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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静观(12)

    黄衣妃子叫道:她是个刺客吧!陛下竟然不严加查办还要封她为皇后?!
    她要是刺客,怎么会故意挺身而出来救驾?许妃不屑道,陛下自然是不会相信她是刺客的。
    粉衣妃子撅起嘴,问道:不是刺客,那还能是什么?
    呵,自然还有比是刺客还有趣一百一千倍的事情。许妃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爹也觉得这宫女实在古怪,不光如此能迷惑圣心,还敢在朝堂上携带凶.器,就让我在宫里打听打听这个宫女的来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许妃姐姐,你就快别卖关子了。哎呀着急死我了。粉衣妃子道,你快告诉我们吧,她是那一房里的宫女?
    哼,哪一房的宫女?三宫六院每一房里都查了个遍,就是没有林月儿这一号人物呢。许妃斜挑起朱唇,笑道,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混入皇宫,还在朝堂上带刀。既然不是刺客,不是为了刺杀而来,那就必定是敌国细作,为了骗取陛下信任,接近陛下窥探我们大商国的机密,祸国殃民!
    这还了得!另外两位妃子大吃一惊,道,姐姐为何不早说?一个敌国细作竟然混入陛下身边还企图当上皇后,我们快去陛下面前揭穿她!这就去吧!
    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许妃悠悠然地倒了一杯茶,道,既然她那么不知死活,当然是要在场面足够大的时候,最好当着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们的面,在陛下面前,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姐姐!妙啊!粉衣妃子道,姐姐的意思是,到时候陛下册封之日,当着众臣之面,告诉陛下真相?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看到陛下知道真相以后,那个贱人被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许妃给出的消息后,另外两名妃子破涕为笑,一起在亭子上叽叽咕咕地讨论起到时候的细节来,谈到高兴之处都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粉衣妃子着急得叫起来:啊!陛下!那边是陛下吗?是陛下来了!快!春桃!快点!我妆容哭花了吗?头发乱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另外两个妃子一听,也都打住了讨论,纷纷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首饰来。
    粉衣妃子身边的宫女更是立刻从随身携带的锦包里掏出一面铜镜举着,让粉衣妃子照。
    粉衣妃子一面照镜子,一面飞快地往脸上补了胭脂水粉和唇脂,唯恐落在另外两个妃子的后面,飞速补好妆容就冲下了亭子。
    三个妃子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裙和披帛,一边跑到路边,赶在栾云晔走远前冲到栾云晔面前见礼:臣妾参见陛下!
    栾云晔刚和林渐用完眼膳,正带着林渐在花园里走一走,想给他消消食,一个随从也没带,更没有心思搭理旁人,和往常一样看都没看一眼,绕过三个妃子直接走开。
    许妃的目光往边上一瞟,眼疾手快地冲到了林渐面前:啊呀这位就是林姐姐吗?
    听到林姐姐这种称呼,林渐哭笑不得,看了她们一眼,礼貌地点头问好。
    呵呵,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呢,呵呵呵。许妃皮笑肉不笑道,早就听说姐姐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难怪能深得圣宠,今日一见果然是美貌无比,令妹妹们自愧不如。
    林渐一向不在意外貌,更不懂怎么和女子打交道,尴尬地笑了一下。
    陛下。粉衣妃子在栾云晔面前娇滴滴地撅起小嘴,娇声软气地撒娇道,陛下都只关心林姐姐,不理会臣妾了。陛下
    栾云晔冷冷道:既然知道,还不让路?
    林渐:
    三个妃子互相看了一眼,感觉到栾云晔的语气不善,不敢继续招惹,连忙应了声是,低头退到了路边。
    待栾云晔带着林渐走远,三个妃子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许妃姐姐,真是气死我了,你们看到陛下看她那个眼神了吗?陛下根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眼睛里就只装着她一个人。
    哼,狐狸精!就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没有教养不知廉耻。呸!
    妹妹们,沉住气,她嚣张不了几日了。
    后花园这一方池水十分宽阔,池中心还有几座小岛,到处都草木葱郁,沿着小径走到另一边,已经完全看不见来时的道路。
    林渐走在路上,忽然听身边的人说道:以后不许理会别人。
    林渐抬起头看着栾云晔:???
    栾云晔望着林渐的眼睛:知道吗?
    林渐懒得弄明白栾云晔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顺着他的意思就行,乖乖地点点头,眼神却是盯着湖上的月色,对栾云晔道:陛下,到湖边玩会儿吧?
