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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39)

    好在冰箱里有速冻食物,算是我的另一重准备。
    我们下了饺子,坐在一起吃。
    到这会儿,季宵又记起:对了,你之前说,私家侦探那边出了结果。
    我正在想,饺子汤里是不是要再加一点醋。听季宵这么说,我动作一顿,说:是。
    季宵:具体的呢?有没有病历?
    我把筷子扎进一个饺子里,说:先吃东西吧。
    季宵哦了声,说:好,吃完再看。
    再一小时后,我们在一楼的沙发上。
    我在PAD里找出私家侦探发来的文档,季宵凑在我旁边看。
    他已经换上平常衣服,是款式很宽松的睡衣,领口都空空落落。我看一眼,看到他胸膛上的吻痕。
    我目光平和一点,而他的手指已经落在PAD上,说:这个人
    我低头看一眼,从记忆里翻找出季宵对于屏幕上那个女生的描述,说:你是不是提过,她家附近有一家烧烤店?
    季宵说:对。
    我说:她入院的时间很早,但私家侦探没有找到任何病历。
    季宵皱眉,我滑到下一页,不过,还是有点其他发现。
    季宵唔了声,低头,很专注地看。
    他说:这是?
    我说:这个女生的侄女,之前给一个医学方面的科普账号投稿,想知道她小姑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是账号后台的投稿记录。
    季宵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睁大。
    他如获至宝,往下读去。一边看,一边说:我记得她说过,她前男友非常死缠懒打。看来她那会儿还是没有讲太多,这里
    侄女的投稿里,清晰地写道:那个男人在读化学硕士,所以在医院没法查清楚我小姑是什么病症的时候,我家里人也在考虑投毒。但是,之后
    季宵眉尖紧皱,她小姑身上经常出现伤口?
    投稿里,对此的描述是:我们一家人都要疯掉了。一开始怀疑是有医护人员趁着职务之便虐待病人,但哪怕放着监控,一直看着,那些伤口就是凭空出现,然后又消失。
    投稿的语言很凌乱,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种情况,也无怪那个医学账号没有给出答案。
    私家侦探在旁边备注:我问了那个账号的运营,说是觉得这是精神病人的投稿,没有什么科普意义。
    看过这些,季宵陷入久久沉默。
    我看他,见他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我握住他的手,轻声叫:元元?
    季宵看着我。
    他显得非常、非常不解,嘴唇颤抖,问:为什么我完全不一样?
    我没有讲话,看季宵又低下头,手指在PAD屏幕上滑动。
    私家侦探给出的信息实在不多,各种渠道都有,也提到,除了这些人里有很大一部分住院以外,他们其实并没有查证什么。
    季宵沉默地、安静地看着上面的所有内容,而我只是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季宵抬起头。
    他先说:我想去见见这些人。
    我还没有回答,季宵又否认:不、不行,我不能出去
    他看起来那么矛盾、那么挣扎。
    我把pad从他手上抽出来,放在一边茶几上。
    季宵没有拒绝。他手上的力道很松,稍微碰一下,PAD就能脱落。
    我把他抱进怀中,季宵也是乖乖配合。
    他趴在我胸膛上,小声说:我不明白。邵佐,那天晚上,我身上没有过伤,对吧?
    我说: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客厅了。
    季宵嗯了声,说:但我的衣服和被子、床单都很干净。如果有伤口出现在身上,那肯定有一些痕迹吧?
    我没说话,季宵再分析下去:为什么?是因为我经过了一百局吗?可如果是这样如果经过了一百局的人可以离开,可以回到刚进去的时间,那昏迷的时间呢?邵佐,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我现在还昏迷着?但在这里,我醒来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乱,到最后,自己也没法弄懂。
    我说:会好起来的。
    季宵深呼吸。
    吸气、呼气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时间间隔。
    绵长,克制。
    我听着,知道他是在用这样的做法,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几下之后,季宵冷静下来。
    他说:如果游戏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的话,说真的,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对付。
    但他又说: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咱们对游戏的了解还太少了。嗯,如果要再了解,那势必要继续接触。
    我问他:你还想继续接触吗?
