮,只知道最近铁匠坊又开了一个新窑,想着怎么也该够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勉强!
    以我宗目前的人力,这个产量已经是极限,再想增加就必须停工其他所有工作,组织全员上山挖矿拉石头和煤。
    即便这样,粉碎那一块人力也是不足的。这样的动员,已经是墨宗的极限产量,我不认为这点水泥能够卖给雍西关。
    可能你们有些人觉得,大不了我们建完之后再全力烧制,烧出来就卖到城里,能长久的赚钱。
    但我得提醒各位,一旦你们想把水泥作为赚钱的途径,坞堡里不只铁匠坊和矿队,土木组、木工班都要围着水泥运转,你们再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做你们自己的工作,一直要被困在这个水泥之中。
    宁非的话让很多人都变了脸色,之前的遗憾荡然无存,各个开始仔细思考他话中的含义。
    但少年矩子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用一种无比平静的语气,给在场众人分析冰冷的现实。
    即便这样,可能还是供不应求。
    雍西关和附近的州郡都面临胡骑扣边的压力,水泥凝固快硬度好,一问世肯定会大受欢迎。
    但我们的产量和雍西关的需要相差太多,这点水泥聊胜于无,所以除了最初几批可以卖出高价外,雍西关对水泥的热情实在逐渐下降的。
    尤其,当他们发现,我们产出水泥的数量并不能迅速改变城防强度之后,他们就会开始压价,毕竟靠人力也是能完成维修,速度和我们供应水泥不会相差太多。
    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和对方合作,我们出技术对方出资金和人力,再瓜分水泥产生的收益。
    如果封家是个可信的合作者,我们至少获得了一条稳定的收益来源,即便后期封家得到技术后把我们甩开,前期的利益也足够了。
    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很多人已经开始点头。
    水泥配方是矩子自己造出来的,说句直白点的,是矩子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造福大家伙,他们这些人能有房子住有粮吃,那是沾了矩子的服气。
    就算矩子说白送,那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水泥这东西实在太好,现在就卖出去大家都觉得有点可惜。听矩子这么分析一通,人人都想明白了。
    卖了可惜,可烂在手里不是更可惜么!
    见众人没什么异议,这件事就此确定了下来。
    不过宁非不打算马上和他暮野兄联系,这洗漱大礼包还没发挥作用呢,聊水泥不着急。
    也不知道哈斯勒有没有把包裹送到正主手里。
    哈斯勒是个勤快的小伙子,说话间他正走在去往雍西关的路上,已经可以远远看到那雄伟的城墙。
    他是木匠班的,跟着宗门有时候也会进城打点零工,对定安城一点儿都不陌生。
    今天是他头一次被矩子委以重任,去的还是雍西关大都护府,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站住!什么人?
    城门口的兵丁拦住了他。因为哈斯勒的胡人相貌,他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招人侧目,他自己也习惯了。
    兵爷,我是城外墨宗坞堡的。
    说着,他还递上了墨宗的腰牌。
    墨宗?
    兵丁反复翻看了半天,视线又落在他怀里的布包。
    你那个包裹里放了什么?打开看看?
    哈斯勒抓了抓头。
    里面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矩子给的时候也没跟他说过。
    一段时间不来,城门的把守明显严格了许多,以往看到墨宗的腰牌就会放行,今天却要盘查半天。
    可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这外形有点打眼,并没多说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包裹。
    里面是三个小盒子和两把小刷子。
    小刷子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木棍削平了穿上些猪毛,比平时常见的要小上许多。
    倒是那三个小木盒,盒盖用滑槽封闭,上面还用了火封,看着异常醒目。
    这什么玩意?打开看看啊!
    守门兵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对哈斯勒说道。
    不能开啊兵爷,这是我家矩子送给封大公子的,我要是半路给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坏了咋办!
    哈斯勒苦着脸说道。
    兵丁一瞪眼。
    那封大公子是哪家的?住哪个坊?
    是封大都护的长子。
    听他这样说,守门的兵丁直接给气笑了。
    合着给他们少都护送东西,不打开还不知道里面送的啥,这个胡人是来找打的么?!
    滚滚滚滚!我管你什么锯子铲子的!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兵丁伸手推搡着哈斯勒的胸膛,斜着眼睛瞪他。
    你这个家伙胆子挺大啊!敢上雍西关闹事,别是个胡人派来的奸细吧?!
    第45章
    听他这么说, 哈斯勒的心就有点沉。
    他脚程很快,又有通晓胡语,在关外这条路线上比业人吃得开, 还不容易遇到危险,以前经常进出雍西关打工送信, 和守门的几个兵丁都混熟了。
    只是今天偏赶上换了一群轮值的, 他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倒是被问得仔细不少。
    要换成平日, 那也到没什么, 他娘就住在城里, 街坊好多人都能给他作证,倒也不怕进不去。
    只是今天带着矩子给的任务,又是去的大都护府, 万一这中间有什么差池,岂不是辜负了矩子的信任?!
    兵爷问他小木盒里放了什么,他还真就不知道。不知道还说不清, 麻烦了!
    军爷,哈斯勒赔笑道。
    军爷我不是间谍, 也不是来闹事的, 我真是墨宗的人,以前守门的张爷、李爷、王二哥都认识我。
    什么爷爷哥哥的!少来套近乎!老子就没见过你!
