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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50)

    没了利刃寒光的威胁,那人松了口气,一步一挪的走了进来,但因为心里慌,到最后也没敢挨太近, 离他们还剩两米多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不动了,话也说得小心翼翼:嗨?
    几个人:
    傅同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说吧,卡纸哪儿来的?来这里是想委托什么?有的话别废话一次性说完,没有的话向后转走好不送。
    可以说是非常高贵冷艳了。
    那人有些怕他,连带着身上那圈灰色的影子都怂唧唧的抖了一下:这张卡纸是我昨天傍晚到景云观求签的时候观里一个年轻的小道长给我的, 然后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想拜托你们,就是我身上发生了一件很难等等。
    他正经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转了话题,怔怔的对上傅同的眼: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其实傅同也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耳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难为自己了, 沉默的和他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好那人没让傅同等太久,低头站在那里想看差不多二十多秒后,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道:傅同?!
    这种带着震惊的语气很有辨识度,傅同瞬间也把他认了出来:谭霖?
    是我是我就是我啊!中二病小傻子傻乎乎的点点头,抬手把脸上的口罩一摘,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来,我的天原来你是妖怪啊,不过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在谭霖的认知中,傅同就算是妖怪也应该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凶巴巴很有震慑力的那种,可眼前的这只呢?
    白绒绒,软绵绵。
    怎么会这么可爱?!
    谭霖人傻,几乎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正常人都能一眼看透,傅同没好气的往他脸上怼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我才想问你怎么是这个样子,黑帽子黑风衣黑裤子黑鞋黑口罩还是防尘防霾三层加厚带内芯的,一身黑,色调搭配怎么样我就不说了,就想知道现在这么热的天,你穿成这样是脑壳有坑还是见不得人?
    是的,谭霖身上的黑纯粹是被外物堆出来的,只是被那层灰色的阴影笼着看不真切,就显得诡异了些。
    谭霖被这只外表柔软又可爱的小动物怼得晕乎乎,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委屈巴巴的吸了下鼻子:你别怼我,我也不想搞成这样的啊就是见不得人嘛。
    最后那个嘛尾音上挑,像是撒娇。
    傅同勉强忍住把这人彻底抽傻的冲动:你好好说话。
    好的妥当没问题。谭霖从善如流,其实我这次找你们也是因为这件事,至于具体是什么
    他沉默了下:你们自己看把。
    说着,他低下头,慢慢把风衣的扣子解开了,里面穿了一件棉布短袖,而在短袖薄薄的布料下,是谭霖明显隆起的腹部。
    这很奇怪,因为稍稍对圈子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谭霖喜欢健身有腹肌,以前还隔三差五的在微博上晒自己的腹肌照来着。
    几个人无声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而就在这个时候,谭霖恰到好处的给了他们第二重暴击
    一张医院的孕检报告。
    姓名谭霖,检测结果,妊娠反应阳性。
    通俗点说就是有喜了。
    谭霖,性别男。
    现在,有,喜,了。
    几个人愣愣的抬起头,视线先齐齐在谭霖的喉结上停了一下,接着落到胸前,然后看着报告上的检测结果沉默了。
    小傻子瞬间炸毛儿: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我的性别除了男绝对没别的可能性了?这只是一个意外!意外!意外晓得伐?
