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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99)

    出门之后,岑明拐去洗手间门口。
    他和倪雪并肩,倪雪的表情里慢慢多了困惑,叫:岑明,你这是?
    季宵则和我稍稍落后一点,低声对我解释:倪雪那么说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必然剧情,我们态度怎么样,这些事情都会发生。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参与一下,好歹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用解释。
    季宵一顿,望着我。
    我笑一下,揽住他的肩膀。
    季宵:邵佐
    我说:回去再叫。
    季宵:
    他的表情顿时显得纠结很多。不过这么一来,也算安心,能朝我笑一笑。
    岑明说:和我进去。
    倪雪:我不明白,为什么?
    岑明:进去你就知道。
    倪雪:呃
    要我说,岑明此刻的表现,实在有点像是一个要拐骗女生的变态。
    无怪倪雪这么踟蹰。
    因倪雪犹豫这不奇怪,前面毕竟是男厕所岑明额角跳了跳,说:算了,你们也不是
    他说到一半,话音愣住。
    厕所里,竟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岑明的眼睛蓦然睁大!
    倪雪咦了声,说:这个铃声,是不是?
    不必她费心猜测,厕所里已经传来讲话声,是胡主管。
    胡主管说:喂?季宵?
    岑明蓦然转头,看着季宵。
    季宵拿着手机,看起来倒是无辜神色,说:胡主管?不好意思,我刚刚可能不小心按到什么地方了。嗯,没事。哈哈,对,我现在就在厕所外面,你还没从公司走啊?
    厕所里传出一阵冲水声。
    胡主管说:这不是有点闹肚子嘛,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而后是脚步声。
    岑明面色一点点发白。
    季宵看他一眼,说:哈哈,那我先挂了啊。
    胡主管说:行,挂吧挂吧。
    季宵挂了电话之后,胡主管从厕所里出来。
    见了外面齐刷刷站着的我们四人,胡主管愣了愣,才说:怎么还有女同志唉,真是,显得尴尬,用刚刚洗过、还带着水珠的右手挠了挠头,行,那你们呃,怎么方便怎么来咳,我先走了。
    岑明、倪雪:哈哈、哈哈。
    季宵说:主管再见。
    胡主管说:嗯,下周见。
    我们目送他离开。
    季宵转过眼,礼貌地问:我有点不太想上厕所了,你们还上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胡主管踉跄了下。
    岑明、倪雪:
    岑明:那,要不然,还是直接去吃饭吧?
    倪雪:嗯,吃饭。
    气氛略有尴尬。
    在这样的氛围中,我们和胡主管搭一个电梯下楼。
    期间,胡主管站在边角,岑明就站在对角线处。胡主管往前,岑明就跟着挪动。
    季宵仿佛无语,说:岑明,你这两天是不是学跳舞啊?
    他这话出来,岑明险些跳起来。过了会儿,才说:啊?
    季宵说:我之前看到有小朋友在楼下跳皮筋,好像也就是你这样,动来动去。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倪雪、胡主管都笑了笑。
    岑明说:没、没有,我就是
    沉默,找不出借口。
    季宵笑道:行了,你不就是想喝酒吗。主管,我们刚刚还在说,附近的餐馆送外卖能不能只送酒,你知不知道到底能不能?
    胡主管一愣,说:他们是两道菜起送。两道菜,二十多块钱要我说,你们既然要点外面的东西,干脆多点点。
    季宵想一想,欣然:也对。
    他们进行了一场和睦的对话。
    这场对话结束时,电梯刚好抵达一楼。
    胡主管离开办公楼,我们则往后院去。
    一路沉默。
    岑明同手同脚,倪雪的视线依然在岑明与我、季宵之间打转。
    一直到来到院子里,往前是宿舍楼,右手边是操场。到这时候,倪雪终于忍不住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岑明张了张口。
    他未讲话,季宵反倒先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岑明后退一步。
    季宵说:你这幅心里有鬼的样子,谁看不出来?
    岑明:不、不是!
