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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泛渊(7)

    不然昨夜也不会死活要抱着他。
    他还在想着,却见路茵茵一脸怒意直冲冲朝着他冲了过来,元润当即弓起了身子,露出了尖牙。
    她跑的快手上动作也快,当即扬手就要打他,元润呲着牙准备给那只不讲理的手来一嘴,却见端坐的路修远瞬间消失,下一刻,路茵茵的巴掌被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接住了。
    茵茵。他说,不要胡闹。
    我哪里在胡闹!远哥哥每次见到这些东西都会难受,我好不容易将狐族赶出了月箜城,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手腕被紧紧箍住,挣了好几下挣不开,含着水意的眸子望向路修远时,那股子不可一世的精神头又散了些。
    路修远没有情绪时散发的气息已足够生人勿近,此时更是如那薄薄的冰,在日光下都透着几分苍白的冷意来。
    他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分明是一汪清泉,却在那件事以后凝结成了冰,质地坚硬,伤人伤己。
    路茵茵心里又酸又气又心疼,眼眶顿时湿润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远哥哥大坏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胡乱抹了抹泪,挣开后气鼓鼓跑开了。
    梵音殿外漫天的飞雪灌了进来。
    风卷起了路修远墨色的长发,他的袍子被吹得呼呼作响,挺拔的身形里带着些许怅然和落寞。
    他看向元润的眼神极其深远,好似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
    元润飞快别开了脑袋。
    辣鸡妖君,又在把他当替身!
    江游之今日又来了一趟,他说话较昨日小声了许多,元润依稀听到了鬼界、焱池之类的词语,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听不清。
    他凝妖力于耳部,这才隐隐约约听见了江游之带着恼意的声音。
    桑柏和其余各族族长,目前已聚在了宏文殿内,你知道的,我的话他们不听,我也拦不住他们
    隔着面具元润都感受到了路修远的低气压。
    看来这个叫桑柏的人十分讨厌。
    上次焱池开启,你不小心被桑柏看到旧疾发作,再加之你近日一直没有露面,底下很多族群都被桑柏鼓动蠢蠢欲动,此番鬼界的事你总该亲自出面给他们一个说法才行
    元润竖着耳朵听了半晌,他倒是不清楚桑柏是谁,但好像路修远要跟着江游之离开,去那个叫宏文殿的地方处理一些糟心的事情!
    他顿时精神百倍。
    路修远遇到什么困境他才不管,他巴不得路修远被那个叫桑柏的和别的什么族群的族长拦住,好让林亭声赶紧救他出去。
    他二人又说了一会,或者说,是江游之单方面又说了好些,路修远这才准备起身。
    元润乖巧坐在软垫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掩饰不住的喜色。
    好在狐狸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不然他这幅样子也太过急切了些。
    路修远本想直接随江游之离开,见元润一副眼巴巴的乖巧模样又停下了。他想了想,掐了个灵决唤了侍女过来。
    若午时我还没回来,带一些吃的来喂它,和昨日的一样。他手中与梵音殿大门上一模一样的符文隐入了侍女体内,而后消失不见。
    侍女知道这是妖君准许她自由进出梵音殿的标记,受宠若惊应下了差事,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嗯?
    元润心里漫上了一丝奇怪的感受。
    一方面觉得路修远记得自己最喜欢吃什么也算得上上心,一方面又觉得他定是因那位阿ru才会对他这么上心,心中有些膈应。
    罢了,他想这个做什么,他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从梵音殿逃出去,趁机寻地下城的入口才是。
    江游之随路修远离开后,元润还谨慎等了一会,确认梵音殿周围一只妖也没了,赶紧在地上画了符文打开乾坤领域,哐哐哐在空镜上敲了数下。
    林亭声林亭声!毛绒绒的狐狸脑袋占据了整个空镜画面,你能解开这封印符文了吗?快快快江湖救急,妖君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林亭声那边倒是优哉游哉的,语气懒懒的:他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听说了,狼族的桑柏因即将到来的焱池开启之事纠集了好几位妖族长老前往吾音阙,似乎是要商议出这次焱池爆发时进入秘境获得机缘的人数。再加上桑柏这次还带着些别的目的,想来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妖君回去的。
    哈?元润一脸震惊,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这事儿他也是刚刚偷听江游之说的,林亭声怎么就知道了?
