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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56)

    他脚步顿住,心里那点沉郁感也随着散了,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傅同。
    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傅同有些莫名的回过头:怎么了?
    傅潜渊摇摇头:没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面前的崽崽总嫌弃的声音打断了,问:不是,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傅潜渊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睚眦崽崽的嫌弃从何而来
    他身上那件超市买饼干时送的一件蓝不蓝绿不绿的围裙,很丑,正面还印着掉了一半的饼干名,看起来真是一言难尽极了。
    傅同皱眉:脱了。
    说完刚感觉着这两个字听起来怪怪的,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傅同就是觉得他在笑,那种一点一点的渗进心里,极度愉悦的笑。
    这个狗东西。
    傅同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围裙脱掉,我无法容忍这样难看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还离得那么近。
    傅潜渊纵容的笑笑:好,我重新买,你喜欢什么样的?
    傅同想了想,感觉温琅之前晒在朋友圈里的那条柴犬围裙就不错,但那是秦景深不知道从哪里定制来的,他总不能重复,否则那只小心眼的饕餮肯定会闹,闹完了还会去找温融告状。
    睚眦先生看得透透的。
    傅同无意识的抱住尾巴:问我干嘛,我又不会做饭,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不要这种说不上到底是什么颜色的颜色,当然也别买那种看着太少女的。
    比如粉红色。
    傅潜渊笑着嗯了一声:好。
    说完,他突然往前几步,趁着傅同沉迷逗狗没防备,垂手在他柔软的尾巴尖尖上揉了一下。
    狗东西前男友狗完就溜,背后傅同眯了下眼:等等。
    傅潜渊做好了哄炸毛儿崽的准备,没想到傅同却没发火,甚至连看都没看他,视线停在小狗崽身上:傅潜渊,你有没有觉得小狗怪怪的?
    傅潜渊:嗯?
    傅同抬爪指了下旁边的狗狗:小奶狗不是长的很快么?但这都两个月了吧,我怎么感觉它一点都没长呢?
    说着,他用尾巴勾了下小狗崽,带着它到角落里的体重秤上称了一下,称完一看上面的数字,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比之前刚来的时候重了八斤,但是你看它是不是还和那会儿一样大?还有
    傅同忧心忡忡:它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叫过了?
    傅潜渊手指几不可察的顿了顿,面上波澜不惊:有么?
    肯定有。傅同抬爪揉了揉小狗的头,眼里满满的全是担心,是不是狗狗的肚子里生虫了?不行我得先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说着,他转身朝卧室走去,大有要换成人身带小狗崽出门的打算,但还没到门边,就被傅潜渊从身后拦住了。
    傅同不耐的回过头。
    傅潜渊站在那里,眉眼微垂:它应该就是那种长不大的品种,不叫也正常,有些狗狗就是喜欢安静,而且你看它不还是很活泼么?不会有事的。
    像是在映证他的话一半,小狗崽蹭在傅同旁边摇了摇尾巴,眼睛明亮湿漉漉,看起来还真的没有半点小病狗的意思。
    再用灵力探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虽然傅同还是觉得不太对。
    他狐疑的看向傅潜渊:你是不是又偷偷瞒着我做什么事了?
    傅潜渊坦然的看着他,摇头。
    傅同就更不信了:它真的是流浪狗?
    嗯。
    你真的没有在背后搞事?
    嗯。
    你等等,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糊味儿,两个人一愣,反应过来齐齐进了厨房,但已经晚了。
    平底锅里的煎蛋只剩下最中间的蛋黄心还没有糊,往外蔓延是一片棕色的糊,边缘处更是已经成了黑色。
    两个人:
    傅潜渊无奈的摇摇头,关了火一边推开窗散味儿,一边朝傅同笑:这么糊只能重做了,你再出去和小狗玩一会儿,很快就好。
    这话傅同听着怪怪的: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和哄孩子似的呢?
    傅潜渊笑笑并不否认,到冰箱里重新拿了两枚蛋,发现他家的小崽崽还没走,抱着尾巴蹲坐在那里,正一脸严肃的盯着锅里糊了的煎蛋看。
    傅潜渊猜不透这只崽的想法,刚想问,小崽崽突然抬头:傅潜渊。
    语气和表情一样严肃。
    看他这样,傅潜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打蛋的手一顿:嗯?
