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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残疾影帝官宣后——漱石休休(36)

    他不愿意多想,可忍不住,四年前的场景一次次在梦里翻滚,那些记忆何其清晰,他甚至还记得被秦茂欺凌时,自己颤抖的身体。
    幸好,傅老师在。
    亭邈现在好想见到傅英,他跌跌撞撞离开化妆间,来到片场,果然看到傅老师正静静坐在那里看剧本。
    亭邈鼓噪的心顿时安稳了。
    剧组拍摄正在收尾,预计半月后就能杀青。
    拍摄顺利,周导最近的心情特别好,很少骂人了,剧组的氛围也日常爆笑。花絮师在这段时间收集了很多剧组日常,准备采诗官开播的时候放花絮。
    导演心情好,其余演员和工作人员也浑身轻松。
    月月,秦总真的是来探你的班吗?
    小姐妹艳羡的语气让林晓月飘飘然:是啊,我杀青后就要签秦总旗下的明煌娱乐了。
    真好。小姐妹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挤挤眼,意味深长地问她:你和秦总是不是,那个,就那个?
    林晓月脸一红,默认了。
    她绝对不会说刚才被秦茂打的事情,在她看来,男人好色,只要她俯低身再去求求,迟早能再攀上秦总的后门。
    瞧她默认,小姐妹羡慕地挽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起悄悄话来。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事情,说着说着,两人竟酡红着脸了。
    以至于傅英标志性的轮椅轱辘声在她们耳畔响起时,都恍若未闻。
    傅英转动轮椅越过她俩,停留在脑海里的名字格外熟悉,好像很久前在哪里听到过。
    秦茂他眼眸垂了垂,没想起来。
    夜色稍起,昏沉的天空晕染成暗黄。
    晚上有场夜戏,亭邈正在和傅英面对面坐着对剧本。
    亭邈很享受这样的时间,反而不想杀青,恨不得以后也能像在剧组这样,天天都待在一起。
    这时,秦里急忙找来,附在傅英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英随口道:让他等着,下戏后见。
    秦里又匆匆回去了。
    周导拿着喇叭吼:各部门注意,开始走戏了!
    被周导这么一打乱,亭邈也没问是谁,和傅老师赶紧去片场,拍摄今晚的最后场夜戏。
    夜晚拍戏精神总会欠缺,好在亭邈自我调整能力强,转眼就忘了秦茂的事,一门心思好好拍摄。
    下戏后他本来想送傅老师回酒店,顺便在路上聊聊天,傅英却摇头:我还有事。
    亭邈眉头一耷,失望地撇撇嘴:唔,那好吧。
    他恹恹地回到酒店,什么也没收拾就仰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期间花新玉前来问候:邈邈,你怎么了,今晚情绪不高的样子?
    亭邈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被子,滚了滚,干巴巴地说:见到熟人,有点烦。
    谁啊?花新玉好奇。
    亭邈却没说了,趴在被褥上面,脸颊蹭了蹭上面的毛绒。
    已经过去四年,他不想拿那些陈年旧事来烦扰现在的生活。况且秦茂当时被傅老师像撵垃圾似的打出去,浑身也没剩块好的皮,算是得到了惩罚。他现在出现,只要不再困扰自己,亭邈就能当做从来没有见过。
    相比那边受到的欺负,他心里更愿意存留初遇时对傅老师的心动。
    看亭邈没有想说的意思,花新玉也不追问了,给他泡了壶助眠的茶,就离开房间。
    他在床上躺了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昏昏欲睡,竟连衣服也没有脱,就趴着睡沉了。
    相隔不远的酒店房间里,气氛却在瞬间焦灼。
    静谧的房间,明明点亮着所有的灯,却让秦茂仍然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惧意。
    傅总,好久不见。他强忍着不适,扯出抹淡淡的笑。
    傅英眯起眼睛,定定看着男人的脸。
    一些东西慢慢和记忆贴合,他想起来了,这人是他四年前曾遇到过的。
    那时秦茂正在欺负个白白净净的小孩,被他制止。刚巧碰上他心情不好,看秦茂不顺眼,顺道把他暴打了顿,让人扔了出去。
    傅英的记性向来很好,但出奇的,对于这段往事,总有些模模糊糊。
    鄙人秦茂,四年前和傅总有幸见过一面。
    秦茂含笑。当年他偶然得知傅英金塘傅氏长孙的身份,故此才会畏惧。否则一个娱乐圈普通的明星,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傅英不愿与他深交,眼睛一抬:何事?
