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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19)

    我听到, 客观地:三天?这得建立在抽到黑面包的人愿意和其他玩家分享的情况下吧。再说了,加上你, 现在是十一个人。
    季宵:蒋老师既然能把面包的事说出来,就一定也会分给其他人。俨然十分乐观, 我的话,嗯, 也许我可以分享你那一顿?
    我无言以对,觉得他心态好得过头。
    季宵补充:就算不能,多喝点水就是了。
    我心想:也可能用不到三天, 就有人死掉。
    喂,季宵提醒我,我能听到。
    我看他,告诉他: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否认吧。
    季宵眼睛眨动一下,也对。
    我们逐渐安静下来,前面有其他人的讲话声。
    王璐瑶扶着白薇,顺便求教: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游戏?邪神又是什么?
    白薇轻声细语,说:邪神应该就是这一局里我们要面对的存在。
    王璐瑶:嘶,听起来怪吓人的。
    白薇停顿一下,对。游戏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两人身侧,中年女人又在对马尾女孩说话,好像嘴巴闭上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我女儿差不多也是你这么大。
    马尾女孩回答:阿姨,你别太慌了。
    中年女人叹气,唉,你爸妈知道,该有多担心啊!
    马尾女孩停顿一下,没再说话。
    后面一点,两个男新人里,陈小伟撺掇张新,说:你还真信他们这一套啊?要我说,咱们
    张新还没说什么,蒋老师先咳嗽一声。
    陈小伟肩膀哆嗦一下,暂时闭上嘴巴。
    蒋老师又转头,问身侧的裴皓:裴先生,你之前说,这是你的第二十场游戏?
    对,裴皓说,也是靠运气,才能活到现在。
    蒋老师叹道:运气。运气也很重要。
    在这样的黑暗洞窟中,接连不断的人声,好像成了某种壮胆方式。
    就连丁珊,也逐渐加入了白薇和王璐瑶的话题,还提醒王璐瑶,要她小心看脚下的路。
    白薇对丁珊、王璐瑶二人十分感激,提到:我上一轮游戏的时候
    她们的声音不大,奈何四周实在静谧,总能听到。
    我对这些对话并无兴趣,转而重新向季宵提起:你之前说,不知道这个祭祀多久一次?
    季宵此前被面包的话题分心,这会儿重新记起:对。三天下来,我们不可能只是在这里走。邪神既然出现在游戏说明里,就一定有其意义。关于生路的线索,很可能出现在前面祭祀的遗迹里。
    他思路清晰,还斩钉截铁地告诉我:现在还在游戏最初,不可能出现必死的局面。一般来说,只有前期的每一个选择都做错,才会导致死亡结局。
    我说:选择?
    季宵轻轻唔了声,说:最简单的。如果之前我们选择留在入口,甚至重新回到进入的方向,这就会是一次错误选择。
    我说:你和丁珊的想法一样。
    季宵认真地纠正:这不算想法一样,就像是试卷上出现一道数学题,标准答案非常清晰。你经历得多了,就会明白。
    我不答。季宵想了想,倒是先叹了口气,说:不过,你还是不要经历太多吧。
    俨然是又开始忧虑。
    我们一路往前,脚下踩着用草编织成的鞋子。坦白说,不算很舒服。
    脚步落在石头地面上,会发出轻微动静。
    走路时,我和季宵的手臂偶尔会摩擦。白色的袍子很顺滑,近乎不带什么额外声响。这样摩擦过几下,我蓦然伸手,将季宵的手抓住,握在掌心。
    季宵侧头看我。
    光线昏黄,我能看到他面颊上的光影,也能看到他身侧嶙峋的岩壁。
    从外间看时,这座山已经算得上高耸。如今身在其中,更会觉得洞窟深邃,难以探寻。
    旁人的讲话声逐渐轻了。就好像是在喧闹教室中,总会有一刻,所有人一同安静。
    丁珊的脚步忽然停下。
    她依然拎着煤油灯。我看着她的背影,听到王璐瑶等人问她,丁姐,怎么了?
