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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有人觉得替身难当吧?(穿越)——三

    季眠拿起剪刀继续捡窗花,好奇道:是什么啊?
    季尧犹豫一瞬,拆开快递,白色的泡沫纸包裹着一个水晶大爱心,一张小卡片新年情人节送女朋友最好的礼物收到的都哭了,下面还有托盘,开关是触摸式的,季尧手指不知道摸到哪里,这个恶俗土味的大爱心就旋转起来,散发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唯美灯光特效,播放着欢快的歌曲:祝你新年快乐~祝你新年快乐~
    唱完这首自动播放下一首土嗨歌曲: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心情,健康又美丽~
    茶几前,兄弟俩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空白。
    下一秒,水晶大爱心的开关被季尧冷着脸暴力拆除了。
    季眠石化了一瞬间,回过神:哥这啥啊?
    季尧吐出一口气:没什么。
    过了会儿,季尧沉默着抚摸上了季眠的额头,语重心长地看着他:眠眠,你一定要好好读书。
    季眠乖乖点点头:我知道,哥。
    季尧补充了后半句,闭上眼:否则长大就会变成这样的傻逼。
    这样的傻逼不用说,指的就是送礼的那位大帅比。
    季眠低下头继续剪窗花,他偷偷看季尧,发现季尧没把那个土味水晶爱心给扔掉。
    他哥看了会儿,嘴角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然后珍而重之地把水晶爱心放到了房间里。
    这玩意季眠看了都辣眼睛,真不知道他哥那个冷冷清清的性子为什么会喜欢。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若有所思的烦恼着。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林敏芝看到客厅里多出来格格不入的水晶土味爱心,惊讶道:什么东西呀,嘎丑的。
    季尧吃了口菜:领导送的。
    林敏芝说:就你们那个大老板啊?
    季尧:嗯。
    林敏芝有点小嫌弃:上次看到他的照片,还觉得你们老板一表人才呢。好好一个帅小伙,怎么品位这么
    低下。季尧替她接话了。
    吃过饭,季眠就钻屋子里跟傅沉俞打电话拜年了。
    傅沉俞那边吃年夜饭,热闹得很,林建一的仕途又往前走了一步,过年拜访他们家的人都快踏破门槛。
    季眠上午看桐城本地新闻,还看到林建一在电视里倡导扶贫攻坚,季眠也没什么想跟傅沉俞说的,就是单纯想听他的声音。
    我明天来找你。季眠在电话里依依不舍道:挂了吧。
    嗯。傅沉俞没挂。
    季眠等了会儿:你怎么不挂电话啊?
    傅沉俞:不想挂,等你挂。
    季眠愣了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在他心里蔓延,惊得他脸发烫,飞快地说:那我挂了。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捂住手里,自我安慰,是手机太烫了。
    肯定不是脸红。
    林敏芝年纪大了没法儿守岁,看春晚看得打瞌睡,被季尧劝着上楼睡觉。
    客厅里只剩下季眠跟季尧两人,季眠怀里抱着抱枕,被小品逗得咯咯直笑。
    中间放广告的间隙,季眠跟他哥闲聊,想起下午的事情,不知怎么就多嘴问了一句:哥。下午给你寄快递的是你老板啊。
    嗯。季尧没否认。
    季眠把下巴搁在抱枕上,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季尧目视前方,过了很久,回了一句:应该吧。
    季眠: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季尧:没。
    季眠说:是男的吧。
    季尧:嗯。男的。
    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忽地就沉默了。
    季眠组织好的语言放在嘴里过了好几遍,开口:哥你是怎么发现你喜欢男人的。
    他说完这句,把头埋得低低的,一点也不敢看季尧的表情。
    还好,季尧没有追究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耐心地解释:我是天生的,小学毕业就知道。
    季眠惊讶:这么早!
    季尧:嗯。一般不喜欢异性,小学就能知道。
    季眠想起傅沉俞,心里不由想:那大佬是啥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啊?
