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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过黑心莲女配[穿书](GL)——哒哒啦爱

    直到最后,在男方多年没有讯息的情况下,脱离了夫妻关系。
    这些年来,就连他都要以为周均炎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一个当初抛弃了发妻的男人,如何还有脸面再回来?
    闻人月坐在咖啡厅里,面前的那杯拿铁从热气腾腾端上来,到彻底凉掉,她始终没有碰一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无边的愤怒和委屈里,想象过几千几万遍。
    那个男人再回来时,假如对方落魄穷酸,过得失意至极,她可以尖酸刻薄的嘲讽一番,再高高在上的将对方甩在身后,直到让那个男人无地自容。
    然而真的见到对方时,她却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甚至是在周均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恍惚了一瞬,才认出对方。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甚至连这个人渣的长相都记不清楚了。
    可此刻,心里充斥的滔天愤怒和委屈,让她牙关紧咬,浑身颤抖。
    那个男人见到她,约她进咖啡厅说话。
    她以为,对方出现在面前,是来悔悟道歉,或者求自己原谅。
    可是对方说的竟然是:清清也是我的女儿,她本该姓周。当初我离开,的确是我不对。但这些陈年旧帐再翻,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想认回清清。孩子应该跟我姓
    其余的话,闻人月全都听不见了,她觉得荒谬又不可思议。
    她几乎是崩溃着站起来,不顾颜面和形象,拎起包就往对方脸上砸。包掉在地上了,她就用自己过去精心保养的指甲去挠对方的脸。
    你滚!滚!你算什么?!你敢和我这么说?!
    她气疯了,用尽自己所有的尖锐力气去攻击对方。
    咖啡厅里的人如何看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泼妇、疯子,闻人月全都顾不到了。
    月月,你别激动
    好、我走我走。我们下次再聊。
    她看着那个男人落荒而逃,心里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快感,反而气得浑身哆嗦。
    她的女儿,她闻人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凭什么你想认就认?
    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比起别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妈妈。
    可她至少比周均炎那个混蛋要合格!
    那么多年都是她和清清相依为命,哪怕互相伤害,这十多年的时光里,她们起码陪伴着彼此。
    他凭什么抢走自己唯一的女儿?!
    不、不。
    闻人月一边激动,一边又从心底涌起惶恐。
    她低头看手机,这才发现女儿给自己打来过电话。
    *
    等闻人清也洗漱完,一抬头就看见季熏趴在床上,用手肘撑着床面,正在看她放在床头柜的一本书。
    小少女亭亭玉立,睡衣领子里露出的白皙肌肤晃人眼睛。
    柔和灯光下,她看书入了神,整张小脸被灯光打出一片迷蒙,就连随便绑在头上扎成一团的小揪揪,也凌乱里透着甜意。
    闻人清移开目光,嗓子有些痒:该睡了。
    你好啦?季熏听到动静,回过神。
    她小脸从书里抬起来时,像会发光,清透又干净。
    闻人清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从床的另一边坐下来。
    一见清清到床上,季熏就开心的把书放回床头柜,手脚并用爬到床头,声音轻柔。
    我们来聊天吧?
    清清缺爱,需要多一点的关心和爱。
    越是了解清清和月阿姨之间的关系,季熏就越心疼。
    她隐约想起来,上辈子小时候,自己闹脾气了闷在房间里不出去,晚上妈妈就来到床边,抱着她晃啊晃拍拍背,然后给她讲道理。
    季熏不是天生脾气好,有一大半是因为小时候得到的爱足够丰厚。
    所以如非必要,她很少生气动怒。
    因为一个灵魂完整的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的喜怒哀乐都不残缺,不会轻易的被激怒,戳中伤处。
    爱生气的人,也许并不是脾气不好。
    而是太敏感,受的伤太多。每接触一样事物,就是把伤处暴露一次。
    她想到自己曾经被那么多人爱着,再看清清时,就觉得自己也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去治愈她。
    我抱抱你好不好?她张开手臂,用纤细单薄的身体拥住闻人清。
    两人的黑发在空中相触,两具同样柔软的身体,猝不及防贴到一块儿。
    面对床头熏熏少女的主动安慰,闻人清整个人僵住一瞬。
    她有那么一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仿佛变成了牵线木偶,每个关节僵硬。
    过于柔软的人贴过来,意味着你不能再用强硬又带刺的那一面去迎接她。
    那样不公平。
    闻人清强迫自己不要把这么温柔的小骗子赶下去。
    好了。
    她哑着嗓音,挪动身体,去关床头的灯:早点睡觉。
    似乎是怕这句话让小少女失落,她又接了一句:今天玩的累了。
    哦。黑暗里,床边的小骗子很软的应了一声,收回刚才抱清清的胳膊。
    她掀开被子,似乎打算乖乖钻到被窝闭眼睡觉了。
    闻人清却睡不着,她清凌凌的眼睁着,慢慢的眨动了几下。
    膝盖还疼吗?
