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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6)

    夜郤闻言,沉默了。
    凤逑很严肃。
    夜郤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凤逑心想,总算有了点羞耻心,正想说两句好话,让他知道自己也没那么讨厌他,然后听到夜郤道:那本尊想和你绝交八次。
    凤逑:?
    凤逑反应过来,红着脸骂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某种会发光发热的天体。
    夜郤逻辑缜密,退了一步,道:五次也行。
    凤逑:能不能要点脸?
    最后夜郤去墙角罚站,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重新将心里的标准改成开始的八次。
    第8章
    过几日是鬼节,子时一过,千鬼游荡,万分恐怖,千家万户挂着灯笼,晚市早早就关了,鬼市亮起,鬼怪在这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吃烧烤。
    据说鬼都有很长的舌头,灯笼大的眼睛,眼眶是空的,往外流着血。
    地府鬼差自诩帅得惨绝人寰,听到这个说法,痛斥道:真迷信!
    午夜时,群魔乱舞,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一只鬼走街串巷地吆喝:有小孩吗?吃小孩啦,有想被吃的小孩吗?
    家家户户都紧掩房门,房内黑暗安静,和街上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上空也很安静,凤逑独自坐在屋顶看热闹。他起初坐得还算端正,过了会儿,下巴便懒洋洋地抵在膝盖上,只需抬眼,下方一切尽收眼底。
    他在月色中想我。夜郤看着小凤凰,内心被戳得一片柔软。
    风把衣衫吹得皱了皱,凤逑下意识抱了抱胳膊,察觉到风停了,抬眼一看,身边站了一个人。
    凤逑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夜郤不回答,负手而立,淡淡道:肖想已久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就是这反应?
    凤逑:这傻子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夜郤坐在凤逑身边,和他肩靠着肩,手指头又不安分了,去碰凤逑的手指头。
    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头一碰上凤逑的手指头,就开始不安分,跃跃欲试,想和人家勾一勾。
    是手指头的锅,不是他的锅。
    凤逑突然道:你看!
    夜郤快速缩回手,严肃道:什么?
    下头有几只化了妆的小萝卜怪,拿着小钢叉,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看到一个小摊踢一下。但由于力气太小,摊子只是小小的晃悠一下。
    它们路过一颗枝繁叶茂的好看的树,又重新返回来,一只萝卜唾了一口,道:你丑,快滚。
    然后开心地离去了。
    夜郤看过去,只见两只鬼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他在暗示本尊什么?夜郤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忍不住看了凤逑一眼。
    凤逑眼里带笑,看上去很羡慕。
    夜郤凑近,压低声音:你也想要那样么?
    凤逑一脸懵逼。
    夜郤缓缓地笑了一声:你很聪明,刚才那个表情成功讨好到本尊。
    凤逑:?
    夜郤喉结动了动,不受控制地凑近。
    不好凤逑余光瞟到了什么,站了起来。
    终究还是被拒绝了。夜郤自嘲一笑,张了张口:抱歉,冒犯了
    凤逑没听他说,径直飞到群鬼中间。
    不知何人捣乱,放出只厉鬼在此撕咬,把夜游鬼吓得屁滚尿流。
    凤逑凛声道:谁在此放肆?
    那厉鬼回头一看,大笑一声:是老子,老子就是要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吗?
    凤逑抬手击他。厉鬼躲开,随意乱跑,吓倒了一大片夜游鬼。它们轰地散开,多了个空地。
    凤逑抬手,一张发着淡光的网从天而降。
    厉鬼跑着跑着就腾空,狼狈地被吊在半空,挣扎不下,目瞪口呆地哎了半天。
    吊了东西的网重重坠落,掉在地上发出声闷响。
    厉鬼扯了扯身上的网,反被勒得更紧了,气不打一处来:我上头有人,你要对我做什么?
    凤逑一笑:谁啊,说出来听听。
    厉鬼这个时候也不忘记傲慢:冲天峰一绝你听过么?
    若是别人凤逑还能正色对待,听到这傻逼称号,直接嫌弃道:穆天?
