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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种树的喵(42)

    小盒子里是艳红色的朱砂,他将朱砂撒出一点,倒进桌子上的彩墨中,提笔沾上一点。
    不过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有缘,我便让你看看这手艺。纸扎成形后,还有一个步骤,便是点睛。
    只有点了睛,才是真正的通阴阳,不然就只是一堆好看的纸罢了。他说着,手指怪异的提笔,沾了混着朱砂的彩墨朝小兔子的眼睛点去。
    笔尖触及兔子本就画好的黑色眼睛,他动作奇异的画了个圈,落在兔子眼睛上,便是像细小的星子的一点。
    两只眼睛画完,霎时间,在场的人像是都眼花了一样,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那兔子的眼珠在转。然后等他们揉揉眼,再定睛看去,却没了刚才的感觉。
    错觉吧?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问自己,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韩翔看着祁禹秋手上的兔子,又看看桌子上那只,明明他师父的更加精细,祁禹秋手上的却多了一股生气?
    开玩笑吧?竹条和纸糊出来的东西,哪儿来的生气?
    看看,是不是更加漂亮了?祁禹秋把兔子放在桌子上,两只兔子放在一起。
    两只兔子挨着,更加明显的能看出,祁禹秋的那只虽然粗糙,但是和胡九河比较死板的真相比,确实多了些灵动。
    程思云捏着下巴打量它们,忽然拍手道:哇我想起来了,祁哥这只,和我们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凤凰给我的感觉好像啊!
    林亦也跟着点点头。
    韩翔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师父是公认的扎纸第一人,他们清溪的纸扎艺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怎么可能被一个靠脸吃饭的小明星给比下去了?
    难道他师父真的藏了一手?不不不,不会的,他师父无儿无女,没有亲人,一辈子都在研究纸扎手艺,藏着这一手干什么?断了自己的传承吗?
    此时,胡九河走进来,看到徒弟和来学艺的几个人围着桌子一动不动,不禁皱起了眉头,快步走过去呵斥道:你们干什么呢?不快点动手,难道盯着就能学会了?
    韩翔微微扭头,脸色有些为难。
    祁禹秋微笑着转身,露出了桌子上的两只兔子。
    师父,他们会扎,他就是来踢馆的!韩翔恨声道,他可算是想明白了,这不就是来找茬踢馆呢吗。
    然而他师父胡九河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兔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紧接着他快步走到桌子旁,把祁禹秋那只兔子一巴掌拍扁,里面竹条划伤了他的掌心,血滴落在桌子上。
    师父!韩翔大惊,胡九河对自己的手有多宝贝他可是一清二楚,怎么忽然发起疯了!
    胡九河抿着嘴,掏出打火机迅速把桌子上一堆东西点燃,周围的人赶紧推开,有人大喊着救火,跑出去找水了,录制节目的人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前辈了。
    就算祁禹秋有些过分,掉了他们的脸,也不至于这么发疯一样直接烧了人家的作品吧?
    师父,你的手没事吧?!韩翔赶紧走到胡九河身边,捧着他的手道。
    胡九河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被烧光,才转过头看着祁禹秋,眸色阴沉。
    你叫什么名字?
    祁禹秋还没说话,一旁的陶江赶紧凑上来,生怕祁禹秋再张嘴惹事:他是祁禹秋祁先生。
    姓祁?不是,不是你。胡九河喃喃道,不是你啊。
    院子外面响起了锣鼓声,游街的队伍走到了附近,墙头上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被举高的各种纸扎的动物,其中还有一条龙翻腾着飘远。
    此时院子门被打开,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身上沾着不少彩纸,他跑进屋里,对胡九河道:那个院子里没人,但是门打开的,门口处挂着一只白凤凰。
    胡九河手里的打火机啪的掉在地上,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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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院子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看着胡九河, 他似乎在刚刚的一瞬间, 少了许多精气神,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疲惫起来。
    他慢慢弯下腰, 捡起打火机摩挲了几下,忽然抬头朝众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耽误了时间, 你们干脆全都滚蛋吧!
    他的徒弟们赶紧低下头, 其他几个请来的工人则撇撇嘴, 十分不忿, 更有脾气大的人,起身便离开了。
    胡九河冷着脸转过头, 看着祁禹秋,半晌开口道:你们走吧, 走的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陶江推推眼镜,有些急道:胡师傅, 这都商量好的,节目才拍了这么一会儿, 您让我们走哪儿去?
