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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首富之子以后——怀漾(19)

    双目圆瞪,气得脸色发白。
    等洛光催着一堆看热闹的佣人走了,狭窄的房间只剩四个人。
    小芸立马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望向方永新:方少爷,我做得好吗?
    方永新温温柔柔一笑,语调真诚又亲近:很好,多亏你帮了个大忙,谢谢你,小芸。
    管奕深倏地抬眼,视线于两人之间打转,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尖。
    小芸揉了揉泛红的鼻头,羞赧一笑,少女心事展露无疑。
    那、那我就先走了方少爷,以后还有需要的话,任何时候找我都行。
    方永新颔首,等她也离开了,才轻提唇角,居高临下俯视安雅,斯文有礼地开口道:怎么样,安小姐,众目睽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安雅咬牙切齿地与他对视:是你收买她,让她陷害我
    她猜到方永新会秋后算账,已经计划这两天躲着他和郁简,捱到姚金芝回来便万事大吉。
    可没猜到,这男人手段如此雷厉风行,轻而易举给她扣上了偷盗罪名,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佣人,根本翻身无望。
    方永新微微一笑:你大可以去公告天下,看看警方究竟是信你的嘴,还是实打实的证据。
    最好把事情闹大,再看看姚金芝会不会冒着惹祸上身的风险,替你摆平一切?
    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轻描淡写的口气,直听得安雅牙关哆嗦,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昨天打到卡上的钱,你应该收到了吧?那不是个小数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拿了钱,去一个谁都查不到的城市,过自己的小日子,总好过当姚金芝的马前卒,不是吗?
    我保证,只要你消失得够干净,小芸也会乖乖闭嘴,否则
    余下的话方永新并未说透,安雅却能清清楚楚接收到言外之意。
    即便被算计的不甘与愤怒冲撞得胸腔发疼,理智尚在,她唯有做出聪明的选择。
    那双眼睛宛若黑洞一般,轻飘飘一个对视,便将她所有反抗的勇气吸光。
    最终颓然低头,屈服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离开京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得到满意答案,方永新直起身,淡淡勾唇。
    一场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危机被顺利扼杀在摇篮里,管奕深却半点不觉得高兴。
    沉默地跟在方永新身后,见他往大门外走去,似乎是事情解决,不打算多待的意思,终于没忍住,一把将其拉住。
    挣扎了半晌,低声问:那个小芸为什么要帮你?
    方永新下意识想甩开管奕深,但瞧他神色失落,不觉就迟缓了动作。
    左右环顾,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拍了拍,将胳膊上的手拿了下来。
    随后目光定定,露出一种理所当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多问的表情:不是你说的吗?她喜欢我。
    瞳孔骤然紧缩,喜欢这两个字从方永新口中吐出,显得随随便便,毫无分量。
    即便一早预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管奕深仍旧止不住心颤。
    舌尖泛上些微苦涩,有些茫然:可你说过以后不理她的
    方永新揉了揉眉心,用上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次情况紧急,她又正好是安雅的舍友,行事方便,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人选。
    我也没有给她任何虚假的希望,随口一提,她就答应了。
    既然她的喜欢能带来利益,为什么不用?
    方永新好像不能理解管奕深此刻略显奇怪的表现,顿了顿,凭直觉安抚:我承认这么做有点不光彩,但都是为了大计,你能体谅的,对吧?
    那么温柔而包容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也永远最有道理。
    管奕深僵硬点头,不再开口,也不敢再看他。
    眼睫低垂,左胸膛抑制不住地透出冷意。
    他忍不住去想,或许自己的喜欢,也和小芸一样,被方永新放在天平上称量。
    只不过是因为能带来更大的利益,才被对方接受,给予希望罢了。
    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人比他更为有用,方永新会收回对他的这份好吗?
