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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帝休(3

    是我,昭先。糜荏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回来了。
    他走到牢笼边。等瞧见两人,瞳仁微微紧缩。
    窗中落下的那束月光正好笼罩在荀彧身上,于是他的目光自动忽略了身处昏暗的任嘏,只映入荀彧一人。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正如《淇奥》中所言,君子纵使满身狼狈却依然如青竹般挺拔俊秀,如玉璧般矜贵优雅。
    风采流芳,不可磨灭。
    糜荏停顿了一下。
    他清晰听得自己的心脏怦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激素从他的大脑滋生,在他体内汹涌澎湃,无可抵挡。
    等狱卒打开牢门,他便大步迈入其中,将人紧紧揽入怀里。
    荀彧微微睁大了眼睛。
    身体被坚硬的铠甲撞的有点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完全掩盖住糜荏惯用的熏香。但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却出乎意料地将他这两日的担忧、惧怕、慌乱等等情绪,轻易抚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更无法忽略的清甜之意。它从心底升起,顺着脉络蔓延全身,渐渐驱逐四肢的麻木与冰冷。
    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显得雀跃而可爱。
    荀彧克制不住地弯起唇角。
    但就在他想要拥抱糜荏时,这人却又退后一步,退到他触及不到的安全地方:别动,我身上很脏。
    不等荀彧体会到心底骤然涌现的怅然若失,身旁任嘏已动容地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我不怕脏!子苏你能回来,可真是太好了!
    荀彧:
    糜荏:
    两个大男人在监牢里头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他冷酷地推开任嘏,拍拍他的肩膀:昭先辛苦了。
    先回去吧,我们都需要沐浴更衣才是。
    第四十五章
    三人往外走时, 在门口碰上了被一同释放的卢植。
    神色倦怠的卢植瞧见糜荏,精神微微一震:子苏!
    他痛快地拍着糜荏的肩膀:我已听他们说了你攻下广宗一事,做得好!他果然没有看错糜荏, 他的这位师侄, 虽然年少却有大将风采!
    糜荏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见他身上没有外伤,这才放了心。稍微说了几句,便劝他快些回去歇息。
    卢植爽快应下, 在五校尉簇拥下归去卢府。
    外头月圆风高, 荀表已然等候良久。
    晚膳之后, 荀表听人报信说糜国师已归来京洛, 想着以糜荏性格必然不会放任自家堂弟被关在狱中, 他同荀爽说了一声, 干脆亲自驾车至县府。
    果然等了不到半盏茶时间, 人就出来了。
    文若!荀表叫了一声, 见人正好好地裹着糜荏送的披风,就是神色有些憔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迎上去行了一礼, 多谢糜国师相助,在下与家父感激不尽!
    糜荏摇头:是我连累了文若,两位莫要怪罪于我才好。
    怎会怪您呢,荀表扬起一个笑容, 亲昵之中又不失恭敬。说起来,家父前些天还在念叨糜国师, 今日得知您得胜归来十分欣喜。
    尤其是糜荏今日在朝堂之上力挫十常侍, 当众斩杀夏恽, 已在官府中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谁都知道,京都这天彻底变了!
    而带来改变的,正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青年。
    是吗,糜荏也跟着笑了,那过几日休沐时我便前往荀府拜访荀大人,不知两位可有空闲?
    荀爽面上笑容更大了一些,有空有空,您何时过来都行!
    那便这般说定了,希望届时叨扰,荀大人莫要嫌弃在下。他来到京都之后荀爽最早对他释放善意,是要去探望一番。
    两人寒暄几句,随口定下拜访时间,荀表才拉着荀彧回家。
    上马车前,荀彧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这才看清糜荏身披一袭银白铠甲,明亮的月光在他的铠甲上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光辉。衬得他整个人威风凛凛,不可亵渎。
    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视线,这位高高在上的年轻将军微微笑了。这个熟悉的笑容柔化那分难以琢磨的气质,瞬间又变回曾与他相谈甚欢的糜子苏。
    于是荀彧也笑了。
    先前在大牢中重见时的那种心悸再次重现,愈演愈烈,使得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都染了一抹绯红。
    还是回去吧,他想。好好歇息,莫要胡思乱想才是。
    等人上了马车,糜荏回头拍拍任嘏的肩膀:走吧,跟我回去。
    两人回到糜府时,糜小妹已领仆从在外头挂满灯笼。大门口张灯结彩,一堆人翘首以盼,煞是热闹。
    这可是她家哥哥第一次出征、大胜归来呢,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啊!