    王璐瑶的声音刚刚出来,就被白薇捏了一下手臂。
    王璐瑶一个激灵。
    丁珊看起来克制、紧绷。短暂地停顿之后,她的嗓音比之前略微高一点,说:继续走。
    在这同时,季宵的思绪落在我脑海中,有什么东西。
    在这句主干之下,还有许多更加繁复的思绪。
    乱七八糟的,我捕捉到一些碎片,是:走在最后的人最容易出事,但我们两个人一直并排,反倒降低了危险性。
    会是什么?
    这么说来,最落单的,反倒是
    那个马尾女孩儿?丁珊?她的煤油灯既然是道具,可能不会受到鬼怪出现的影响,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思绪说来繁多,但在季宵的脑海中掠过,也不过瞬息工夫。
    除此之外,我还听到了许多底噪声。
    保护他保护他保护他
    不能让他出事。
    要让他安全回去。
    我连累他了
    要在他开始恨我之前保护好他。
    我终于忍不住,捏了一下季宵的手。
    季宵侧头看我。我见到他紧抿的嘴唇,下颚利落漂亮的线条。还有昏黄煤油灯光下,猫一样的、透出许多警惕和凶悍的眼睛。
    见到我的时候,季宵的眸色化开,像是想要对我笑一下。
    这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从他背后掠去的黑影。
    季宵虽未回头,但他敏锐无比,俨然是察觉到了背后的一闪而过的凉意。他告诉我:邵佐!冷静,记得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吗?不要让它发现我们发现它了
    这是一句很绕的话,不过我可以听懂。
    只要我们表现寻常,那在黑暗之中觊觎我们的东西,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但我可以从容,老玩家们可以从容,却不代表新人一样可以。
    队伍往前的速度在变化,越来越快。季宵紧握着我的手,慢慢地,我们要与蒋老师、裴皓二人并排。这两人转头看我们,眸子里透出类似的情绪。一点探究,很快又闪动过去。我无心在意,更多的,还是去听季宵的心音。
    不会有事
    季宵这样想。
    因突如其来的危机,他此前在思绪里筑起的高墙轰然坍塌,我可以听到许多动静。
    他分明笃定,但还是会有一丝忧虑。这促使他做出反应。
    季宵蓦然松开了与我相握的手,而后不待我说什么,就扣上我的肩膀。
    他明明比我略低一些,可这么抱着我,却显得坚定无比。他想要成为我的依靠,想要为我遮风挡雨。
    我近乎要被心头的爱意淹没。
    玩家们的步子更快了。我能看出来,丁珊一定在有意控制。但在她之后,中年女人黄玉珍、男新人陈小伟这两个人是情绪最糟糕的两个。黄玉珍显得惊慌,我偶尔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简直像是油画《呐喊》里惊恐的人,原先就蜡黄的面色在煤油灯下透出一种更加惨淡的惨黄色。
    但这份恐惧,到底只是压抑在她的心头,并不曾被宣泄出来。
    这让黄玉珍逃过一劫。
    在她身后半步,陈小伟蓦然停住脚步。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望着王璐瑶、白薇所在的方向。
    陈小伟:这是、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回荡在洞窟之中。
    玩家们的步子因之停下。季宵的思绪密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但他面上只是更加冷静。
    我们一起望着陈小伟,看他手臂颤抖,指向白薇。
    随后,我们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气声。这次的声响,则来自王璐瑶。
    王璐瑶原先扶着白薇,这时候,她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逐渐松开扶住白薇手臂的手。
    煤油灯光下,白薇身后,一个黑色影子缓慢浮起,宛若活物。
    而白薇对此尚且一无所知,茫然地问:璐璐,怎么了吗?
