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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59)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这时候,季宵的身体像是秋千一样。
    他摇摇晃晃,还记得说:给锅里加水
    我看一眼锅,见锅盖被蒸汽顶得晃动。
    白色的泡沫从锅里溢出来,顺着锅沿淌下。
    我说:你去。
    季宵:眨一下眼睛,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耐心,告诉他:你去。
    季宵只好去做。
    他从柜子里拿碗,手臂伸长,漂亮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我抱着欣赏的态度去看,见他接了水,倒进锅里。
    这明明是很寻常的事情,但是季宵重新阖上锅盖的时候,像是完成了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
    他的确很辛苦。
    我认同这点,但不打算改变他的辛苦。
    季宵多半是看出这点,于是过来亲我,黏黏糊糊地撒娇,说:老公,下一次还是你
    我接受这个吻,但是不为所动。
    所以接下来,季宵近乎是软倒在操作台上,却还是强撑着把饺子煮好。
    可真正吃到晚饭,是在颇久之后了。
    这时候,饺子已经完全凉掉。我将它们重新返锅,煎好,再端上楼,捞起被子里的季宵。
    季宵的困倦甚至压过了饥饿。我叹口气,说:刚刚还喊饿的。
    季宵:喵。
    我失笑,把煎饺盘放在床头柜上,抱着他,又亲亲他。
    他差不多被我亲醒,身体跨坐在我身上。
    我还算温柔地喂他。
    大约是早前的饿劲儿过去了,变成了更加绵长、更加难耐的感觉。所以当下,季宵只吃了几口,就说:嗯不要了。
    真不要了?我捏着他的下巴,和他确认。
    季宵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爱你。
    我笑了下,有意叹口气,说:可我特地给你做的啊。
    季宵的视线在我的面颊上,和旁边的煎饺盘上来回打转。
    墙上挂钟的时针、分针要走向重合。
    季宵权衡、踟蹰。
    我循循善诱: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看到季宵的面颊逐渐染上薄红。在昏色的壁灯之下,透出一种惊人的艳丽。
    他缓缓靠到我怀中。
    这夜海面平静,月色清明。
    海崖之上,月季丛中,别馆主卧的窗子上逐渐有了水雾,再被季宵颤抖的手指擦去。
    我咬着季宵的耳朵,问他:我这么对你,你还爱我吗?
    他呜咽,说:爱你。
    他的身体被玻璃冰到,只能愈发往我怀中靠近。
    时间更晚了,床头柜上那一盘煎饺也凉了下去。
    季宵的手指虚虚从我面颊上拂过。他无比困倦,嗓音都是发飘的,说:老公,你今天晚上好像很
    我握住他的手,侧头亲吻,问:很什么?
    季宵却没有回答。
    他睡着了。这下子,我再怎么碰他,他都不醒。
    我叹口气,往窗外看,月亮开始西落。
    我给季宵盖好被子,走到窗边,拉开帘子。
    在山林之中,我看到了一点细微的火光。闪动一下,又灭了下去。
    像是有人点了烟,而后又将其掐去。
    只剩下融融月色照着白雪覆盖的山岭。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见啦。
    再再再强调一下:这篇和《神佑》不是一个世界观,佐佐和元元不是《神佑》的两个主角。
    感谢在20210101 22:22:14 ̄20210102 13:1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萝卜的喵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远行
    等到天亮, 仍然是十点多,季宵的手机开始响动。
    我比季宵先一步醒来,将他的手机摸到手中。他随后睁眼,问:是谁?
    我看一眼来电显示, 告诉他:特案组那边的人。
    季宵咕哝:来这么快啊?
