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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猫公主先婚后爱(GL)——六出轻吕(53)

    见自己这个样子果然让柳纷云放松下来,露出沉浸式的笑容,莲衣在心里偷乐,等柳纷云热身完,便监督她训练起舞蹈的基本功。
    七公主是烛煌国的圣女,自幼学舞,莲衣夺舍她之后,倒是继承了她的舞艺。
    武术和舞蹈的基本功其实有相似之处,柳纷云试了一下,很快就进入状态。
    她正压肩,忽然感到温热伏在背上,通过水镜一看,莲衣正和她亲密接触。
    雪白的发丝垂在她颈间,蹭得她痒得想乱动,刚缩了缩脖子,只听莲衣哑着嗓音道: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否则我会惩罚你。
    柳纷云身体一僵。
    什么惩罚?她问完,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水镜之中,猫妖俯下脸移到她耳旁,衔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一凑,接着便往下啄。
    柳纷云浑身跟触电一样麻了,差点当场给她跪下去唱征服。
    猫猫这突如其来的女王气场究竟是怎么回事?!
    示范过惩罚,莲衣倒是正儿八经地进入教学模式。
    柳纷云顶着巨大的压力听完,又被她手把手拉着练了一遍基本功。练完,她感觉今晚的睡前活动都不用再加了。
    终于结束基本功练习,莲衣瞧她学得快,又道:我先教你最基础的几个动作,仔细看。
    古代自然不会有放音乐的设备,莲衣轻轻吟唱起来,古老又生涩的调子伴随舞蹈,在安静的练舞室里回荡。
    祭祀舞的全称是火神祭祀舞,火神是烛煌国自古以来供奉的神明,每年夏月的火神祭典,便是烛煌国的狄族子民向火神赐下的恩泽致以谢意。
    柳纷云站在旁边看了会儿,不禁被这庄严而肃穆的气氛感染,忍不住跟着莲衣一起跳。
    二人衣袖翻飞,身影倒映在四周水镜之中,一位生涩,一位娴熟,错身而过时,看向对方的眼中皆是虔诚。
    不多时,莲衣停下吟唱,顿住脚步,抚着心口剧烈地呼吸起来。
    她虽记熟了曲子,但像这样边跳边唱还是头一回,体力到底跟不上。
    整个练舞室又恢复了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莲衣的呼吸声。
    柳纷云连忙搀扶她坐到一旁的椅上,为她顺气。
    你你记下来多少?莲衣抬头就问。
    怕她还要给自己示范一遍,柳纷云忙道:大致有数了,你歇会儿,要喝水吗?
    莲衣摇头,配合她的妖气慢慢调息,让气息恢复平稳。她的唇都失了血色,汗珠顺着她的发丝淌下,沿着雪白的颈子滚入衣领。
    看得柳纷云的心被揪了一样疼,给她顺完气,又拿来帕子给她擦汗。虚弱时的莲衣非常乖,柳纷云让她别动,她就听话地坐着,好好休息。
    往年夏月,衣衣你排练祭祀舞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劳累吗?柳纷云问。
    不用,殿中有专门负责祭祀舞的信徒,我只是偶尔去看看整体的情况,大多数时间是在自己练习。莲衣如实回答,答完见柳纷云的眉头舒展了些,笑问,怎么啦,阿云是在心疼我么?
    柳纷云沉默两秒,肯定地点点头:嗯,我当然在心疼你。
    她有点察觉到猫猫为什么总爱主动问一些问题,她戴着对谁都微笑知礼的面具生活太多年,对情感的感知力其实很差,有时候高兴了或是伤心了,自己都不太有感觉。
    而莲衣的许多问题,都是有意在将这些被她藏起来的情绪扒出来。
    阿云在高兴吗?在心疼吗?在难受吗?