    那
    哈斯勒脑子急转。
    不认识也没关系, 三山巷子的张屠户也认识我,我娘在他家打下手, 他能证明我没撒谎啊!
    你娘是梅大婶?
    守城的兵丁将信将疑。
    他看着眼前这个细高挑的俊美青年。
    你跟你娘长得也不像啊!?
    噢, 我像我爹。
    哈斯勒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胡人血统,母亲梅姬从小跟着胡舞团卖艺,后来安定在忻州城, 成了杨枝巷子里有名的舞姬。
    他娘年轻的时候身材苗条,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可等生下了孩子这身材就一路飙长,等他长到十岁,她娘已经快跟墙一样厚实了。
    这时候再也没人叫他娘梅姬,都叫她梅大婶。
    梅大婶跳不动舞,就被撵出了杨枝巷子,一路带着儿子流落到定安城。她力气大,便找了一家猪肉摊子帮忙。
    算一算,也有十年的光景,城里的很多人都识得那位胖胖的胡娘子,兵丁也不例外。
    他还真就让同袍去了张屠户家,没一会儿,同袍领回来一个又胖又壮的女人,正是梅大婶。
    梅大婶手里还拎着杀猪刀,刀上还有血流滴答,表情略狰狞。
    个混小子咋回来了?回来也不进城,老娘忙着哩!
    哈斯勒吓得缩脖子,小声跟他娘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噢,这混小子是我儿子,他在关外的墨宗学手艺的,兵爷我能给作证。
    听她这样说,兵丁的脸色也和缓不少,但还是没马上放行。
    你是梅大婶的儿子,那也得说明这里面放的是啥。
    现在军情紧急,就算我让你进城,你到大都护府还是要被拦下的,早说晚说都是说!
    哈斯勒也知道是这个理,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不知道。眼见着城门都进不去,小伙子心火跟烧一样,不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城外马蹄声响起,几个少年从关外草原跑马回来了。瞭望的哨卡并没有示警,想来也是识得几人身份,等奔到城门前,少年们纷纷飞身下马。
    当先一位穿着一身皂色的短褐,浓眉大眼,鼻高唇厚,虽然皮肤黑了一点,眉宇间却满是英气。
    他手中牵的是一匹棕色马,马颈细长,耆甲高耸,后腿如刀一般的弧度,一看就是匹极俊俏的宝马良驹。
    和他结伴的几人大都年纪相仿,少年们衣着不凡,身形矫健,嘻嘻哈哈朝着门岗走来。
    守门的兵丁连忙行礼。
    十二公子!
    来人正是十二郎封慷。
    封小弟最近很倒霉,好容易到手的淬云剑被大哥砍成两截,血本无归不说,还在诸位弟兄面前丢了大脸。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否极谷底,想着怎么也该转运了,结果又遇上大哥砌水泥墙,他被抓着当了一回力工,没工钱还欠了一身负债。
    一想起那天的事,封小弟就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一共折损了五件兵器,件件都是表兄堂兄表弟堂弟的爱物。结果他爹和大哥拍拍袖子去研究水泥用法了,扔他一个独自面对四方虎狼,差点被啃得尸骨无存!
    为了苟命,封小弟不得不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格卖身契,掏出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忍痛联系了他的酒肉朋友薛三。
    之前那把小淬云就是走了薛三的关系,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小淬云可是一点都不便宜啊!
    薛三大名叫做薛义枭,是尚书令薛壁家的二房嫡孙。薛家百年世家,最近几次修订世家谱系,薛家都是位列前茅。
    三年前隆成帝选后,薛家答应提供精钢刀、金钱和粮草支持皇帝亲军,换得薛氏女登上后位,力压一众高姓大阀选送的贵女,一时风头无两。
    生意虽然做了,可获利却远没那么光鲜。隆成帝觉得自己是卖身换得薛家支持,从开始就对薛皇后心生芥蒂。
    他从小在李太后的威压下长大,好容易熬死了皇祖母,哪愿意再找个祖宗顶在头上。在朝不时给薛尚书令下绊子,回后宫也对着薛皇后极尽嘲讽,直言她连个半老徐娘都比不上,让一众世家看足了笑话。
    薛壁气到不行,却拿皇帝毫无办法,只好一面催促孙女尽快怀孕,一面暗中拖延物资粮草,打压皇帝武装禁军。
    隆成帝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薛家的盘算。
    薛皇后不可能怀孕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世家女人的孩子都是催命符,出生就是他的死期。
    可薛家克扣禁军的武器粮草,也是在掐他的命根子。
    无能狂怒的皇帝,开始有意抬举其他的世家。马贵妃是和他一起吃过苦的人,江东三流世家马家虽然不成器,但养着放心,翻不出风浪。
    隆成帝还相中了隐然于朝中,从不站队也从不争权南郡陆家。
    陆家世居南郡,掌握着南江古水道,豪富一方却谦逊低调,已经五代无人出仕。
    陆家人都喜欢做名士。
    家主陆涛和弟弟陆备都是书画大家,嫡孙陆时己年少就有神童之名,六岁上罗浮山求学,学宫开正门迎接。
    只是江湖有传陆家嫡长孙其实是双子。双子在南郡意喻不详,有倾家灭族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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