    只是这下子,莫说我们,倪雪也不信。
    倪雪犹豫一下,说:岑明,你到底怎么了?
    季宵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借高利贷了?中午那会儿,有人找你催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啦。
    正常套路:跑到厕所里查看情况,结果
    元元套路:歪?你好?你在厕所里吗?
    第129章 恶臭
    季宵这么一说, 倪雪先是怔忡,随后拧起眉毛,端详岑明。
    看神色,她俨然已经信了七八分, 说:真的吗?岑明, 你大概欠了多少?
    我心底知道,季宵此前不过是信口胡诌。但此情此景, 还是要配合他:咱们也认识一个多月了, 我们知道,你不会是那种为了高消费而借账的人。是不是你家里为难你?
    倪雪看向我, 岑明家里?
    我叹口气, 还是让岑明自己说吧。
    我们这么一言一语,俨然是把岑明架在高台上。
    岑明嘴唇发颤,喃喃说了一句不是。
    可他一句不是刚刚落下,季宵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岑明瞳孔微缩。
    季宵给他看的,是方才的通话记录。
    上面赫然是三个字,胡主管。
    岑明蓦然抬头, 看向季宵。
    季宵神色如常,说:之前统计信息的时候, 我存了一下你家里的电话。岑明,你也别怪我, 有时候,我的确觉得你是不是, 嗯,生活上有一些困难,但是不好和我们说。
    岑明闭了闭眼睛, 最终道:今天晚上我请客。
    半小时后,四人聚在我和季宵的房间。
    投影仪在墙壁上放着电影,热热闹闹,声音极大。
    这样的热闹中,在季宵的明示暗示下,岑明先说起他家里的状况。
    倪雪听着,慢慢松一口气。
    季宵猜对了。
    岑明家里的确欠了钱。他选择这家公司的一大原因,就是有宿舍,平时可以不出门,最大程度上避免危险。
    只是借钱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
    岑明说:外债差不多三百万吧。我妈不愿意离婚,哈,那老东西欠钱是为了给小情儿开店。就这样,我妈都不愿意离婚。
    我们把桌子搬到屋子正中间,又从岑明、倪雪的房间取了凳子。一边喝酒、吃菜,伴随着电影中的炸裂声响,听岑明的语气蓦地抬高,又缓缓压下。
    我能有什么办法?岑明揉一揉面颊,长长叹息,不离婚,就要一起还钱。我真的不知道还就还吧,可那些债主见天儿地往我家里跑,倒是不去我妈单位。他们也知道,我妈工作稳当,他们才能拿到钱。
    倪雪说:这要怎么办?
    岑明苦笑一下,说实在的,债主对我妈倒是还算客气。去我家坐着,主要是盯着我爸。我就想着,攒点钱,单独给我妈租个房子。但我妈又说,有租房子的钱,为什么不拿去还债?唉。
    他又叹了一口气。
    电影里的动静也低了下去。
    岑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地喝完。
    这当中,季宵侧头看窗外,说:是不是要下雨了?
    岑明、倪雪一起转头过去,见到阴沉的天色。
    季宵走上前,往院子方向看一看,拉上窗帘。
    他很仔细。不单单是拉上,还在窗帘两边都压了东西,确保帘子不会打开。
    这之后,他回来,打开电脑。
    倪雪正安慰岑明。说来说去,还是:得好好劝劝阿姨。
    岑明说:劝了。不只是我,还有我舅舅,我姥姥、姥爷,我妈单位领导,她那些朋友。所有人都说,帮她请律师。只要离了婚,这些债务八成落不到她头上。
    倪雪:唉
    岑明苦笑,说:但我妈就是觉得,她不离婚,我爸还有点希望。她离婚了,我爸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倪雪沉默。岑明一口闷了手里的啤酒,再重新倒上。
    倒到一半儿,季宵把电脑推到他面前。
    上面打了一行字。
    你在厕所遇到什么了?