    栾云晔微微颔首,带着林渐转到一条通往湖边的石子小径。
    小径的尽头,就是潋滟湖光。银色的月光洒在粼粼细波上,被微风揉碎吹散。细细的波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岸边的细沙,把月色的碎片也埋进了细细的白沙里。
    林渐在水边蹲下来,把手插到柔软的沙子里,捧起一抔碎在沙子里的月亮。
    栾云晔站在一旁,垂眸看着。
    林渐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手中的沙子搓来揉去,最终捏成一块糕点的形状放在掌心中央。
    林渐盯着自己手中的糕点,眼神好似看情人一般真挚,深情感叹道:饿了。
    栾云晔道:湖边有个清波亭,不远。
    在林渐看不到的地方,黑暗的树林里,躲在树后竖着耳朵的高公公回头冲身后的宫人挥手,轻声道:快快快!清波亭!摆宴。
    待林渐跟着栾云晔走到清波亭时,亭中央的桌上已经摆了几盘点心水果,还有一小壶果酿。
    林渐看了看周围寂静无人,惊讶道:诶?这里为什么会有吃的?
    栾云晔将自己的氅衣披在林渐肩上,顺势轻轻按着他的肩在凳子上坐下,在他耳边轻声道:大概是知道你饿了,自己来的。
    林渐垂眸看了一眼栾云晔披在自己身上的氅衣,又抬头悄悄瞄一眼栾云晔身上的衣服,心念一动,得寸进尺道:陛下,臣妾还冷。
    栾云晔道:回去?
    不,不回去,林渐抬头看着栾云晔,一双映着月色的眼睛眨了眨,陛下,今夜湖光月色甚好,臣妾还想看一会儿。
    栾云晔解下外袍,给林渐穿上。林渐穿了栾云晔的外袍,又披了他大氅,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吹不到身上。
    因为栾云晔散步穿的是便服,身上只剩了一件墨色的长衫。夜里湖风瑟瑟吹着衣衫,单衣时不时被风吹得贴住肌肤,隐隐显现出单衣下肌肉匀称的健硕身材。
    栾云晔在林渐身边坐下,静静看着他吃东西。
    林渐今晚十分自觉,不待栾云晔提醒,只吃了两块点心,稍微垫了垫肚子,就没有再多吃,喝了一小口果酿润润嗓子。
    这果酒微甜,入口没有酒气,十分适合不会饮酒之人。林渐好久没有尝过甜味,忍不住又喝了几杯。这果酒虽然入口清甜,却是后劲十足。林渐喝了几杯后,就觉得脸颊发热,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栾云晔俯身把裹着好几层衣服的人整个横抱在怀里,走下亭子。
    高公公这才急忙从暗处走出来,给栾云晔递上一件斗篷:陛下
    栾云晔垂眸看了林渐一眼,低沉的嗓音压得很轻:谁吵到他,死。
    高公公不敢回话,就向栾云晔鞠了个躬,拿着斗篷轻手轻脚地转身退下,示意宫人们都不许发出声音,去前面路上清理闲杂人等。
    一路上没有任何旁人,栾云晔把林渐抱回寝宫,俯身放在床上,垂眸只见一张脸红扑扑的,好似春深时节的海棠,比平日里平添了三分柔媚。
    栾云晔一手按着床榻,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观赏绝世珍宝一般,仔仔细细地欣赏了良久。方才正要起身,床上还在合着眼睛的人一抬手,抓住了栾云晔胸前的衣襟。
    栾云晔温声道:我去沐浴,马上回来陪你。
    林渐不听,不仅不松手,还哼哧哼哧地扯开了栾云晔的衣襟。
    你再闹。栾云晔的目光如鹰隼盯着猎物一般锁定在林渐身上,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对于栾云晔的威胁也不害怕,床上的人也丝毫不害怕,仗着自己喝醉了为所欲为,还把栾云晔的衣带扯开了,拽着栾云晔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放。
    栾云晔盯着床上不知死活的人,微微眯起眼眸,欺身压了上去。
    第12章 海棠沉醉 水中明月,一碰就碎
    被压在身下的人闷哼一声,蹙起了眉。
    栾云晔看着身下的人拧在一起的眉头,似乎醉得难受,起身自己另外披了一件衣服,对门外命令道:高业忠,取一碗解酒汤来。
    高公公连忙送了一碗解酒汤送进去。
    栾云晔舀了一勺喂给林渐,林渐不吞,都从唇角流了下来。
    他喝不进去。高公公站在一旁小声提醒,目光有几分期待地看向栾云晔。
    栾云晔用帕子擦干净林渐脸上沾染的药汁,盯着林渐沉睡中的脸。新月一般弯弯的眼睛,羽扇鸦色的长睫,底下绯红一片,深深浅浅好像浓春里沉醉的海棠,看的人也跟着有了三分醉意。
    眉眼间春风明月分外撩人,奈何现在的身子脆弱如水中明月一碰就碎;只可远观不愿任人亵玩,他却偏偏撩人起邪.心不自知。
    栾云晔盯着躺在的人,渐渐蹙起眉,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捏住林渐的下巴迫使他开口,将解酒汤直接从林渐口中灌了下去。
    在高公公惊愕的目光中,栾云晔将一整碗药汁灌得一滴不剩,迫使林渐全都喝了下去,立刻放下药碗转身去浴室:
    备冷水。
    陛下这么凉的天还要备冷水,高公公本想劝谏,又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带人跟了出去。
    听到寝殿的关门声,原本躺在床上熟睡不醒的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双颊甚至眼尾都如云霞染过一般通红,微微眯起的眼底带着几分醉意,眼中的光华却是分外清明。
    林渐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那果酒喝着觉得不上头,其实后劲挺足,虽然意识还清醒,但是觉得有点头疼。栾云晔灌的解酒汤苦是太苦了一些,不过喝下去头疼确实好了一点。
    林渐的目光扫过房间周围,谨慎地确定了一下四下没有人盯着自己,低头抖了抖手中栾云晔的贴身衣衫,从中取出一块垂着明黄流苏的镶金紫玉捏在手中,跳下床榻。
    既然紫玉令已经回到手中,那就不陪栾云晔周旋了。
    .