    厉鬼呵呵一笑:不错,是个识大体的人。
    可见深受洗脑。
    我当是谁呢?凤逑淡淡道,你回去告诉穆天,若是小破峰住的不习惯,我再给他换个地方。
    厉鬼气轰轰地起身,拖着网离开。
    凤逑叫住他:算了,我改变主意了,不想放你走。
    凤逑把厉鬼送到了地府,谢清发得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欣喜若狂,安排其在地狱看门。
    夜郤没完全从刚才求爱被拒的阴影中走出来,边自我疗伤边帮凤逑看着下头的一切。
    大家被五丈高的寒气吓得乖乖吃烧烤。但空气中的寒气太重,烧烤摊的火灭了,怎么也生不起来。
    凤逑腾身跃到屋顶,和他并肩坐在一起,他俩的衣服轻轻地挨着,很自然,也很亲密。
    夜郤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火又重新生了起来。
    夜游鬼到四更天才会陆陆续续散开,凤逑忍不住打哈欠,脑袋重重地往下一点,又清醒了过来。
    夜郤张了张口:娇纵的小凤凰。
    凤逑不理他,支着下巴,睡眼朦胧地看着前方,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点点脑袋,复又清醒。
    夜郤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凤逑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若是独自一人,他定不会如此懈怠,但现在熟悉的安稳感觉袭来,内心产生无限贪恋,舒服得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郤解下衣袍,轻轻地披盖在他身上。
    四更天,鬼陆陆续续散了,没多久,第一声鸡鸣响起。凤逑慢悠悠转醒,脸红红的,有不太明显的压痕。
    身上的袍子掉落,凤逑忙伸手抓紧,看向夜郤,还没说话,夜郤率先开口:披上回家。
    凤逑忙递过去:我不披,你快穿上。
    夜郤道:上头有你的口水。
    凤逑脸一下子就红了:谁流口水了?
    夜郤不说话,抬手给他披上衣袍,又细心地拢了拢,将他裹得异常严实。
    凤逑的脸因为刚睡醒还有点红,不自然道:你困不困?
    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成天不是闭目养神就是睡觉。
    夜郤回答道:不困。
    他在夜郤肩膀上靠了多长时间,夜郤就兴奋了多长时间。
    哦。凤逑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两人走到路上,凤逑睡了半晚上,此刻很精神,抬眼偷偷看了眼夜郤。
    可能大清早判断力会下降,凤逑被帅到了,心脏明显地停滞了那么一下。
    他走得很慢,磨磨蹭蹭的,越走越慢,最后干脆道:我不想走了。
    夜郤道:真娇纵。
    凤逑仰脸看他:是啊,我这种凤凰的确比较娇纵,一走路脚就疼,你快助人为乐背背我。
    夜郤高冷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命令本尊。
    然后将他打横抱起。
    凤逑:还挺有原则,果然不算是背我。
    怀里的人太轻了,几乎没有重量。夜郤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傻子,肯定觉得我很重很胖!凤逑撇撇嘴。
    夜郤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喉间瞬间有些发干他是不是在讨吻?
    凤逑躺在人怀里,抬眼便看到他突出的喉结,唇角是冷峻的弧度,再往上是挺直的鼻梁。
    天边升起第一颗启明星。
    凤逑勾住夜郤的脖子,快速夸了一句:你真好。
    夜郤心里一动,差点就地向他提亲,然后成亲洞房一条龙。
    凤逑舒舒服服,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脚随意地晃来晃去。
    没想到一拐弯,就遇到了一群正匆匆赶路的鬼。
    凤逑吓得险些从夜郤怀里摔下来。
    鬼看到他俩愣了一下,咧开血盆大口,争先恐后地向他打招呼:凤凰神君。
    凤逑:完了,地府小报又要抹黑我了,说我成天向夜郤撒娇。
    我苦心经营的成熟稳重的形象全毁了。
    夜郤善良地替他解围,道:他累了一整夜。
    一整夜?!鬼惊到了,立刻用那种眼神道:我懂。
    凤逑:你还不如不解释。
    待那群鬼走后,凤逑担心又碰到熟人:好了,快放我下来。
    夜郤抬起右手,将他脑袋按在怀里藏好。
    凤逑:这样还会认出我的,放我下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娇纵了。
    夜郤不听。
    凤逑在夜郤怀里动来动去,不分手地伸出爪子:挠你咯吱窝。
    夜郤不怕痒。
    挠你肚子。凤逑说着伸手挠他,但这只是个虚动作,快速声东击西地亲了下他的下巴。
    夜郤很明显僵了一下,脚步直接顿住。
    凤逑趁机跳下,轻咳一声,成熟稳重道:接下来你回魔宫还是去我那儿?
