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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8)

    凤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懒得说话,眼睛就像被胶水粘上一样,沉沉地睡着了。
    夜郤盯着凤逑看了很长时间,帮他盖好被子,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侵入神识太费精力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凤逑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灵气比之前充盈轻灵,干净软和,很舒服。凤逑深吸一口气,暗道稀奇。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凤逑道:请进。
    来者是魔宫属下,奉命过来给凤逑送餐食。
    凤逑颔首,道:多谢。
    属下看了他一眼,把碗放在桌子上就撒腿跑了。
    凤逑:
    凤逑过去一看,红枣桂圆莲子汤,食材还挺丰富。
    魔宫众人正围着刚才那个送饭之人聊八卦,看到凤逑出来,立刻安静了下来,咬手指头的咬手指头,研究骨头的研究骨头,各干各的事,但都在偷偷瞟他。
    凤逑莫名其妙。
    睡到现在才起还能是哪种情况?!众人的八卦之魂沸腾了,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凤逑随意地从台阶上跳下。
    围观群众暗道不好,几乎同时冲到他面前。
    凤逑:怎么了?
    大家紧张道:不敢跳不敢跳,没感觉不舒服吗?
    凤逑:嗯?
    怎么了?夜郤的声音传来。
    大家伙立刻噤声,一哄而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四下安静,夜郤都不敢看他,不自然道:醒了?
    凤逑点点头:嗯。
    夜郤不自觉想到了昨晚的梦,喉结上下动了一下,道:你把汤喝了么?
    凤逑弯着眼睛,很满意:喝了,谢谢,很好喝,你太贴心了。
    夜郤:我们
    他半扭捏半郑重其事,就像是成婚第二天的小夫妻,就差直说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我是你的人了。
    凤逑十分不解风情:我们怎么了?
    夜郤抿唇:没事。
    凤逑看看天色,提议道:不然出去走走?吹吹风,清醒一下。
    夜郤:好。就当蜜月出游了。
    天气阴沉,大多人都缩在家里,街上冷清又安静。他俩随意地四处晃悠,路过一个小巷子时,一个老人拦住他俩,神神秘秘道:看吗?
    老人做贼一般拿出个册子,悄声道:物美价廉,图文并茂,非常刺激,只此一家,市面上没有。
    凤逑轻咳一声,偷偷地看了眼夜郤,发现夜郤也在看他。
    视线撞了一下,夜郤率先移开视线。
    老人的大拇指和食指重叠,比了个手势,道:只要三文钱,看吗?
    凤逑淡淡道:不看。
    夜郤违心道:本尊自然不感兴趣。
    都十分清心寡欲。
    老人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开心地走了,继续逢人就兜售。
    他俩各怀心事,沉默着走在街上。凤逑顿住脚步,打了个哈欠,皱眉道:怎么这么困?
    夜郤道:本尊也有些困。
    凤逑认真道: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夜郤轻声道:嗯,天色不早了,本尊也要回去。
    然后就此告别,各自回家睡觉了。
    并没有。
    千万不要走啊!凤逑挠心挠肺,刷地溜过去找那个老头。
    实不相瞒,他非常感兴趣!
    特别想看!
    拐弯时,和同样匆匆拐弯的人碰上了,凤逑没刹住,一下子撞到了那个人怀里。
    凤逑揉揉脑袋,抬起头:不好意思
    话音戛然而止。
    他对上了夜郤的脸。
    夜郤也僵了一下。
    沉默数秒,空气中的尴尬都能堆得冒出个尖。
    夜郤轻咳一声:你
    凤逑抢先道:你也是来看月亮的?
    夜郤轻轻道:嗯。
    然后并肩看月亮,相安无事,虽然天上并没有月亮。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的话题。
    气氛十分融洽,和谐,有默契。
    这时,好巧不巧,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嗨,看吗?不要钱。
    凤逑:
    夜郤:
    那个人热情地跑过去,看到是他俩,愣了一下:怎么又是你俩?大晚上是在约会吗?