    因他给了许多路修远的错误情报,比如青目獠牙很是丑陋什么的,之前元润还觉得这厮没什么用,万万没想到,小道消息摸的门儿清。
    林亭声愣了愣,而后笑道:不说这个了,我可是熬了一夜才解开了你那儿的封印,能看到我画的这个符文吗?你用一点自己的血反方向描摹一遍,应该就能成了。
    真的?可以啊林亭声,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可真管用!元润来了精神,毫不迟疑将狐狸爪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对照空镜那头的符文一笔一划勾勒起来。
    那符文着实繁琐,他又害怕画错,便画的极慢。
    林亭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青公子已经进入吾音阙,下一步就是用景原的身份接近妖王了。青公子有计划吗?
    没。元润回答的洒脱,想要接近妖王,首先得要他注意到喧乐殿的景原才行。可别提让他注意到景原,目前景原这个身份他根本都没见过,光躲在梵音殿看书了。
    林亭声摸了摸下巴,道:你们同在吾音阙,想要见面应当还是容易的,瞧,你这不就被他抓住关了两天?等你变成景原,多往梵音殿来几趟不就成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元润白了他一眼,又耐着性子继续描那符文,你可不知道,妖君这厮罢了罢了,多的不说了,反正特别没意思,我能活着还是他最近精神失常的缘故,我看要用景原的身份接近他够呛。
    除非景原也是一只狐狸精。
    可惜,他恢复人形时虽还是自己这张脸,额间却是腾蛇一族的族纹压制着狐族的血脉,妖君定是没兴趣的。
    对了。林亭声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本册子举到了空镜面前,这书你应当用得上,若有机会,我入吾音阙送与你。
    那册子蓝底白字,周围还画了一圈飘逸的云纹,看上去十分精致。这精致的册子还有个俗气且扎眼的名字:《后宫争宠决胜秘籍》
    嘶元润看着那标题都眼皮直跳,这什么东西,拿走拿走!
    林亭声挑了挑眉,十分珍惜地摸了摸那保存完好的封皮道:真不识货,这可是《天庭日报》的创始人,天界司命星君文然写的!司命大人写遍三界生死爱恨,手指缝里随便漏出一些撩拨人心的攻略便能将三界迷得神魂颠倒,你还看不上了?
    要说这司命星君文然,元润还真知道,就昨天晚上瞧那一桌子的书,打眼望去就有三本关于天界的八卦秘辛是文然写的,也不知道天界的神仙怎么就那么闲,成天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他看着这本《后宫争宠决胜秘籍》就翻了个白眼:我是去偷东西的,又不是真去献媚。
    那好吧。
    林亭声小心翼翼将那册子收了回去:若你有需要了,再同我说一声。
    自己收着吧!元润对着空镜做了个鬼脸,将那符文最后缺失的一块补全了。
    他的血渗入所画的符文里,梵音殿门上的封印慢慢散发出莹莹的光,随着他越画越多,那光芒也越来越盛,直到最后一笔,整个封印迸发出犹如白昼一般的强光,下一刻又爆开来,散作点点星子消失不见。
    哇,林亭声你真的厉害,我先撤了,一会再聊!他连忙将空镜收回乾坤领域中,拔腿就准备朝门外跑。
    吱呀
    门先他一步开了。
    随着风雪钻进来的还有扎着两个啾啾的路茵茵,贼眉鼠眼朝里头看了几眼,目光便落在了正准备跑路的元润身上。
    她身上有路修远给她画的符文,自然能随意进出,当即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巧的笼子朝着元润扑了过来。
    !
    怎么回事?这姓路的一家子都和他过不去是吧?
    他困在狐狸身体里不敢使太多法力,生怕自己是景原的事被发现,想着路茵茵的铁笼和路修远的梵音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没多少挣扎,就任由路茵茵将自己抓了起来。
    反正能关得住他的地方世间没几个,路茵茵这笼子就是凡铁做的,估计是拿它当未开智的狐狸关着呢。
    哼!路茵茵将狐狸塞进了笼子里关起来,远哥哥留你,我可留不得!
    元润心态极好,既然路茵茵要来掺和一下,那他就顺水推舟跟着她走。毕竟一只被封印关住的狐狸突然消失,这种事情还是过于神奇,倒不如变成善妒的路茵茵将他拐走凌虐,结果狐狸拼死挣脱了的剧本比较好。
    想到此处,元润将自己安抚的明明白白,十分乖巧蜷成一团,坐在笼子里随路茵茵回了她的住所。
    路茵茵所居之地名长茵阁,离梵音殿不算远,外面守着两位侍卫,里头则是两位穿着黄衫的侍女,见她进来便满脸喜悦迎了上来。
    小姐,您手里这是什么呀?侍女们年岁也不大的样子,看起来应当和路茵茵年岁相当,想来是路修远特意留给路茵茵解闷的。
    路茵茵将笼子往身后一藏,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要是有人问起我今天出门没有,就回我一直在房里睡觉,听明白了吗?