    翌日早晨,蘅芜殿
    林鸿渐,起床了。
    殿外阳光都照到了床上,床上的人还高卧不起。
    白易潇走到床前,用手摇了摇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人眼睛都没睁一下,抬手拍开了白易潇的手,转身面向床里侧去。
    林鸿渐,都日上三竿了。白易潇低头看着床上的人,问道,昨晚干什么了睡成这样,还真和大表弟上.床了啊?
    林渐轻轻地哼唧了一声,转过身来。
    阳光的影子穿过雕窗将花影斑驳洒在身上,蓬松如乌云长发散落在肩头,疏散的碎发遮着半张脸,白皙的肌肤好像被花枝分割过的细碎阳光洒在精细的白玉雕上。林渐鸦色的长睫颤了一下,睁开眼睛,淡淡清茶色眼神犹如刚睡醒的猫一样,说话的语气里微带着嫌弃:你好吵。
    看到林渐神色迷离的模样,白易潇一怔,好像有一头惊鹿猛然撞到了心口,愣了片刻才说道:我可是冒着欺君之罪给你送早餐来的,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昨夜虽然喝了解酒汤,但是那酒安眠效果奇佳,林渐睡得昏昏沉沉,被叫醒得迷迷糊糊,微微蹙着眉,抬起手将散在脸侧和额前的长发往后撩了撩,懒洋洋地看了白易潇一眼。
    白易潇感觉心口中了一箭,差点没跪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林鸿渐,你不去做大表弟的祸国妖后真是太可惜了。
    林渐不理会白易潇的话,看了看两手空空的白易潇,问道:我的早餐呢?
    白易潇转头向身后的角落里抬了抬下巴,角落里走出一个拎着食盒的侍从。
    林渐往那拎着食盒的随从看去,本来半眯着的眼睛蓦然睁开,一瞬清醒了过来:朔?!
    你放心。白易潇道,今儿个房梁上没人偷听。
    参见殿下。朔风在床前半跪下,恭敬道,属下来迟了。
    你怎么林渐蹙眉问道,我不是说别再跟着我吗?
    朔风抬头看着林渐道:放心不下殿下的,不是属下一个人,而是暗卫司和整个北府军。殿下多少次与我们出生入死,如今殿下身在险境,我们怎能独自苟且偷生。若是殿下有丝毫闪失,属下就算是死,又有何面目面对圣武皇帝
    你咳林渐想回朔风话,又觉得不知道如何说起,心里一急,反而咳得停不下来,咳咳
    朔风又是着急又是关切,手足无措:殿下?你怎么了?!
    喂,行了行了,说话这么酸溜溜的还长篇大论说不完,再不闭嘴你家殿下就被你气死了。白易潇一边抚摸林渐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没好气地指责朔风道,口口声声殿下长殿下短,你没看他还饿着吗?早知道你会这样招惹他,我就不该带你来。
    朔风连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将饭菜汤药都一一取出来放好。
    桌上是一碗汤药,一碗粥,和一个水煮蛋。
    看到摆在桌上的清汤寡水,朔风揪心地皱起眉头:殿下受苦了。想不到栾云晔那个暴君不仅把殿下囚.禁在此,还只给吃这样的东西栾云晔不是在存心虐待殿下吗?!
    没关系,习惯了。林渐起身去桌前坐下,先自觉把药一口气喝了,苦得微微蹙起眉,却勉强微笑道,我吃多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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