    众人眼神微妙的看着他,刚要说假话,就听到背后一道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胥山有身披羽衣者,喜龙阳,合之则妊。
    说话的人是樊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二楼下来的,此时抱着一本极厚的砖头书站在那里,身上难得有了几分书生气。
    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然而文言文不是谁都能听懂的。
    看谭霖目露茫然,樊休摇摇头,又用白话解释了一遍:就是说胥山有个很不正经的妖怪叫羽衣人,交合之后能让男性怀孕。
    言简意赅,傻子都能懂。
    谭霖反驳:我一只单身狗,怎么可能有那种交
    话说到这里突然断掉了,谭霖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傅同不动声色地给樊休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到饶涉的抽屉里找了张清心符贴到了谭霖身上,谭霖回神,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我
    傅同尽可能的放缓了声音: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谭霖踌躇许久,终于从喉咙里憋出了几个字:其实我是个基佬。
    众人:这个已经挺明显了,说重点。
    谭霖觉得这些人真是太不体贴了,不过这种态度倒是让他放松了许多,索性也就不扭捏了,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
    就我是个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小基佬嘛,那么长时间身边也没个人,挺难熬的,就想来波比较特殊的体验,正好那段时间快到我生日了,我想着不如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点儿的生日礼物,就找了个挺高端的那种酒吧去逛了逛,结果还真的遇到了一个各方面来说都挺合意的人,然后我们就
    他涨红了脸,很羞涩的模样,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已有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妖怪局几个人脑补了:然后你们就
    紧随其后的是几声重重的鼓掌声。
    谭霖摸了摸鼻子:嗯。
    傅同不自觉的卷了下尾巴:后来呢?
    后来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夜的缘分,所以第二天醒来就溜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了阴阳眼,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超自然东西,不过除了这点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再出现异状就是在上个月,你记得么,那段时间我总是干呕,一开始以为是吃辣吃多了肠胃受不住,一直拖着没去看,直到上周半决赛结束,一觉醒来我就,嗯成这样了。
    众人:啧啧啧。
    傅同看着他:那你是要我们帮你找羽衣人么?
    找他干嘛?让我揍一顿出气么?谭霖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早知道事情会成这样,我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单身狗呢,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一周过的多难熬,穿成这样很热不说,还那么像神经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消沉了。
    妖怪局众人:是么?
    我们怎么觉得你话挺多也挺活泼的呢?
    大概是他们眼里的怀疑太明显,以至于谭霖这样的小傻子都看出来了,极力为自己澄清: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在家里的阁楼小黑屋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现在好起来是因为我想通了,反正我是基佬嘛,有个自己的小娃娃也挺好的,多少基佬想这样还没机会呢,想想都开心。
    嗯?
    居然不是要打掉?
    樊休愣了下:那你找我们是要
    谭霖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又把自己刚顺下来的小软毛扒拉乱了:就我这几天看了很多灵异志怪小故事,都说这样的娃娃出来的时候都比较血腥,我这不是也害怕么?就想找个懂的人问问,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以后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
    他捧着脸笑起来,眼里溢满真切的欢喜。
    傅同有时候觉得他的性格真是很难得,没心没肺总是欢欢喜喜的,挺让人羡慕。
    旁边几个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樊休把书往后翻了一页,然后在谭霖殷切的眼神中开了口:那你可以放心了,除了那些旁门左道用来献祭或者报复的鬼胎,剩下的都会是那种软软的小孩子,恐怖血腥的场面绝对是不存在的,需要我话介绍几个懂这些的妖怪给你,别慌,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谭霖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啊?没事没事我不缺钱,多几个都没问题。
    薛陵低头看了看手里他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青铜剑,宿宣沉默的把盒子里陈旧褪色的红线缠了起来,白唐想想自己买不起灵田胡萝卜的日常,都觉得谭霖这句话特别扎心。
    眼看着场面就要不受控制,樊休急忙救场:二楼藏书室里有很多育崽指南,说不定对你有用,你要看看么?
    谭霖眼睛瞬间亮起:这么靠谱的么?走走走。
    樊休应了一声,忍着笑带着这小傻子上了二楼,他们走后,薛陵背好青铜剑去了狐族,宿宣继续绣花,白柯沉迷学习,唐绵认真烤饼干,小白兔跟在旁边靠着毛绒绒的可爱属性不停的和他要饼干。
    剩下白绒绒软绵绵的睚眦崽崽一只崽趴在软垫上,沉思片刻后,抬爪戳进通讯录,给温融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白泽先生,我这里有温琅的黑料,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傅阿崽:亲爱的白泽先生,我这里有温琅的黑料,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温阿崽:????
