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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48)

    我听着这些,深深看着季宵,说:咱们不参与吗?
    讲话之间,我们走到了卧室门口。
    季宵的手压在门把手上,说:我的确不喜欢那两个男玩家,但其他人还好。这一次,他们遇到的NPC是咱们,已经很幸运了。如果没有你和我,魏松海、陆兴平和文子轩前面应该都要死掉。但现在,他们还活着。
    他打开门,我们进入其中。
    光线照进屋子,一室都是柔和明亮。
    季宵反手关上门。他后背靠在门上,我扶着他的腰,低头吻他。
    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句老公,我听了,觉得很喜欢。
    但季宵的话还没有讲完。在这个亲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侧过头去,说:我对他们够意思了,在咱们家胡乱翻,我都不计较嗯,他颤抖一下,低低求我,邵佐,不要
    我说:不要?
    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季宵身上的锋锐全部散去。
    他搂抱着我,手松松地扣在我脑后,手指插在我的头发之中,低头看我,说:等这场游戏结束之后,咱们再?
    我笑一下,直起身,有意说:你对他们这么好,我有点吃醋。
    季宵胸口带着一点湿痕,他不在意,亲一亲我,吃醋?和他们吃什么醋。爱你。
    我接受这个吻,感受着季宵柔软的嘴唇在我唇上摩挲,而后是舌尖。我简直像是一碗奶,被小猫一下一下、快速地□□。
    他用舌尖撬开我的唇齿,分明说不要的,可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却依然是对我的渴求。
    这个吻结束时,还真说不好,是我遗憾更多,还是他遗憾更多。
    我搂着他的腰,端详他,说: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错?
    此前,无论是在那艘东南亚的船上,还是在《消失的国度》之中,季宵都远比当下要脆弱。
    对此,季宵回答:当NPC的感觉和当玩家的感觉不太一样。
    短暂的亲近之后,我们粗略地检查了卧室,察觉到一些物品位置的细微变动。
    二楼的两个次卧也差不多,不过被翻动最多的,显然还是书房。
    季宵对着书架一角看了半天,沉思。
    我把桌子的抽屉各自拉开看了一遍,再将其阖上,去季宵身边。
    季宵听到动静,侧头问我:这里本来不只有这点东西吧?
    我看了,说:对。
    季宵:他们拿走了什么?
    我回答:不记得了。
    季宵叹气,我看他,学着他的神色、语气,一起叹气。
    此前有过很多心理准备,当下,季宵倒是真的不太生气。
    让他们先做作业吧,季宵不再思索,总不能什么都让我代劳。
    我赞同,季宵眼珠转了转,邀请我一起睡午觉。
    因他此前的态度,听到这话,我自然意外。
    我的意外显露在面上,季宵看到,哭笑不得,说:想什么呢?
    他和我强调,接下来几个小时,是真的睡午觉,不掺杂其他东西。
    用季宵的话来说,就是:下次出事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不过那会儿天刚黑,问题不会很大。到了九点,才是最难熬的时候。咱们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我听到这里,答应他:好。
    话是这么说,可等到季宵睡着了,我依然清醒。
    屋内的影子一点点倾斜,时间流逝,季宵的呼吸声落在我耳边。
    我侧躺在床上,注视季宵。
    他可以张扬飒爽,像是亮出爪子的顶级捕猎者。也可以像当下这样,乖巧、安静,躺在我身边,身上写满了对我的驯服。
    我可以对季宵做任何事。他爱我,只会觉得快活。
    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
    我起身、下床,去厨房倒一杯水喝。
    餐厅早就安安静静,碗碟都被收拾好。
    我倒了水,却并未上楼,而是端着杯子,看一眼客房方向。
    客房的门并未关闭,只是半阖着。
    我想一想,往前走去。
    脚步很轻,门内的学生们显然没有听到。
    我在门边站定,隔着那条小小的缝隙,看里面的景象。
    如果季宵在这里,他一定会恍然大悟原来书房边角处,被学生们拿走的,是一叠报纸。
    几个女生在翻看报纸,时不时的交头议论。而三个男生则围坐在魏松海旁边,陆兴平询问:你确定吗?