    远远瞧见糜荏的马车,平日里的稳重、端庄、淑女,全部被糜莜抛之脑后。
    她蹦了过去: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嗯,回来了。糜荏下车摸了摸她的脑袋,阿莜长高了。
    糜莜喜滋滋点头:嗯嗯!
    她自小便发现自家三哥长得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特别显眼。于是她也想长这么高,感受众人羡慕的眼神。
    她以前跳起来都只能够到哥哥的肩膀,看她现在,稍稍踮着脚都能平视哥哥的胸口啦!
    糜荏环顾周遭。
    一别数月,府中一切如旧。他看到门上贴着副字,挑眉:这门上的字帖是你写的吧?
    他上战场前曾与钟繇交流,当时钟繇在他书房中瞧见一篇由糜莜写的文章,觉得小姑娘很有灵气,便送了她一本字帖。
    这手字临摹得很是不错,看来自家小妹这段时间下过苦功夫。
    糜莜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啊,哥哥觉得阿莜写得怎样?
    比以前是有进步,他瞧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笑道,不过还得再多练练。
    闲谈间,带着自家小妹与任嘏迈入府中。
    这些日子里,他日夜兼程赶路,回到京洛又急着上朝,把自己折腾的又饿又累;任嘏则因为狱中饭菜着实难吃,这两天根本没有吃饱。反正在自家不需要多少规矩,两人先享用了热腾腾的美味晚膳,而后才沐浴更衣。
    时隔二十年重回战场倒也没什么不适应。虽然这个时代科技落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显血腥,但他的本职工作就在战场上,因此适应得还算不错。
    只不过还需要加快脚步。等到不久之后战火燃烧整片大陆,他需得避免更多的无辜百姓卷入战争中,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等舒舒服服泡完热水澡,糜荏略微放松下来。
    他随意换了身便衣,慵懒靠在躺椅上翻看系统版面、听自己的万能管家汇报了这九个月来发生的事。
    大多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翌日回朝,他收到一个新的消息:天子病了。
    去年腊月赵忠惨死在面前时,刘宏就生过一场大病,断断续续的直到今年五月才好。昨日听闻夏恽等人背叛,又见夏恽被糜荏捅死在朝堂上,他被吓得晕厥过去,做了整夜噩梦。
    于是毫不意外,他又病了。
    糜荏了然,转道跟随来人前去寝宫探望天子。
    瞧见糜荏,刘宏的瞳孔瑟缩了一下,脑中瞬间忆起昨夜这人在大殿上干净利落杀死夏恽的场景,心底没由来的有些慌乱。
    该怎么形容当时他见到糜荏杀死夏恽时的感觉呢?
    刘宏皱眉想,那时的糜爱卿脸上半分表情都没有,仿佛是一块凝固了千年的寒冰。
    是了,是冰雪那般冷漠,没有任何感情。
    在他的印象中,从见到糜荏开始,这个人呈现的一直都是温和知礼的形象。因为出身之故他与京中的士族格格不入,总是需要他去保护。
    可昨夜毫不留情斩杀夏恽,却让刘宏觉得他好像另外一个人,陌生得仿佛从不认识一般。
    他想的出神,并没有发觉糜荏已走到自己身边:陛下这是怎么了?
    刘宏登时回过神来,干笑:无、无碍,朕就是有点累了
    糜荏抬眉关切道:若是太累,陛下不如再歇一会?
    他的声音徐徐如春风细雨,轻易洗刷回忆里那道带着血腥气息的身影。于是冰冷的错觉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取代的还是这张光风霁月的温润脸庞。
    还是那个让他熟悉的,需要他保护的糜荏。
    刘宏安心了,心底不自觉地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望。
    他拉着糜荏的手:爱卿陪朕说说话吧,朕实在睡不着。
    糜荏顺势坐在床边木椅上,做侧耳倾听状:陛下想说什么。
    刘宏沉默片刻,半晌叹了口气:哎朕心中乱糟糟的,有好多想说的,可着实不知道说些什么。
    糜荏敛眸思考了一下,然后道:不如由微臣同陛下说说冀州风土人情罢。
    刘宏眼睛一亮:好啊,河间国如今怎样了?先帝刘志去世前没有儿子,于是出身于河间国的他被窦氏选为天子。离开故土时他才十二岁,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河间国在他记忆里已然褪色成了一个浅浅的标志,唯独遇到烦心事时,会下意识忆起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故土依旧在,他却回不去了。
    糜荏不疾不徐地挑了些有意思的趣闻,末了又道:黄巾军惧怕陛下,不敢攻打河间国,当地百姓生活地很好。
    刘宏放心了,开怀道:果然只有爱卿能为朕解忧啊!
