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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3)

    我轻轻去吻他的耳廓,说:但你没有忘掉我。
    对,季宵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我怎么能忘了你。
    他大约又开始回忆。我不是专业心理医生,没办法因为季宵这番话,对他做出什么针对性的建议。但是,我这个人,大约本身就能对季宵起到一种安慰、镇定的效果吧?
    这样拥抱了些时候,我记挂时间,问:宝贝,要不要回家?
    季宵闷闷地嗯一声,却不从我身上起来。
    我仿佛明白什么,干脆抱着他站起。我的手放在他腰臀上,季宵有一米八几高,比我稍微矮一点,但无论如何都与轻字不沾边。
    不过,我可以还算轻松地抱动他。
    我温柔地说:抱你下去好不好?
    季宵就笑,说:好啊。
    我们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虽说如此,但在我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人。
    毕竟已经这个点。
    我抱着季宵走到电梯旁边,他起先很享受,后面显得有点紧张,在我腰上捏一捏,像是确定我是否真的能撑住。
    等进了电梯,他主动说:老公,还是放我下来吧。
    我觉得他在质疑我的腰力。
    所以呢,我没有答应,反倒拍一拍他。觉得掌心触感不错,再多拍两下,才说:别乱动。
    季宵平日里没多少羞耻心,否则之前也不可能坐在办公桌上叫我邵总,撺掇我出轨,但这会儿,我竟然看到他耳尖发红。
    这太稀奇,我忍不住想多看一点。不过电梯里,显然没什么发挥余地。
    我把这件事暂时列入待办清单,到底抱着他到车库去。等把人放到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季宵趴在窗口,眼睛亮亮的,这么看着我。我捏一捏他下巴,他就低头,努着嘴巴,去亲我手指。
    我:
    之前那个念头果然没错。
    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季宵身上。
    不过不是现在。
    我干脆低头去亲他,把季宵亲得晕头转向,倒在副驾位上喘气,这才好上车。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季宵起先窝在座椅上不动,但后面,他视线落在一个虚无的点上,又说:其实最后那段时间,我有点害怕。
    我说:嗯?难道之前不害怕吗?
    他似乎在琢磨我的态度,一本正经,问:你到底相信我了没?不等我回答,又说:好吧,我知道,这的确比较
    我说:安全带。
    他一愣,哦了声,乖乖系上。
    我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动,说:你下午开车过来的时候,不会没有系吧?
    季宵不说话了。
    我就转头,似笑非笑看他。他眨一眨眼睛,眼里有狡黠光彩,问:你要惩罚我吗?
    我心想,才不要,那到底是罚你还是罚我。
    季宵显得十分期待,我只好再冷酷无情一点,说: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
    他好像没有因为这个答案失望,甚至点点头,说:对,应该这样。
    我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季宵嘴唇的触感,柔软的,湿润的。
    我深呼吸,踩动油门。
    他则继续说:我觉得自己变化其实很大,虽然一直都想着你,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回来见到你,但真的快要实现目标的时候,又开始觉得,你看到完全不一样的我,又会怎么样呢?
    海城的夜晚依然十分热闹。
    路边光影落在车上,季宵则在我耳边念念叨叨。
    我不认为昨晚的季宵和今天的季宵有什么不同,但季宵本人抱有不同观点。
    他说:我想了很多。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一定
    我说:一定?
    他笑一笑。
    与外间广阔天地、熙攘车流相比,虽然我开着的车是以空间宽敞为卖点,但总归是小空间,难免逼仄。
    可在这片逼仄之地,季宵的存在,足以点亮一切。
    他有意用目光在我身上缓缓滑动,说:我要把你关起来。
    我觉得他太大胆:嗯?
    季宵笑眯眯说:给你脖子上拴上链子,每天都要
    我打断他。
    元元,你说链子,我想到咱们床头柜的抽屉里是不是有一条银色的链子。
    季宵的脸色一点点变化。
    显得很纠结,我从后视镜看他,想笑,偏偏得忍住。
    我说:上次系在你身上的时候,是挺好看。你说脖子?可以试试。
    当然也是在他身上试。
    季宵听到我的话,不自在地摸摸自己脖子。
    恰好遇到一个红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转头看他。季宵脖颈白皙修长,从背后、身前看,都有独特的韵味。
    我在脑海中将那根链子系在他脖子上,另一端握在手中。
    季宵会崩溃,又会很快乐。
    不知是不是我眼神太明显的缘故,季宵视线开始游移,若无其事地转过话题,说:但是,等到醒来的时候,又发现之前那些经历好像一下子变淡了。
    我看他,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我好笑,配合地问:变淡?
