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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帝休(1

    他握着那个小小的茶杯,听着众人宛如被捅了马蜂窝般七嘴八舌的反驳,不禁有点相信这群人方才是真的在品茶了。
    真的。若非如此,这群人怎能在一瞬间想到这么多啊!
    看来是这温茶不得将军喜爱,糜荏接过茶杯,微笑着打了个圆场,观将军性行豪爽,定是喜好烈酒之人。这样吧,待在下农庄中的米粟成熟,酿成米酒给将军喝。
    黄姓武将双眼一亮:好啊!
    现在这京洛中还有谁不知道,糜荏酿造的葡萄酒是十常侍珍惜的好东西呢。他用米粟酿出来的美酒,也定然会比普通酒好喝的。
    不过,这个黄姓武将迟疑道,若本官没有记错,糜长史是五月末才种的米粟罢,这能有产粮吗?
    当今天下人种植稻米,麦子大多从二月开始,最迟不过三月,而后会在六月成熟。糜荏的这些粮食真的能有产量?
    糜荏微笑道:哦,将军不必担心。
    在下种的那些米并非寻常稻米,而是从最南方寻来的新品种。若能种好便是最好,若种不出来也不打紧。横竖,答应将军的米酒在下不会遗忘。
    黄姓武将笑道:如此便是最好,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他又与糜荏说了几句,确认此处没有逆贼,便引兵归去。十常侍以利益至上,他们的手下也大多如此,居然只用一点美酒便被收买了。
    何其荒谬啊!
    众人瞧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纷纷起身感谢糜荏仗义相救。
    若无糜荏在场,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跑不了。就连三公,都不能善终。
    也有人敏锐觉察到了糜荏方才话中之意:糜长史,在下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他的语气谦逊不已,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敬意。
    糜荏忙道:先生请说。
    糜长史方才说,您在陛下赏赐的良田中种下的,是从南方寻来的新品种,此话当真?
    见糜荏点头,他又道:这新品种与我等寻常种植,又有何不同?
    一旁众人听得这话,也都凝神看向他。
    糜荏道:诸位应当都听说过汉和帝时期的议郎杨孚吧?
    杨孚,东汉时期岭南人,八十多年前他官拜议郎。在他的主张下汉和帝恢复加强旧礼制,以孝治天下。
    而以孝治的礼教,在此之后彻底影响一个又一个朝代,是儒家文化治理天下的有效手段之一。
    众人当然了解这个人,纷纷点头称是。
    糜荏再道:杨孚曾在《异物志》中记载:交趾稻夏冬又熟,农者一岁再种。在下曾对此十分好奇,因而派人前去探寻交趾。发现南雪先生记载不假,交趾确实有一种两季成熟的水稻。
    在下于别庄种植的,正是这种水稻。糜荏说及此,笑意满是纯粹的良善,若能成功,在下便会禀报陛下,于天下推广这种水稻。
    届时农人们种植两季水稻,不论如何总能多些粮食果腹,也是在下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
    众人闻之哗然。
    当今文士大多出生中原,鲜少走过南方,更何谈越过岭南抵达交趾。即便有看过《异物志》之人,也大多赞叹一声交趾气候独特,未曾想过将那神奇的水稻带到中原种植。
    这几十年间,亦从无一人想过,倘若中原也能种植这等神奇的双季水稻,又可以养活多少人!
    但糜荏,居然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将之种下了?
    还是在刚买官入京,被无数人所诟病时?!
    倘若没有今日这一出,他们甚至要等到这批水稻成熟,才能知晓此事;抑或这批水稻种植失败,那么以糜荏心性,定然不会再提及一句。
    而他们这些人再也不会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满怀天下之心的青年,如此大公无私地为百姓做下这等大事!