    这句话,好像成为了压倒陈小伟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小伟惨叫一声,竟是跌跌撞撞,往黑暗中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佐佐:我家的猫猫
    早晨六点还有一更哦=v
    第24章 争执
    我看向陈小伟跑走的方向。
    灯光勾勒出一点他的影子。恐惧让陈小伟只顾着远离, 却忘记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我心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很快,他的影子完全没入黑暗里。我仍然能听到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再回头看白薇时,她身侧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从始至终, 盲文都不知道自己身侧发生了什么。
    但她能听到陈小伟的声音。从此前的惨叫, 到后面的脚步声。再到脚步声远去后,遥远方向传来沉闷的、轻了许多, 却依然能传入耳中的苦闷痛吟。
    在某一刻, 那样的痛吟声忽而拉高了调子。像是一只垂死的鸡,被人扼住脖颈。
    不、不要啊
    救命、救命!
    啊啊啊啊啊
    灯火晃动。
    陈小伟的声音轻了下去, 我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还有轻轻的嘶声。我循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只见黄玉珍身下多了一滩黄水。方才陈小伟的经历,竟是将她直接吓到失禁!
    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了!黄玉珍自言自语,俨然是被方才的场面吓到崩溃。她怀揣期望,去寻求周边人的支持:小孙!你爸妈肯定很担心你啊。你和阿姨一起出去吧?还有小张,我们、我们一起出去吧?!
    她艰难地拉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但马尾文孩孙晶拨开了黄玉珍抓着她胳膊的手,张新也被陈小伟跑出去之后的动静骇到, 不敢妄动。
    黄玉珍得不到身边几个人支持,更别说是丁珊等几个资深者。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像是魂灵都被从身体中抽走,只留下萎靡的躯壳。
    她的嘴唇蠕动着, 目光那么麻木而灰败。
    蒋老师看到这里,轻轻咳了声,说:黄姐, 你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啊?!
    黄玉珍蓦然抬头。
    随着蒋老师的话音,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发泄口。她声嘶力竭,指着陈小伟远去的那片黑暗:你们还要往过走吗?!啊?他死了!死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黄玉珍的手臂开始哆嗦,像是骤然领会到自己刚刚指着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她讲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蒋老师听着,皱起眉头。连他也不说话后,这里就只剩下黄玉珍的呢喃声。她的恐惧被无限放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察觉。
    我听到季宵的思绪,恐惧是会传染的
    这样下去不行。
    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
    他怀揣着一点迟疑,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季宵的身体是紧绷的,但这一刻,他瞳孔微微缩小一下
    果然!
    危险和机遇永远并存是水的声音。
    在这片洞窟里,玩家们几乎不可能辨别方向。如此一来,找寻出口也变得说着轻松,实则难于登天。
    但玩家们自有对策。
    从洞窟深入,地势逐渐变低。等到最低处,兴许能发现流水。
    顺着流水往外,就能遇到出口。
    这是最简单的思路。
    到现在,季宵拉着我的手,果断往前走去。
    蒋老师等人诧异地看着我和季宵,黄玉珍的崩溃也被季宵的突然行动打断。
    她还是惊恐不已,可这份惊恐之中仿佛夹杂了一种对季宵的恐惧。
    我经过她身边时,侧头看她一眼。
    她太好懂了。与季宵不同,我因为这场游戏里与季宵之间召唤者与被召唤者的关系,总算能听到季宵的思绪。但对身前这个文人,我只要看她的眼睛,就能从中读出无数想法:她不明白,所有人都看到陈小伟跑走,可季宵怎么能、怎么敢往陈小伟离去的方向去?
    季宵走到了丁珊前面。
    他蓦然开口。在此之前,他与我交流,都是通过密聊频道。到这会儿,他难得地讲话了,嗓音清冽,配上他冷峻面色,透出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便听从的威严感。
    我微微笑一下,听季宵说:安静。
    这是一句命令。
    在他的话音之下,便是黄玉珍,也不由地屏息静气。丁珊困惑地望来一眼,但很快,她一样有所察觉。
    丁珊瞳孔一缩:是水!
    很细微,只要稍稍不留心,就要被忽略掉的水流声。
    如果不是季宵留意到,那其他人恐怕要过很久,才能有所察觉。
    但他提及了,丁珊、蒋老师、裴皓这些有经验、有心态的老玩家一起往陈小伟去的地方看过去,细细分辨。
    是水。蒋老师欣然说,太好了!总算不用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
    丁珊也跟着一笑,说:好,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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