    季宵抬头看我,摇头。
    但他说:我应该做点什么吧?可是
    他的话音静了下来。
    我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过了会儿,再去亲他。
    他承受着这个吻,睫毛颤动。
    我们唇齿触碰,季宵的身体一点点软下。
    我说:我让他们再往下查。
    季宵说:他们会有危险吗?
    我一顿,半叹半笑,说:元元,你能做什么呢?
    讲话的时候,我的手指勾着季宵的头发。
    从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至今,季宵的头发都没有剪过。到这会儿,比从前长上一些,可以在我的手指上绕出一个圈来。
    季宵说:如果真的有官方人员也在调查这方面的事,那我可以把之前的情况告诉他们吧?
    我听着,看着他,说:嗯,这是个思路。这样吧,我让私家侦探换个方向。
    这么一来,大概算两全其美。
    侦探不用接触那些昏迷的人,也就不会因此而有危险。转而去接触官方,也能让季宵找到一个反应一切的渠道。
    季宵听过我的话,思索一下,回答:好,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没有写到新单元otz
    不过下章肯定可以(握拳
    下午见。
    第50章 深夜来客
    有了一个答案之后, 季宵的状态好了一些。
    他从来是很会适应、很能自我调节的人。
    遇到困难的时候,的确会很尽力地克服。但如果发现一时没法克服,他也会退一步。
    并非放弃,而是隐忍。
    因白日睡得太多, 到晚上, 就有些睡不着。
    我们依偎在卧室里,用投影仪放电影看。窗外的海浪声透进来, 季宵说:感觉像是之前在船上。
    在船上的时候, 是我来挑电影,结果把一部青春片翻来覆去地看。
    到当下, 则是季宵端详着片单, 还嘀咕:回头列个单子吧,一部一部看。
    我都由着他。
    有很多时候,他在看电影,我在看着他。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有远方灯塔的模糊光晕,也有月亮的清亮颜色。
    这里是很远离市中心、远离工业区的地方,没有那么多云、雾, 星星也清晰露出。
    屏幕上的故事到了很激烈的地方,季宵却在这个时候来看我。
    我和他对视, 未挪开目光。
    季宵便也专注地看我。
    他的身体一点点凑过来,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这么亲密, 笑一笑,说:你不看电影吗?
    我说:刚刚在想, 可以在天花板上开一个窗子,晚上可以看星星。
    季宵说:嗯?好像也不错。
    此前决定看电影,是觉得白天虚度太过。可到当下, 我们又开始虚度。
    他的身体落在颜色柔和的床单上,和昨天的脆弱姿态不同,也和此前的猫耳女仆不同。当下,我怀抱中的,是另一面的季宵。
    没有了那些风雨,没有了其他添趣的东西。他看着我,眼神里都是对我的爱意,叫我:邵佐
    我笑了下,再低头,去亲他。
    到这会儿,此前的种种虚度就显露出作用。我们像是在海面、船上并非是那艘承载着鬼怪的幽灵船,而是只有我们的、可以在幕天席海之时做任何放纵之事的小船。星星、月亮和海风环绕着我们,而我们缓慢地厮磨着,像是要和夜色一起醉去。
    离开了工作之后,时间好像变得没有意义。
    一周眨眼就过去。私家侦探没有给出什么结果,倒是我请的工作人员来了,带着新的备用食品。同时,还带来几个类型不同的锅,另有其他厨房用具。
    他们并没有进屋,只是将装着各类物品的箱子放在院外的车道上。
    我和季宵在二楼走廊上的窗口往外看。季宵靠在我肩膀上,我们一起见车子开走。我有预感,知道季宵要讲话。但他开口,说的却不是可以去拿东西了,而是:叶子黄了。
    我唔了声,视线抬高,和他一起看院子里的法桐。
    的确是叶子该黄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月。
    季宵说:还记得咱们高中那会儿吗?从校门到教学楼,有一条很长的路。那条路边很多树,总有毛毛虫掉下来。
    我想一想,记起来:大家都不愿意从那边走。
    季宵笑了下,说:当时一起写信给校长,想要校长请人来杀虫。最后虫子杀了,但也额外请了人,把冒得太远的树枝砍掉。走在路上,都觉得头顶有一点空。
    那之后不久,就是高考。
    在这个别馆中,我不必看公司的报表,季宵也一下子闲下来。这甚至和当初在那个小岛上不同,那会儿,我们是度假,于是怎么放纵都可以。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却是往后漫长的生活。
    在列了一个电影清单、预备每天都看一部之后,季宵还给我们找了其他事情做。
    在过去很多年里,他都不曾清闲。现在尝试着让生活放慢,也要多花一点时间。
    其中第一项,当然是学做菜。一周下来,就报废了不少锅,故而有了采购清单上多加的几样物品。
    好在这不算很大的开销,而季宵的厨艺也算有了些许长进在孜孜不倦地尝试之下,至少他可以煎出没有变成焦炭,样子还过得去的鸡胸肉了。
    在达成了小阶段的胜利之后,季宵信心百倍,要往新的方向进发。
    这一天,在把院子外的东西搬进屋中时,季宵若有所思:邵佐,你觉得院子是不是有点空?