    听到清清的声音,季熏转了个身,侧对着闻人清的方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今天撞到茶几的膝盖。
    嘶她拍到膝盖,吸了口冷气,那里一按就疼。
    闻人清坐了起来。
    啪。开了灯。
    重新亮起的房间,让季熏不适的闭了片刻眼睛:怎么啦?
    闻人清没说话,直接出了卧室,不一会儿她手里捏着之前的那瓶红花油回来了。
    我看看。她坐到床边,示意季熏把睡裤卷上去。
    哦。
    季熏这次没再逞强,反正房间里就她和清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把睡裤沿着小腿卷上去,直到膝盖往上一点。
    白皙的腿部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光洁又细腻。
    那么漂亮的一条腿,膝盖上却有一块青紫色的淤青,腿部周围甚至还有些红。
    因为别的地方皮肤太过白皙无暇,这一块淤青对比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闻人清视线一凝。
    她微凉的指尖放上去,声音放缓:疼吗?
    季熏眨眨眼,含笑摇头:其实还好啦。这都是小伤人活着,磕磕碰碰多正常呢。
    她的话在闻人清不悦的注视下,慢慢卡壳,然后自动自觉的消音。
    闻人清倒了红花油在掌心,轻轻把油抹到那块淤青上,用掌心轻揉。
    忍了忍,薄唇一动:还想受什么伤?起不来床才开心?
    微凉的语气,让季熏意识到,清清是生气了。
    她懊恼的咬住唇。
    那就算起不来了,也有清清陪我嘛。她低声嘟囔。
    闻人清给她轻揉膝盖淤青的动作一顿,眼底更是闪过深色,只是这么神色出现的快,去的也快,季熏没发现。
    抹完了红花油,空气里都有股冲鼻的药味。
    闻人清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她抹了洗手液,又打了一遍香皂,直到手指来来回回洗得通红,才关掉水龙头。
    对着镜子时,她看到镜面里自己冷凝的面孔。
    那并不是一张像小骗子那样可以成天笑着,讨人喜欢的面孔。
    就连她自己看到眉间的冷意,都会下意识挪开目光。
    清清!你还没好吗?
    卧室里传来季熏的声音,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缠人的紧。
    闻人清擦干净手,垂眸走出来:你该睡了。
    两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睡觉的流程,只是这次多了两句晚安。
    季熏摆好姿势,把被子角掖好,一副很令人信赖的模样。
    闻人清看在眼里,心想,现在盖好了,难道能盖一夜?
    她见识过小骗子睡着以后六亲不认的样子。
    等躺下来沾到枕头了,季熏才小声道:清清晚安。
    闻人清过了片刻,才轻轻道:晚安。
    宽大的床上,起先还是一人占着一边,等到季熏睡着,她那一半的位置慢慢扩大伸张,直到把闻人清挤到最边上
    闻人清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忽视那大半张床上的翻来覆去和得寸进尺。
    她侧过身脸朝外,闭紧双眸酝酿睡意。
    小骗子的睡品真的是
    和长相天差地别。
    季熏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睡了一会儿踢开被子,整个人翻过去,手臂一伸。
    摸到闻人清在床边,她试图把玩偶拉回来,抱到怀里。
    可是今天玩偶不太听话,拉不回来。
    季熏哼唧了一声,挨过去,从身后抱住玩偶。
    她甚至习惯性的试图把脸埋到长耳兔毛茸茸的身子里。
    她小时候因为怕黑,就会搂着玩偶睡觉,慢慢就养成了睡着了紧紧搂住长耳兔的习惯。
    小少女气息温热,脸颊柔软,依赖的靠着自己抱住的长耳兔。
    被当成了玩偶的闻人清身体绷紧,因为脖子和耳侧埋过来的脸蛋,差点抓狂。
    小骗子从大摇大摆占了一张床的螃蟹,化身成了八爪鱼。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
    从未和别人睡过一张床的闻人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为什么会有人睡觉这么不安分,自己却睡的那么香?
