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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主角HE了[穿书](GL)——舒语谣(5)

    萧暮雨也问不到那么高深的问题。
    原身的记忆残缺,像是一块大拼图碎成了无数片,偶尔灵光乍现才能拼起一角。
    明确的就只有神殿圣女这个身份,零碎的画面里大多是黑漆漆的屋子,还有窗户缝隙里透出来的冰天雪地之景。
    雪芙国常年冰封,四周山脉皆是白雪皑皑,只有皇宫内部有阵法加持,才得以见得四季百花之景。
    不过这时候的皇宫也正处于冬季之中。
    从小院子的窗户看出去,除了远处的雪山,就只有院子里孤零零的枯枝,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盖着一层薄雪。
    这里原先是公主年幼时用的书房,如今已经搬到别处,就剩些许情怀,收拾干净给一个外来户暂住也算宽敞。
    萧暮雨无所事事,一边拼凑着脑海里残存的记忆,一边听着宫女们给她讲宫里的事。
    对于小院之外的事,宫女们知之甚少,旁敲侧击,也就给出一些粗浅的设定信息。
    比如后宫如今只有三位妃子,先皇后十多年前就已逝世,在世时只得一女,过世后老皇帝也并未册封新后,显然对结发妻子用情至深。
    余下的人里,只有贵妃地位最高,与公主关系最好。
    除此以外,公主还有三位皇兄,只有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与公主关系尚可,其他人各有封地,并不怎么来往。
    宫女们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萧暮雨,她嫁进来之后绝不会因为后宫和皇家的人际关系受委屈,让她放宽心。
    这倒是将公主的意思领会得彻底。
    每每谈到这个问题,萧暮雨只能干笑两声岔开话题。
    再聊下去她就胃疼了。
    总不能跟宫女说她正琢磨着等伤养好就跑路的事吧。
    她脑子还没坏掉。
    除了公主突然抽风说要娶自己外,萧暮雨目前所见几人的设定大体与记忆中相同。
    按照原本的走向,公主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绝情绝欲、一统天下的天生帝王,身边的人除了得力手下,谁都逃不开炮灰和工具人的阴影。
    跟在公主身边当花瓶出头鸟,比跟着国师安全不到哪儿去。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要不是现在跑不了
    萧暮雨按住了心口,身体各处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知道是穿越前带来的伤口,还是这圣女原本就太过悲惨,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揉碎了重组起来似的,痛且乏力,只能暂时遵循医嘱
    安心静养。
    更别提她压根不认识出去的路。
    还有老国师那边萧暮雨回想起自己上次昏迷时的剧痛,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陡然间就被攥住了心脏。
    这个世界是不符合常理的玄幻修真|世界,就算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禁言咒术也不是稀罕事。
    所以在醒了之后,萧暮雨也没主动跟公主提起老国师的事。
    公主那边也没问,像是都忘了这么一号人似的。
    但总不可能真的忘了。
    萧暮雨心里清楚,才更加忐忑不安,一颗心还半悬着。
    所以当初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写这么一篇背景复杂的小说呢。
    萧暮雨叹了口气,又咬了口山楂糕。
    嘶这个太酸了。
    嘭。
    气泡似的声响随着萧暮雨皱起的眉轻轻地炸裂开来。
    桌上的花瓶中,无端生起的一簇小火苗摇曳了一下,很快将当中用于装饰的蓝色小花烧得一干二净。
    啪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萧暮雨眼睁睁看着那点微末的灰烬飞快地落进瓶底,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萧暮雨咬着山楂糕顿在原地,抬头朝门口看去。
    裴秋月刚推门进来,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一小簇奇怪的火焰,即便敏锐如她,也很难注意到一朵野花的凄惨下场。
    圣女大人,近来可好?