    我其实没什么额外想法。空不空、满不满,都不算让我在意。
    但季宵在意,我就也问他:你想要种花吗?
    季宵说:可以试试。
    他动了这个心思,再往后一周,工作人员带来了很多园艺工具,另有花苗、种子。
    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劳作,将花苗一一种了下去。他选择了月季,只是这个季节,花期已经基本结束。季宵倒是依然乐观,和我说:等到明年,这里就能开很多花了。
    我看他,知道他是在很认真地把这里当做一个家来经营。
    我笑一下,身子支着花铲,看他坐在地上,面前就是尚且矮小的花苗。他不在意衣服弄脏,我也觉得,这样脏兮兮的季宵一样生动有趣。
    我说:今天的温度不算很低,也许之后也能开花。
    季宵听着,抬头看我。
    他的头发还是没有剪掉。一周时间,长不长太多,可我还是能分辨出一点差距。
    我慢悠悠说:元元,你这么看我,是想让我亲你吗?
    他一下子笑了,轻快地说:来啊。
    我便把花铲放在一边,半蹲下来,在月季丛的环绕之下,亲吻季宵。
    我前面说的话,算不上虚言。虽然季节不是非常合适,可那些月季苗被送来的时候,上面就带着一些正在绽放的花朵。季宵选了很多品种,想要在院子里布置出一片锦绣。墙上是垂落的粉色、白色,墙角落着一团团橘色花朵。都是很鲜艳、很柔和的颜色。但往深一些,慢慢变成浓烈的红。等绕到院子后面,还有一丛黑月季。
    我们来的时候,并未额外带什么衣物,但衣帽间里已经准备很多。季宵看到这一切的完备程度,还曾对我说:你不会在另外几个地方也放了这么多衣服吧?
    我说:有备无患。
    不过一直到十一月,我们的衣服都没有加厚。
    每天钻研食谱、侍弄花草,再看看电影,研究一下书房里的藏书在工作人员第三次到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季宵的情绪又有点紧绷。
    我略一想,就明白:对了,这么算来,我们从幽灵船到消失的国度之间,恰好也经历过三周。
    季宵没有再问起私家侦探的进度,是信任我。但我们面对的另一个问题,就并非信任能起作用。
    事实上,也的确不会起作用。
    这天晚上,季宵辗转反侧。
    只是一夜无事。到了白天,他才算能睡着,却依然不算安稳。
    我看他睡觉,自己到了楼下。
    前些日子都算晴朗,今天却有些不同。
    海面之上,是沉沉的云层。
    我往壁炉里加了些柴火,想,也许之后就可以用上这里。
    又在院子里转了转,看着比之前开得多了些的花。
    因花木繁多,每日都会有要做的事。但我必须承认,不和季宵一起时,我对此就要敷衍很多。
    好在到底算是有事做。等到中午季宵睡醒了,依然透出一种带着慵懒的绵软。他坐在桌边,看我在厨房烧菜。
    等到我把两菜一汤端上桌,季宵非常给面子地鼓掌,说:老公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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