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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他今天翻车了吗——发条奏(66)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抿着马克杯里毫无味道的纯牛奶,却觉得滋味比烈酒更醇厚。
    喝完了一杯牛奶,傅崇明颇有些不舍地放下杯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的房间在哪里?我能参加一下吗?
    跟我来。
    祁奕刚从沙发上爬起来,左手就被牵住了,傅崇明指尖搔了一下青年的掌心,面上却一派正经:哪里?
    祁奕把人带到卧室,比起整洁干净的玄关客厅,卧室里要凌乱得多,三米高的玩偶熊堆了四个,驼色地毯上、核桃木书桌上、到处都趴着毛绒玩具,几乎无处落脚,傅崇明忽然想起网友们对青年的称呼,别说,甜甜大宝贝还真是挺精辟的。
    粉丝们还真是能透过表相看到本质啊。
    其实这些玩偶都是这两天才添置的,起源于祁奕在开网约车的司机大叔的后座上揉捏的那只抱枕,祁奕表面不显,心里一直惦记着没忘。
    回来就买了一堆。
    桌面上除了小老虎玩偶,就是超大曲屏电脑,前面摆着一张电竞椅,傅崇明捏捏祁奕的手指,笑眯眯地问:喜欢打游戏?
    祁奕倒在床上哼唧一声。
    哼什么?傅崇明问:能坐吗?
    随便。
    傅崇明掸掸衣摆,在床缘坐下,把祁奕从床子里剥开,中午饭吃过没?饿不饿?家里有没有菜?我弄给你吃?
    吃了。祁奕说谎眼也不眨,又补充一句:但还是饿。
    是吗?傅崇明斯文地扶了下眼镜,吐出来的话却和斯文搭不上边,是不是想我喂饱你?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祁奕被按在了猫咪玩偶的尾巴上,傅崇明俯身,唇擦过他的额际,耳尖,说,是不是?
    腰被大手紧紧扣着,猫咪绒绒的毛扫在鼻头,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脸侧和颈窝,祁奕痒得下意识弓起背,恰好方便了傅崇明。
    疼痛,颤抖,酥麻,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被啃咬的地方蔓延开来,皮带的金属扣撞在椅脚,发出当一声脆响,祁奕清醒了一瞬,又陷入狂烈的失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03 00:00:04~20201104 00:0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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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成韵
    翌日, 傅崇明一早有课,很早就离开去学校。
    祁奕蒙着被子睡到中午,简名打开门, 见到的就是窗外正午阳光透过纱帘朦朦胧胧洒在青年发梢上,侧颜安静伏在枕头上, 粉嫩的嘴巴开开合合,似乎在梦呓着什么,左腿一蹬把一只毛绒狮子蹬了下床。
    简名摇头笑了笑,随手把玩偶收到柜架上,准确找到被窝下屁股的位置拍了拍,起床。
    祁奕闭着眼,反倒往被窝里缩了缩, 蜷成一只白胖团子,不予理睬。
    简名把从客厅找到的手机从团子头部塞进去, 有你的电话。
    刚巧铃声又适时响起来,宛如一道惊雷在祁奕耳边炸响, 卷成一只白球的被团跳了跳, 从里面冒出一颗浅灰、毛茸茸,发丝凌乱的脑袋, 手机也被顶了出来。
    赖床是不分种族的,祁奕趴在被窝里揉眼睛,懒洋洋说道:名名帮我接一下。
    简名摇摇头, 本想斥责一两句懒成这样太不像样, 但听着青年又软又甜的嗓音叫他名字, 还是忍不住帮他接通了,心想着他是真拿祁奕没什么办法。
    喂,您好。
    两秒后, 简名把手机放到祁奕耳边,自己接,人家不和我聊。
    祁奕脑袋自然而然枕在简名腿上,揉着眼睛听那头小邹说话。
    原来是通知他去灰厦。
    祁奕披着衣服从床上趴起来,简名帮他把牙膏挤好,问:要出门?去哪?我送你去。
    简名忙完季楚的事,一天一宿没睡,眼底青黑肉眼可见。不,不用,祁奕叼着牙刷,含含糊糊说:一会有人来接。
    简名说:那也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没时间了,祁奕打开手机瞄了眼时间,单手扣上衬衫,我先走了。
    简名帮他压正衣领,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嗯。
    从A座走到东门,正好一刻钟,漆黑光亮的越野停在街角,祁奕拉开后座,卫澜钧正襟坐在皮椅上,黑沉深邃的眼神凝然望过来,随手将膝头放着一份文件扔过来。
