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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重生了——楚萌(20)

    楚云泽又问:什么事?
    白残阳答:你好不容易攻下的宛城,又被叛军夺走了。
    什么!楚云泽皱起了眉,宛城是如何被夺走的?
    白残阳叹了口气,说:一队叛军假扮成战败的楚军,进了城,然后偷偷打开城门,让其他叛军进入,宛城就这么失守了。
    他们辛辛苦苦夺回的宛城,就因为这么一个计谋,又丢了。
    废物。楚云泽冷冷道。
    白残阳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当然是夺回宛城。楚云泽眼中闪过厉芒,把人都叫来,商议此事。
    我可不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白残阳嘴上这么说,脚却走出了房门,叫人去了。
    白檀轻站了起来,你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楚云泽也站了起来,靠近白檀轻,两人的面颊几乎要相贴,想要与你多待一会,却总是有这种俗事扰人。
    白檀轻心跳得有些快,后退了一步,我走了。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
    白檀轻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有一个陌生的下人正等着他。他问:你有什么事吗?
    下人说:有两个人自称是您的旧仆,前来投奔您,其中一个叫做青苹。
    白檀轻喜道:青苹来了,快让她来见我。
    下人说:是。
    他离开了一会,然后带着两个人回来了,接着又出去了。
    白檀轻与青苹久别重逢,抱在了一起。
    青苹流下了眼泪,打湿了白檀轻肩头的衣服,少爷。
    白檀轻与青苹分开,掏出手帕递给了她,当初把你留在丹阳,是怕你遇到危险,没想到江陵王竟然会叛乱。现在见你安然无恙,我终于放心了。
    他看向青苹身后的一名男子这人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
    青苹擦了擦眼泪,说:这位是我逃出城之后遇到的好汉,若不是一路有他相助,我就见不到少爷了。
    白檀轻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不过兄台为何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我怕你看到我的脸,会叫人把我抓起来。
    难道兄台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不过即使你是,我也不认识。白檀轻淡淡一笑。
    希望你看到我,不要惊讶。男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与白檀轻相似的容颜,正是沈玉瘦。
    青苹看到沈玉瘦,低呼一声。她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恩公的脸,没想到他竟然长得和她家少爷这么像。
    白檀轻眉头微皱,是你!
    沈玉瘦苦笑道:是我,好久不见,白三公子。
    白檀轻看了看沈玉瘦,又看了看青苹。他冰雪聪明,马上猜出了其中的深意,你相助青苹,恐怕是存了挟恩图报之意吧。
    是。沈玉瘦大大方方承认了,我知道白三公子心性纯善,一定不会恩将仇报。
    白檀轻沉下了脸,你对楚云泽下毒在先,出卖楚军行军路线在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放过你?
    我虽然对楚王下毒,但是也给了楚王解药,楚王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并无性命之危。而出卖楚军的行军路线,也没有让楚军折损太多兵卒。沈玉瘦顿了顿,我只是想和白三公子说几句话,下次相见,哪怕白三公子想杀我,我绝无怨言。
    白檀轻看了沈玉瘦一会,说:可以。
    沈玉瘦被白檀轻看得背上冷汗都出来了,等白檀轻说了可以,他才松了口气。
    白檀轻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想做楚后。沈玉瘦语出惊人。
    青苹吃惊不已,睁大了眼睛看着沈玉瘦。
    白檀轻沉默片刻,说:你一个男子,居然想做楚后。
    沈玉瘦眼神灼灼,谁说男子不能做楚后,先代楚王之中,就有一人娶了男后。我虽然想做楚后,但我和楚王可以并不圆房。我想要的,只是楚后的名头。
    你为什么想要楚后的名头?白檀轻心中其实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沈玉瘦只是想要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
    沈玉瘦胡扯道:楚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女子,谁不想做楚后。我虽是男子,但也羡慕楚后权柄风光。
    白檀轻问:你若羡慕权柄风光,为何不做楚王的臣子?
    沈玉瘦耸耸肩,我文不成,武不就,哪怕做了楚王的臣子,恐怕头发都白了,也没有出头之日。
    白檀轻又问:你既然想做楚后,为何要问我?