    你们请来的人, 不是比我厉害吗?还跟我学什么?胡九河冷哼一声, 看着祁禹秋。
    祁禹秋摆手:我这只是雕虫小技,还是要胡老师多指教,纸扎手艺总有些我们这种外行人不知道的地方, 请您不吝赐教。
    没了,我只会这么多,镇上随便拉一个老人都能教你们,赶紧走吧。
    胡九河不再跟他们纠缠,沉默的走到龙头旁边,开始干活。
    陶江有些尴尬的看着院子里沉默的众人,对节目组的人道:那、那咱先出去,我再和主任商量一下,去找别人?
    林亦笑笑道:都行,我们也不可能在一两天里就能学到人家的精髓,最主要的还是给观众介绍一下纸扎的工艺流程,这样的话,找其他人也一样。
    陶江擦擦汗,朝林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韩翔把众人送出门,祁禹秋站在门口,看着吊在门前的那只镇门兽晃晃悠悠,叹了口气。
    出门后,刚刚被胡九河骂走的几个工人晃晃悠悠的在前面走着,气愤的大骂胡九河过分。
    老头子倚老卖老,都什么时代了,还把自己当清溪镇的天王老子了。
    还是人家金老爷子人好,给镇里捐了多少钱,连纸扎节都是人家花钱办起来的。
    好人有好报,你看看这清溪镇,到处都是金老爷子的产业,最大的酒店,最大的商场,最大的娱乐场所,日进斗金啊。
    金老虽然有钱,但是人一直很和善,上次还提了不少东西去我家老爷子那里,聊了老半天,把我爷爷哄得高兴了好几天。
    这老家伙可仗着自己的手艺,还觉得在清溪镇是靠手艺说话呢,也不看看,现在还有几家纸扎铺子,年轻人都考上大学外出打工了,能挣钱才是王道。
    再说了,人家金老爷子那也是纸扎传承人,手艺不比他差到哪儿去,还有钱,人又好,他一臭老头子拽什么拽!
    几个人愤愤不平的把胡九河从头到尾批了一顿,引起了林亦等人的好奇。
    程思云问陶江:那个金老爷子是清溪的首富啊?
    陶江笑道:金先生在清溪镇确实是有很多产业,你们住的酒店就是他们家的,而且他以前是和胡老师的师父一辈儿的人,只是他白手起家挣出这么大家业,现在家里人都不碰纸扎,这才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家以前也是开纸扎铺子的。
    这样啊,那那位金老先生是挺厉害的。程思云感慨道。
    是啊,金老爷子很有魄力,心底又好,给清溪镇办了不少事,当年申遗便是他一力促成的。陶江点头道。
    此时,敲锣打鼓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陶江领着几人赶紧出了这道巷子,走向另一个方向。
    陶哥你还知道有哪些老手艺人可以去拜访吗?林亦看了一眼穿过巷子的纸扎队伍,问陶江。
    陶江点点头:镇东头还有位老师傅,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闹腾到现在,已经临近中午,早上没吃几口饭的程思云脸色有些不好看,陶江便带着几人先找了一家馆子吃饭。
    饭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见到进门的一行人,十分惊喜的迎上来。
    哎呦小陶啊,你可真惦记着哥呢,快快,赶紧让几位进来歇歇!老板十分热情的把祁禹秋等人安排在半隔断的小包厢里。
    随后他叫来一个年轻人,让他去后厨照看,自己则搬来了一套茶具。
    摄影师仍然在一旁拍摄,老板倒是一点都不怯场,动作行云流水的给几个人沏茶。
    你们是来拍我们这里的风景的?我早几天就听说镇上有人来拍节目,没想到刚巧赶上我们的纸扎节啊。
    程思云笑道:不是巧啊,我们就是来拍纸扎节的,我们几个还要学纸扎呢。
    哈哈哈,这样啊,那你们可要辛苦了,纸扎从开始做到最后成型,可有十四道工序呢。老板把茶放在她面前。
    咦,老板你这么清楚,是不是也会做啊?程思云歪头看着他笑道。
    老板嘿嘿笑了两声:我爷爷倒是会一点,这以前清溪镇人还不多的时候,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靠着手艺吃饭。
    不过现在嘛,时代变了,纸扎那都是要被淘汰的东西了,有出息的小孩哪个不是努力考大学,考不出去也会另谋生路,谁还有那心思学这发不了财的手艺啊。
    现在学这个的年轻人,小部分是真心想传承手艺,一多半却是自己没发财的本事,又不想出力又想让别人高看他一眼,就顶着个非遗传承人的名头出来嘚瑟。
    想起那个拽上天的韩翔,林亦不由得点点头,那个家伙东西没学多少,眼睛倒是要长到头顶上了。
    可是这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吗,我们还是要传承下去啊。程思云微微嘟着嘴道。
