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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残疾影帝官宣后——漱石休休(22)

    这么一想后,亭邈迷糊地眨了眨眼睛,嘴角顷刻扬起大大的笑容,这几天沉闷躲在心脏里的古怪情绪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傅老师!
    没有什么比看到傅英更让他开心。
    恰好这时,正在淋浴室里的方舟嵂听到外面的声响,扬声喊了句:邈邈,是谁啊?
    清冷的嗓音夹杂着疑惑从房里传出来。
    房间里是清晰的水流声。
    亭邈正要回答,却没发现面前的傅英握住轮椅的手突然沉下力,平静的脸色顿时僵住了,就连手也紧紧攥着轮椅冰凉的把手。
    他淡淡地撂下一句:你们忙。
    转身就走。
    亭邈此时也顾不得回答哥哥的疑问,心里咯噔了下,撒丫子跑出去,急迫地追上傅英。
    傅英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亭邈心里难受,从宽敞的走廊里绕过去,伸手拦住傅英前进的路,鼓着脸,气呼呼地喊:你不准走。
    傅英深吸口气,没理他,低头,视线却无意触到被烟头烧伤的手背。
    那里已经快要结痂了,黑黑的一点,难看。
    四周突然安静,只有楼下宾客的寒暄声悄悄地传上来。
    亭邈眼睁睁看着傅英对他露出的冷脸,心里委屈的不成样子,又想起那晚他在自己颈侧毫无顾忌咬的那一口,现在还在发疼他吸吸鼻子,眼圈一下子就红透了,哑声说: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不准走。
    傅英抬头,眼睛对上亭邈执拗的脸蛋。
    他心里飘起突如其来的烦躁,走廊实在太碍眼,傅英瞧他直挺挺地呆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管会否吸引到楼下的宾客,执拗也固执。
    他没来由的就妥协了,薄唇抿了抿:你跟我来。
    推着轮椅,带亭邈来到了另外的一间房。这间房很小,在别墅庄园的装修看来,更像是杂物间。但里面没有放置乱七八糟的东西,空空荡荡的。
    亭邈拖着步子跟在傅英后面,进去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小的身体贴在墙壁上,瘪着嘴巴,嗓音添了股可怜巴巴的哭腔。
    我微信跟你发了好多消息,都没回,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可你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莫名其妙不理我,还还咬我。
    最后的仨字,他咬着嘴唇哭腔更重了,浓密的睫毛颤着几滴摇摇欲坠的眼泪,要落不落。
    亭邈:不带这样的T^T
    傅英被他哭得心里憋屈,抬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那几滴眼泪确实要命的可怜。
    在见到亭邈之前,傅英心里想过好几种回到剧组后,面对亭邈时该说哪样的话,直接远离,还是冷眼相对,但不管在心里琢磨了几种,现在目光一触及亭邈委屈的神情,所有的设想都成了虚妄。
    傅英面色沉了下来。
    他突然想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亭邈就蹭蹭蹭跑到他面前来,蹲下身体,半伏在轮椅面前,和从前如出一辙依赖的姿势。
    咬得我好疼。亭邈红了眼眶,鼻头也微微发红,软着声儿,笨拙地控诉眼前人的罪证。
    他偏了偏脑袋,将衬衣的衣领捋开,白嫩纤长的脖子赫然露出,那处被傅英啃咬的痕迹红通通的,居然还没有好。
    傅英无暇去想他为什么没有贴创可贴,眼神被那处通红的地方霸道夺去。
    亭邈贪恋他眼里的一丝丝心疼,被他的眸光看得心里动容,心里甜甜的,忍不住反握起傅英的手,拉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碰到自己的颈侧。
    触碰的一瞬间,浑身传来一股莫名的战栗,让他情不自禁冷颤。
    但紧接着,温热的指腹夹带着薄薄的茧,挨在那伤处上,痒痒的,挑起残存的情念,这股突然的悸动也让亭邈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奉给傅英,抬眸,软着眼神,小声小声说:你碰碰这儿,是你咬的,好疼好疼。
    手碰上去,隐约能感受到亭邈微微凸起的血管,傅英沉着脸,手上好像没有了自主性,只能跟着亭邈,被亭邈握着手,碰碰这里,摸摸那里。
    他所有的动作都在告诉傅英,我是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
    这种毫无保留,任他触碰的姿态让傅英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餍足。
    可这样的情绪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傅英心脏突然提了起来,冷静的脸色消散不见,眉头紧锁,锁住腾然癫狂的神情。
    脖颈霎时一凉,亭邈倒吸了口气,睁大眼睛感受着傅英的手指,慢慢在他细长的脖颈上游走,嘴角挂上诡异的冷笑:我说过,不要喜欢我,你不怕我是疯子吗?