    第67章 第067次太磨人
    话虽然这么说, 但告黑状这种幼稚鬼小学生才做的事,傅同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做不出来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睚眦先生心里清楚,他一旦选择在温融面前黑温琅,不出二十四小时, 就会看到无数让他脑壳痛到想撤回的表情包出现在微博上, 然后被疯狂转发收藏开始大规模使用。
    饕餮陛下纵横表情包界好多年, 官方认证技能满点王者段位, 睚眦先生从不怀疑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
    简直造孽。
    这么想着,傅同忍不住叹了口气,温融知道他和温琅喜欢互怼,闻言也没当真,温温和和的笑了起来, 问:你最近见过琅琅么?
    前两天刚见过,你家那只崽快活着呢,有颜有钱猫狗双全还咳,总之比你和我过得都好。
    这样,那就好。温融稍稍放下心, 你有时间的话就到片场去探探他的班好么?我总担心他受欺负。
    傅同:谁?
    睚眦先生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等等,亲爱的白泽先生,你对温琅到底有什么误解?
    那只崽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被欺负?不可能的。
    他这边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温融却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更偏向于宠溺纵容的无奈:你也知道, 琅琅从小就有点傻白甜,最近几年的性格也越来越软,我知道你们圈子水深,就怕他受委屈。
    傻白甜,性格软?
    你这大家长的爱崽滤镜是不是上的太多了点?
    先别说你家崽怼人的技能点有多爆表,就先说实际做过的你知道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把多少人按在地上摩擦过么?
    奶凶这两个字里后者至少占了八成好不好?
    傅同的心情很复杂,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接他的话,沉默许久,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揉了下眉心:行,我知道了。
    温融便笑了,声音被话筒稍微模糊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好了,先不说琅琅的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傅同的视线在旁边各做各事的几个人身上停了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含糊着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你有空么?有的话我就去画室找你是有点事想和你说。
    温融翻开墙上的备忘录,看到城南壁画下打着一个红色的对勾,时间还很紧,就在半小时后。
    他给助理发了条微信让他把行程推迟,朝傅同轻声笑笑:有空,你过来吧,路上记得慢点,别太急。
    好。
    傅同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挂断语音后低着头把脸埋进了爪爪里,尾巴也不自觉的随着想法摇晃了起来,一下比一下快,渐渐晃成了虚影。
    另一边,傅潜渊从二楼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白绒崽崽软软的趴在软垫上,脸虽然埋在爪爪里看不到,但只看身后的尾巴,也知道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定是盛满笑意,和他的人一样,温温软软带着甜味儿。
    这样的傅同,傅潜渊以前在龙洵山上的时候一天里能看到无数次,但一千五百多年后时过境迁,两个人重逢两个月,温软缱绻把浑身疲倦卸下的崽崽,在清醒的时候傅潜渊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温琅。
    第二次是因为温融。
    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傅潜渊抿了抿唇,一时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大抵有些疼也有些涩,占有欲随之从心里最深最沉的地方汹涌而来,诸多滋味融进灵魂深处,难以言说。
    他想做很多事,但到底是什么都没做,站在那里沉默许久后,看到软垫上的白绒崽崽慵慵懒懒的站了起来,似乎是想下去,便不再想那些,走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被抱起,睚眦崽崽怔了一下,回头看是傅潜渊,整个人无意识的放松了下来,话却说的凶巴巴:你做什么?
    他实在不想和傅潜渊多接触,不过抵触的原因和讨厌这样的负面情绪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傅潜渊身上那阵隐隐约约的的松木薄荷味,无时不刻的缠绕在他鼻尖,渐渐融进心里,让他整个人烫了起来,心跳也跟着怦怦,怦怦。
    再想想傅潜渊之前说的那句怦然心动,就更无措了。
    就像现在
    傅同窝在傅潜渊怀里,好闻的松木薄荷味缠绕在周围,小崽崽把尾巴勾过来紧紧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紧张感。
    而且还不能被傅潜渊看出来。
    伪装要求也是很高了。
    傅同一颗心怦怦跳,越想掩饰越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无所遁形,正无措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谭霖的声音随即从那边响了起来:傅同傅同!我突然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就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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