    她原以为猫猫只是喜欢依着脾气对她发疯,这时才发现猫猫其实没有那么疯,至少面对她时,会流露出理智又敏感的一面,把包裹住她的茧子毫不留情地撕开,让她至少能对她交心,对她真诚,不用任何伪装。
    柳纷云突然有种被人好好放在心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熟悉又温暖,却是连照顾她多年的师父也给予不了。
    考虑到莲衣的身体情况,第一次的练舞并没有持续太久。二人收拾完练舞室,就换上浴衣去好好泡了个澡。
    或许是太累,莲衣泡澡时睡着了,上身即将滑入水里时,被柳纷云一把接住。
    她放轻动作,给怀里的猫猫按摩放松的穴道。睡梦中的莲衣舒服得直往她怀里钻,呢喃:阿云你真好和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柳纷云动作一顿,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
    她凑到猫猫耳旁,极轻极轻地道:好。
    莲衣做了个怪梦。
    梦中她独自奔跑在识海里的殿堂之中,穿过云朵铺就的长廊,失魂落魄地找寻着什么。
    悲伤几乎要填满她的内心,总觉得有什么人突然离开了,且她忘了和对方告别。
    她最后在摆满书架的殿内停下,周围环绕着微苦的草药气味,殿中空空荡荡,除了一排排的书架,以及许多她认不出的植物,什么也没有。
    当她恍惚地离开这座殿,面前突然站了个白衣女人,把她轻轻抱起来。
    你在找吗?
    不用找了,已经在凡界历劫了,特意嘱咐在下,不让你跟去。她很快回来,你乖乖地在这里守家,千万别去司养神那里闹啊!
    白衣女人戴着一副被称作眼镜的未来产物,与她说话时,语气很温和,但莲衣听不全她说的话。
    莲衣怔怔地看着她,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怀念的感觉,甚至还下意识拱了拱白衣女人。
    不等她回想起零星半点,识海便是一阵剧痛,像是魂魄上的伤痕被撕开一样。
    后半夜,柳纷云被莲衣的痛呜声惊醒。
    她忙搂过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莲衣,唤了好几声,才听怀中飘出一声软绵无力的回应:阿云?
    衣衣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柳纷云在她身上一抚,满手都是汗,赶紧点起灯盏,准备下榻给她端水擦身,以免着凉,却被莲衣紧紧握住胳膊。
    不要走,求你了求你莲衣好像还在梦魇之中,带着哭腔求她,不要突然离开我
    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呢,你醒一醒。柳纷云轻轻晃动她的双肩,用妖气给她梳理内息时,试着改了称呼,殿下?
    莲衣动作一顿,不多时,她缓缓睁开眼,看清柳纷云的面容时,忽然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怎么又这样叫我?我不喜欢她咕哝道,倒是慢慢清醒过来,抱着脑袋皱眉道,头好疼
    柳纷云一手捂脸,一手揽着她,闻言腾出捂脸的手,轻轻为她按摩头部的穴道,柔声安抚:揉揉就不疼了。
    莲衣没有应,安静地依偎在她怀中,闭上眼睛回忆刚才在梦里看到的情景,听见的话。
    这些会是她忘却的记忆么?
    可她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妖,连凡世的妖界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跟上界的人扯上关系?