    啤酒度数低,怎么也不至于喝醉。
    可此刻,岑明愣愣地看着电脑。看神色,竟然真的有几分醉意。
    这么读着电脑上的内容,就忘记手上动作。一直到杯子里的啤酒流出来了,岑明终于恍然。
    他的手指开始发抖。
    倪雪记起什么,说:今天中午,也是有人来催账吗?
    岑明:不、不是
    倪雪困惑,转过头,一样看着屏幕。
    季宵朝电脑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口中笑道:我之前一直听人说,有时候不是酒把人喝醉了,是人自己醉了。你这样子,就有点那意思。
    岑明:是、是
    季宵淡淡说:把手擦一下。
    岑明忙乱地把杯子放在一边,开始擦手。
    擦过手后,他小心地看向季宵。
    季宵在我身边坐下,说:我有点听明白了。你妈妈这个情况,外人的确很难说什么。她自己想要和你爸爸一起承担,不愿意听其他人的意见,这的确没办法。好在你还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被一起拖进去。
    岑明闭了闭眼睛,说:对。
    他把手放在键盘上,开始打字。
    今天中午那会儿,我去厕所。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到后面,慢慢闻到一股臭味。
    不是厕所那种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之前有一次,我家里人出去,家里停电。回家之后冰箱里的东西全部坏掉,也是类似的味道。
    几句话出来之后,原本不明所以的倪雪轻轻抽了一口气。
    季宵问:你家现在的经济状况,要多久才能还完钱?
    岑明打字:我正在想,这是什么味道。然后,我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他口中说:我的工资,加上我妈的工资,还有我妈在外面做得一些外快。总共加起来,差不多需要十年吧。
    季宵说:你还年轻。
    岑明苦笑,说:我还年轻
    倪雪谨慎地不再开口。
    我倒是说:这几道菜之前都没点过,没想到味道不错。
    季宵说:是挺下酒。
    我说:光顾着说话,也没太顾得上电影。
    季宵看向墙上的投影,这是演到哪儿了?
    倪雪在这时候开口,说:我之前看过一遍。这会儿就是刚刚打完第一个敌人,开始休整。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话,岑明则在打字。
    他的手指发抖、发颤,愈往后,显得愈不安。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他把电脑往前推了一下,低声说:就是这样。
    倪雪的神色一点点收敛,仿佛终于记起:季宵这一番行为,实在很是古怪。
    她目露犹豫,可到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一般,往电脑屏幕看去。
    至于我和季宵,就更不用说了。
    因为慌乱,岑明打出了很多错字,不过总体还算可以看懂。
    他中午去厕所,先是闻到臭味,然后听到隔壁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十分痛苦,断断续续地喘气。
    因此前的经历岑明这会儿拒绝去想,这栋办公楼里究竟有没有我们六个之外的人所以岑明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把那句兄弟,你要是真那么难受,要不然去医院看看说出口。
    他想要尽快离开,奈何这时候,岑明福至心灵。
    那个声音,有些耳熟啊?
    念头一起,岑明心跳漏了一拍。
    他犹豫、慌张。
    岑明下意识地觉得,不管隔壁究竟正在发生什么,自己都不应该、不能去听,去看。
    但是,他进退两难。
    当时的状况,显然是声音的主人没有发现他。
    他要是一动不动,对方可能就始终不会留意到他的存在。
    可他要是动了,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这么犹豫之间,臭味更加浓烈了。
    岑明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口鼻。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干呕。
    反胃感涌出来的同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几年前,那个因停电,而有许多东西腐烂的冰箱。
    冷藏室尚好说。冷冻室里,有一条很大的羊腿。而岑明至今都记得自己拉开冷冻格时,看到的画面。
    羊腿烂出脓汁,上面蠕动着白色的小虫。
    脓汁呈现出一种灰绿色,小虫浸泡在其中
    看到这里的时候,倪雪捂住嘴巴,忍耐地转过头去。
    季宵倒是神色如常,再往下读。
    岑明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有太多联想。
    他转而思索起此前的工作,表格里的数据,总算将那股反胃感压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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