    那人豪爽道:来,就剩一本了,送给你们!说完塞给他俩就走了。
    确切地说,塞给夜郤就走了。
    凤逑:怎么不塞给我?我不配吗?就因为他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夜郤捏着小册子,道:你太困了,早些睡。
    凤逑脱口而出:我不困!
    夜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当着他的面翻了翻,然后表情一变。
    凤逑更加好奇了。到底有多新奇,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夜郤眉梢一挑,维持着那种无法描述的表情,一目十行,看得挺快。
    看得这么快就不怕错过什么吗?凤逑恨不得按住他脑袋让他好好看。
    夜郤翻了一遍,合住书。
    凤逑抓心挠肝,迫切知道到底有多刺激。他提醒道:送我们的。并刻意加重了我们。我们是什么意思?需要我掰开给你解释吗?
    夜郤看向他。
    凤逑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眼神,瞬间说不出话。
    平日拉着我袖子做小媳妇样,现在暗示我叫你哥哥,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第11章
    夜郤总能寥寥数眼表达出复杂的意思,问题是自己还能解读出来。
    要这种狗默契做什么?
    凤逑特别想装作看不懂。
    夜郤不说话,指尖仍捏着那本册子,继续看着他。
    凤逑: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凤逑深吸一口气,道:好哥哥,快让我看一眼。操,好恶心,凤逑你堕落了,活该被小话本抹黑!
    夜郤将小册子递过去。
    凤逑看了一眼,表情僵住了。
    终于知道夜郤的表情为何那么奇怪。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话本,而是太清书院的招生宣传手册。
    你是否没钱进大门派,是否没有慧根哪里都不收你,是否因为没有一门手艺感到自卑,是否颓废沮丧怀疑人生。
    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太清书院,巍峨壮观,捉鬼降妖,见怪打怪,外出学艺,第一选择。现在上山,学费优惠,只需要两头牛。
    背景图是一座山,山上是座大大的破烂书院,旁边是一个大大的人头画像,带着灿烂又猥琐的笑容。
    旁边的小字写着关于他的介绍。
    厉长烟:年少有为,人脉极广,和凤凰、锦鲤等神君都是好友
    凤逑握拳。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就看了这破玩意?凤逑深呼吸,淡定地把册子还给夜郤。
    夜已经很深了,他俩并肩走在路上,凤逑打了个哈欠,皱眉道:怎么这么困?
    夜郤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
    凤逑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但他这次是真的困了!
    夜郤道:本尊也有些困。
    凤逑认真道: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清风吹过,夜郤看着他,语气空前温柔:嗯,天色不早了,本尊也要回去。
    然后就此告别,各自回家睡觉了。
    这次是真的回去睡觉了。
    但都没有睡着。
    夜郤盯着房顶,脑里回放着白天和凤逑在一起的一幕幕,异常清醒,毫无睡意。
    凤逑烙饼一样地在床上翻了一圈,又翻了一圈,腾地坐了起来,复又躺了回去。
    啊啊啊,烦。
    夜郤新入了一本书,名字有些没眼看,《如何欢乐地搞凤凰》。
    他抬起指尖,淡定地给封面包了个书皮,书皮上写着三个字:《论德行》。
    自那日进入夜郤灵识,凤逑便有些心疼他,更有些自责。
    自己竟然都不清楚夜郤魂魄受损,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亏得他俩还成日朝夕相处。
    这日,凤逑邀请夜郤去之前经常去的地方,道:今日有空吗?
    夜郤矜持道:何事?本尊得安排一下时间。
    凤逑道:请你吃好吃的。
    夜郤看向他:当真?