    亭邈怔了。
    傅老师
    亭邈想问问,为什么傅老师会说自己是疯子呢,他明明那样好,哪里都好,是上帝派下来让自己情不自禁敬仰喜欢的神祗才对。
    脖颈间的触感凉飕飕的,亭邈潜意识嘶了一声,张张嘴,摇头:不怕。
    得到这样的答案,傅英仓皇露出的几分癫狂让他情绪骤然压抑,好像快控制不住什么一般,沉沉盯着亭邈。触碰在脆弱之地的五指逐渐张开,慢慢地,慢慢地收拢,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变得幽深。
    那你怕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傅英是很偏执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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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死在你床上
    空荡荡的杂物间,傅英的声音压得很低,声线淡淡的,飘飘渺渺地在房间游走。
    亭邈的脖子又细又长,掐着那里,隐隐能感受到血管的轻动。温热的,微微凸起的触感告诉傅英,他现在掌控着一个人的生命,只要随便合拢五指,眼前这个满含恋慕眼神的少年,从此就会消失。
    他不会再兴致勃勃绕着自己诉说满心的眷恋,也不会整天喊着傅老师,软软的声儿像极了被阳光晒化的棉花糖。
    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再听不到他的声音。
    扰乱自己思绪的声音。
    傅英神情微动,深邃幽暗的眸光久久停留在亭邈的身上,在他发着苍白的脸颊上游走。
    这张脸无疑很优越,纤长细弯的眉毛,总是含着濡湿,水汪汪的眼睛,秀挺的鼻子,还有常常凑到他面前吧啦吧啦说不停的嘴唇,红润润的,比染着水汽的樱桃还要诱人。
    傅英凌厉的眸光一寸寸刮过他脸上所有地方。
    一股强烈的感觉在亭邈心油然而起,傅老师眼神太深邃凌厉了,刮在他的脸上,就像浸润剧毒的利箭在调整角度试图一击毙命。亭邈被这种感觉吓得心里一悚,可短短半瞬,身体下意识的畏惧就被他心里无穷的恋慕抵消。
    我怕死,可我不怕你。亭邈轻声回答傅老师的问题,说着却笑了,被五指轻掐住的脖子反而更强势地送上去,将脆弱的部分无从保留地给他:你是疯子,那我就是傻子,好配的。
    傅英的手突然僵硬了一秒。
    半晌后,指腹些微摩挲着那块细嫩的皮肤,不太自然地从亭邈脖子上离开。
    亭邈没有即刻逃开他,保持原有的姿势没动,只将手缓缓碰上傅英温热的手掌,伏在他面前,软软说着这几天来一直想要告诉傅英的话。
    傅老师,我不知道你曾遇到了什么,也不会问过去发生的事,我只想现在,和你好好的。亭邈眼神抬起,霸道地对上傅英低垂的眸子,低声说:我不要求傅老师喜欢我,甚至可以无视我,但请不要拒绝我的喜欢。我们就像两颗刚遇到的星星,安静在夜晚行走,你不要逃离,只要待在原处就好,我会慢慢朝你靠近。
    小巧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他仰着头,弧度漂亮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张扬着。
    傅英喉结滚动了两下,被亭邈覆住的手掌微弱地颤了颤。
    细微的动作打断了亭邈的诉说,他下意识垂眸,眼睛触及到傅英的手背时,身体一时间僵硬起来。
    手背被烟头烧到的那个地方,黑黑的,结了难看的痂。
    亭邈眼皮子也没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烧伤,哑声说:傅老师,以后别再抽烟了好不好?