    也好在祁奕肢体协调,右手带上车门,左手稳稳接住文件,抖开一看,里面是灰厦里被监禁的那二十几名石化病人的背景履历经历,从居住地到人际关系事无俱细。
    小邹往后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微妙,卫局似乎对青年容忍度很高,祁奕闹出微博照片的事也没有追究的打算,原先只觉得两人是好搭挡,现在却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更近似于朋友。
    祁奕不知道小邹在想什么,他翻着文件,看得很仔细。
    小邹发动引擎,踩下踏板,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吐槽说:这些病人家里不是贫困就是负债几百万,都是收了赵冀北的钱自愿把他们卖过去当小白鼠的,赵家不是他妈的好东西,这些人家里头也没个好人。
    祁奕却留意到一行小字,居住周边土质松软,有少数红色硬石。他放下文件,指骨轻轻敲了颤膝骨,视线调转到窗外。
    他想他找到症结了。
    绯晶果然正在各地悄悄蔓延。
    青年神色难得正经起来,小邹心头无端压了沉甸甸的重担,似乎不祥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上空,他也不再说话,车一路安静地驶入灰厦地下车库。
    仍然是现代化电子眼布控的监牢外,祁奕一行三人刚到不久,王虎、王漪和一众黑制服簇拥着两名青年缓缓而来。
    走在右侧的穿嘻哈套头衫的青年,他脸瘦长,面色很白,白到能数清颈侧的青色血管,眼窝却很深,投下深陷的阴影,气质介于阴郁和外向之间的矛盾,但因为满脸春风所以看上去并不吓人。
    而左侧青年身量矮小,还不到王虎的肩膀,束着长发,男生女相,身披阴阳道褂,手里还掐着个松木罗盘。
    小邹主动上前:请问您是
    以门第十代弟子,成韵。矮小青年声音年轻略带倨傲,他嫌弃地瞥了一眼小邹,目光扫到祁奕时顿了顿,最后落在卫澜钧身上猛地一亮。
    他捅捅瘦白青年,赵冀北,他是谁?
    赵冀北看出他有意思,玩味地笑了笑,成仙长,这位是我们刑侦局卫局长。
    局长?成韵脸一下皱成了包子,他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你愿意随我回以门吗?局长没什么意思,我可以助你长生。说到最后,他得意洋洋地从腰间朱红锦囊里掏出几颗丹粒,摊在手心,这几粒下去,百病必除。
    话一出口,所有人脸色变了,视线汇集在白嫩掌心上滚来滚去的深褐色药丹上。
    王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很是响亮。
    成韵见状更得意了,怎么样?
    但他显摆了半天,卫澜钧眼角都未分他一个。
    小邹蹙起眉说:仙长,不然我们还是先解决石化病人的事情吧。
    急什么?差那么一刻两刻?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什么时候解决都可以。成韵轻描淡色地摆摆手。
    小邹站在牢室外看着那些绝望空洞的人,听见对方一口一个不足一提的小事什么时候解决都可以心里恼火,张口高声问道:如果你解决不了呢?
    成韵冷笑,说不可能!
    别管可不可能,你还是先给自己增个高吧!祁奕咂咂嘴,补了一句。
    成韵被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也有些恼了,说:我看你们根本不是诚心来求我救人的!
    赵冀北使了个眼色,王虎一众人忙点头哈腰,说了一番吹捧恭维的话。
    成韵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赵冀北悠然开口:是啊,仙长您别他们计较,您是不出世的得道高人,和他们就不是一个格局的人,和某些红了之后,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不一样。说最后一句时,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祁奕,张狂地笑了笑。
    祁奕并不生气,从兜里掏出出门前简名塞的一盒酸奶开始吸,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成韵刚好看一点的脸又拉了下来。
    以门是玄门界开山之祖,王虎冷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是被那些无脑粉丝捧得失了智。别以为自己饶幸走红了,就能指点江山了,你和人家玄门里真正的天之骄子差得远呢!眼界格局放宽一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不知道?
