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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

    《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
    文案:
    那是一个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日子。
    我晚上醒来,发现季宵不在床上,于是去客厅看。他果然在那里,却只是站在窗边发呆。
    我叫了他一声,他蓦然回头看来。
    屋里没有开灯,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复杂情绪。大多是错愕,又夹杂着惊喜。
    那之后,他朝我冲来,撞进我怀里。
    邵佐、邵佐
    他叫着我的名字,在我身上胡乱磨蹭,像是一只粘人的猫咪。
    CP:邵佐x季宵
    (看似平平无奇淡定吐槽实则???的攻x从无限流里穿回来的粘人猫猫受)
    高亮:封面左边是邵佐,右边是季宵。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佐,季宵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而我,依旧那么平平无奇。
    立意:哪怕身处逆境,依然要怀揣对他人、对世界的善意,砥砺前行。
    第1章 噩梦
    那是一个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日子。
    我晚上醒来,发现季宵不在床上,于是去客厅看。
    他果然在那里,却只是站在窗边发呆。
    我叫了他一声,他蓦然回头看来。
    屋里没有开灯,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复杂情绪。大多是错愕,又夹杂着惊喜。
    那之后,他朝我冲来,撞进我怀里。
    邵佐、邵佐
    他叫着我的名字,在我身上胡乱磨蹭,像是一只粘人的猫咪。
    我被他的动作冲得后退两步,还好身后就是沙发,可以就势坐下。
    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靠垫中,季宵依然在我怀里。
    他倒是很配合。因我的姿势变化,季宵做出些调整: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嘴唇会碰到我的脖颈。他干脆亲上来,黏黏糊糊地从我脖子一直亲到下巴。再更进一步,亲我的嘴巴。
    可没有了所有技巧,更多的是一种急切、甚至迫不及待。我有种要被他吃掉的错觉,于是稍微把头偏开一点,叫他:元元。
    这是季宵的小名,他出生在元宵节那天。我每次念到这两个字,都会由衷地想:真是可爱。
    我继续说:你唔。
    还是被亲了。
    他嘴唇很软,又滚烫。舌尖探出来,撬开我的牙齿。说实话,一般情况下这个步骤都是由我来完成。只是此刻他拿走了主动权,感觉也不赖。
    这样亲了我一会儿,季宵自己倒是软了腰,用一种奇怪的、掺了水声的嗓音,问我:邵佐,你为什么不动?
    我心想:因为你的状态不对。
    季宵看我,我尽量用上冷静又温和的语调,问他:元元,你怎么了?
    季宵因我的这句话而微微怔忡。
    他身体往后一点,因姿势的缘故,这时候,他是俯视我。
    男友的视线自上往下,落在我身上,我有种在照X光的错觉。
    不过这只是季宵的目光罢了。
    我被他看得心烫,但还是得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是凌晨三点二十。
    四个小时之前,我和季宵入睡。六个小时之前,我们洗完澡。
    我十足耐心,花了两个小时时间,完成一场对间谍季宵的漫长审讯
    我考虑了会儿,迟疑着问他:是不是之前把你弄疼了?
    他听着我的话,慢慢眨眼。
    我看他睫毛颤抖,很漂亮,又很脆弱。
    他先摇头,再点头。
    我顿时心疼,把人拉下来,温柔地亲一亲,说:抱歉。
    又说:你应该告诉我
    季宵:我做了个噩梦。
    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接着前面的内容,继续往下说:虽然偶尔玩一玩这种小游戏是挺不错的,但还是身体更重要嗯?你说什么?
    季宵看着我,说:我做了个噩梦。
    他重复着这六个字。
    我们的视线对在一起,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浸了水一样的颜色。我又觉得他有一种惊人的漂亮了,锋利的,脆弱的。
    好吧,这不能怪我词穷。无论谁看到季宵,都会想到这几个词。
    不对,纠正一下。
    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季宵。
    季宵只会把这一面展露给我。
    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他再次靠过来,胸膛贴着我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热,我几乎以为他发烧。但他讲话,我就没有心思去考虑更多。
    季宵说:我梦见,一顿,死了很多人。
    我说: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季宵:闭嘴,听我说。
    我:
    我好笑又无奈,手顺着季宵的脊背滑下去,觉得他果然是一只猫,会因为这种顺毛的动作而舒服得颤抖。
    他低低喘息了声,嗓音再含混起来,说:老公,等一下再、再
    我捏了他一把,说:闭嘴,嗯?