    声音里难以掩去的担忧,浓浓的心疼四散开,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宣示着他极尽温柔的心思。
    傅英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他似乎从亭邈的声音里察觉出了一丝颤抖,犹豫了下:好。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不抽烟,还是那句不要拒绝我。
    但亭邈不想深究了,他心满意足地牵起嘴角,情不自禁捧住傅英受伤的手背,送到嘴边,在傅英惊讶的神情里,羞赧地抿抿嘴唇,小心翼翼亲吻起来。
    傅英心突然滞住了一秒。
    温温软软的触感在丑陋难看的痂块上游移,时不时嘟起嘴轻吻了下,一股股异样的电流从手背流窜到身体的每处地方,傅英茫然,近乎无措地盯着亭邈的动作。
    回过神来后,他稍稍动了下手,想要离开,脏,别亲。
    亭邈不让,渐渐温热的嘴唇留恋在伤处,嘴角带着轻轻的笑,不停地轻触。
    心里簇起了一团浓稠的火焰,傅英垂眸,死死盯着亭邈头顶可爱的发旋,手猛地移开。
    突然的离开让亭邈心里产生了股浓烈的失落。
    却不想,傅英猛地反手,掌心慢慢靠近亭邈的脸颊,不顾一切地碰上去。小小的脸蛋被他宽大的手掌捧着,摩挲着白皙细嫩的皮肤,一点点碰,一下下碰,动作轻得好像手掌里是易碎的珍宝。
    宽厚有力手掌心含着细茧,流连不停地碰在柔软的脸颊时,有电流窜过,两人几乎同时满足地眯起眼睛。
    亭邈想了想,伸手握住傅英的手掌,就着他的手,教他在自己脸上暧昧的摩挲。
    房间里的一切好像静止了。
    亭邈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他心脏怦怦怦怦地跳,比鼓击打的声音还要强烈和密集,他餍足地低叹了声,轻微阖起眼睛,亲昵地蹭了蹭傅老师的掌心,一下一下,空气里弥漫着暧昧撩人的气息,快要将两人尽数覆没。
    铃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赫然响起。
    亭邈仓皇地跳起来,拍拍脸,失控的神情一瞬离开,他恍然察觉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大胆和亲昵,羞赧地垂了垂眼睛,慌慌张张接通电话。
    是哥哥打来的。
    亭邈又羞又急,背对着傅英接电话。
    掌心里的柔软消失,傅英脑子一下子炸开,胸腔控制不住地连连起伏,心脏深处怀揣的某样被禁锢的丑恶念想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喷涌而出。
    傅英深深看了眼亭邈的后背,闭上眼睛,嘴角狠狠地朝下一压。
    我,我马上就来找你,在房里等我。哥哥换好衣服发现他人还没有回来,担忧地打来电话。亭邈想起自己和傅老师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做这样的事,脸腾地红了起来,飞快和哥哥说完后,火急火燎挂断电话。
    他转身,有点不敢抬头对上傅英的视线,磕磕巴巴说:那个,傅老师,我得先走了。
    傅英看他头快要低在地里了,淡淡应了声:嗯。
    似乎这声音太疏离,亭邈潜意识察觉到了什么,嗖地抬头,直直对上傅英幽深的眼神,嘴巴一撅:傅老师,你不会再不理我了吧。
    你只需要待在原地就好,我会慢慢朝你靠近亭邈说的话犹在耳边,傅英脸上严肃的表情裂开,嗓音却还是暗哑低沉:不会。
    一朵娇艳灿烂的花在亭邈的脸上绽开。
    他嗵嗵嗵跑到傅英面前,直直扑过去,伏在轮椅前仰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瞳眸濡湿明亮,毫不顾忌将满身的钦慕送上,他欢愉地翘起嘴角:傅老师,应了这句话,星星就不能逃开了,你是最美好最神圣的那颗,是上帝调遣下来让我钦慕的神祗。
    亭邈细密的睫毛簌簌颤动:我会永远追逐你。
    傅英眼神一沉。
    胸腔被浇灌了数不清的火焰,点燃了禁锢在心里蠢蠢欲动的记忆。
    没有人喜欢你。
    哈哈,你是疯子啊,神经病,你有病。
    我的乖儿子,我好爱你,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
    对,妈妈也喜欢你,妈妈最爱你,只有我最爱你。你是神经病,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他们都会恨你!厌恶你!一看见就想唾骂你!因为你是疯子!只有妈妈会爱你,乖儿子,你要等着妈妈来找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除了妈妈没有人会喜欢你。
    妈妈,你去哪?
    妈妈去死啊,对!小英你陪妈妈一起去吧?!你活着也是疯子,所有人都会讨厌你,他们是正常人,只有你是神经病怎么办。
    无数人围在他面前癫狂地叫着喊着。
    尖利的嘶喊声就要戳破耳膜。
    他恍惚看到了在晦涩黑暗不停舔舐伤口的自己。
    傅英仓皇地低下头,额头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深邃的眼眸。
    那你别忘了。他对亭邈说。
    亭邈沉浸在欢喜里,懵了下:别忘了什么?
    你如果后悔,如果逃掉傅英眯起眼睛,垂着眼睛用余光睨了眼亭邈,慢慢张开嘴,声音低到轻不可闻:我会杀了你。
    亭邈眨了下眼睛,突然就笑了。
    莫名的笑声让傅英的眼眸变得幽深,他看着亭邈朝他走近,站在轮椅旁边,弯下纤细柔软的腰,温热的呼吸在他耳根胡乱窜动。
    亭邈伸手,小心地勾了下傅英的耳垂。
    他弯腰,声音暗哑,靠近傅英的耳朵,心里汹涌着无穷的绮念,在这一刻无法抑制的爆发:在你杀我之前,我会想办法死在你的床上。
    *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高朋满座。
    亭邈老老实实站在方舟嵂面前,对他的疑问不好意思开口,脚尖在地面磨了磨,低着脑袋,其实在偷笑。
    你究竟遇到谁了?方舟嵂手里执着杯红酒,浅啜了口。
    亭邈垂垂眼皮,害羞又兴奋地开口:是傅老师。
    方舟嵂没料到: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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