    座下众人大感动容,思及当初自己对糜荏的厌恶与诋毁,不由热泪满襟,后悔不已。
    再多的赞美,再多的自省,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在场不少人再度出列,大拜一礼。
    糜荏回以拜礼:诸位不必如此,这不过只是在下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罢了。
    他笑道,究竟能否成功,还要看上天是否愿意成全。
    于是此言落下,又引众人赞口不绝。
    事至于此,整场宴会已彻底被糜荏主导。
    大家好似都已不再关心如何劝天子远离十常侍,转而一边品茶,一边询问起糜荏他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此前,他们对糜荏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知道糜荏的过往;但现在,他们恨不得糜荏多说一些,好叫他们多了解一些他的思想与事迹。
    糜荏当然不会自曝家底,今日他展现出来的已经够多了。
    过犹不及,他当然不会犯这个错误。
    等到宴会散去时,所有人对糜荏的观感已彻底转变。他们先前对糜荏又多抵触,此刻便有多推崇。
    乃至于归去后,不少人写下文章记录与糜荏相处细节,感叹糜荏的品行高洁,盛赞听糜长史一席话,胜读君子十年书。
    这些文章一经问世,震惊京中士族。
    这糜荏究竟给他们下了什么蛊,士族们想。这些人的转变着实太过诡异,往后他们见到糜荏,是为求真相上前围观呢,还是为自身安全而躲开呢?
    将被士族评价会下蛊的糜荏对此一无所知。
    他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圆满洗白了自己。与宴会中人再三道别,他终于一步三停地挪到了荀府大门口。
    待要上马车时,他听到身旁有熟悉的声音道:子苏。
    却是一旁那架马车。有人掀开帘子,对糜荏露出一个微笑:子苏可愿赏脸,指点在下一番?
    正是荀彧。
    糜荏笑起来:好友之间谈何指点?文若可真是太看得上我了。
    两人上了马车,行至糜府中。
    有些话荀彧似乎并不想让荀爽知道,否则就近的荀府便是谈话之地。
    两人来到糜府。
    已是七月中旬。只是今年这天气依旧炎热不堪,丝毫没有要凉下来的征兆。
    糜荏便将人引入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三面竖着一排排的木质书柜,整齐有秩。每格书柜上都安装着透明琉璃挡板,右上角贴这张纸条标明里头放的书籍名字。这样不仅减少了进灰尘的几率,还能精准地找到书。
    荀彧尚未从这引人羡慕的书柜中回过神来,余光便瞥见糜荏将一块石头丢进水盆中。
    然后,整盆水就在荀彧眼皮底下,快速结成了冰。
    还冒着丝丝凉气,让两人倍感清凉。
    这是硝石,糜荏道,文若喜欢的话
    荀彧在反应过来前已下意识回答道:不,子苏千万不要再送给在下。
    糜荏笑了。
    好吧。他说,这东西目前产量有些低,等往后开采多些,我会考虑售卖。
    夏季冰块是稀有的奢侈品,连天子都不能随心滥用。如今拿出去卖太过于惹眼,等他掌权了才是合适的时机。
    至于何时掌权
    他喝了一口凉茶,配着一旁冰块,舒服极了。
    许是由着这硝石想到了茶叶与别庄中的那些水稻,荀彧叹息:子苏机敏,文若佩服万分。
    他显然知道宴会当中发生的事。
    其实说起来有些尴尬。
    荀氏的大本营其实是在颍川,荀彧是荀爽的侄子,但生父在他幼年时故去,他并未长于京都。去年荀爽复职将荀彧带来京洛,他才在荀府一边读书一边等待机会入朝为官。
    是以他并未单独成家开府。
    糜荏道:还要多谢文若贡献的茶叶,不然我也搪塞不了那位黄大人。
    除了荀彧、天子、十常侍,他并未将大罐茶叶送给他人。荀爽宴中的茶叶来源很好猜测。
    荀彧不邀功:借茶献人罢了,说到底还是子苏的东西。再说,我也不知那黄大人会来荀府拿人。
    三公再无实权也是三公,德高望重,一个不知名的武将居然就敢因为他人随口举报的一句话,闯入他的府邸拿人。
    汉室王朝的法度何存,制度何存?其实早已烂透了,从底子里腐烂到上头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效忠的汉室王朝就这样没救了吗?
    荀彧从前不会这样怀疑。但是现在,当他站在京洛之中,看着那些一心为汉室士族大夫们所经受的不公待遇,他坚定的心忽然有了一点动摇。
    但这点动摇太过微不足道,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
    糜荏并不在意那武将:朝中奸人只手遮天,我等如今只能摸黑前行。但等重振朝纲,定可拨云见日。
    荀彧闻言抬眸。
    他凝视对面之人许久,终是敛眸一叹:子苏,你觉得汉室还有重立的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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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不会做封面,约字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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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汉室可还有重立的希望?