    凤逑点点头,严肃道:自然是真的。
    话音刚落,夜郤就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凤逑:
    凤逑的脸又红又白,复又转黑,五彩缤纷,耳朵特别烫,握拳道:夜郤。
    嗯?夜郤一点儿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凤逑昨日累积的那么一点点自责瞬间消散,将他揍了一顿。
    凤逑的皮肤很白,只轻轻地碰一下就红了,脸颊出现一个浅浅的牙印,久久消不下去。
    他气得坐在椅子上喝茶,道:写检讨。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写美貌是原罪。
    你哪来的美貌,丑八怪。
    夜郤盯着白纸,迟迟落不了笔,完全想不通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自己老老实实,坦坦荡荡,有什么需要检讨的?
    许久,凤逑脸终于不红了,起身道:走吧。
    夜郤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凤逑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走了。
    夜郤抬眼,睿智不已:你果然只是觊觎本尊的□□。
    凤逑:我觊觎你个鬼。别闹了,快走。
    夜郤看向别处,稳如磐石。
    凤逑夺了他的笔,凶巴巴地拉住他的手:走走走。
    夜郤心里一动,将他俩相交的手变成十指紧扣,表情愉悦了很多,道:好。
    凤逑:行,你开心就好。
    凤逑在路边买了盒小点心,吃得满嘴都是糖渣,无意识地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夜郤淡淡道:你这是在□□?
    我满脸都是糖渣□□什么□□?凤逑冷静道:是,我从未见过判断如此精准之人。
    夜郤满意地抬手,将他嘴边轻轻地一点点擦干净。
    擦嘴角的动作如此缓慢仔细,一看就是觊觎自己的小点心。
    凤逑立刻捂住小点心,哼了一声:不让你吃!
    夜郤:
    街上几乎没有人影,他俩很和谐地半勾着手指头往前走,凤逑既要吃东西,还要和某个少女心泛滥的人勾手指头,真的很累。
    夜郤捏了捏他的手,不自然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夜晚?
    凤逑往他嘴里塞了块点心,道:哪个夜晚?
    夜郤抿唇,轻轻地摩挲他的手指头,道:你无端出现在本尊床边的那个夜晚。
    那个疯狂激烈刻骨铭心的夜晚。
    凤逑:
    空气中又出现了那种新婚小夫夫间的感觉,肉麻娇羞,带着嘶嘶嘶的电流。
    凤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凶残地将剩下的糖块塞进他嘴里,抽回自己快要被蹭秃皮的手指头,扯着他袖子快速往前走。
    夜郤道:去哪儿?
    凤逑理所当然道:吃饭啊。
    夜郤皱眉:刚才不是吃了么,怎么又吃?
    凤逑脚步一顿,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夜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很生气,腮帮子小小地鼓鼓了一下,呈气鼓鼓状往前走。
    夜郤的心像是被软软的羽毛戳了一下,痒痒的,只想把他藏到怀里狠狠地揉。
    凤逑:挨太近了,好好走路。
    夜郤碰到他胳膊,皱了皱眉,道:身上怎么也没肉?
    凤逑脸色瞬变,像是被夜郤传染了一样,开心地长呆毛,轻咳一声:算了,就这样走路吧,挨得也不算太近。
    夜郤敛起所有表情,忍着当街壁咚他的冲动。
    凤逑带夜郤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小酒楼。这家酒楼不算大,也不算奢华,但里头的每道饭菜都异常合他胃口。夜郤吃饭不挑,跟着他的喜好走,因此他俩经常去。
    刚坐下,老板就热情地送来最新的糕点,道:这个你肯定喜欢。
    凤逑笑着道谢。
    夜郤很不爽小凤凰对别人笑,抬眼一看,眯起眼:温酒,你为何会在这里?
    凤逑一愣,什么温酒?
    温酒也一愣,小心翼翼道:这个可以说吗?
    夜郤脑补了温酒觊觎自己小凤凰的爱恨情仇,冷冷道:为何不可?
    温酒被吓得不轻,多说多错,忙道:没没没什么。
    凤逑看着酒楼老板战战兢兢地离开,问:你们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连这也要吃醋。夜郤心情很好:很早便认识,他是我魔宫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夜郤一直装作不认识这个酒楼老板,装得很好。
    凤逑放下筷子,冷漠脸:等我一下。
    夜郤: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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