    他听着,松口气,似乎觉得自己安全过关,对我解释:是。一开始还很明显,我看你睡在旁边,很难相信,所以去客厅看,果然是咱们家里。我心情很激动,但是之后又觉得,之前的经历,明明很真实、切实发生了啊,可怎么觉得,一切开始真的像是一场梦了呢。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总结:所以你自己也不太确定,对不对?
    季宵不太想承认,很惆怅地看着我。
    说这些的时候,我开车到了家楼下。
    季宵一开始没有回答。
    我耐心地等,不急着上楼。
    过了很久,有十分钟,或者更长时间,季宵终于说:不,我现在还是觉得那都是真的发生的事情。
    我想说什么,不过季宵很快再开口。
    但是,季宵说,也许到明天,我就不这样想了。
    第4章 压力
    我进一步总结:你觉得那个游戏可以影响你的记忆?
    这一次,季宵倒是没有犹豫太多,点头。
    我思索片刻。
    坦白说,是有点不知道应该给出怎样的反应。
    按照季宵前面的态度,我会因为爱他所以选择相信,但也会因为不符合常理而有所犹豫,这才是该有的表现。如果这会儿直接告诉他,宝贝,你说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他估计要觉得我有病。但也不能说你应该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他一样要生气。
    所以,我另辟蹊径:你说后面就不太记得那些一起参加游戏的人了,那前面的人呢?
    季宵一愣。
    他说:前面的嗯,第一场游戏里那个男人姓屠,因为这个姓比较特殊,所以我印象很深。
    我已经可以熟练地摆出鼓励的表情,而季宵显然领会了我的意思,问:你是想要在现实里找到这些人?
    我说:可以尝试一下。
    季宵问:怎么找?
    我说:这个啊,你就不用担心了。
    季宵听着,果然不担心。他把精力放在另一件事上:既然觉得记忆会受到影响,就要在影响彻底到来之前把目前记得的内容整理出来。因为这个,整整一晚上,他都在书房里。
    我觉得应该尊重季宵的选择,但难免有点孤枕难眠的寂寞。在第三次去客厅接水喝、顺道问问季宵进展如何时,我干脆在他旁边坐下来,表示:我也来帮忙吧。
    季宵看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似乎不觉得我能帮忙。
    也对,毕竟这和从前季宵主动提出愿意来公司时不同。现在整理的,是仅仅存在于季宵脑海里的东西。
    我看电脑,他列了个表格,上面有几十个人名,哦,也不一定是人名,有的只有姓,有的则是名字里一个字,后面分了几列,列出性别、年龄区间、家庭住址、人生经历等等信息。
    我看着,心想,看来你们在那么惨烈的游戏之余,还有很多工夫谈人生谈理想,连某个小姑娘如果可以活下去一定要买十份街角那家烧烤的烤脆骨都知道。
    我心里酸溜溜的,但季宵神色越来越凝重。
    他对我说:我刚刚查了一下青城的地图。
    我看他,季宵继续说:我没有去过那里,按理来说不应该知道当地的街道规划。但是,我印象里那些玩家说的内容,可以和现实里的地图对上。
    我心想:这似乎是一个很现实的证据。
    季宵讲完这句,又开始沉默。我说:也可能是你无意中看到过。
    他不觉得我在拆台,反倒赞同地点头,说:是。
    这会儿已经要凌晨三点了。体检时间约在早上,心理医生则在下午,可季宵显然还没有整理完。
    大约是心里绷着一根弦,所以他并不困倦,显得很精神,和我讲了几句话之后,又投入庞大的梳理工作中。最后,一直到天亮,我们离开家、去体检机构,季宵都抱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我看他,他不看我。
    这个念头,让我有浅淡的不快。
    我在心里给季宵记了一笔,再看他屏幕上的内容。表格已经列到一百来号,但与最初那些清晰的信息相比,这会儿季宵敲上去的文字要模糊很多,基本只是一个人,是男是女,什么年龄范围的程度。
    我握住他的手,季宵一怔,我说:元元,够了。
    季宵茫然地看我。
