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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有人觉得替身难当吧?(穿越)——三

    傅沉俞沉默,季眠用手指软绵绵地抠了抠枕头。
    你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刚才没关灯,关灯了,我就怕。
    季眠怕的不是鬼片,而是怕厉决,怕他的出现带着他改变的命运走向灭亡。
    没有人不怕的,《陌路柔情》是一本结局已经注定的小说,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谱写完毕。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一些是否是徒劳,至少在看到厉决的那一刻,他的心为之颤抖。
    惊惧、压力、绝望、焦虑,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的朝他压来。
    但他不知道怎么跟傅沉俞讲他知道的一切。
    难道要告诉傅沉俞,你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假的,你只是一个书中的人物吗?
    还是告诉他,你之所以有这么悲惨的遭遇,只是因为你是苦情的男二号;你遭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将来要有个理由成为反派大佬,成为主角攻受爱情里的助攻?
    他怎么说得出口,在傅沉俞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之后,他怎么舍得说出口。
    季眠的手被傅沉俞捉住了,对方的手冰凉的,他嘟囔一声:你怎么这么凉啊。
    他主动地反握住傅沉俞的手,把它拽到自己眼前,放在自己胸口,心脏平缓的跳着,他把他最脆弱的地方,交给了未来叫人闻风丧胆的坏人。
    别人都怕他,但他不怕。
    给你暖暖。季眠闭上眼,握着傅沉俞的手,他很有安全感。
    赶紧睡。傅沉俞有点儿燥,还好季眠看不见他的脸,搞这一出,弄得他耳根发热。
    明知道少年不是这个意思,可心思不正的他,总是会胡思乱想。
    季眠提心吊胆了几天,天天跟在傅沉俞屁股后面当小尾巴,上厕所都要结伴去,直到发现厉决没在校门口堵他了,他才没那么黏人。
    他有点儿侥幸心理的想,或许厉决只是一时兴起,当时他那么冷淡,说不定对方就觉得没意思呢?
    原著小说中,厉决是一个又狂又傲的人,被他拒绝了一次,应该倍感耻辱。
    他不知道的是,厉决没来堵他的最朴素的原因,就是桐外的课程太紧张,对方走不开。
    最近出了个新校规,出门必须批出门证,否则一概不准到校门外去,除了双休回家可以离校,平时就跟坐牢似的。
    为了贯彻执行校规,巡逻的老师加强了一倍,厉决就是想翻墙都没机会,还被抓到好几次,通知家长,记了处分。
    远在建京的厉父给厉决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有处分,那就滚回建京。
    厉决知道他爸火了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这段时间只能忍着不去找季眠。
    可他每每想到傅沉俞跟季眠在一个学校,搞不好还在一个班,他就呕的吐血。
    好在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五月的月考结束,桐城所有的高中迎来了本学期的第一次课外实践。
    学校自发组织学生在植物园、博物馆和科技城三选一,选择一处地方做课外拓展训练,作业是一千五百字的感想。桐城和镇南今年都选在了科技城,厉决为之一振,立刻去打听镇南学生下榻的酒店是哪里。
    桐城的课外实践是高一必修的学分之一,一共三分,每个学生都要参与。
    一天一夜,要住在校外,对学生而言,在枯燥的学习中,这活动跟春游没有区别。
    实验班一早就开始分派酒店,两人一间房,自主报名。
    季眠肯定跟傅沉俞住一间,等到去课外实践那天,他们俩连大巴车上的座位都是一起的。
    体育课代表在后面羡慕:你们感情真好啊干什么都一起。
    季眠有点小骄傲,忍不住炫耀:因为我跟傅沉俞是一起长大的。
    体委:真不容易,你们俩要其中一个是女生,那妥妥的青梅竹马。
    季眠笑了笑,撞了下傅沉俞的手臂:傅小姐?
    傅沉俞闭目养神,抓住他的手臂:别玩儿。
    到了酒店,都已经中午十二点,班主任宣布原地解散去整理行李吃午饭,两点钟在酒店大厅集合。
    季眠坐在行李箱上玩,让傅沉俞拖着箱子带他滑,进了门发现大厅里有许多穿着桐外校服的人,季眠脸上的笑意僵住,心沉了下去。
    桐外竟然跟他们学校住在同一家酒店。
    不会那么倒霉碰到厉决吧?
    季眠瞬间连玩儿的心思都没了,跳下来推着傅沉俞的背,往房间走。
    上楼的一路,他沉默着,忧心忡忡,祈祷着别跟厉决见面。
    可惜上帝没听到他的祈祷,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季眠又遇到厉决了。
    厉决端着餐盘,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张同学,又见面了。
    季眠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厉决拦着他:哎别走,我怎么听见别人喊你季眠啊,翠山同学?