    等到感叹完,他的笑容渐渐消失,总算将潜藏在心底的话诉说出来:爱卿啊你说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夏恽、郭胜、毕岚,朕这些年来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他们竟然联合黄巾军,这般对朕
    他们要珍宝,朕赏赐给他们珍宝;他们想要地位,朕让他们入尚书台;他们想要亲人入朝为官,朕也全部答应了是朕错了吗?
    糜荏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番,宽慰道:陛下,您没有错。
    民间流传着一则人心不足蛇吞相的故事,不知道陛下是否听说过?
    见刘宏摇头,他娓娓说道:据说很久以前,民间有一个穷困的百姓救了一条仙蛇。仙蛇为报答救命之恩,愿意满足那位穷人的愿望。
    穷人起初只是想要简单的衣食;见仙蛇满足,便想成为富人;仙蛇又满足,便想要做官;仙蛇依旧满足,他再许愿步步高升,直至当了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不满足,想要成为皇帝。仙蛇终于意识到,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便一口吞食了这个丞相,结束了它的报恩。
    他最终道:陛下像传言中的仙蛇,而夏恽他们便是那个贪婪的人。
    刘宏闻言沉默。
    半晌才迟疑道:那,爱卿你呢?你是否有一天也会成为那则流言中贪婪的人,不断向朕索取一切呢?
    臣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糜荏轻轻笑了一下,陛下何必想太多,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具有欺骗性,刘宏听得窝心极了。精神些微轻松,他便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就想睡觉。
    糜荏轻手轻脚退下。
    离开天子寝宫时,他忍不住勾唇哂笑。
    什么是真心实意?
    他带着目的入朝,半年来多次引导刘宏亲政、亲贤臣、远离十常侍奈何这位天子从根子里便已经长歪、长烂了,甚至在意识到自己的腐朽后,没有丝毫想要更改的想法。
    天子没有半分峥嵘之心,只贪图享乐,混吃等死。那这人便不是能一同前行的同伴,只是前行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罢了。
    他给的,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当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大概是被他安慰到了,天子在醒来之后下了诏书:夏恽、郭胜、毕岚、左丰几人通敌卖国,诛九族。令国师糜荏亲自带兵查抄并没收四人所有资产,所得财产一半充入国库,一半用于犒赏三军。
    领下诏书,糜荏笑了。
    战事吃紧,国库空虚,这一个月来宫中嚼用都有些扣扣搜搜。刘宏这糊涂天子,他大概一直不知道十常侍这些年贪污了多少,才会下所得财产一半用于犒赏三军的命令。
    不过命令既然下了,他欣然接受便是。届时分给将士们,谁还能拿回去?
    怀着这一想法,糜荏领着五校尉与众将士,开始抄家。
    得益于荡平黄巾军、当朝诛杀夏恽的威望,这场抄家活动糜荏做的异常高调。
    第一日,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千余士兵,浩浩荡荡地从军营来到夏恽家中。沿途士族无不侧目,心慌之余又带着向往与羡慕。
    到了目的地,他令士兵将夏府团团围住,务必不能让外人瞧见里头的情况。
    而后五校尉之一直接踹开大门,守在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府中惶恐的仆人们全部捉拿关押。
    置于无辜的仆从,朝廷审问之后自会放走。
    然后一众人开始清算夏恽的资产。
    很快,所有参与的将士们都被自己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他们从地窖中搜刮出满箱满箱的黄金,粗略估计至少存有一万两;一打一打的房屋、良田、店铺地契,厚到一只手都差点捏不住;还有几十座前朝铜鼎、玉鼎,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搜刮来的!
    更不必提一斛又一斛洁白圆润的珍珠,一块比一块罕见的宝玉,粮库中那成车的粮食,百年以上的人参药材,精贵的绸缎毛皮
    光是夏恽房中取出的那个黄金做的痰盂盆,就直晃晃地刺痛了众将士的眼!
    他们贪婪地凝视着满地宝物,目光全部都黏在了上头,怎么都撕不下来。
    陛下可是下命令了,这里头有一半是他们的呢!
    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不漏掉一点一滴!
    抱着这般想法,将士们在四人府中挖地三尺,还真又挖出了好几箱黄金珠宝。
    这场轰轰烈烈的抄家活动持续了整整四日,糜荏又用六日时间整理宝物手册。刚开始,参与的将士们俱是兴致勃勃浑身的力气,但等整理到最后两日,参与的将士们居然都觉出心神俱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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