    他说着, 从我手上拿过手机。
    电话接通之后,顾茂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大约是季宵的声音显得与昨日不同, 顾茂恒犹豫一下, 问: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我笑了声,季宵看我一眼。
    他清一清嗓子, 说:没有, 也要起了。
    我听着,从背后抱住季宵。
    季宵放松地靠近我怀里。
    这种有旁人在场的场合,我不可能对季宵做什么,季宵倒是会折腾我。
    他起先是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而后逐渐觉得有趣了,就又用自己的发梢勾我面颊。
    我眯着眼睛看他,假装生气, 他也不在意。
    顾茂恒在那边说:我们安排了专机,就从青山机场起飞。
    还有一路的种种布置, 以及去了秦岭基地之后季宵的食宿安排等。
    季宵一律回答:嗯、好、可以的。
    倒是很不挑剔。
    顾茂恒也没忘记问一句:昨天忘记和季先生、邵先生沟通。既然邵先生也是玩家,他用了季宵习惯的说法, 那邵先生他
    季宵说:他和我一起。
    顾茂恒显然松了一口气,好, 转而又问:机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起飞都可以。季先生,你看?
    季宵说: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吧。
    顾茂恒轻轻啊了声, 意外于季宵的答案。
    季宵客客气气,说:或者,特案组那边觉得需要清路?这样也好。
    顾茂恒犹豫一下,说:季先生,我再和组织上请示一下。
    季宵听了,只说:好。随时电话联系。
    等到电话挂断,我一把抓住季宵的手。
    头发从他指尖滑落,他看着我,露出一点疑惑。
    像是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面颊上还有方才季宵发梢留下的酥酥麻麻、微微痒意。原先是想要惩戒季宵一番的,但看他这样的神色,我自己先消了心思,说:不知道那边是怎么样的。
    季宵笑一下,亲亲我,说:别怕,保护你。
    他仍然有对于游戏的很多忧虑,但对接下来去秦岭基地的事情,倒是很不担心。
    我说:马上快要过年了。
    季宵一怔,对。思索片刻,问我:要不要和叔叔说一下?
    我说:叔叔?
    我起先未听明白季宵这句话,还是季宵提醒我:你爸啊。
    我恍然,记起他在说什么。
    季宵说:咱们到这里这么久了,也一直没太和叔叔联络。
    我看他,见季宵好看的眉毛一点点拧起来。
    他的确是这会儿才记起,还由此忧心忡忡,说:唉,太不应该了。
    我略有懊恼,觉得刚才不应该提起过年。
    原本只是信口一说,可对于季宵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而言,过年两个字,近乎是和阖家团圆挂在一起。
    就算是他叔叔和小婶,也会在这天对他多露几个笑脸,给他一把糖、一碗肉吃。
    无怪季宵会在我说起这件事时,直接联想到我的父亲。
    我们两人这会儿依然坐在被子堆里,季宵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点点凉了下去。
    我抚摸着他微凉的肩膀、手臂,说:特案组那边应该能给咱们编出来一个借口吧?
    季宵叹口气,也对。不过,还是得偶尔视频一下。
    我不以为意,季宵便凶巴巴看我,说:答应我。
    我叹口气:好,听你的。
    季宵这才放松,但还是犯嘀咕:我之前怎么就忘了呢?
    他想不通,我也不愿让他总把心思放在这种事上。
    我一只手扶着季宵的背,另一只手摸索到被子下方,将季宵拦腰抱起。
    季宵原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会儿骤然腾空,他小小的惊叫一声,下意识要抓住点什么。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吃痛:哎哎!
    季宵悻悻地放开手:哈哈,哈哈。
    这下子,我总算有理由真正对他生气。但我刚刚把他放在床上,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季宵的手机又响了。
    这时候,季宵身体陷在床铺之中,我附身看他。
    季宵很无辜地朝我笑一下,在我看来,怎么都带着点挑衅意味。
    他慢吞吞说:老公,把电话给我递一下?
    我看他,知道他简直肆无忌惮。
    他也知道,我不会让其他人听到他这种时候的声音。
    季宵见我不动,又抬起手,假装敲门:笃笃笃像是先前那样,给他自己配音,邵先生,给我拿一下电话好吗?