    我半靠在墙上,抿一口杯子里的水。
    纠正一下。
    陆兴平并不是询问。事实上,他两只手抓着魏松海的肩膀,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咄咄逼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魏松海讲话都显得颤颤巍巍,说:确、确定吧。
    陆兴平又盯着他片刻,这才松开他,面色依然不好看。
    文子轩在他身侧开口,说: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条路上一直有闹鬼的传说,魏师傅之前就听同事们提到过,说如果不是旅游旺季,阳气旺盛,就尽量不要往这边来,山上一个老房子闹出过凶杀案。方悦,你们有查到相关新闻吗?
    方悦回答:没有,你们也来一起找吧,这里报纸太多了。
    文子轩说:不要毫无目标地翻。既然是命案,到现在都有传闻,头版上应该就有痕迹了。
    说着,他也加入到几个女生当中。
    往后,穆冬、陆兴平两人也从床铺上拿起一叠报纸,各自查看。
    魏松海看着这一切,问:学生啊,咱们这不能直接下山吗?
    陆兴平嗤了声,文子轩倒是抬头,耐心地回答:魏师傅,早上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是觉得,现在下山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可能就再遇到鬼打墙。
    可是,魏松海目露踟蹰,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吗?
    怎么就干等了?陆兴平说,这不是正忙活着吗。
    魏松海张了张口,不再说话了。
    他就坐在边角处,看一张张老旧的报纸被学生们翻开。而我看着他,看着他们所有人。
    一杯水要被我喝完。我侧头,看着窗外。阳光下,月季的叶片舒展。
    我离开了。
    客房里仍然传来人声。一道嗓音忽而抬高,说:找到了!
    这会儿,我已经拐上楼梯。
    我回到卧室,一切宛若昨日重演。
    季宵滚到我怀中,很安心地睡着。
    我笑一下,亲一亲他,也跟着闭上眼睛。
    可这一次,安稳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院中传来一阵响动,像是车子启动。
    我再度从床上坐起,这次,季宵也跟着睁开眼睛。
    我们对视一眼,季宵皱着眉头,先一步下床、去窗边。
    我后一步过去,见季宵面色微沉,说:他们把车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这篇文已经20w+了(瞳孔地震今天就只有一更啦,休息一下xddd
    明天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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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报道
    讲话的时候, 季宵的手扶在窗沿上。
    他虽然初醒,却显得异常清醒。好像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足够他切换到警惕状态。
    我看他脚尖不自觉地踮动,沉吟一下, 问:你要跳出去追车?
    季宵:
    季宵回头看我。
    他原先应该是很生气的, 但因为我这句话,他露出了掺杂了纠结、无语的表情。
    真是太可爱了。
    我亲一亲他, 觉得他的肩膀、腰身都一点点缓和下来。
    这期间, 车子也驶出我们的视线范围,再难以看清。
    季宵沉吟:他们这会儿忽然跑了, 应该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说罢, 看我一眼。
    我说:我刚刚下楼接水,好像是听他们那边有声音。
    季宵一顿,说,这房子隔音太差了。
    我承认:是有一点差,所以才不能让他们来二楼啊。
    季宵笑了声:但是没有人听。
    我们两个人对视,先一起叹了口气,再一起笑起来。
    我和季宵下楼。路上, 季宵还在说:那辆车上只有五个座,勉强能挤得下六个人吧?那三个女孩儿都不胖。但就算这样, 肯定还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不知道是谁。
    话音之间, 我们到了一楼。
    一楼的大门敞开着,原先还零星点缀亮色的月季丛里近乎只剩下浓绿色的叶子。
    季宵看到, 大约觉得很遗憾,说:下次开花,得等到春天了吧?