    这是无数汉室臣民隐藏在心中的疑问。他们日夜怀揣着这个令人心痛的问题,千方百计修补着汉室这艘被驻的千疮百孔的巨轮,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与自己肯定回答。
    荀彧也不能。
    也许是这个时候的他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还有些迷惘。他还在读书,根本未曾踏入官场,却见证了官场的黑暗与不公。即便他不说,他心中对于汉室的统治亦存在着些微的怀疑。
    即便这点怀疑,不足以打乱他作为汉室纯臣的心。
    他还想为汉室奉献自己这短暂却又漫长的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这个答案,站在三千年历史长河后的糜荏当然可以回答。
    没有。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第一回 便点明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也正是汉室走向灭亡的写照。
    糜荏笑了一下。
    他知道荀彧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在试探他对汉室的忠心。
    即便他对汉室根本没有忠心,他这会也还不想将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有的,文若。
    荀彧的眼眸攸地亮了:但请子苏赐教。
    他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似乎在把糜荏当做一根强而有力的救命稻草。
    糜荏瞧着他明亮的双眸,取了笔随意沾了点墨,在纸上画了一个缺一点才能重合的圆。
    文若,其实王朝的更替就好像这个圆一样。他指着这个圆的起点,我们便以史鉴之,从头说起。
    夏启承天景命,于是夏朝建立,繁荣几百年。后夏桀残暴,是以商汤伐夏,夏亡而商立。他的指尖沿着圆划过一圈,这是第一圈。
    商立,经由战乱的百姓修生养息,渐次繁荣。后商纣乱整,是以周武王姬发伐商,商亡而周立。他的指尖沿着圆,这是第二圈。
    至于前朝,秦失天下,于是高祖承天景命得以建立汉朝,繁荣两百年。后哀帝刘欣无能,王莽篡位。至于群雄混战,光武帝夺取权势。是以汉朝再立,繁荣百余年时间。
    王朝更替,如是盘旋,循环不已。
    他说着,指尖滑到未曾与起点重合的终点上。而现在,汉室由盛转衰,到了它应该老去的时候了。
    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糜荏收回右手,从容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文若,你觉得呢?
    荀彧哑然无言。
    他怔怔看着这个圆,仿佛第一次听闻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一时只觉五雷轰顶,震得他呼吸零乱,头皮发麻。
    事实上从糜荏说的第一个圈开始,他便明了这个人要说的全部话语,并且几次试图反驳于他。
    但他没有成功。
    因为糜荏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事迹。而他读过史书,对此了如指掌。
    难道糜荏将之比作一个循环往复的圆,就真的只是匪夷所思的妄言吗?
    不,不是。
    那他呢,难道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不,他看得出来。
    不仅是他,其实太多的人都看得明白。可他们依旧坚持着对于汉室的忠诚,这是他们骨血中流淌的信念。
    所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荀彧心中波涛翻滚,千言万语无言述说。他慢慢抬首去看糜荏,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点对自己信念的肯定。
    哪怕只有一丁点。
    万幸的是,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糜荏眼中的温柔善意。
    荀彧心下骤然一松。
    很奇怪。
    他明明不是胆怯的人,但当他意识到这个答案时,却有无尽恐惧将他淹没。
    直至重新看到这个人的眼睛,方才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略带苦涩道:子苏的意思是,只要有一个手握天下兵马的人,诛杀十常侍,再奉天子以令不臣,以身殉道培养下一任天子汉室自然能够延续下去,是吗?
    他的声音已渐渐平静下来,唯有尾音微微发颤,显露出着主人心底曾有过的动容心绪。
    糜荏颔首,给了他想要的肯定:或是如此。
    以史观之,或许唯有这样可以拯救这个汉室王朝。
    但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袁绍不是这个人,曹操不是这个人,糜荏更不会是这个人。
    他是为改变历史而来,本就不受这个世界的思想限制。若非是在意亲友,考虑到邻里的未来,他早已散尽家财建立一支铁血军队,推翻汉朝统治。
    管他血海滔天,尸骨成山。杀尽所有阻挠之人,彻底重建这个社会便是。
    可他到底不是草木。
    在这个地方生活二十年,学习此地风俗民情,瞧着周遭百姓那一张张明明饱经苦难却从不曾放弃希望的脸,终究无法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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