    秦茂四年前没敢小瞧傅英,现在更不敢,闻言,他笑呵呵道:听闻傅总旗下的Eternity娱乐近期和金瑞娱乐合作了,傅总不知,鄙人手底下也有两家娱乐公司,不知道傅总有意商谈吗?说完,秦茂就极具交际天赋地和傅英说了旗下娱乐公司的事情,争取合作。
    只是傅英的神情一直不咸不淡,让秦茂有些着急了。
    他眉头皱了起来,急声说:傅总难道还在怨我当初和亭邈那事?
    秦茂没发现,在他脱口而出亭邈名字的时候,面前的人难得多看了他一眼。
    秦茂以为他在意这件事儿,笑了笑:亭邈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当初也没怎么他,那些旧事就让它过去,你我在商言商,若能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傅英握在轮椅的指尖在颤抖,慢慢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说四年前的那小孩,是,亭邈?
    秦茂啊了声,没错,傅总你还不知道?
    傅英一愣,手忙脚乱地转动轮椅,越过秦茂。
    秦茂在心里操了声,看着傅英的反应,大约傅英真的不知道当年的那小孩,就是现在和他同在剧组的亭邈。秦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但他很惊讶傅英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了?
    秦茂抿抿嘴,争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在后面喊道:傅总,合作的事
    轮椅在地板刹出刺耳的声音。
    傅英没有转身,冷冷地道:四年前你捡回来一条命,现在若你再招惹他,我让你再也没机会捡那条贱命。
    他要去找亭邈。
    就现在,必须是现在。
    他等不了了。
    傅英心慌地滑动轮椅离开,眼神沉得比深渊还要幽暗,聚集在里面的浓稠诡异的眸光,正一寸寸窜出来,穿过宽敞的走廊,从门缝,从墙角肆意进去,疯狂占据在与他几墙之隔的亭邈身上。
    他喉结不停地滚动,有汗从额头一颗颗滑下,滴在凸起的喉结上。
    他躁动不安,焦急寻到亭邈的房间,什么也没想,拳头猛地砸在他门上。
    房内静谧,亭邈睡意昏昏。
    他睡眼朦胧中听到有人在砸门,强烈的咚咚咚的声音。
    亭邈怕他再不去开门,就要惊扰到其他演员了。
    他揉揉眼睛,醒来后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居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躺在床上,幸好没有着凉。
    猛烈的砸门声让他思绪瞬间清晰,同时,黑洞洞的夜晚,使这声敲门沾惹了几分瘆人。
    谁啊亭邈坐在床上,朝门口喊了声。
    突然,砸门声霎时静下来,亭邈懵了懵,紧接着听到门外被刻意压抑的嗓音:亭邈,是我。
    哑着声,一字一顿,控制不住的情绪好像要喷薄出来。
    亭邈松了口气,先惊后喜,飞快开门:傅老师,这么晚,你怎么来啦!
    傅英看到他的第一秒,心脏开始猛烈地抽搐,收紧,鼓跳,紧接着浑身发冷。
    他的亭邈整天说着喜欢他,但事实上,这份喜欢好廉价,是由恩情和报答浇灌长成的,没有悸动没有真心,只是把他当做救命恩人的感谢,又算什么呢。
    亭邈嘴角灿烂的笑突然刺眼,让傅英心口泛酸。
    我四年前救过你。傅英看着他,声音携着冷淡的冰刀。在看到亭邈眼里的惊讶时,他确认亭邈早就知道,或者说,是因为这个才不断地接近他缠着他。
    他手握在轮椅上,强势地挤进房里。
    亭邈起初站在门口,看着傅英执拗地闯进来,下意识后退让他。房门在傅英越过时,被他用手猛地带上,咔嚓两声响,锁扣自动锁住。
    亭邈看了眼锁扣,不在意,低头如实道:是啊,傅老师你想起来吗,你救过我的,我很感激你,甚至我在那时就喜欢上你了。
    剖白被傅英强行打断,不容置喙:你想报答我?
    报答,确实是想报答的,当时如果不是傅老师,他不知道会被秦茂折磨成什么样子。报答是他理所应当该做的:是,是啊唔!
    砰哐当!
    亭邈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见傅英失去理智,强行从轮椅里下来,栽倒在地上,踉跄着上前两步。电光火石间,他被傅英疯狂压在柔软的地毯上,不等他惊慌,脖子就被傅英猝不及防地掐住。
    唔!亭邈后脑勺砸在地毯上,瞳孔骤缩:傅老师!