    我到底叹一口气,摇摇头,随他心意。
    这一次,季宵接电话的时候,我去盥洗室洗漱。
    过了会儿,季宵也进来了。他和我一起站在洗手台前,一边拧开他那边的水龙头,一边告诉我:说是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华福路那边不会有其他车。
    我说:华福路?
    季宵挤好牙膏,说:回头导航一下,我也不认识。
    我们在床上磨蹭太久,这会儿已经要十点半。
    季宵算算时间,觉得颇为紧张,说:还是得收拾一下东西。
    我哭笑不得,说:让他们换个时间清路啊。
    季宵说:不行。严肃地看我,我刚刚忽然觉得
    我:嗯?
    季宵沉痛地:邵佐,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堕落了?
    我:啊?
    季宵一一数给我听:十点多还没起床。这也就算了,顾副组长都去请示了一圈、走完流程了,我和你还在床上。
    我听着听着,明白了:哦,你是想上班了?
    季宵叹口气,说:我还挺喜欢,含着牙刷,这种日子的。不过去了秦岭基地那边,唔,含一口水漱口,咕噜咕噜应该就得配合那边的作息。
    他洗漱之后,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我一个人。
    我看着季宵的背影,半晌之后笑了下,又转头,看向眼前镜面。
    季宵已经进了衣帽间,无法察觉我这边的动静。倒是我,能听到一些零碎的响动。想来,是他把柜子里的行李箱拉出来、摊在地上,开始思索,要带什么衣服。
    我脑海中勾勒着这些画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唇角原本是勾起的,但慢慢地,勾起的弧度又平了下去。
    季宵啊,季宵。
    我垂下眼,看着身前的洗手池。
    水还在流淌,变成一个小小的旋涡,落入管道里。
    我知道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灯光照着我,在我身后拉出一片影子。
    水的声音之外,就是一切静谧。
    我心想: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我会和季宵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邵佐
    他的嗓音遥遥传了过来,问我:这次过去,就带休闲一点的衣服吧?
    我回神。
    耳边的声音重新多了起来:窗外的风声,卧室里电器的底噪。
    我回答季宵:好啊。
    一边说话,一边走出盥洗室,拉上了门。
    等到收拾完行礼之后,我们又花了点时间做饭。
    这一次,季宵比往日都要郑重。他没有笑嘻嘻地和我玩闹,而是一本正经地要我教他,煮汤的时候,要按照什么顺序放材料。炒菜的时候,又有什么注意事项。
    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做出来三菜一汤。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个分量其实有些大了。但因前路未知,当下这一顿饭,就带了几分告别的味道。
    餐桌上,季宵对我说: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房子还是太老了,可能住不习惯。但是,他停一停,再环顾四周,咱们接下来一直不在,外面的花会枯掉的吧?
    我说:既然咱们不在,就让工作人员来浇浇水,也是一样的。
    季宵踟蹰。我笑了下,说:你也别太草木皆兵了。
    季宵:话是这么说,但真的不想冒险。
    我听了,叹口气,温柔又无奈地看他。
    季宵看我,笑一笑。
    他端起汤碗,要和我碰杯,说:希望这些不愉快都留在今年。
    我眼皮颤动一下,拿起碗,和他相碰。
    等到这顿饭吃完,季宵收拾桌面、检查门窗。
    他还问我:要不要把冰箱里剩下的东西带上?否则太浪费了。
    我说:那就带上吧。
    季宵忙忙碌碌,我则打电话给此前每周来送一次东西的工作人员,说往后不必再来。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车子后座上、后备箱都被塞满,我和季宵上了车。
    这会儿是一点出头。我们要花半小时时间下山路,再有小半个小时到城中。
    青山市不是很大的城市,这么安排已经足够。
    一路顺利,到机场的时候,我们见到顾茂恒。
    他看了我们的行李,还有一番惊诧。但往后,就拿出手机,给我和季宵看秦岭基地那边给我们准备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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