    裴秋月神态温和地问候着萧暮雨,眼底只见关切。
    萧暮雨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花瓶上挪开,看到裴秋月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她还惦记着那瓶毒药的事,便觉得那张温和的面皮下说不准已经想好怎么把她大卸八块了。
    还好。萧暮雨又瞥了眼花瓶,一边应付裴秋月。
    公主殿下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经下令,圣女大人便不必拘束,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裴秋月安慰道,若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下去,不必有所顾虑。
    第一见的时候公主可还是想砍了她的。
    萧暮雨也只敢在心里杠上这么一句,说出来就是不识好歹了。
    面上还是一副木然到像是在神游的平静,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好,却没把裴秋月的话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这种话当不了真的。
    这份福气还是留给后来人享受吧。
    裴秋月像是没意识到圣女大人的拘束,硬是以那种温柔的语调单方面关怀了她许久,最后似乎是感觉场面话说够了,这才起身向萧暮雨告辞。
    萧暮雨维持着木头美人的人设,木愣愣地目送着裴秋月远去。
    啪的一声轻响,木门被重新关上。
    萧暮雨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花瓶,一边咬了剩下半块山楂糕。
    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萧暮雨紧皱着眉,花瓶壁上不同寻常的热度让她指尖一顿。
    正想去看花瓶里的灰尘,萧暮雨忽觉眼前一暗。
    裴
    萧暮雨原以为是裴秋月去而复返,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阴鸷的眼。
    她手上一颤,失手打翻了花瓶,圆滚滚的花瓶骨碌碌地朝地上滚,她又开始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了。
    与此同时,前往书房的路上。
    除了这些,她就没有提过别的要求了吗?裴秋月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询问宫女。
    跟在她身边的正是被留在小院子里照看圣女的宫女。
    宫女低着头,一板一眼地复述着圣女曾对她说过的话,不过相较于裴秋月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再度醒来的圣女行事堪称安分。
    在接连监视了两天之后,裴秋月也没从宫女的回复之中听出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她们本就对圣女知之甚少,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仅能判断出圣女暂时没有逃跑或者作妖的迹象这样的结论。
    也许她自己也被昏倒的事吓到了。
    裴秋月有心想要审问圣女,找出她背后的人,眼下稍加压力,她未必不肯说。
    但公主不允许,她也只能作罢。
    说监视但也好吃好喝供着,平常不轻易让人进的小院都特意空出来叫人住进去。
    这两日神殿来人责问圣女的事,也全被公主挡下来,大有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的架势。
    若非在正事上的处理仍然稳妥,甚至更加成熟内敛,短短几日就将朝堂各家背后的势力摸得一清二楚,看着根本不像是糊涂的样子,裴秋月几乎要担心公主是不是真的烧坏了脑子。
    也不知道那圣女哪里入了公主的眼,能让她这么护着。
    无才无德,性格糟糕,任性狂妄又没有骨气,说来说去也就一张脸勉强能算得上是优点。
    但公主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裴秋月眉头微蹙,宫女以为她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思索片刻又补上一句:圣女大人还说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
    这是宫外集市上才有的小食。宫女答道,圣女大人要得急,奴婢便先送上了一份山楂糕。
    她怎么说?
    圣女大人说也就将就着吃了,看着确实不太喜欢。
    这圣女大人还挺挑嘴。裴秋月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前面便是书房,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裴秋月令宫女先回去,而后敲开了书房的门。
    是宫女开的门,裴秋月进去的时候,公主还在里间,正站在书桌前呆望着。
    裴秋月本以为她在看奏折,走近一看,才发现桌上摊着一张画像。
    看清画像上的脸后,她不由一惊。
    画上的人眼熟得很,正是她不久前才见过的圣女大人。
    然而画中人却又不像是那个木头美人,眼角眉梢全是灵动之意,随处可见落笔之人的珍而重之,带着些不符合公主性格的柔情。
    裴秋月直觉公主看的是另一个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兴许就真有相貌相似的。
    裴秋月偷觑着公主出神的侧脸,脑海里有灵光闪过,顿觉种种反常的行为迹象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来这圣女是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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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萧:???好像哪里不对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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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公主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裴秋月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即便老皇帝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公主的婚事发愁,物色过一家又一家的青年才俊,裴秋月也只将之当做闲暇时的一个乐子看着,偶尔也会认真思索相亲对象背后的势力,给出自己的建议。
    但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将之与喜欢二字牵扯上关系。
    大抵是公主在感情上表现出了十足的淡漠。
    公主真的会喜欢上什么人吗?