    那两位侍女虽不知路茵茵为何要撒谎,但依然恭恭敬敬应下了。
    吾音阙,宏文殿。
    窗外是冰天雪地,殿内却热火朝天。
    为首的是一位看着十分强壮的年轻妖怪,纵然在冬日,他依旧穿着身露出肩膀的上衣,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层灰色的毛皮护腕,壮实的臂膀因激动而挥舞着。
    所以这焱池我狼族还能不能进去?他的声音洪亮,话语很是轻狂,上次狼族只有八个名额,这次我不要多了,十五个总得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元润:我是去偷东西的,又不是真去献媚。
    林亭声挑了挑眉:我有预感,你会去献媚的!
    第6章 臣服
    殿内自上到下一字排开坐了大约二三十只大妖,皆是妖界各族的掌权者,有几位听他这么说便不乐意了,表情十分不快:桑柏,你这话就过分了。焱池每百年才能入一次,每一次还只有一百个名额而已,你狼族有八个已占了极大一部分了,现在还想翻倍?是不是太贪心了?
    桑柏瞟了一眼开口的方向,语气轻蔑:按我说,有些种族那么弱,一个名额都嫌多,还不如让出来
    你说什么!那妖气急败坏,拍案而起,我灵鹊一族好歹是妖界最强斥候,你怎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又没指你灵鹊一族,你激动什么?
    哎呀你们就别吵了,妖君这不都来了,你们这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有妖出来打圆场,再说,鬼界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易主,焱池灵脉还有大半在鬼界的地盘,咱这次能不能进去还是两说,自己先吵起来算怎么回事?
    这妖边说边往坐于殿内最上方座椅的路修远看去。
    妖君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听桑柏吵了半晌都很平静。
    里头正吵着,宏文殿的门被慢慢推出了一道缝,钻进来一位模样十分俊俏的白衣妖怪。
    木泛渊,你怎么又迟到啦?有妖调侃他。
    木泛渊先是恭恭敬敬朝妖君行了个礼,然后十分大方回答:太冷,睡不醒,再说你们商量你们的,我兔族什么意见都没有。
    众妖便哄笑了起来。
    这位是佛系的兔族的长老,对利益不争不抢,与各族关系都很良好。众妖知道他冬日总是昏沉睡不醒,又怎么被调侃也不会生气,便总爱拿这事同他开玩笑。
    宏文殿门大敞,里头是众妖的笑声,外头却是好些侍女哭哭啼啼的声音。
    众位都是各族的佼佼者,个个妖力不俗,那哭哭啼啼的声音更是响在耳边一般。
    木泛渊,外头什么情况啊?有妖问道。
    木泛渊朝手心哈了哈气,软软糯糯答:好像是梵音殿走丢了一只狐狸,侍女们正哭着呢
    不过是只狐狸,狐族老子都不在乎,丢只狐狸有什么可哭的。桑柏嗤笑了一声。
    宏文殿内的空气倏地被冻住了。
    木泛渊吸了吸鼻子,而后朝着寒意源头看去,方才还一副任你们瞎胡闹十分懒散的妖君此刻正缓慢摩挲着手中的杯口,漂亮的白色霜花顺着桌案向外逐渐蔓延。
    咕咚。
    他喉结滚了滚。
    桑柏这厮怕是要活腻歪了,说什么不好非要说狐狸。
    而桑柏却好似根本没感受到室内逐渐冰冷的空气一般,插着腰神气十足道:焱池那事还谈不谈了?焱池可是一月后便要爆发了,这时间耽误不得,错过了这次又要等上百年,我族精锐哪里耗得起?
    近年妖界与天界虽无大的战事,大大小小的碰撞却也过一些,桑柏率狼族守于战地宆郷前列,损伤向来是各族内最多的相对其余各族来说。
    实则战地宆郷之上的争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碰撞,狼族几乎没有任何战损,至少在妖君易主后的五百年来没有重大伤亡。
    然而每次焱池爆发,狼族进入焱池的名额依然是最多的,他们没有任何战损,每百年又能增添八名有潜力的大妖,这已经让妖界各族实力越来越不均衡,狼族逐渐独大,几乎要赶上之前闹腾不休的腾蛇一族了。
    木泛渊看上去软糯随和,但对看热闹这种事向来是多多益善的,他看了看妖君周围的阴沉之气,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桑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哎呀桑族长,你着什么急嘛,坐下慢慢等,妖君总归有他的安排的,你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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