    他刚才是不是亲了我?为何如此轻佻?就因为本尊抱着他不松手?
    那下次还这样做。
    夜郤沉浸在刚才的吻中,整个人的表情瞬息万变,没有回答他的话。
    喂。凤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夜郤回过神来:什么?视线不由自主移到他的唇上,又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凤逑道:你回魔宫还是去我那儿?
    他按捺不住了,邀请我去他家过夜。夜郤矜持道:自然是魔宫。
    凤逑:好。
    夜郤欣赏着他失落的小表情,胜券在握: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凤逑抬手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解下来,认真地递过去,道:到了魔宫给我说一声。
    夜郤:诡计多端的小凤凰,害我心情大起大落。
    夜郤仍跟着他。
    凤逑:嗯?
    夜郤开口道:本尊送你回去。
    有一只鬼蹲在乘虚幻境入口,一看到凤逑,立刻热情地跑过来,道:我仰慕您很久了。
    没等凤逑回答,夜郤就沉着脸,语气不善:你好,他是本尊未过门的夫人,请不要擅自和他讲话,配合一下,谢谢。
    凤逑:
    第9章
    夜郤把凤逑拉到怀里,宣示主权。
    那只鬼听过他俩的绯闻,这是第一次见到两人合体,还听到了如此赤|裸裸的宣言,愣住了。
    夜郤又补充了一句:麻烦告诉别的鬼,不要在他门口蹲。
    那只鬼不死心道:那可以写凤凰神君的小话本么?
    夜郤冷冷道:和谁的?
    那只鬼很识趣,道:自然是和尊上。
    夜郤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可以。尽量写黄点。
    那只鬼自觉磕到惊天大糖,也不管自己遭没遭到拒绝,乐颠颠地走了。
    夜郤敛住神色,抬眼便发现凤逑正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此时天光微明,启明星逐渐隐去,不久后便是不同于夜晚的热闹。
    夜郤淡淡道:不用谢,本尊看出你不想和他说话,特意替你解围。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凤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鬼节过后,谢清发生气地开了个会:一年一度的夜游节上,竟然出现了当街搂搂抱抱的不良风气。若是再这样,以后就没有夜游节了,你们每天都闷在地府吧!
    大家不说话。
    谢清发呼呼地挥着袖子,搞得自己很有气势:昨晚是谁?站出来。
    两只鬼站了出来。
    谢清发指了指他俩,冷声道:过来,和我打牌,打十天。
    不远处,一只小鬼在激动地八卦,说他看到夜郤和凤逑特别恩爱,甜死了。
    另一只小鬼道,沃日,他俩不是绯闻吗?
    小鬼以自己的名节担保他俩是真的。
    谢清发听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用自己天才的大脑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清发摇摇头,笑了:你们还是太年轻。
    知情鬼恨不得对天发誓:真的很甜。
    自从那日找凤逑打牌后,谢清发对夜郤的认识就发生了改变:不,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你们没经历过,不懂。
    之前夜郤每次看到他都很友好,虽然他总感觉这种友好里头藏着刀。但没有证据。
    经过了那个羞辱的夜晚,他立刻就心如明镜了。
    此时在他眼里,夜郤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一个十分复杂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单纯的小凤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年轻鬼一向很崇拜谢清发,安静下来,听他分析。
    谢清发的角度很刁钻。
    依他看来,夜郤和凤逑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打了一架。
    战况激烈,凤逑受伤了,被夜郤假惺惺地抱起。这一幕刚好被他们发现。
    于是就有了他俩很甜的错觉。
    至于不让别人在门口蹲,那必然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接下来血雨腥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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