    比如,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哥哥,郁简。
    第26章
    管奕深觉得自己恋爱了,真的。
    如果不是这样,根本无法解释,这些天来他比青春期少女还要敏感脆弱的心思究竟因何缘故。
    表面看,两个人还是和过去一样相处,大部分时候很和谐,不和谐的时候睡一睡就万事大吉了。
    但实际上,如今的自己早失去了曾经安于当下的心态,常常因为方永新一句话,一个举动,就陷入情绪的泥潭。
    小芸帮了个忙,他便控制不住思维发散,开始对未来惴惴不安。
    方永新沉默地端倪了管奕深好一会儿,直至确认他又不知不觉钻了牛角尖,无奈地叹一口气。
    拉起他的手,直接带进车库。
    反锁门,关了灯,宽敞的空间立时被笼上一层蒙蒙的灰,是一种极有安全感的氛围。
    将人推上副驾驶,三两下放平了座椅。
    等到微凉的指尖往腰腹滑去,管奕深才一个激灵,拉回思绪。
    很显然,方永新也许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低落,但绝对知道怎么做能使他迅速恢复过来。
    我不是唔下意识推抵的话语最终融化在黏糊糊的哼唧声中。
    方永新每每做这种事的时候,都好像在完成什么指标一样,格外体贴投入,每一个步骤都照顾着管奕深,让他舒服。
    白净的脸蛋染上薄薄绯红,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旦闭上眼,淡漠与疏离的气质便轻易消失不见。
    而这张优雅面庞与生俱来的禁欲和美好,则再无遗漏地展现。
    这般认认真真地同他接吻,最是令管奕深欲罢不能。
    如羊脂玉般莹润修长的手慢条斯理解开皮带扣,就要往里探去。
    嘶的一声倒抽气,竟唤回了些许清明。
    迎着上方专注而柔情的目光,微怔过后,心脏却宛若被针扎一般,轻微刺痛起来。
    身体难耐而渴望,手却遵从大脑的指令,蓦地拦停。
    方永新在你眼里,我们之间,是不是就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男人动作一顿,脸上写着不明所以,仿佛这是个根本不用回答的问题。
    那你别对我这么好了,管奕深苦涩地牵动嘴角,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侥幸什么,哪儿有金主像你一样,这么卖力讨好小情人的。
    要是把我惯坏,等所有事尘埃落定以后,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方永新一下子拧起眉峰:你想走?
    是啊,除了搞垮邱翰林,我也没什么留在京城的理由。
    管奕深别开视线,尽量不去看他,半是自嘲地调侃。
    所以别对我太好,否则我以后找个男朋友,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得有多大的心理落差。
    紧蹙的眉头打成死结,方永新直接拔高了音调:你还想找男朋友?
    不然呢?总得找个和我差不多的吧。
    你的销售圈子我不懂,管理公司我又不会,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报仇,硬要融入上流社会,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涌上鼻腔的那一阵酸楚,扮出早就看开了的态度。
    我知道我们俩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也从没打算让我多了解你。
    这么些天,你想起来了,就来看看我,想不起来,一个电话都懒得打。
    我想主动找上门,可你到现在连住哪儿都不肯说,是生怕我干预太多,扰乱你的生活吧?
    这些听起来无情的话,两个人心照不宣就够了,何必还要说出来,给彼此难堪?
    管奕深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自我囚困的怪圈。
    不断徘徊于甜蜜与苦涩的泥沼,磋磨神经,倒不如让方永新给个痛快。
    或是彻底断了念想,或是稍微还可以有那么一丁点的展望。
    方永新直直看着他,抠着真皮座椅的手攥紧,眸色变幻几番,许久都没有说话。
    随着时间推移,车厢内的空气一寸寸冷了下来。
    连心跳都变得缓慢。
    第27章
    沉默的对峙最能切割意志,直至管奕深开始呼吸困难,几乎颓丧到底,方永新才突然有了动作。
    毫无征兆的,伸手掏出他的手机。
    点开备忘录,指尖飞快按动,敲好一连串字符,再塞回裤兜里。
    我的公寓地址。
    清淡贵气的嗓音一如往常,不知是否错觉使然,竟从中听出微末隐忍的轻颤。
    工作日我经常加班,周六周日也要应酬,晚上一般会空下来,你可以那个时候来找我。
    管奕深一愣,有点不敢相信,方永新会如此轻易地妥协:你不怕我们的关系曝光?
    那你想来找我吗?
