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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尊比演技——一碗花生喵(20)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是我自己。他要我献祭,我便献祭,可是想要我的命我却不可能给,于是我使了个手段从家中逃出,算是还了他养育之恩,从此恩怨两清。
    他的语调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可是顾廷云知道当时必定九死一生,他心疼得厉害,一言不发地把小家伙抱进怀里。
    阿翎趴在男人怀里,嘲讽地笑道不过可惜,我的献祭也没什么用。等他从失败中回过神的时候,我早就自断冠羽与凤家一刀两断了。
    顾廷云一听顿时紧张道:如今他还在找你,难道还不死心?
    阿翎冷哼,谁知道他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走火入魔了,不过再想让我献祭是不可能的,毕竟失败了一次就意味着此路不通。
    不行。顾廷云不放心,不能让他找到你。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哪里可以把师尊藏起来。
    阿翎却一点也不紧张,其实不必如此,上次我们触发的阵法里他没有恶意,我想他可能只是想让我回去。不过既然我舍弃了那里,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去了。
    他虽然这样说着,顾廷云却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他不敢赌,为了师尊的安全他必须找到万全之策。
    作者有话要说:  顾廷云:恕我直言,这个凤九煜是个辣鸡。
    楚霜君:嗯。
    第36章
    若说能完全躲避渡劫期大能神识的地方,顾廷云的悟虚境绝对是最完美的选择,毕竟是神器,而且并非普通神器,但是这毕竟不是躲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再加上悟虚境内的时间与外界不同,躲在里面几年也并非长久之策,倒不如先离开剑宗再思考应对之法。
    想到这里,顾廷云试图说服阿翎:以你我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与其硬碰硬不如避其锋芒。
    不必。想不到阿翎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已知道我的位置,剑宗就在这里,能躲到哪里去?早晚都会有这一天,无需退缩。
    可是顾廷云想了想,你的冠羽还没有修复完好,实力也不如从前,不如我们先离开剑宗去找你的第三根冠羽,若是能在他找到你之前修复,不是更稳妥?
    阿翎闻言倒是认真想了想,他自己是不在乎,但若能因此而让宗主和几位师兄少些担忧倒也不错,于是他点头同意。顾廷云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以凤九煜的修为,一旦到达南洲那么瞬息万里,无论去哪里都会被发现,除非他俩能完美隐藏气息。普通的伪装在渡劫期大能面前毫无用处,这一点阿翎肯定也知道,所以认为离开这里没有意义,但是他还有后招,就是悟虚境。虽然不能躲在里面但它能在一定范围内屏蔽气息,简直是潜行遮掩行踪的神器。
    既然决定离开,两人开始着手准备,阿翎围着通天木走了几圈,决定把它也带走。
    通天木不能留在这里,你把它也带上。
    顾廷云摸着下巴略显为难,怎么带?我怕我再动手它就真救不活了。
    阿翎皱眉看他,它是你亲手栽下,自然可以再移栽,放你的空间里。
    啊,顾廷云猛然想起来,悟虚境里面可以种灵植,于是他将通天木和阿翎一起带入了空间。悟虚境里面除了那座小宫殿外还有山川湖泊,宛如一个小世界的缩影,当初那人实力低微,所以只能完全掌控一个房间的范围,如今在顾廷云手里已不可同日而语,至少宫殿外方圆一里内的空间都受他支配。
    宫殿外是一大片灵田,因疏于打理,灵植和野草交互丛生,看起来颇为杂乱。顾廷云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连忙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将通天木移栽进去。
    阿翎像视察领地一样飞来飞去,随后看着这片广袤天地陷入了沉思。我在想,你能看见因果线可能并非偶然。他突然说道,此处自成一界,规则完善生机勃勃,堪比创世神器,你能得到这件法宝,气运可见一斑。
    啊?顾廷云倒是没想这么多,一切都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他若不收服悟虚境,只怕他们两人到现在还被困在里面。
    阿翎一脸复杂地看他,也觉得这人的运气好得离谱,不过世间事向来福祸相依,不能片面地妄下定论。他默默叹了口气,说道:如此气运,也不知是福是祸。
    顾廷云并没有深想,他这人在随心所欲这件事上可能比楚霜君更随意,因此得到悟虚境这样的神器并不感觉有压力。倒是刚刚阿翎的话语里他抓住了另外的重点,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继续研究因果线了?
    他点头,在这里可以,出去不行。
    顾廷云收拾好一切与众人分别打过招呼,还特意装模作样地当着阿翎的面给楚霜君留了消息,阿翎也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回了万事小心四个字。
    阿翎当年离开凤家后千辛万苦从东洲来到南洲,一身修为几乎散尽,沦落凡间之时所傍身之物只有被自己削断的冠羽。
    所以要找到第三根冠羽得先去凡间?顾廷云沉思道。
    阿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你想去哪里?
