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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86)

    凤一挑起眉:怎么?想临阵脱逃?
    楚宵冷笑一声,不屑道:怎么可能,我调整一下状态,怕一不小心把他们吓死,你们先进去吧。
    凤一摆摆手,带着凤尘先进去了。
    楚宵从未见过那个圆圆,忧心忡忡,焦虑不已,不知该怎么应对他。
    他话特别多怎么办,话题涉及自己不知道的领域怎么办,和凤逑那个小兔崽子一样皮怎么办,他到时候就得应付两个!!
    跑吧。可他老婆还在里头!!!
    楚宵一个人紧张地在乘虚幻境附近透风,碰上了同样紧张得出来透气的夜郤。
    楚宵眼里一亮,心道,这不是当日在话本摊见到的那个人,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夜郤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他,朝他颔首。
    楚宵道:你也在这啊?
    夜郤:嗯。
    楚宵憋了半天,终于碰到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忍不住就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心情:我有些紧张。
    夜郤其实也有些紧张,瞬间感觉他们很有缘。
    楚宵问道:小兄弟,你看我这衣裳如何?
    夜郤看了看,实话实说:威慑力很强。
    楚宵满意道:真有眼光,我待会儿也得表现得有威严一些,给那位圆圆一个下马威。
    夜郤不解道:圆圆?
    嗯,楚宵淡淡道,一个长得圆圆的人,简称圆圆。
    夜郤点头。
    楚宵眯起眼,一副恶毒家长的样子:我是不会让他进我家门的,你能理解么?
    夜郤想了想,客观道:能理解,这样选择定然有自己的道理。
    楚宵搓搓手,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道理,就是想无理取闹。
    夜郤:
    夜郤心道,是谁这么倒霉。
    楚宵狂笑道:除非他能把我喝趴下。
    夜郤在心里给那个倒霉鬼点了一根蜡。
    楚宵心想,这个人倒挺不错,可惜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不知道他是不是断袖?贸然问又太唐突了。
    楚宵问道:对了,你和你心上人怎么样了?
    夜郤道:见家长了。
    楚宵赞许道:好事。
    夜郤轻笑道:多谢。
    他俩唠了一会儿,然后就道了别。楚宵道:下次再见面说明真的有缘,一定要喝几杯。
    夜郤:好。
    然后各去各的地方。楚宵拐弯,看他也跟着拐了过来,惊道:你也是这边?
    夜郤应了一声,有种不详的预感。
    又过了一会儿,楚宵道:哈哈,我们竟然顺路顺了这么久,还挺有缘。
    夜郤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然后他们同时停在乘虚幻境门口。
    夜郤:
    楚宵:
    然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缘,妙不可言。
    *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楚宵张了张口:你,找人的?
    夜郤:
    凤逑这时冲了出来,朝夜郤挥了挥手:阿夜!然后看到了旁边的楚宵,立刻站好,稳重道:爹。
    楚宵看了看夜郤,又看了看儿子,愣了愣:你们认识?
    凤逑点点头,看他俩一起过来这架势,张了张口:你们也认识?
    楚宵:
    楚宵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有些不稳,张了张口:这位是
    凤逑轻咳一声,正准备说话。
    夜郤捉住他的手,淡定颔首:前辈好。
    夜郤礼貌道:我就是那位圆圆。
    夜郤道:刚才失礼了。
    三连击。楚宵视线往下,停留在他俩拉在一起的手上,瞬间有些头晕眼花,血压高了那么一截,随即反应过来,难怪这小子买那么多凤凰话本!
    房间里,六目相对,大家都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凤尘被迫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看书,不能加入这场激战,恨不得他们快打起来。
    凤一用气声对楚宵道:知道这个人是谁么?当年偷走你儿子的神秘人。
    楚宵:
    凤一道:没想到吧,竟然纠缠了这么多年。
    楚宵:
    夜郤借喝茶的空隙,对凤逑道:我当时遇到的蓝衣人就是他。
    凤逑:
    凤逑看着他:所以你买话本时碰到了我爹这个神秘路人?还给他塞了银子?还哥俩好地和他谈天说地?
    夜郤点头。
    凤逑:难怪刚才看上去很熟的样子。
    现在局势就有些复杂了。
    许久之后,楚宵才勉强找回家长的威严,皱眉道:你就是我儿子那位心上人?
    夜郤:久仰前辈大名。
    楚宵轻咳一声,用挑剔的眼神看着他。
    说实话,他对夜郤特别满意,但不能让这小子这么顺利。更何况在凤一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在谁面前丢人也不能在凤一面前丢人。
    楚宵冷漠道:我不同意你们的事。
    凤尘闻言,立刻激动地跳到了椅子上!干啥啥不行,激动跳椅子第一名。
    凤一直接把他拎了下来。
    凤尘道:举手表决,不同意的举手。说完自己率先举高了手。
    除了他,没有一个人举手。
    凤尘:我#$*
    传递虚假情报,还有脸说话。凤一禁了他的言,拍拍手,这下房间里安静了。
    楚宵冷声道:还有你,凤逑。
    又被家长叫全名的凤逑
    楚宵道:你是不是胖了?
    凤逑:
    凤逑冷漠脸。
    楚宵问道:想你苍老的爹妈么?
    凤逑道:想。
    楚宵严肃道:你不知道阿零也可想你了。
    凤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楚宵又看向夜郤,淡淡道:你,夜郤是么?
    夜郤:正是晚辈。
    楚宵直接不留情面地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凤尘又激动地跳到了椅子上,虽然不能说话,但并不妨碍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仿佛过年一样。
    凤一直接把他绑了起来,按在椅子上坐好。
    夜郤道:我们不分手。
    楚宵松了口气:那就好。
    凤尘:???