    接着就看见面前的崽崽笑了:我突然想到要给小狗崽起什么名字了。
    他抬爪把狗狗叫进来,指指它又指指锅里已经糊了的煎蛋:你看它毛的颜色和中间糊了的那圈是不是很像?那就叫糊糊好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可爱的。
    说完,虽然觉得傅潜渊的想法不重要,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傅潜渊对他滤镜三千米,自然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好的,笑着嗯了一声:很好。
    于是小狗崽的名字尘埃落定。
    时隔两月终于搞定了狗狗的名字,傅同心里莫名有点小激动,没像之前那样在妖怪局看书看到傍晚或者回家睚眦躺,在藏书室待够两个小时后便换成人身去了周水大街。
    他要给糊糊买狗牌,就是之前在宠物店看过的那种布制的刺绣狗牌,当时因为没定名字没法儿做,现在既然定下了,那当然是不能少的。
    狗爹睚眦的执念和追求
    别人家狗狗有的东西,我家也必须有。
    妖怪局和周水大街的距离不远。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宠物店的狗爪招牌在四周端端正正的商业范招牌里很显眼,扫一眼就看得见,傅潜渊找了一圈没找到停车位,只能先在外面等着,傅同进去,里面还是只有江阮一个人,温温和和的朝他笑了笑: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傅同把狗牌的事给他说了,江阮店里的狗牌是刺绣定制,制作用的时间比一般的金属狗牌要多,只能先交定金登记,隔几天再过来取。
    傅同跟着小老板去了前面交定金登记,江阮拿出本登记册,一边写字一边和傅同聊天:你很喜欢看书么?
    傅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江阮没抬头: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油墨味,频繁窝在书堆里的人才会有这种味道,喜欢看书是好事,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看几本史学书。
    他看起来确实很像喜欢看书的那种人,傅同并不觉得奇怪:我有个朋友也喜欢看史学,你们俩气质挺像的。
    江阮摇头笑笑:其实也说不上是有多喜欢,只是需要看而罢了。
    需要?
    对。江阮说,我想你现在大概也需要多看看史学追溯过去或许有些无聊,但渊源摆在那里,那些无聊的东西说不定能解你的惑。
    解惑。
    傅同心头一凛:你到底是谁?
    被问的人看起来比他还讶异:怎么了?
    说这话时,他的神情很茫然,像是根本不知道傅同身上突然其来的攻击性为何而来一般,傅同对上他的眼,片刻后,岔开了话题:登记好了么?
    好了。江阮放下笔,从抽屉里取了个小牌子递给他,狗牌的制作工期是三天,三天后拿着这个过来取就好了,傅同。
    他抬眼:期待下次再见。
    傅同的回应是一声淡淡的嗯,之后什么都没再说,接过牌子转身朝门口走去,快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看的人也还在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隔空撞在一起,傅同看到江阮在那边笑了,说不清楚什么意味。
    他慢慢松开手,面前玻璃门在铃铛声里一点一点合上,隔绝里外。
    门内,江阮还在笑,温温和和,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门外,傅同转过头,慢慢眯起了眼。
    第74章 第074次太磨人
    因为江阮的那些话, 傅同一夜没睡好,隔日醒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要不是有软绵绵的小软毛儿属性加成,身上的丧简直藏都藏不住。
    睚眦崽崽:[丧里丧气.]jpg
    傅同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虽然满身倦意不想动, 到最后还是挣扎着出门挪去了洗漱间, 打算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这么想着, 也这么做了。
    白绒绒的小崽崽晃着尾巴跳上洗手台, 压水龙头前习惯性的抬眼看了下镜子,下一秒,刚刚还摇晃着的尾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僵在了那里。
    傅潜渊。小崽崽面色僵硬的朝外面唤了一声,你过来看看,我, 我是不是又,又变小了?