    因为只要你活着一天,就不会有除你之外的人能做楚后,所以我希望你能劝楚王立我为后。沈玉瘦觉得楚云泽那边走不通,他要是出现在楚云泽面前,说不定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楚云泽杀了,于是打算在白檀轻身上下功夫。
    白檀轻接着问道:我为什么要劝楚王立你为后?
    这是一个交易,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替你达成,而代价就是楚后之位。比如说,你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可以让你拥有。沈玉瘦用一种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
    白檀轻沉默了更长的一段时间,说:我确实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是,我不能答应。
    沈玉瘦诧异道:为什么?我知道你并不想做楚后,因为你看上去温柔和顺,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既然你不想做楚后,把这个位子给我也没什么吧。
    白檀轻眸光冰冷,如果你与楚云泽是真心相爱,楚云泽想立你为后,我绝无异议。但是,你太傲慢了。楚云泽不是交易的筹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看来这次只能不欢而散了,你若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告诉我。沈玉瘦面对白檀轻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他没有觉得自己一次就能成功,白檀轻总有要求到他头上的时候。
    白檀轻冷淡地说:请你离开吧。
    沈玉瘦笑了一下,戴上斗笠,走了。
    第30章
    沈玉瘦走后, 青苹歉意地说:对不起,少爷,我以为他帮我是古道热肠,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我还把这样的人, 带到你面前来了。
    要是这人更坏一些,想要她家少爷的性命, 那她岂不是害了她家少爷。她越想越是沮丧,低下了头。
    不关你的事,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檀轻安慰道。
    这人居然想做楚后, 真是异想天开。青苹有些看不起沈玉瘦,她觉得一个男子有手有脚, 明明可以建功立业,却偏偏要依附他人。
    白檀轻淡笑一下, 揭过了这个话题, 我父亲和大哥还好吗?
    青苹强笑道:老爷和大少爷不愿效忠江陵王, 被软禁在了家中, 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少爷不要担心。
    白檀轻松了口气,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不过白鸿尽和白重露都是性情耿直之辈, 他还是有些怕两人会触怒江陵王。
    少爷你呢?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看你都瘦了。青苹看着白檀轻, 眼里又有了泪光。
    白檀轻温声道:有楚王和二哥护着我,我没事。
    青苹嘟起了嘴, 那些下人笨手笨脚,肯定没有我伺候得好,少爷才会瘦了。
    是,都不如青苹。白檀轻失笑道。
    青苹琢磨了一会, 说: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我想去厨房给少爷做些点心。
    白檀轻劝道:你千里迢迢来找我,还是好好休息,做点心不急的。
    青苹没有坚持,嗯了一声。
    白檀轻叫来下人,让下人收拾出一间房给青苹住。
    青苹跟着那个下人下去了。
    宛城之战,轰轰烈烈地打响了。
    楚军将云梯架在城墙上,然后顺着云梯往上爬。
    在城墙上的叛军往下面射箭,还有的几人手持一个大铁锅,往下倒滚油。
    前面的楚军倒下,后面的又涌了上来。
    远处是楚国的投石车,将巨石投到城墙上,巨石落地之处,死伤一大片。
    在战场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就在楚军进攻宛城北门的同时,南门来了一队残兵。
    一人高声道:我们是江陵王的部下,楚军已经攻下了丹阳,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宛城,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守城的士兵不信,你们说你们是江陵王的部下,有何证据?
    江陵王在此。
    几个人把一个受伤的蟒袍男子扶到前面,看容貌,居然真的是江陵王楚云深。
    士兵见了楚云深,连忙将城门打开。
    然而这一队人马进了宛城之后,那奄奄一息的楚云深竟然拔出了腰间佩剑,砍死了身边的一个叛军。
    其他进城的人,也同叛军打了起来。
    守城士兵见楚云深几剑就杀死了数名叛军,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吃惊道:你不是江陵王,你是何人?