    我说:这么多条,如果只是要确认这些人是否存在、状况怎么样,已经够用,没必要再多。
    季宵抿一抿嘴。
    他看起来还是很不甘愿,但心中也有挣扎,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却偏偏不甘心。我知道,大约是记忆消退了更多,这让季宵非常、非常不安。但他毕竟有理智,过了会儿,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把文档储存好,说:我发给你。
    我揽住他,说:我让人去查。
    季宵点头。
    电脑阖上,他像是一下泄气,靠在我肩头,看着窗外车流。
    我低头,可以看到他的发旋。他眼睛闭上,但听呼吸声,并未睡着。
    我亲一亲季宵发顶,他唇角弯起一点。
    后来体检,季宵的身体十分健康。徐医生看完报告,显然松了口气。他甚至提出,说单看数据,季宵的身体素质在短短两个月里提升很多。
    徐医生是以轻松口吻说这些,但讲着讲着,他声音低下来。
    毕竟季宵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捏一捏季宵的手,对徐医生点头。徐医生会意,先离开房间。季宵看着体检报告,说:这也算一种证明吧?
    我亲他一下,他叹口气,依然显得茫然、不确信。
    等到下午,要和心理医生谈话。我问季宵,他愿不愿意让我旁听,他心不在焉地点头。
    真正见了心理医生,不出所料,季宵并没有像是昨天对我讲话那样对着心理医生和盘托出,只有几句含糊不清的描述。
    因为信息不足,在心理医生的判断里,季宵是真的仅仅做过一场噩梦。他宽和地笑一笑,说季宵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云云。
    季宵听着,点头。不过我知道,他恐怕并未上心。
    心理医生建议,说以季宵的情况,暂时没必要用药物辅助治疗。他知道我和季宵的身份,尝试着说,我们可以休个假,放松一下。
    出来的时候,我问季宵:要不要出去玩玩?
    季宵看我,指出,接下来一个月,公司有多少项目要做,我要出席多少场合。看他的表情,简直在说:你不可以那么不务正业。
    我捏他鼻子。
    季宵因为这个动作愣住,我说:元元,我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
    季宵皱眉,显得烦躁,我又说:没关系,就当给我放个假吧。
    季宵深呼吸,勉强说:那也得等等。
    他倒是比我有事业心多了。
    我想一想,说:有我爸呢。如果现在他还在公司,我都一刻不能放松,那等以后,岂不是真要
    季宵看我,因我这句话有片刻怔忡,但最终被我说服。
    我兴致勃勃,开始和季宵挑选去游玩的目的地。既然以放松为目标,那当然要挑选人少的地方。
    看来看去,选择了太平洋上一个海岛。那里是公司一个合作商名下的私人岛屿,对方答应借给我一段时间。每天晒晒太阳,冲冲浪,还可以潜水、跳伞季宵一开始表现得兴致缺缺,但等真的坐上船,他心情仿佛好了很多。
    上岛的时候,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蓝天,白云,沙滩,大海,只有季宵和我。
    我们会在这里住一周,食材提前准备好。海岛另一边有负责日常维护工作人员在,每天过来帮忙做一日三餐。我和季宵只用放松。
    我拿了一瓶防晒霜,季宵看到,就对我笑。
    我说,这是给我自己用。季宵不信,还是笑眯眯地注视我。我只好叹口气,去帮他涂。
    季宵规规矩矩,趴在垫子上。乳白色的防晒霜滴落,带着一点粘稠,冰凉,落在季宵后背。他的背脊有一点紧绷,而后又被我用手推开。
    慢慢地,季宵昏昏欲睡,纤卷的睫毛颤抖一下,嘴巴微微张开一点。随着我的动作,发出细微响动。
    在勾引我。
    我手掌摩挲着他后背,从颈窝到腰窝。
    十分钟后,我舔一舔唇,双手卡在季宵腰窝上,低头去亲他脖颈,含混地问:宝贝,你也来帮我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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