    顾廷云摇头,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阿翎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跟随。
    那就去姜都吧。阿翎看着他的笑脸说道,那是他曾经生活得最久的凡人城镇。
    以前顾廷云跟随楚霜君外出时大部分时间不是闯秘境就是除魔卫道,很少有真正轻松的时候,这一次虽然也有逃命嫌疑,但与以往完全不同,他自然不想把出行搞得那么匆忙。两人经过伪装变换容貌,隐蔽气息后离开剑宗进入了夏国。
    夏国是凡人在南洲建立的国家,姜都在夏国西部,因为设有结界除非有特殊情况一般不允许修士进入。但顾廷云身怀异宝,这样的规矩不能约束两人,只要不在夏国内作乱,也不会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阿翎在顾廷云的要求下化了形,他自己不满意身高于是干脆变成了成年的样子。他走在顾廷云身边,身高与他相仿,尽管不是师尊的那张脸但还是给人一种有情人相携同游的错觉。顾廷云心中雀跃,笑容越发灿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阳光的气息。
    阿翎虽然觉得他的心情好得过分,但对方心中毫无阴霾看上去也没什么让人担心的地方,因此也没多想。
    两人到姜都的时候正是丰收的季节,姜都内正举办庆典庆贺丰收顺便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花车巡游杂耍表演,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楚霜君从来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因此对凡间的这些庆祝活动完全不感兴趣,顾廷云怕他嫌人多太烦,伸手将他往怀中一带,顺便用灵力在两人身边筑起了一小块隔离带。
    阿翎侧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顾廷云这才惊喜地发现,他对自己的怀抱似乎已经很习惯了,大概因为小黄鸡经常窝在他怀里对他的气息格外熟悉,以至于他化形后被揽在怀里也没察觉不对。他的心狂跳不止,小心翼翼地将手虚搭在他腰上,完全不敢用力。
    两人在街上闲逛,随着人潮来到一处酒肆,店家端着酒碗正在吆喝,引得来往行人驻足。
    阿翎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酒肆里人来人往。顾廷云知道他以前从不饮酒只喜欢饮茶,以为他想尝尝,于是问他:进去吗?
    阿翎却看着此处人事皆非,微微怔愣。这里原是书坊,他说,那时我身无长物又羸弱不堪,是书坊的老掌柜收留了我,我在此帮人抄书度日,虽然过得辛苦平淡却也有凡人的乐趣。
    顾廷云愣了一下,心疼之余发现了违和之处:你那时候可以化形?
    他突然笑了,我出生时便是人,兽形只是妖身的一种形态,自断冠羽后我才放弃了妖身变为凡人。
    这么多年楚霜君修炼的都是凡人修士的功法,而妖身形态下的阿翎天赋是妖力,两者气息完全不同。难怪他能完美地在人修和妖修之间切换,顾廷云心下了然,但是这样会不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他将这些忧虑放在心底。
    那后来呢?
    阿翎轻轻叹了口气,与修士相比,凡人的苦难太多,寿命也太短暂了。
    顾廷云不想他伤感,于是拉着他的手往酒肆走,走,阿翎,我请你喝酒。
    与修士所酿的酒不同,凡间的酒杂质过多其实不适合修士饮用,不过偶尔小酌可用灵力化解,也无甚大碍。
    酒是烈酒,又陈又纯,闻起来就有些上头。阿翎抿了一口,顿时被呛得咳起来,顾廷云见状连忙收起他的酒杯。
    阿翎咳得面色微红,像涂了桃粉色的胭脂,即使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也让顾廷云看得心跳加速。
    阿翎随意地抹去唇角的酒水,细细品来,又觉得回味不错。抬手便想取回酒杯,结果一抬眼就看见顾廷云失神的目光,以为他在看自己的笑话。
    这酒有些烈,你
    阿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失态的原因是不会饮酒,于是豪气万千地睨了他一眼,还不错。说着装模作样地又拿起酒杯小酌了起来。有了心理准备,这又呛人又烈的酒倒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反而能品出些回甘的味道。
    顾廷云好笑地看着他,反正喝不醉,干脆也由着他了。这下阿翎彻底没了顾虑,眯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样子倒和小黄鸡平日吃灵果时的神情一般无二,着实可爱。
    只是几杯下肚,顾廷云就发现不对劲了,阿翎一双眼睛像是溢满了水汽看上去雾蒙蒙的,脸颊也渐渐染上了红晕,他竟没用灵力化解酒气,就这么醉了。
    阿翎也觉得有些茫然,他没喝过酒,从来不知醉是什么感觉,因此也没想到用灵力化解酒气,结果等到头晕眼花思维迟钝之时就更想不起来了。
    顾廷云简直哭笑不得。阿翎?他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却被他一把抓住。顾廷云只得起身坐到他的旁边,阿翎便浑身无力倒在了他的怀里。
    阿翎,你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廷云:师尊喝醉了!