    成韵撇撇嘴:卫局长肯跟我走吗?跟我走,我就救他们,不然我就不
    话还没说完,敦厚和蔼的声音从通道那头传过来,赵老先生柱着拐杖慢慢走来,好热闹啊
    老人一到,赵冀北轻佻张狂的脸瞬间一正,王虎等人立即收声,并拢手指,贴着裤缝,站得笔直不敢多言。
    父亲。
    老先生。
    赵冀北偷眼瞥着,见赵老先生第一眼视线落在角落里喝酸奶的青年身上,额头悄无声息鼓起青筋。
    赵老先生注意到成韵拉长的脸,说:欢迎成仙长,仙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成韵正要回答。
    赵老先生微笑起来:合生生前一直坚持玄门应当心怀众生,仁济天下,我这才让犬子请仙长来,只是下手人都是榆木脑袋,如有怠慢,还请仙长多多海涵。
    合生就是赵老的故友,也是以门门主,这么一座山压过来,成韵指尖一颤,勉强笑道:心怀众生,仁济天下,也是立身之本,应该做的。
    赵老先生颔首,事不疑迟,那便开始吧。
    赵冀北命令:把门打开。
    王漪上前扫瞄虹膜,打开监门,众人正要走进去,祁奕往里看了一眼,视线转向成韵:你最好别妄揽这件事,后果连我都不能预料。
    成韵轻嗤一声,表情摆明了没把祁奕的话当一回事。
    赵冀北指指脸和颈子,疣状树斑症知道吗?头脸,手足长满树瘤,就是专家也束手无策,也是灵仙长随手给治好的,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不过信手拈来的功夫。
    说着,他轻蔑讥讽地笑起来,他一笑,王虎等人也哄笑一片。
    笑着笑着,赵冀北内心冷冷一哼,等会你们见识了仙长的能耐,就知道自己是多么一只不堪入目跳梁小丑,井底之蛙!
    赵老先生不咸不淡说:行了。
    众人立即收声,成韵赌着气率先大步走进监牢,二十坪米的医护监房里面关着的正是那对年龄最小的双胞胎,她们的石化症昨天还不明显,今天石纹就已经爬满两人的小腿,腿肚上疙疙瘩瘩布满密密麻麻的石砾,比正常成年人都要粗上三四倍,宛如象腿一般可观,王虎一众不由倒吸一口气,而成韵见了这一幕却面无异色。
    双胞胎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场合,见到外面进来一众陌生人,尤其是对上王虎饱含厌恶眼神,在对方阴森桀厉的注视下,不禁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模样看起来更是可怜。
    成韵轻喝一声,在他的催动下,刻着松下听泉四字的表盘开始旋转,淡淡的轻烟从他指尖摇晃间飘出来。
    王虎王漪他们立时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小邹也看直了眼,他们的反应取悦了赵冀北,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地抚平了赵冀北内心仅存的一丝焦虑和不安,彻彻底底安心下来。
    奇迹一般的景象让众人不由屏息以待。
    双胞胎也从未见过这种景象,一时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片刻后,指针停了,成韵露出个微笑。
    赵冀北忙问:仙长,难解决吗?
    简单,成韵走近双胞胎,也许之前的奇景让双胞胎觉得好奇,他的靠近双胞胎并不排斥,甚至抖动的双肩也逐渐平静下来。
    把它吃下去。成韵从锦囊里掏出几枚药丹。
    姐姐和妹妹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成韵举着手不耐烦了,正想塞到两人嘴里,妹妹低声抽噎:吃下去就不疼了吗?
    成韵自傲保证:当然!
    妹妹颤抖着伸手拿了一粒,递到扎红头绳的姐姐嘴边:姐姐,快吃,吃了就不疼了。
    药丸表面光滑饱满,附着一层淡金朦胧的光,让人觉得舒适又可靠,姐姐埋下头,把药丸舔入口中。
    见她含在嘴里不敢吞,成韵挑眉:怕什么?一点都不疼。
    小姑娘这才把药丸吞进去,妹妹不自觉露出一抹略带稚气的笑容,但这个笑还没有展全,下一秒,眼前的姐姐的表情瞬间扭曲,喉咙蓦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
    第97章 打脸
    这几乎变调的惨叫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回荡在空荡铁灰的监牢里,刺痛众人的耳膜,但当赵冀北他们下意识将视线放回小姑娘身上, 看清她的变化,不禁俱是毛骨悚然, 浑身发冷。
    成韵也骤然瞪大双眼,倏然躲远了一些。
    只见短短几个呼吸,小姑娘的手肘、颈部、耳背以肉眼可见得生长出茂密丛生的石砾,宛如苔藓一般在皮肤上爬蔓。
    所谓仙丹,非旦没有治愈石化症,反而成为了死气的滋补,刺激、促成石化反扑蔓延。病变速度太快, 在所有没有反应过来,小姑娘整张脸都长满了坑坑洼洼的石烁, 成韵不由难以置信地倒退几步。
    张冀北惊疑不定:仙长
    成韵摆手打断他的话,从随身小包里翻出一只瓷瓶, 拔出桃木塞, 将里面的净水浇在小姑娘碰过的手心,又抽出符箓沾上净水擦拭, 像是想擦除什么病菌。
    而就在他给自己消毒的短短片刻,疯长的石粒已经从腿部蔓延到小姑娘白净的脸蛋,难以言喻的痛痒让小姑娘满地打滚, 不停抓挠皮肤, 叫着:好疼!呜呜呜呜!求求你们救救我吧!她全力尖叫着, 呼喊着。变调的哭叫孤寂地回荡着,让人不忍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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