    裴秋月更加怀疑这样的问题。
    直到圣女出现,公主从鲜明的不喜,转瞬间又跳跃到娶字上,裴秋月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公主喜欢的,理应是同样强大的人。
    要有卓越的智谋、出众的能力、有趣的灵魂,至少也得是个温柔、善解人意、能够安抚她情绪的人。
    相貌应当是排在最后的因素贵为公主,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那圣女几乎完全与这些要求背道而驰。
    她甚至连自我这样基本的东西都未必拥有。
    裴秋月不相信空有皮囊的草包美人能够吸引到公主的注意,更不要说喜欢了。
    所以替身二字一出,就迅速占据了裴秋月整个脑海。
    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那个被替的人到底是谁?
    裴秋月正出神,公主抬头看她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裴秋月斟酌着语气,最终还是坦白道,公主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对画中人是好奇的。
    但她也不奢望公主告知详情。
    公主对她连日来的疑惑似乎了然于心,闻言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那圣女大人不过是神殿的傀儡,既没有丝毫修炼的才能,更无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见识,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上,这样的人不知何处入了公主的眼,能让公主动心呢?
    动心?公主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她瞥了裴秋月一眼,你觉得我喜欢她?
    公主话语里的疑惑显而易见。
    裴秋月反问道:监视的方法千种万种,公主殿下却偏要娶她,若非动了情,还能有什么缘故?
    公主垂眸看着画像,略有些出神。
    眼底茫然一闪而过,连裴秋月都没看清。
    除了娶她,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她低声呢喃道。
    这话听着轻,却无端带着股狠劲。
    像是猎人看着被困死在陷阱里的猎物驻足。
    公主想起那个冗长的梦境里,自己无数次伸出手,想要抓住风雪尽头的人,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天雪地的寒凉。
    那人隔着白茫茫的风雪看过她,眼底却从没留下她的影子。
    日复一日的执念种在心头,渐渐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每一片叶子都在张望着远方,一旦看到熟悉的影子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
    哪怕只有一丝丝可能,她也将那个人彻底捆在自己身边。
    但是
    喜欢吗?
    公主想着裴秋月说的话,却没有那样清晰的认知。
    这样的执念,能称之为喜欢吗?
    可是,公主,陛下那边裴秋月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公主脸色陡然又凉了些许。
    公主收起画像,昭示着这个话题就此终结。
    她转身走向窗户,朝小院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好像有客人来了。
    小院内。
    房间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原本神出鬼没的宫女此刻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萧暮雨僵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看着大反派嚣张地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本能的恐惧里还夹杂着些许不合时宜的郁闷
    这就是在一开始把反派设置得太厉害的坏处了。
    前期年轻的公主压根不是经验老到的老国师的对手,就连对方在她地盘上来去自如都未必能觉察到。
    而且这个世界真实过头,似乎将一些剧情没写到的细节都补全了。
    比如老国师对圣女的掌控力。
    萧暮雨突然晕倒不是没有理由的。
    禁言咒。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这么变态的咒术。
    听着老国师大摇大摆地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计划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了,对方手里当然是有底牌的。
    老国师培养圣女那么多年,早就在她身上下了数不清的咒术,稍有叛逆之举,只会生不如死。
    侥幸心理要不得。
    所以这一次萧暮雨认真地闭上了嘴巴,思索着眼下的状况里出其不意地捅死老国师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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