    在厨房熬粥的人听到声音匆匆走过来,目光落在傅同身上后,也愣住了。
    小崽崽的感觉没有错,他确实变小了, 傅同的睚眦身正常的时候大约三米多,进本能周期后缩到了五分之一,六十多厘米和之前相比本来就已经很小只了,而现在更是又少了一大半。
    目测二十多厘米,小猫崽儿般的大小,窝在那里团成一团的时候, 傅潜渊感觉自己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捧起来。
    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傅同试了一下,发现他已经不能像之前在妖街时那样自由控制自己的大小了。
    也就是说,他将要用这样弱唧唧的姿态去度过一段不知道会维持多久的时间。
    想到这里,傅同整只睚眦都不太好了,皱眉看向傅潜渊:这是怎么回事儿?和和,和那个有关系么?
    如此难以启齿的自然是发情期。
    傅潜渊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只不过他从前沉迷修炼后来沉迷养崽,对这样的事还真的不太了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一下沉泽。
    电话打过去,三秒接通。
    凤凰先生的声音在傅潜渊开口之前先响了起来,听起来不是很友好:傅潜渊,你知道我那晚等你回消息等了多久么?我难得当一回知心哥哥你就这么鸽我,现在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晚,等消息,知心哥哥。
    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
    傅同微妙的看了傅潜渊一眼,后者眉眼微垂的站在那里,低低嗯了一声。
    凤凰先生:
    你,还,好,意,思,嗯?!
    沉泽简直要气死了,但从以前的经验,知道这种时候冷静才是最理智的选择,于是迅速的开始安慰自己。
    这人追不到他家崽,想谈恋爱谈不到隐忍太久已经很惨了,你是只包容有素养还善解人意的凤凰,千万不要那么掉价儿的和他一般见识。
    这段话被沉泽放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十几遍,才勉强把那种怼他一顿再挂电话的冲动压制了下去:什么事?
    傅潜渊三言两语把要问的事给他说了,凤凰先生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靠谱的,听他说完就笑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你家崽之后大概要连续疼不知道多长时间,等不疼了也就能恢复了,好消息是这段时间过后你们俩就可以做某些负距离的事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发情期会延长,到时候机会大把的有你晓得伐?
    傅潜渊低头看了傅同一眼,没说话。
    傅同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而话筒那边的凤凰先生对此一无所知,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还有你到时候记得轻点啊,你家崽这也有一千五百多年没有那种生活了,龙性本那什么,你要放开来的话他肯定经不起你折腾,不过我上周在山海客栈相亲的时候带回来点挺好玩儿的东西,有个情趣大礼包我也用不着,你要么?
    傅同:
    傅同心平气和的笑了笑:我要这个能做什么?
    沉泽说的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那边说话的人已经换了,用过来人的语气接着开口:当然是用来为你和你家崽崽的春风夜做准备啊,有备无患你能不能长点心你想啊,万一在某个不经意的夜晚你们俩最好的时间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也已经躺在了那里等你,天时地利人和只等你过去,却因为在某些方面准备不足而错过了,是不是特别懊恼特别后悔特别痛心特别不等等。
    傅同在他说到躺在那里等你的时候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在这声冷笑里,凤凰先生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浪翻车了,急忙补救:咳那个,你先冷静一下,其实我的意思是想告
    凤凰先生很努力的想圆话,但已经晚了。
    傅同抬起爪子,面无表情的朝着傅潜渊的手拍了下去,手机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沉泽后面的话也随着它消失在了那里。
    四周重归寂静,连外面的风声人声都好像和缓了许多。
    傅同凶巴巴的皱眉趴在那边,没说话,傅潜渊也没管手机,垂手摸了摸面前崽崽的头:饿了么?
    小崽崽超凶:不饿!
    说完又用更凶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还有能不能管好你的手?再乱碰你会失去它的信不信?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前男友已经狗到了无所畏惧的地步,
    傅潜渊无声笑了下,手指在面前小崽崽的尾巴尖尖上虚虚绕了一圈,声音和许多年前哄还是幼崽的孟歧时一模一样,轻轻缓缓的藏着无数温情:知道没事就好了,后面会很疼,但我会陪着你别怕。
    傅同早在听到沉泽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把傅潜渊隔绝在卧室外的打算:我不怕,不用你陪。
    傅潜渊垂下眼:嗯,我知道,我家的崽崽那么好那么厉害,自然是不怕的,是我怕,所以你来陪陪我,好么?
    傅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狗就就不说了,未免也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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