    我说:对。
    我们一起到了客卧, 里面落满了报纸。
    这是看了以前的报道?季宵半蹲下去,捡起脚边的一张,思路倒是不错。
    我跟着他半蹲,慢慢收拢其他报纸。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将地面上、床铺上的报纸归拢。这些报纸都是青山本地的资讯,上面的内容大到国家新政策,小到宠物店里阿拉斯加咬死小泰迪,信息庞杂繁乱,发行日期多在几年前。
    我慢吞吞说:这要怎么找啊?
    季宵:首先,咱们两个对玩家真的没什么恶意。
    我挑眉。
    季宵:但是,他们跑掉了说明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们认为,这栋房子有问题。
    我说:有道理。
    季宵:可相比之下,咱们家,一定比外面要安全很多。
    我沉吟,对。
    季宵:所以,往出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说:对。
    季宵:既然要让他们陷入危险境地,就得确保,他们一定会看到。
    我:总觉得季宵这个思路非常耳熟。
    季宵说:来。
    他带着我,去了外间壁炉边上。
    我看着季宵的动作,有些意外,也有点理所当然。
    只见季宵点燃壁炉,看着里面火焰升起。
    因是白天,外间的光会照进屋子,客厅便没有开灯。
    这是光线毕竟不算明亮。如今火烧起来,季宵的面上映出彤色,才算多一点亮堂。
    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季宵抱着一卷报纸,将它们丢进壁炉之中。
    纸页被烧灼时的味道冒出来,不算好闻。
    我看到这里,这是
    季宵说:筛选一下。
    我看着他,见季宵的神色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原先想说,你怎么能那么肯定,这样做之后,会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当下,我又领悟到,季宵其实并不在意能否得到答案。
    换言之,他把外间那些玩家的命运交给了一堆火焰。
    如果火焰将一切都燃烧过去,我们不知道玩家们为何忽然离开,那无论往后如何发展,季宵都不再可能对他们抱有信任。
    相反,如果火焰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又一次确认,季宵是真的、真的不喜欢外间那些玩家。
    他放他们自生自灭。
    火焰像是比此前暗淡一些,逐渐熄灭。
    我怀着一种堪称美妙的心情,看季宵嘴巴里嘟囔了句:还是来了啊。
    虽然有颇多不满,但当下,季宵还算耐心。
    他用一边的钳子,夹起一片在灰烬中隐约露出的纸面。
    那是一块占据颇大版面的报道,如今再看,里面的细节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但标题还是非常清晰。
    季宵原本也只需要看标题。
    他念:江城青山突发惨案致两人死亡,凶手已被抓捕归案两人死亡?
    语气有一点古怪。
    再看下面,季宵继续念:江城省青山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接报据记者了解,被害人是两个青年男子。
    读到这里,季宵看一看我。
    他再往下看。
    季宵:邵某26岁,海城企业家,遇害时正在家中休假。
    一顿,又念:季某,26岁,为邵某公司职工,在邵某家中遇害。
    再往下,内容就被火焰燎走,再看不清楚。
    季宵嘶了声,面色忽明忽暗。
    他看着纸条,眼神能把纸条瞪一个窟窿。
    我斟酌言辞,正要开口,却听季宵道:早知道还是不烧了这是怎么编排咱们的啊?
    我安慰他:烧都烧了。也许原本就只有这么多内容。
    季宵想一想,赞同:也对。
    他说着话,站起身,但还是很犯嘀咕:合着我死了啊?
    我一样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院子中。
    阳光落在我们身上。虽是初冬,气温尚未降到零下,可依然算得上冷。
    可或许因为昨夜暴雨,到现在,天气意外的很好。如果不是昨夜、今晨的种种,说这是寻常的一天,恐怕也能让人信服。
    季宵捏一捏自己的手臂,确认:活的。
    然后转身,带着点笑,来捏我。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很蓬松,柔软,带着一点薄薄的金色。
    这会儿,季宵上手,捏一捏我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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