    季宵又开始委屈,说:我梦到你不见了。
    我停下手。
    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似乎让季宵非常痛苦。
    所以我稍稍良心发现,重新抱抱他,语气跟着温柔许多,问:是吗?那你
    季宵说:我只好到处找你,可是你总是不见人影。有很多血,很多怪物。
    他讲出的内容颠三倒四,我需要花一些时间,来理清话中的意思。
    平时季宵不是这样的。
    他很聪明。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因车祸亡故,自此被寄养在叔叔家。可叔母待他颇不宽容,叔叔也作壁上观,季宵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直到遇见我。
    我捡到他,像是捡到一只流浪猫,再把这只猫调养得健健康康、打扮得漂漂亮亮。
    他高三那一年,我们过得很不容易。季宵欠了太多功课,虽然态度很好,但有些事,客观上改变不了。我一度觉得要不然还是让他复读,多一点时间,兴许能考出更好的成绩。可季宵说,他想和我一起。
    我只好答应他。
    我知道,那会儿他没有多么爱我,只是待在泥潭里太久,遇到救命稻草,就要拼尽一切地抓住。
    他想利用我,好摆脱过往,走到光明处。
    这份心思昭然若现,我本该因此不快。但他有一张很好看的面孔,说话的时候坐在桌边看我,脸颊被我喂出一点肉,显得柔软又恳切,我看着就要心软。
    不只是想要答应他,还想要抱着他亲一亲。
    他什么都没有,我则拥有一切。想亲他了,也能理所当然地付诸实践。
    最初亲上去的时候,季宵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他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我好心帮他的原因,整个人都因此坦然许多。原先那种惊弓之鸟一样的气质逐渐消失了,彻底成为一只家猫。
    现代社会,高考是可以决定人生走向的事,无怪他这么重视。
    可等高考结束,我们最终还是没有一起。没办法,我成绩比他好太多。
    不过季宵的确努力,考出一个我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分数。这让我们可以选择相邻的大学,又在两所学校之间的地方买了一间公寓。
    大学四年,我在学校和家中公司之间奔波,季宵则适应着学校的一切。课业,老师,社团我们一天天亲近,不只是身体,也是心灵。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萌芽了,来得有些晚,但我和季宵都不在意。
    量变产生质变,是在一个很寻常的晚上。
    他趴在床上写paper,而我则在一边开线上会议。
    虽然底子差,但几年刻苦下来,旁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季宵曾经考出数学六分这种惊人的分数。
    我面前是办公桌,背后是书柜,柜子上塞满用来撑场面的大部头。对面用车轮战应付我,我起先全力以赴,后面心力憔悴。过了四五个小时,季宵睡着了一会儿,又揉揉眼睛爬起来,走到我旁边。
    他靠在桌边看我,没有入镜。我捏一捏他的手,趁着网络延迟,给他做一个抱怨的表情。季宵就笑一下,整个暗淡的房间都要被他这一笑照亮。
    我被安抚到,之后开会,都能继续镇定地打太极。
    等到会议结束,我往后靠一下,揉着眉心。季宵过来,替我揉额角。我拉着他,让他坐在怀中。季宵从善如流,亲一亲我,问: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吗?
    我听了,惊讶。
    说实在的,我曾经觉得,季宵迟早有一天要走。到时候,就是我苦恼该如何留下他。
    但他比我以为的更快爱上我。
    当然,这造成了一点新的麻烦,这个放在以后解释。
    那个夜晚之后,季宵通过了公司的实习生招募,成为一个离我足有三十六层楼距离的基层员工。又一点点往上,终于可以参加总裁秘书的选拔。
    我曾经花上十秒钟时间,决定捡走他。这一回,换他用足足六年时间走向我。
    他很爱我,我相信了。大学毕业之后,我们换了身份,成为邵总和职员,却没有换掉关系。白天一起工作,晚上回到一间屋里、一张床上。
    日子这么过下去就很好,可今天晚上,季宵做了噩梦。
    我问他:宝贝,慢点说,什么样的怪物?