    撒谎还是让季眠很不好意思,他耳尖红了一瞬:你挡我路了。我们不是很熟,让让。
    多说两句话不就熟悉起来了。厉决说话时像哄情人,让季眠十分不适: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给个机会呗。
    季眠急匆匆往前走,想甩掉他。
    他有心想揍厉决一顿,可是也顾虑颇多。
    原著中,厉决的父亲在建京权利很大,毕竟是主角攻,家庭配置是寻常老百姓惹不起的地位。
    他揍了厉决,也要考虑会不会给林敏芝带来麻烦。
    而且就算是要揍,也要师出有名,厉决现在就真的摆出一副想和他交朋友的态度,也没做什么强取豪夺的事儿,季眠都没借口揍他!
    他在心里懊恼,早知道一个人来买饭会碰到厉决,他死也要黏着傅沉俞。
    季眠越走越快,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就挤在傅沉俞身边坐着。
    厉决的脚步减缓,笑意收敛,吊儿郎当、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沉俞。
    傅沉俞也冷淡地看着他,漂亮的双眼是阴郁的黑色,他说:滚。
    季眠用叉子戳着土豆,谁也不看。
    心里却在为傅沉俞点赞:大佬好样的!威武霸气!一鼓作气让他滚远一点!
    厉决觉得挺好笑,站了会儿,当做没听见那个滚似的,把餐盘放在隔壁桌上,坐下吃饭。
    他每吃一口,就看季眠一眼,慢条斯理,活像拿他下饭,季眠吃得如坐针毡,恨不得把饭菜掀到厉决脸上。
    吃完饭,季眠起身:我去买瓶水,你想喝什么?
    傅沉俞撑着下巴:跟你一样。
    季眠点点头,往自动售卖机走去。
    两张桌子之间,只剩下傅沉俞跟厉决两人。
    周围人来人往,丝毫影响不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敌意。
    厉决先开口,笑得不那么友善:聊聊。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也不是来找季眠麻烦的。
    傅沉俞漫不经心地看着,瞧不出他的想法。
    厉决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想起前世的傅沉俞,一阵恶心。
    只不过,现在傅沉俞还小,性格似乎还没成年之后那么恶趣味。
    至少他的不高兴会写在脸上,而不是永远挂着那副恶心的、假惺惺的、被称之为温柔的笑容。
    厉决深吸一口气,自认为挺有礼貌地开口:季眠是你朋友吧,我可以跟你直说,我挺喜欢他的,想追他,就是男女朋友那种。
    傅沉俞开口:你是同性恋?
    厉决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不是。我只是喜欢季眠而已。
    他干咳了一声:你跟他关系挺好的?季眠没对象吧,我追他是认真的,你跟我打篮球结仇那私人恩怨另算,现在能不能请你有点儿眼力见,别天天跟着季眠,给他点儿私人空间。
    厉决想傅沉俞不是重生的,按道理跟他现在算是陌生人。现在对他这么大敌意,估计就只有篮球场结仇那次,否则没理由总不能是为了季眠?
    傅沉俞很平静,说:你觉得你追的到?
    厉决收敛了笑意,挑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意思?
    傅沉俞放下筷子,撑着下巴:没什么意思。让你别做梦,他归我。
    厉决愣在原地,一时没理解傅沉俞这话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厉决毫无准备的跌坐在地上,嘴角沁了血。
    傅沉俞居高临下地说:现在清醒点没。
    厉决舔了下嘴角,尝到血腥味儿,眼里瞬间爆了血丝,一拳回敬给傅沉俞,疯狗似的:我、操、你、妈、的!
    第37章 帮我
    傅沉俞是陪着季眠练过散打的。
    宁倩的事情一直是他们家人梗在心里的一根刺, 林建一嘴上没说,但却把三个孩子都送进了武术培训班,特别是唯一的女儿林芸, 从小就是学防身术跟跆拳道长大的。
    厉决更别说, 建京的二代公子哥, 越有钱越惜命, 自然也是学过几招, 是个练家子。
    他打法比傅沉俞路子野, 是在建京那边跟混混打出来的, 不过傅沉俞手上功夫比他到家, 两人缠斗在一起,凶狠、沉默, 只有桌椅掀翻的动静跟女生的尖叫。
    事情一闹大, 买饭的老师放下饭就冲过来。
    吃,还吃什么呀, 孩子都打上了,遭罪的还不是他们。
    镇南的教导主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也亏他在这附近吃饭,一出声, 就把两人给骂开了。
    厉决不是他的学生, 他不好管教,但是傅沉俞他要骂, 语气不凶,是爱之深责之切, 急急地:你怎么回事!