    楚云深并不回答,他将城门附近的叛军都杀死之后,开了城门。
    藏在城外的楚军出现,进入了城中。
    楚军与叛军,在城中每一处厮杀。到处是火焰、尸体、哀嚎和哭叫,这是人造的地狱。
    战争从来不美,它是人命和鲜血书就。
    等城中叛军死的死、降的降之后,楚云深才把身上的蟒袍脱了下来,顺便在水边洗了把脸。洗完脸之后,他放下手,露出楚云泽的面容。
    他与楚云深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相相似,修饰一下,更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所以,他扮成楚云深,骗开了城门谁也想不到,楚云泽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会如此纡尊降贵,亲身犯险。
    当初楚云深也是派人用计骗开了宛城的城门,而楚云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必楚云深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生气。
    白残阳站在楚云泽的身边,洗去了手脸上的血水。其实他的手已经很干净了,但他还是洗了很多遍,没想到你扮成楚云深,居然这般像。
    楚云泽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攻下宛城之后,剩下的就是丹阳了。
    白残阳看着手帕,说:你这手帕,看起来有点眼熟。
    是檀轻送给我的。楚云泽展开手帕,上面绣着一枝梅花。
    白残阳也拿出了一条手帕,与楚云泽手里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手帕是青苹绣的,绣的是白檀轻最喜欢的梅花图案。她绣了好几条,白家人都有。而楚云泽手中这条,是有一天白檀轻拿出手帕的时候,楚云泽一直盯着手帕看,白檀轻以为楚云泽喜欢,就送给了他。
    白残阳和楚云泽手中各自拿着一条手帕,相对无语。
    楚云泽本以为自己用的是和白檀轻一样的手帕,没想到这手帕竟然是白家人手一条。
    白残阳觉得这手帕是白家的东西,竟然让楚云泽得了去。
    宛城之战结束了,但伤痛仍在。
    在宛城的一角,支起了几个帐篷,供伤员居住。受伤的人中不仅有楚军的士兵,还有投降的叛军,以及城中的百姓。走入这个地方,鼻端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耳边是伤者的哀叫。有的伤者重伤不治,有亲人的,亲人伏尸大哭;若没有亲人的,便用草席一裹。
    大夫们在伤者间走来走去,忙得不可开交。
    白檀轻也在其中,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他久病成医,懂一点岐黄之术。
    青苹跟在白檀轻的身后,低声抱怨道:少爷你金尊玉贵,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白檀轻微笑道:受伤的人太多了,几位太医和军医忙不过来,我帮帮他们。
    青苹问:为什么叛军受伤了也要治啊?
    他们也是楚国人。白檀轻淡淡道。
    若是楚国人对上其他国家的人,还能说是保家卫国。但楚国的刀剑,对上楚国的刀剑,就更令人心痛了。
    有一个小孩正在哇哇大哭,他是中了流矢,不过幸运的是,箭矢只是擦伤了他的手臂。
    白檀轻在小孩面前蹲了下来,往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包花生糖来。他打开纸包,把一块花生糖递给了小孩,你不哭,这糖就是你的。
    小孩拿过糖,含在嘴里,终于不哭了。他口里甜滋滋的,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白檀轻。
    白檀轻给小孩包扎好伤口,把剩下的花生糖也给了他。
    小孩的母亲推了一下小孩,快说谢谢。
    小孩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看,像画上的人一样不,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白檀轻抿嘴笑了一下,继续给下一个人包扎伤口。
    他忙了半天,到了快要吃饭的时候才停下来。
    他吃的是和其他人一样的饭菜,除了米饭之外,就只有咸菜。
    青苹看了一眼饭菜,说:这哪里是人吃的,我去给少爷做几道菜吧。
    白檀轻垂下眼眸,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难道其他人不是人吗?
    青苹只好陪着自家少爷吃米饭咸菜,她作为白府的丫鬟,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苦着一张脸。
    这饭菜实在是太难吃,白檀轻勉强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
    这时,楚云泽和白残阳走了过来。
    楚云泽笑道:问了人你在这里,我们就过来了。
    白残阳看向了白檀轻手中的碗,你这吃的什么东西啊?
    哪怕是他,也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他作为军官,吃的当然同普通士兵不同。
    楚云泽倒是吃过,甚至吃过更糟糕的东西。粮草不够的时候,连咸菜都没有,用浸了盐水的布,也就是被称作盐布的玩意和米饭一起煮,煮出来带有盐味的饭,就是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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