    其余人:
    楚宵恨不得抓紧夜郤的手:我真是太激动了,简直不敢相信,像做梦一样。
    凤一扶着额,觉得丢人。
    楚宵乐得不行,邀请道:有空一起喝两杯啊。
    夜郤颔首:好。
    凤尘一脸懵逼,不知道事态怎么就往这方面发展了。
    事后,楚宵没脸见凤一,偷偷摸摸地靠墙溜。
    凤一倚靠在前面的墙上,抬起腿,挡住他的去路。
    楚宵:
    凤一淡淡道:鬼鬼祟祟地打算去哪儿?
    楚宵摸了一下他的大长腿。
    凤一:
    凤一收腿,随意地环着胳膊:这就是你所谓的大招?嗯?
    楚宵:
    凤一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鄙视道:你还不如我,丢人。
    楚宵:
    凤一懒洋洋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
    黄昏时分,楚宵把院子里藏了很多年的酒挖出来,约夜郤喝酒。
    凤逑还没出生便偷偷埋的酒,现在才挖出来, 听起来像是女儿红。
    凤逑怕他俩打起来,偷偷地看了一眼,发现竟然还挺和谐。
    也不知道有什么共同话题。
    庭院里,楚宵吹牛逼,夜郤颔首,简直不要太和谐。
    楚宵道:二夜啊。
    夜郤:
    楚宵道:你不是有个哥哥吗?为了把你们区分开。
    夜郤:吓死了,还以为暴露了什么。
    夜郤和他岳父在喝酒,听他岳父吹牛逼,讲凤逑小时候的糗事,总之把岳父大人喝得十分开心。
    过了会儿,夜郤察觉到时辰不早了,打断他的话,结果根本劝不住。
    那老酒的年份久远,后劲太足了。
    又过了一会儿,凤一过来寻人,发现楚宵红光满面,还中气十足地喊着:贤婿!
    凤一:丢人。
    凤一这辈子所有丢人的高光时刻都是楚宵带给他的,早已经习惯了,心累道:见笑了。
    夜郤眼底清明,冲凤一颔首。
    凤一瞬间觉得他很稳重可靠,对他的印象更好了,然后面无表情地扯着楚宵后脖的衣裳,把人凶残地拖回了房。
    他俩走后,凤逑伸出八卦的小脑袋,道:我去,我爹这是喝了多少哎哎哎
    夜郤身形晃了晃,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喂,凤逑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他,你别给我装啊。
    夜郤抱住他,身上全是酒气,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下巴在他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
    凤逑:操,就不能忍到回房吗?
    凤逑把人扶好,连拖带拽,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他拖回房。
    房间里,凤逑喘着气,使劲推他,身心俱惫:站好。
    夜郤半压着他。
    凤逑的小身板有些吃不消,凶巴巴道:你给我站好。
    夜郤亲昵地蹭了蹭他脑袋,然后站好,静静地看着他。
    凤逑准备了些热水,将毛巾浸湿,给他擦脸,发现他仍看着自己,凶巴巴道:看我干什么!
    夜郤认真道:我又喜欢了你一些。
    少来。凤逑耳垂微热,将热毛巾糊到他脸上。
    凤逑耐心地给他擦脸,很操心道:脸洗了,待会儿喝点醒酒汤,稍微洗一下澡就睡觉好不好?
    夜郤道:不好。
    凤逑严肃脸: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夜郤还在看他,眼神澄澈,带着醉意,认真又安静,目光舍不得离开他的脸。
    夜郤道:你怎么板着脸?说着手指头碰他嘴角,往上扯了扯,强行向上。
    凤逑打下他的手,板着脸道:别动,不想理你,别和我说话。
    然后夜郤就没和他说话了,默默地反思自己,态度很端正,怪可怜的。
    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衣裳上都有酒味。凤逑头疼道:到底是喝了多少?
    夜郤不回答,因为凤逑不让他说话。
    凤逑道:可以说话了。
    夜郤道:六大缸。
    凤逑:我特么你们是酒仙啊喝那么多!
    夜郤谦虚道:我喝得更多,把你爹喝趴下了。深藏功与名。
    凤逑:
    凤逑心累地把他按在椅子上,嗓子有些干,喝了一杯水。
    夜郤看着他,偷偷地把他喝过水的杯子捏在掌心,趁他不注意藏到自己怀里。
    然后就很开心。
    凤逑看到他眼里带笑,问道:怎么了?
    夜郤摇摇头,眼睫毛很长,很乖地垂下,目光像是胶着在凤逑的脸上一样,眼里单纯干净,写满了喜欢和贪恋。
    凤逑有些受不了,捏了下他的脸,眉梢挑了挑:看什么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最喜欢逼别人叫我哥哥了。
    夜郤仍看着他。
    凤逑心痒痒的,又捏了捏他的脸,正人君子道:但我不欺负你。
    夜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突然凑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凤逑:嗯?
    夜郤摇头,轻轻地笑了一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问你,凤逑问道,你和我爹聊什么了?
    夜郤道:你。
    凤逑问:聊我什么了。
    夜郤道:小时候很皮。
    凤逑:
    凤逑板着脸,假装生气:下次不准喝这么多,知道吗?还真把他爹往倒了喝。
    夜郤不说话,一直看着他,让人怀疑他听进去了没,过了会儿,点点头,特别乖。
    然后偷偷地把凤逑摸过的小杯盏往自己怀里塞。
    凤逑随手捏了捏身后躺椅上的抱枕,玩了挺长时间。
    他盯着抱枕看了两秒,趁凤逑不注意,面无表情地把它扔到地上,抬脚,踢到桌底。
    这才开心了。
    你在笑什么?凤逑没发现异常,捉抱枕没捉到,又随手捉着另一只抱枕玩。
    夜郤盯着另一只抱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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