    年纪第一, 多少优秀的学生, 老师平时说起来都要夸一句品学兼优, 在这里跟人打架,闻所未闻!
    第一时间,教导主任就怀疑是桐外学生找事儿!
    再一看厉决,头发张牙舞爪的,逞凶斗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被拉开了还死死盯着傅沉俞呢,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教导主任心里的天平歪了。
    桐外的老师过来,一看是厉决心里就有底了,这转学生就一公子哥,天天找事儿。
    两边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问问为什么打起来,有什么矛盾,做个调解。
    以免日后碰上了,又打。
    七八个老师站在一起,厉决就是再想打也焉了,他脑子清醒了,想起老爹对他下的最后通牒,再背个处分,就要回建京。
    刚才,他是真没想到,傅沉俞竟然对季眠有这种心思。
    这他妈直接往他头上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如果没有老师拦着,他今天是一定要把傅沉俞弄进医院的。
    厉决在经历过震惊、诧异之后,对傅沉俞的恨简直深入骨髓。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他刚才没有幻听吧?傅沉俞的意思是说他也喜欢季眠?
    他一定要把傅沉俞弄死,否则让他一直呆在季眠身边,是自己半夜都会做噩梦吓醒的程度。
    当然,最后调解是失败的,厉决跟傅沉俞两人都不说为什么会打起来。
    一个冷淡,一个嚣张,脸上都带着青紫的伤口。
    一说,就把季眠给供出来了,谁也舍不得。
    临了,两边的年级主任一人拉一个,带走。
    对他们做出的处罚措施就是不准参加晚上的休闲活动,在酒店房间自己反省,明早交一份检讨书,三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到了酒店门口,厉决开口:白老师,我有点话想对傅沉俞说。
    白老师不信任他,厉决甜甜地哄道:我就在前面说,白老师您看着我不行吗,我保证不打架。我也怕吃处分呀。
    得到白老师同意之后,厉决站到傅沉俞面前。
    一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敌意和恨意,要不是有老师盯着,恐怕又打起来了。
    厉决舌尖顶了下口腔:傅沉俞,我刚才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吧?你喜欢季眠?
    傅沉俞懒得理他,厉决警惕地问道:季眠知道你喜欢他?
    一瞬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厉决现在是真怕傅沉俞给他来一句我们俩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老婆是真的很不错,那他会当场杀人。
    但想起上回看到季眠对傅沉俞全心的依赖和信任时,厉决又不得不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傅沉俞或许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即便如此,厉决也不打算放手,男人和男人又结不了婚,有法律保障的婚姻都走不完一辈子,何况同性恋婚姻根本没有法律保障。
    他想要的人,哪怕花一生的时间,是下地狱他也要攥在手心中。
    傅沉俞身子微微一僵,逃不过厉决的眼睛。
    季眠不知道?
    厉决心里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瞬间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操,还以为傅沉俞这老畜生已经把他家兔子给骗到手了。
    合着什么也没有。
    厉决的心情大好,阳光明媚,也没等傅沉俞回话,春风得意地走了。
    没追到,那就是公平竞争。
    自己还比傅沉俞多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他未来就算再狡诈多端,现在也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傻逼。
    而且他知道,季眠不喜欢男人。
    可他也不存在性别意识,前世他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得到了他。
    小白痴的智力太低了,低得压根就不知道男女爱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伦理,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
    和小动物一样,又乖,又好骗。
    但这一世的季眠,怎么看也不像是智力有问题,厉决虽然偶有怀疑,但更坚定的去相信只是因为他的重生带来了蝴蝶效应。
    他不能、也拒绝接受任何和他想法有出入的假设,他经不起第二次失去季眠了。
    不过,季眠不是小白痴就更好了,他们还可以去国外领证。
    他嘴角笑得太夸张,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眼神一暗,又想起季眠,如果是以前,小白痴怎么也得心疼半天。
    他妈的,厉决转念一想,他老婆现在多半是去心疼傅沉俞了。
    好朋友呢,青梅竹马呢酸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操!还是不爽。
    季眠买个水的功夫,回来就听到人家说傅沉俞跟厉决打架了。
    他跟傅沉俞关系好,一出事,老师同学全都上赶着来告诉他,说得太严重,季眠的心直接悬在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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