    楚霜君:醉?那是什么东西?
    第37章
    阿翎抬起迷蒙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顾廷云的话,醉?那是什么?
    果然是醉了。顾廷云暗暗叹气,搂着他将酒杯拿开,他却还想再喝,拉拉扯扯间二人的姿势就变得格外暧昧。两人伪装的容貌虽不及本身,但在凡人中间也算鹤立鸡群,因此阿翎这美少年微醺的样子很难不引人注目。顾廷云不想让旁人看见,干脆结了账带着阿翎去了客栈。
    酒醉的阿翎格外听话,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爱得不行。
    顾廷云将他抱到床上,他觉得热,直接甩掉了鞋子。也不知他到底为什么不喜欢穿鞋,顾廷云认命地帮他把鞋收好,一抬头就看见他坐在床边歪头看着自己,一双水眸亮晶晶的。酒呢?他问。
    酒没有,有也不可能再给他,顾廷云的手在储物戒上摩挲着,拿起解酒丹又放下。趁着阿翎如今还算听话,他打算套套话,而且这个样子的阿翎难得一见,他没忍住偷偷拿出了留影石。
    顾廷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阿翎又歪歪地靠过来,执拗地瞪他:酒呢?
    这小酒鬼,顾廷云暗自叹口气柔声哄道:不能再喝了,对身体不好。
    听见没有酒,他顿时不高兴了,抓着顾廷云的衣襟凑过来,迷蒙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嘴上。
    离得太近了,带着酒香的呼吸打在顾廷云的脸上,让他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怎么?
    阿翎又凑近了几分,恍惚间觉得找到了酒气的根源,他在顾廷云的唇边嗅了嗅,猛地抬起头来控诉道:你偷喝我的酒。
    他几乎趴进了男人的怀里,顾廷云扶着他的腰手心里全是汗,干巴巴地否认:没有。
    他一开口说话,酒味更浓了几分,阿翎闻到味道更觉得他在狡辩,于是寻着酒气的根源,遵循着本能上前舔了一下,又吧唧吧唧嘴,确认道:你偷喝了。
    阿翎的舌尖在他唇上舔过,顾廷云轰地一下整个人都要炸了。喜欢的人趴在他怀里,眼神懵懂又天真,唇上还留着被舔过的水润,仿佛在邀请着他品尝。
    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得他头晕目眩浑身发烫,顾廷云托着阿翎的脖颈将他压近,直到唇与唇近在咫尺。阿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翎一脸懵懂,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要的酒,于是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扑过来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真疼,这一口直接把顾廷云从旖旎的胡思乱想中咬清醒了。
    阿翎一屁股坐在他腰上,一脸得逞地笑着,哼。这是你偷喝酒的惩罚。
    顾廷云捂着嘴,感受着腰上的热源,被他不按常理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
    阿翎继续不高兴地拽他的衣襟,起来。
    师尊喝醉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可爱,顾廷云满眼都是他懵懂无知的样子,躺在穿上一动也不动地耍起了无赖,起不来了,疼。
    闻言阿翎似乎才察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谁让你偷喝我的酒。真的很疼吗?不然让你咬回来?
    这个提议很让人心动,但是顾廷云舍不得。
    阿翎又俯下身凑过来,我给你吹吹就好啦。说着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拿开他的手在他唇边吹了起来。
    酒气和着冷香扑面而来,令人沉醉又悸动,顾廷云完全不敢动,他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家伙,生无可恋地想,别吹了,再吹就要不好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煎熬,阿翎吹完了却又吧唧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满意地歪了歪头,这样就不疼了。
    顾廷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师尊少时哄人的小习惯,只可惜被亲人伤害之后那个曾经天真热情的小家伙早已被他掩埋在记忆里,只有酒醉迷糊的时候才能找到一丝痕迹。
    他搂着阿翎在他脸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不疼了,谢谢阿翎。
    阿翎被他亲得一愣,不自觉地摸了摸脸,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疑惑。你以前会亲我的额头
    顾廷云的手猛地收紧,心里酸涩不已,一半是心疼一半是嫉妒。于是他又亲亲他的额头,柔声问:阿翎知道我是谁吗?
    他往后退了退,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嫌弃地回答:不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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