    伴随各种胡思乱想,莲衣又沉沉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白衣女人是友军,是谁不用我说了吧【大概?】
    48、盛夏
    几日后, 烛煌国和戈铧国在戈铧国的郊外正式开战。
    双方兵力悬殊,然而戈铧国有驭兽师和妖兽军,还有数不清的神兵利器, 哪怕有骁勇善战的大皇子亲自领兵, 烛煌国的军队仍然连破城都找不到办法, 发狂的妖兽一旦攻来, 便是死伤无数。
    烛煌国的兵力因此被抽调大半, 仿佛回到了从前遭受妖袭的时候。
    作为护城灵兽,虞清月和齐然恪尽职守看护城池。她们和祭司殿的除妖师暂时结盟,布置出师门的护城大阵,以防戈铧国的驭兽师前来突袭。
    伴随战火, 没多久就入了夏。
    皇宫里处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唯独圣女殿还是照常过日子, 哪怕外面在打仗,夏月的火神祭典也得继续办,往年跳祭祀舞的信徒陆续被招入殿内, 开始排练。
    柳纷云也开始研究分离魂魄的办法。
    莲衣当年是误食七公主的魂魄,才将她夺舍, 但她自己的妖身也保留了下来,如今在七公主这副身体里, 有着两个魂魄,以及两副身体,莲衣可以在人身与妖身之间随意更换。
    为了方便行动,莲衣大部分时间用的都是人身。只有在和柳纷云独处时,她才会变回自己独特的人形。
    这种病例史无前例,就连虞清月也从未听说过。柳纷云翻遍书房和师父带来的医案,无果, 又在进入莲衣的识海期间,去那座大殿里的书架上翻找。
    莲衣翻着她心爱的书,陪柳纷云待在殿里。
    那阿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和七公主真的分离成功了,谁来当圣女大人呢?看了会儿书,莲衣忽问,我还没找过下一任的圣女呢。
    柳纷云翻书的动作一顿,想到烛煌国圣女的转世继位制度,道:问问大祭司?她四年前不是想杀了你吗,七公主死后必须得找继任者啊!
    莲衣应了声,眸中担忧之色并没有少去。
    柳纷云放下书,揉了揉她的脑袋,其实你想的是我们要去哪儿吧?
    不管分离出来的七公主有没有复活的希望,七公主都不再是莲衣了,从那之后,莲衣就只能做回妖族。
    莲衣的猫耳朵轻轻一折,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柳纷云把她合上的闲书打开,翻到最劲爆的内容,放回她膝上,顺其自然就行,想太多要做噩梦,看书吧。
    她无意提及梦,莲衣打了个激灵,半晌,才低声唤道:阿云
    嗯?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么?莲衣看向她,比如管战争的司战神,管命运的司命神,还有管医药的司医神
    柳纷云笑道:实话实话,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大多了。古人只知道自己的国家之外,还有更多的海洋和土地,但随着科技发展和交通工具的进步,宇宙的概念出现了,而我们生活的星球,只不过是群星之中的一点,如同沙漠里的一粒沙那样渺小。
    见莲衣面露困惑之色,她又补充一句:所以,我信这个世上有我不知道的存在。
    莲衣点点头,再问:那你相信神也会下界历劫么?
    我信啊。柳纷云搓了搓猫耳朵,将她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得真切,怎么了,莫非衣衣最近遇到了下界历劫的神大人?
    猫猫目光一滞,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没有。
    听在柳纷云耳中,分明就是有。
    于是在莲衣重新拿起书本时,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若是哪天真遇上了,衣衣怕吗?
    啪的一声轻响,莲衣手里的书掉在地上。
    柳纷云把书捡起来,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塞回她手里,再问了一遍:怕吗?
    莲衣张了张口,却感觉脑袋又痛了起来,忍不住抱着脑袋,表情狰狞。
    她忽然想起了青鬼莲幻境中,那位对自己伸出手的神。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跟先前夜里惊醒时一样,柳纷云伸手抱她入怀,放在她头部的手慢慢顺着穴道注入妖气,缓解疼痛。
    我不怕。许久,莲衣喃喃,我又没有做过错事,神大人哪会在意我呀?
    更不会带走我。
    此处是莲衣的识海里,她的心绪一乱,周围的景致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大殿和书架全部消失了,二人一起回到最初那间幽暗的囚室。
    柳纷云四下扫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哭笑不得:衣衣,你怎么总喜欢捆住我?
    莲衣这会儿头痛减轻不少,闻言脸一红,忙给她松绑。
    这是她的心像幻境,她只要动一个松绑的念头就好,然而不管莲衣想多少次,铁链都没有消失。
    莲衣顿时着急起来,铁链没有消失,意味着这方幻境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可她明明是幻境的主人,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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