    老板耸耸肩:纸扎是什么,那在以前可是给死人陪葬的东西,按老一辈儿的话,不吉利,现在虽然信奉科学,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就连现在的纸扎节,结束时都要去山上拜山神,以免招来脏东西。
    这纸扎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祁禹秋问道。
    老板皱眉想了一下,道: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吧,以前是没有的,金家在外面发财回来后,才想办法定下了纸扎节。
    当时我爷爷还挺反对,不过没人理他,他当时和那些人大吵了一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不许我爸爸学纸扎了。
    不过说来也怪,纸扎节开始之前,镇上年年出事,日子一年不比一年,好像就是从纸扎节开始,便慢慢好转了,金家这些年也出了不少力,清溪镇好歹算是慢慢发展起来了。
    那个金老先生可真是个大好人啊。程思云一脸憧憬道。
    祁禹秋轻笑出声,道:都这么说,我们倒是想去见见这位金先生了。
    老板哈哈笑道:那你们可算是挑对时间了,他们一家都住在市里,清溪镇的产业都是别人在负责,只有每天纸扎节最后的山神祭,金老爷子才会回来。
    祁禹秋喝了杯子里的茶:那倒是巧了,山神祭,是在明天晚上对吧?
    是啊,今天应该还有一批纸扎正在赶制,明天晚上会是最热闹的时候,你们既然来了,可一定不要错过。
    这时刚刚那个年轻人带着几个服务员上菜,听到老板的话,挠挠头道:山神祭好像不让外人去?
    都是以前的老规矩了,现在这时候,哪一次没人去围观啊。老板摆摆手,实在不行,你们到时候来找我,我可以带你们溜上去。
    陶江赶忙道:我们都安排好了,可以上去的。
    哦哦。老板还有些失望,随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那你们先吃,等会儿可不可以和合张影,然后签个名什么的这顿饭我请了。
    那就多谢老板了。林亦微笑着端起茶杯,朝老板示意。
    几人吃过饭,和老板道别之后,便跟着陶江去找,另一位老艺人。
    和胡九河排场的大院子相比,这位老人的家十分简朴,小小的铺子门前摆满了各种惟妙惟肖的纸扎人,铺子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狗叫。
    铺子里面有些昏暗,一个带着眼镜的老人正坐在唯一的一盏白炽灯下,手里拿着笔在画什么东西。
    今明儿两天歇业,有事后天再来。察觉到有人进门,老人头都不抬,仍然盯着自己的笔下。
    陶江走到老人面前,生怕惊到他,坏了他的画,压低了声音道:何伯,是我,小陶啊。
    老人移开了笔尖,摘下老花镜抬眼看着陶江,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小陶啊,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要弄什么展览啊?
    陶江小声道:不是,是有人来拍节目,要跟全国人民宣传咱们的纸扎艺术呢,这不,我带他们来向你们讨教一下,纸扎的流程和手艺什么的。
    何伯看向门口,才注意到除了前面站着的三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孩,后面还有几个扛着机器的人。
    他脸上的笑淡下来,走到门口,看看几人,点点头:既然是小陶带来的人,那跟我进来吧。
    陶江大喜,赶紧挥手让他们跟着何伯进院子。
    院子还有一扇门,门口拴着一条狗,除此之外,里面摆满了各种纸扎。
    程思云蹦蹦跳跳的围着何伯,问他:伯伯,你是不是也在赶制明天山神祭要用的东西啊?
    何伯愣了一下,冷笑道:什么狗屁山神祭,老子才不去。怎么,你们明天要去拍山神祭?我劝你们还是走的远远的,去凑那热闹干什么。
    祁禹秋围着一匹彩色的纸马转了几圈,道:您是在担心我们吗?
    何伯哼了一声:是的哦,我担心你们被山鬼吃了!要学就赶紧过来,我还有一批货没赶完呢。
    您也觉得这山上有鬼啊?祁禹秋扭头看着他笑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劝劝导演,这山神祭,我们就不去参加了。
    爱拍不拍,和我没关系。何伯拿了一根竹子,用刀劈开,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我们这清溪镇山清水秀,连山鬼传说都没有一个,你这小子可真会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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