    傅英狠狠压着他,内心的暴虐因子突然肆无忌惮地滋长,他把亭邈桎梏在身下,双眼赤红,嘴角浮出的笑,在深夜里毛骨悚然:我要把你锁起来,亭邈,亭邈,锁起来你就是我的了。
    亭邈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摇头,眼泪被挤了出来。
    傅老师,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摇头的动作在傅英看来,是无情的拒绝。
    傅英突然俯身,着迷地在他颈侧间疯狂啃吻,粗重的呼吸里显露出来的是瘆人的危险。
    亭邈一边摇头一边沉迷在他的吻里,被刺激得整张脸都糊满眼泪。
    傅英这时放开他了。
    傅老师,你别这样,究竟怎么了,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亭邈边哭边喊,眼泪模糊了视线。
    傅英哆嗦着手扯开领带,将亭邈双手绑住,眼圈通红,拼命压着他,吐出的声音冰冷且残忍:你只能是我的,锁起来,你再也别想跑了。
    他甚至把亭邈的领带也扯下来,又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把他的手和脚紧紧地缠住。
    暴躁的情绪让傅英陷入癫狂的执念,甚至没有发现,在他捆绑的时候,亭邈竟没有丝毫的反抗。
    可傅英胸膛还是汹涌起伏着暴虐,他无法起身不能走路,只能抱着亭邈的腰,将他慢慢转移到床和落地窗的狭窄过道里。
    他不要轮椅了,像个疯子一样挪过去,坐在亭邈的旁边,黑黢黢的眼睛一动不动,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任凭两人间的空气无情焦躁,他也静静的,守在他面前。什么也不说不做,只是守着,眼睛慢慢干涩了。
    在守自己私有的宝藏,不容分享。
    亭邈的手动不了,眼泪糊满了睫毛,他拼命眨眨眼让视线清晰,强迫自己冷静,喘着气儿,放轻声音:傅老师,我不会跑的,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傅英眼神尖锐,哆嗦着身体,脊背泛起一股股冰凉,盯着他一字一顿:你是为了报答,只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怎么能骗我你不爱我啊
    亭邈倏地明白了他的不安。
    他没有反抗,没有说话,这时候的傅老师不会想听任何的解释。
    落地窗外,镀了层银雾般的月光。
    当年救他出泥潭的神祗,亲手把他锁了起来。
    亭邈不后悔来找他,只是遗憾,被神祗抚摸过的阳光,何时才能照耀回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零墨、清扬洗发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云昼 10瓶;词典没有如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别哭
    采诗官剧组乱套了。
    快到开戏的时间,都没见到两位主演。周惇担忧他俩,又唯恐发生什么事,不好让太多人去找,朝副导和制片交代后,急冲冲赶往酒店。
    他刚越过拐角,就听到一男一女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这是我家邈邈的房间,你凭什么拦在这儿?让开!
    老板正在里面,请勿打扰。
    是秦里和花新玉。
    周惇更迷惑了,瞧秦里居然像尊门神挡在亭邈的房门口,他对面的花新玉一脸担忧和气愤,挠挠后脑勺,快步走过去。
    花新玉看到他,像顿时找了大腿抱,着急说:周导,傅英现在在邈邈的房间里,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她看看手表,眉头皱成了麻绳:都八点了!
    傅英也在里面?周惇嘴巴张得大大的。
    花新玉急得跺脚:对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周惇觉得事情不简单,抬眼看向秦里,拉下脸说:秦助理,现在是开戏的时间,我要见傅英和亭邈,不知道你挡在这儿所为何事?
    秦里摇摇头:里面已经反锁,老板没有指示。他是知道傅英病症的,今早发现老板在亭邈的房间里,就打了电话,电话里只有老板低沉的呼吸,紧接着就挂断。秦里联系过去老板发病的情况,就猜到了。他不会让人进去,毕竟老板疯起来,就连一向温和的庄珺都招架不住。
    花新玉看着这人就来气:说不定是出事了呢!
    秦里面无表情道:不会。
    你又知道了!花新玉气得口不择言:我不管你老板怎么样,现在我必须要见到邈邈。
    秦里淡淡:里面锁了。
    花新玉咬牙切齿:那就找开门师傅撬锁!
    说完见秦里不开腔了,花新玉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周惇:周导,麻烦您联系这里的开锁师傅,邈邈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肯定出事了。
    但周惇却不同意撬锁,他犹豫道:不如我现在给傅英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算了,我自己联系。花新玉绷着脸,剜了眼秦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邈邈要是出事,就算是VEJ国际的,方总拼了命也会让你们好看。
    周惇只想当和事佬,闻言赶紧安抚花新玉:别别。
    他和傅英是老交情,相信傅英不会做伤出害亭邈的事,说不定有误会:等我先联系傅英,新玉啊,你别着急,毕竟这事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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