    他上次还听到傅沉俞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季眠心里有点堵,傅沉俞没打算告诉他是谁。
    季眠哦了一声,没继续问,专心致志地看起春晚。
    春晚结束之后,季尧关了电视。
    季眠困了,和哥哥说了晚安就准备回房间,季尧站定,忽然开口:眠眠,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
    季眠的脚步一顿,季尧走过来,按住他的脑袋揉了一下: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
    季眠明明什么都没说,如今却像是被戳破心事一般。
    他心跳如雷,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季尧就摆明了态度,这让季眠减少了很大一部分的压力。
    除夕这一夜,他睁眼到天亮,才马虎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季眠草草吃过中饭,想起自己昨晚说今天要去找傅沉俞玩,穿上外套跟林敏芝打了招呼就跑。
    林敏芝知道季眠跟傅沉俞感情好,每年他都是在家过完年,然后大年初一去找傅沉俞,因此欣然同意。
    只是季尧看着季眠的背影,陷入了几分沉思。
    刚走到傅沉俞家门口,林芸看到他,不像往常那样活泼,反而有一点伤心。
    季眠走过去给林芸塞了一个红包,问:谁惹妹妹不开心了?
    林芸犹豫一瞬,说:眠眠哥,不是我,是二哥不开心。
    季眠怔然片刻:傅沉俞怎么了?
    林芸眼眶红了一圈:二哥的兔子好像要死了。
    季眠听完,大脑空白片刻。
    傅沉俞的兔子是他幼儿园毕业那年买的,陪伴他整整十一年。那只兔子是他从临港县带走的唯一念想,也结束了傅沉俞晦暗无比的童年。
    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我上去看看。季眠心情复杂。
    林芸说:二哥在房间里,我不敢进去。
    没事。小芸去玩吧,我去陪陪你哥。季眠揉了下林芸的小脑袋。
    林芸点点头,忧心忡忡:眠眠哥,你安慰一下二哥哦,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季眠悄无声息地来到二楼,傅沉俞的房间是最里面一间,为了养兔子,所以是带阳台的。
    他敲敲门,没听到傅沉俞的回话,于是主动开口:傅沉俞,我推门进来了?
    咔嚓一声,季眠打开门。
    傅沉俞坐在床前,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兔子。
    棉棉兔还没有咽气,能感觉有人进到屋子里,耳朵没什么劲儿的动了一下,看向季眠。
    季眠心情沉重了几分。
    他坐在傅沉俞身边:傅沉俞,我听小芸说,棉棉是不是要走了?
    叫棉棉的时候,季眠还有些别扭,听着像是叫自己的小名。
    傅沉俞的刘海长了,遮住了他的情绪,季眠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棉棉兔柔软的毛。
    棉棉兔连呼吸都微弱起来,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细小的起伏。
    季眠安慰他:傅沉俞,你做的很好了。
    他揽住了傅沉俞的肩膀:兔子的年龄只有人类的十分之一,它到时间了,你得让它走。
    季眠说:我陪着你。你别怕。
    很多年前,只有小学四年级大的季眠也是这么趴在窗口,对他说:傅沉俞,我陪着你,你别怕呀。
    后来,宁倩去世时,也是季眠陪着他,浑身湿淋淋地,告诉他,冬天很快就过去,春天就要来了。
    傅沉俞的声音响起,有一丝颤抖:季眠,我不想它死。
    季眠很少看见傅沉俞脆弱的样子,上一次,还是宁倩去世的时候。
    他心里涌出一股热流,鬼使神差地许诺:那我当你的兔子。
    傅沉俞转过头看他。
    季眠喉结上下滑动,似是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他很认真地看着傅沉俞,抓住他的手,重复了一遍:以后我给你当兔子。我还是兔子里的警官,不亏你。
    他知道这听起来像哄小孩,可傅沉俞现在看上去就像个丢失了最宝贝玩具的小孩。
    失魂落魄,又可怜可爱。
    傅沉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翻滚着岩浆一般炽烈的情绪。
    季眠鼓起勇气才没有把眼神挪开,他低声道:你别难过了,行吗。我看见你难受,我也伤心。
    他内心纠结了很久,张开双臂抱住傅沉俞,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像是要给傅沉俞一点勇气:我陪着你,我们一起送棉棉兔走。
    棉棉兔没到晚上就停止了呼吸,季眠也给它喂过草,也有感情,那一刻他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
    季眠陪着傅沉俞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土坑,给棉棉兔立了一块小墓碑,上面写着傅沉俞爱兔之墓,有模有样的。
    他担心傅沉俞晚上难受,给林敏芝打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顺便跟林敏芝说了事情的原委。
    大年初一的傍晚,小雪变成了大雪,傅沉俞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晚上的时候跟季眠吃过饭,两人嫌外边冷,所以洗漱之后就早早地上了床。
    季眠以前跟傅沉俞睡在一张床上,是心无旁骛的。
    如今一上床,脑子就有点儿乱,感觉什么姿势都不合适,就贴着墙睡,中间空了一大片,漏风。
    季眠稀里糊涂地过了半学期,如今也反应过来自己对傅沉俞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以前觉得他是自己好朋友,最近他大逆不道,似乎对自己的好朋友产生了一点非分之想
    难道是身边的基佬太多了,所以自己也被影响了吗?