    她试图抬起手臂,把那张会呼出热气的脸蛋推开。
    可是身体才一动,小骗子就不高兴的发出轻哼,跟只睡着了的小猫崽似的,唧唧歪歪抗议。
    闻人清收回手,感受着那张脸贴在后背和颈窝,她顿住。
    季熏。
    从肺腑里吐出一口气,她半是无奈半是不自在的开口。
    黑暗里,季熏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的声音,茫然地睁眼醒过来。
    闻人清趁势按住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捏紧挪开。
    嗯?你没睡着吗?
    季熏朦朦胧胧开口,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清清的侧脸。
    她揉了揉眼睛,因为刚醒来,声音音量比平时大一些,满是睡意。
    睡前发生的事情像断片的电影,慢慢在脑中回放,季熏记了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
    清清还在担心月阿姨,所以睡不着吗?
    这个念头浮现脑海,季熏靠过去,声音软软的:别担心,你别怕,月阿姨不会有事的。
    你现在该睡觉啦。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季熏自己都困的泪眼朦胧,却强撑着精神开口。
    小骗子丝毫没意识到,她已经把闻人清挤到了边上。
    见对方不吭声,却还眨着眼睛没睡,她凑过去,冲着人家脸颊吧唧一口亲了一下。
    睡觉觉,清清乖。
    她幼崽似的哄人,软萌的让人心化掉。
    等小骗子亲完脸蛋挪开身子。
    脑袋里轰的一声,闻人清说不出话,嘴唇更是颤动了两下。
    她捏紧一角被子,刚才满脑袋的无奈,顷刻间全部变成了空白。
    藏在季熏脑海的豆豆目睹这一幕,警觉的闭上眼,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你
    闻人清停顿。
    她听到的自己声音有些飘渺,好像是从远方传来,失去了本来的冷淡音色。
    均匀的呼吸声从身旁传来。
    闻人清坐起来,发现小骗子头一歪,又睡着了。
    她一直都没睡着,所以视线早就适应了这个暗度。
    外头月亮高悬,很明亮,透过窗户撒进来的光,已经足够让她看清楚小少女的睡颜。
    她像第一次看到季熏一样,认真的仔细的凝视她。
    纤长的睫毛,因为熟睡而微张着的樱唇,秀挺的琼鼻。
    很奇妙。
    面前的这个人,是守着自己一起长大的。那她从何处来呢?
    她指尖拨开少女额上凌乱的细发,似是要看透这幅身体,一直看到对方的灵魂。
    她对季熏有很多初印象。
    第一次见她是八岁那年在后花园。
    而当自己潜意识觉醒,带着过去的那么多记忆再见季熏时,是在医院。
    每一次的感受都不同。
    直到现在
    她得承认,这颗灵魂热烈纯真又独特。
    善良到勾起她内心深处所有的占有欲。
    睡着的小少女脖颈上还戴着闻人清送的那条项链。
    项链上的那颗小钻,在闻人清视线里发着淡紫色的光,那是她把对方绑在这个世界的能量。
    多戴一天,小少女的灵魂就和这幅身体更契合一分。
    直到完全契合,永永远远的和她一起停留在这个世界。
    她会恨她吗?
    你会恨我吗?
    闻人清眼帘垂着,黑发落下,挡住了一边侧脸,发梢在季熏额上轻轻扫过。
    她似乎是想俯身,学着小骗子刚才安慰人的样子也轻轻亲一下脸颊。
    却在咫尺之遥停住。
    指尖描摹少女睡颜轮廓,闻人清的声音低不可闻。
    不要恨我。
    她侧着身子躺下,视线却还盯着那张花朵似的娇艳脸颊。仿佛一睁眼对方就会消失掉,所以要一直守着。
    月亮升到高空时,床上的两个少女都陷入了梦乡。
    今夜她们都好梦。
    第86章
    季熏半夜是被饿醒的。
    饿,好饿。肠胃蠕动,肚子里空空的。
    可能是白天和晚上吃的太饱了,导致半夜胃里的东西消化掉以后,对比太明显,一下子就很饿。
    她撑着床坐起来,先是懵了半晌,然后看了看四周这是清清的房间。
    那清清呢?
    她扭头看身边,发觉自己之前把被子整个的抱在了怀里。她几乎是横着占了整张床。
    将近两米的一张大床上,除了她,就是被子。
    被自己的睡品惊了几秒钟,熏熏少女心里浮现几抹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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