    语气里带了点调侃的意思,不过季宵显然没有领会我这份幽默。
    他眼睛闭起来,似乎在考虑要如何描述。
    很多
    起先是这么一句。
    男女都有。
    季宵补充。
    有老有少。
    再艰难地蹦出四个字。
    我听到这里,心想,季宵恐怕是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了。
    不过他还在努力,继续说:七窍流血、身体扭曲
    我故意把一条手臂抬起来,假装自己是被`操控的木偶,小臂僵硬地晃动,问:是不是这样的?
    季宵看我。
    他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发生变化。从前的他,像是慵懒的猫,又像是被收入鞘的剑。可今晚不同,这把剑出了鞘,沾了血。
    我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慢慢收回手。
    季宵的神色又慢慢柔和。
    他笑一下,亲一亲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显得乖巧又顺从,说:老公,你别吓我。
    我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他继续亲我。起先是小动物一样的磨蹭,到后面,季宵捧起我的脸颊,嘴唇还是很热、很烫,亲吻的同时,还要发出轻轻的哼声。
    果然还是那只小猫。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小猫想起什么,看一眼旁边的表。
    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四点。
    我们其实没有说几句话,更多时候,是看着对方,就让时间一点点流逝。
    季宵好像从刚才的亲近之中得到安慰。他从我身上起来,随意地扒拉一下头发,语气从容很多,说:睡吧,天亮之后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我听出一点他的言下之意,说:你不去吗?
    季宵说:我可能起不来,请一天假。
    我看他,想说,可你之前从来没有请过假。
    不过考虑到他前面那会儿的状态,我最后还是点头。
    作为季宵的顶头上司,按照公司章程,他应该写假条,找我签字。不过我同时也是他的男友,可以把这一步稍稍修改,比如:我自己以季宵的口吻写假条,然后自己签字。
    看我答应,季宵就往一边走。
    走到一半,仿佛觉得不对,硬生生地转过步子,重新去卧室方向。
    我看他这番行动,心中不由吐槽:怎么搞的?连刚刚从哪张床上下来都不记得了吗?
    第2章 季秘书
    事实证明,季宵虽然有走错,但上了床之后,他很快就睡着。
    倒是我,没什么倦意,坐在床边看他许久。
    视线从季宵的发顶一点点往下,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俊挺的鼻梁,到花瓣一样红润的、勾引我去吻他的嘴唇,再到脖颈。
    看到锁骨的时候,季宵轻轻咕哝了声梦话,然后翻身。
    他原本是平躺,这一翻身,就转到我的方向。我起先觉得这是巧合,但接下来,季宵开始缓慢地、以半分钟一厘米的速度往我身边蹭来。我花了三分钟时间确认这不是错觉,然后善心大发,主动伸手让他握住。
    碰到我的手之后,季宵平静许多。我这才发觉,原来他的眉头之前一直皱起。到这会儿,大抵是觉得安心了,才终于松开,可以有一夜好眠。
    我仍然看他。
    他经历了什么、噩梦究竟是什么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过了会儿,我又释然。
    考虑这些未免太没有意义了。
    我重新回到床上,当然不会和季宵分享那窄窄的床沿,这一回,我去他背后。
    在心中默数十下,季宵就又转过来。真奇妙啊,他明明始终都在睡,却好像自然而然就能分辨出我在哪里,因我的存在而平静。
    他钻进我怀里。这么热情又主动,我没忍住,又捏一捏他。季宵在梦里轻轻咕哝了一句老公,坦白说,我这会儿有种很鲜明的直接把他拉起来,继续审讯活动的冲动。
    不过在深呼吸几下之后,我想:还是等等吧。
    他很累了,我也不是那么沉溺于欲望的人。
    这一等,就到天亮。
    我和季宵平时作息规律,一般在六点半起床,有时候会做一些晨间活动,有时候就是正正经经下楼晨跑。小区旁边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算是市民们平时休闲娱乐的地方,湖边有塑胶跑道。
    每次在里面看到带着孩子的爸爸妈妈,季宵都要沉默一会儿。
    真是小可怜。
    等到七点半左右,无论哪种晨间运动都该结束。我们或许会在回家路上顺便买早餐,也可能在家里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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