    想。
    那就别理那么多,想来就来吧,像这次安雅的事,有我兜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方永新用一种笃定而沉稳的语气许诺,面色如古井无波。
    似乎完全忘了,当初如何三令五申,告诫管奕深务必在人前保持距离。
    说完这句,便直起身坐回驾驶座,背对着他。
    管奕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指尖一下下点在方向盘上的节奏,短促而急,分明沾染了恼火的意味。
    生气了?
    生气了为什么不惩罚他?反而自己憋着,还顺着他的心意妥协?
    这是自己熟悉的方永新吗?
    管奕深也坐起身子,没等挨近,便听身侧人喜怒不明地出了声: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他张了张嘴,一时反应不过来:哪种?
    方永新扭头,漆黑的眼珠透出沉沉暗光:你刚才说过的,所有。
    最后两个字咬音加重,清晰无比地钻入耳蜗。
    管奕深呆滞地看着眼前人,以为自己听错,又或者理解错误,再次一厢情愿,想太多。
    方永新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与平静表象截然相反的,是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他想不通。
    他和管奕深的关系,他给管奕深的定位,以及他们两个注定不能见光的秘密。
    一切潜规则,在最初认识的时候,不就已经得到彼此的默认了吗?
    为什么管奕深还是想离开他?
    不,不对。
    离开才是应该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本就没了继续同行的道理,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各不相干,再好不过。
    管奕深有不纠缠的自觉,正说明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调|教有所成效。
    应当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一听到对方说要走,还说要找个差不多的男朋友,他非但不觉得舒心,反而聚集起前所未有的怒气。
    薄唇紧抿,方永新根本剖析不了自己的心情。
    这二十八年的人生,他的心浸在仇恨里,长久以来,都活得淡漠而无情。
    直至与管奕深相识,才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冲击,卷入一些无法理解的难题。
    商场上再多的尔虞我诈他都如鱼得水,可处理这些,却好似盲人摸象,从过往一片空白的经历之中,找不出半点可借鉴的事例。
    过了好一会儿,身旁人突然动作,手搭上他的臂膀,像是试探着低声示好:抱歉,我也不想这么说
    睫毛垂落,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只是老见不到你,心里难受。
    方永新微顿,眸色因为这句话稍有回暖,对上那副眼巴巴的可怜相,紧攥的心竟一点点松泛开来。
    沉默少顷,也试探着提了个建议:那就下周六见?我们确实很久没有一起约会了,带你出城玩两天。
    管奕深盯着他,一时怔忡,仿佛不敢轻信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
    等反应过来,笑意自眼角眉梢绽放,嗯了一声,倾身搂住他的脖颈。
    肌肤蹭着毛茸茸的头发,方永新抬手回拥,感受着紧贴的心跳共鸣,胸中郁结随之虹销雨霁。
    虽然从都到尾,他都没有真正明白令管奕深突然发难的点在哪里,但
    现在算是和好了吧?那就没问题了。
    管奕深紧了紧环绕的手臂,鼻尖轻嗅着清清淡淡的薄荷香,拧巴的心情总算舒缓不少。
    还不到放弃的时候,或许,方永新比想象中要更在乎他一点儿?
    不然,为什么因为几句失落的抱怨,就顺着意思退让了好几步底线。
    他也需要时间,来确认自己对方永新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突破了那条界限。
    第28章
    在考虑自己和方永新是否能进阶成恋人之前,管奕深首先要面对的,是去邱氏新官上任的第一天。
    周一,他和邱学逸一起坐上专车,驶往位于商圈中心地带的集团大厦。
    从门前到大堂,引来窃窃私语无数。
    一个是留学四年不曾露面的小少爷,一个是敲锣打鼓接回京城的私生子。
    比起平日里耀武扬威存在感特别强的邱学远,和雷厉风行集团真话事人的许蔚然,这两位可都是百分百的空降兵。
    但一个头脑聪明,十五岁就考进世界一流学府,一个身世凄迷,凭生母就能得到邱翰林无限偏心。
    真论起来,两位都太有分家产的底气了。
    邱翰林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半年来,每一次高层会议,都是邱、许两个总裁拉扯的战场。
    无论职员抑或股东,隔岸观火者有,圆滑中立者有,趁乱站队者更不计其数。
    明面上风光显赫的第一集 团,实则早已分割成水火不容的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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