    季眠晕乎乎地,尚且分不清自己对傅沉俞的感情是朋友的占有欲,还是情人的好感。
    而且,傅沉俞心有所属,季眠想,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他,那不是很惨。
    一时间,原著的剧情浮现在他脑海中,季眠条件反射的惊出一身冷汗,小腿似乎又在抽痛。
    季眠。
    紧张、心虚之余,傅沉俞忽然出声喊他:你离我这么远,不冷吗?
    啊?季眠回过神:远吗,我怕我睡相不好,挤着你。
    又不是第一次跟你睡。傅沉俞淡淡地说了句:什么时候怕过你。
    夜色中,季眠耳根发烫。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有歧义啊
    在想事情?傅沉俞的声音动听,像大提琴一样,撩得季眠的心弦一颤。
    没什么事,就在想春晚的小品。季眠胡言乱语。
    傅沉俞打定主意要跟他聊天,问道:什么小品。
    季眠脑子一团浆糊,乱说:讲警嫂的,你看了吗,丈夫是警察,除夕夜要执行重要任务,所以不能陪妻子回家过年,妻子一开始和丈夫产生了矛盾,后来邻居们都来劝,她就理解了丈夫的工作,最后成为和睦的一家越说,季眠越语无伦次,你怎么看啊?
    黑暗中,傅沉俞沉默了一会儿。
    季眠两眼一黑,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他差点儿把自己舌头给咬断。
    然后,他听到傅沉俞说:我觉得,她挺不懂事的。
    季眠晕乎乎,脸也热:啊?
    傅沉俞慢条斯理道:如果是我当警嫂他意有所指:我一定特、别能理解丈夫的工作。
    季眠感觉自己被猛地灌了一碗迷魂汤,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鬼迷心窍地开口,答非所问:傅沉俞!
    傅沉俞温和地嗯了一声。
    季眠憋不住,很小声地说:就在刚才,我觉得,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黑暗里,只听得到傅沉俞绵长的呼吸声,过了很久,才听到他很淡很淡地询问:我能知道是谁吗?
    第45章 撩
    季眠一口气梗在心口, 几乎是挤出来的:现在还不能。
    傅沉俞又沉默:那,我能知道为什么不能吗。
    季眠心跳声被放大,自己听着震耳欲聋, 都怕傅沉俞能听见:我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傅沉俞侧过头看他, 季眠紧紧闭着眼睛,夜色遮掩着,他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你问过他了吗?
    季眠身体微微颤抖,怂了:还没问。
    傅沉俞深吸一口气:要不然,你先问问?不问,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季眠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傅沉俞,你别说了,我现在还不想问。
    傅沉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望着天花板,很久。
    季眠睫毛颤动地厉害, 一晚上,谁也没有睡着。
    只有放大的心跳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季眠到了五点才睡,刚眯两个小时,外面天就亮了。
    他迷迷糊糊之间, 好像听到傅沉俞起床的动静,房间里开着空调, 他没觉得冷。
    过了一个小时, 又听到林芸压低地声音:眠眠哥哥还没起床吗?
    傅沉俞回他:没有。小点声。
    再后来,季眠是被饭菜的香味儿给勾醒的。
    他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想到昨晚自己干了什么, 咔嚓咔嚓, 骨头都僵硬了。
    接着,他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房间门咔嚓一响,傅沉俞抬眼看他:醒了?
    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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