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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正道回魔教(GL)——南宫凡水(16)

    你倒是想的长远。姜诀点点头,突然抬手搭在了苑随的肩上,不过顿了顿又轻轻拍了拍,随你吧,正好这段时间,你也好好磨磨她,本尊瞧这女人性子刚强,怕是不好让她为我们所用。
    是,苑随轻挑嘴角,意味深长,苑随定当,竭力而为。
    目送着妄渊走远,苑随脸上玩味的笑意才又渐渐淡去,后脊梁的冷汗只有她自己知道,直到这时才能勉强吐出一口气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被妄渊拍过的肩膀,抬手没什么实质作用的轻轻揉了两下。
    他怀疑你了?回到玄光殿,白因问道。苑随回来的这一路上脸色并不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不确定。苑随道,她仍旧总是下意识去揉肩膀,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弄得她很不舒服,我不确定他是出于怀疑,还只是出于严谨,所以才试探了那一下。
    虽然白因把一切都布置的很完美,但也正因为这件事解决的过于顺利,才越是让人莫名不安。
    妄渊拍她的那两下绝不简单,如果苑随修为低一些,或是根本不会察觉到什么异常。可事实是,她有昆仑璧护体,任何一些试图刺探进她体内的力量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她察觉。
    好在妄渊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否则也不会就那么走了。
    苑随说着话又不由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风卿竹,她看起来心事比她还重,眉头拧的都能夹死一排苍蝇。
    苑随倒也没叫她,只继续说道:但有一点,这次的事情,让妄渊更确定了要攻打昆仑的念头。
    风卿竹:
    此话一出,一直在神游的女人才回魂抬了抬头看过来,可她张了张嘴仍旧是没说出什么,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苑随不用猜也知道,此刻的风卿竹,每多看她一眼,心头怕是就要多几分复杂。
    再这么憋着她,没准得憋出毛病来。
    你先出去一下。苑随对白因道。
    屏退了其他人,殿内只留下苑随和风卿竹两个人面面相觑。
    苑随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没旁人了,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直言便是。
    你会说实话么?
    苑随道:我会说我该说的,信不信就由你了。
    你到底,是不是阿愿?紧跟着,风卿竹开门见山。
    苑随倒是没想到她会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个来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欣慰。她淡淡的笑着,继而轻启薄唇,像是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丢出一个字来,是。
    !
    既然被你看到了,也没什么可否认的了,苑随不甚在意道:不过阿愿这个名字只是我随口说的,当真没想到你会记这么多年。
    你真的是风卿竹看着有些恍惚,许是对这结果失望透顶了。
    毕竟曾经那个叫阿愿的女孩子,怎么也不该和魔宗的嗜血女魔头放在一起。
    我是。苑随却仍旧火上浇油的大方承认着,她起身走近风卿竹,伪装的面容也在一点点变化,直到彻底恢复成她原本的模样。
    她站在风卿竹的面前,以往纯洁烂漫的笑脸现在却可能只会让人觉得尤为刺眼,她看着风卿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对方的声音颤抖,红着眼眶艰难问道。
    苑随还从未见过这个女人示弱的模样。
    哪怕是历经酷刑或是垂死挣扎时,她也从未求饶哭泣,更别说何时委屈到红了眼睛。
    苑随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有那么短暂的难以呼吸的感觉。
    差一点,她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了。
    但是不可以,她还是一再的提醒自己,昆仑圣女的存在在真正公诸于世之前,绝不能告知任何人。
    她甚至从小就不被允许有朋友,师父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存在,她们与世隔绝的住在凌霄峰上,而几年前遇到风卿竹,是她唯一一次成功偷溜出来。
    那可能是她这二十栽来最无所顾忌的一段时光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管她躲得有多隐秘,她还是在一个月后被找到带了回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时她离开茅屋只身去找草药,师父才没有发现风卿竹的存在。
    否则为了所谓的大局,她很难想象等待风卿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但仅管如此,依然还是留下了遗憾,她的不告而别,注定会让风卿竹难过一段时间。
    不过苑随绝没想到,这人不只是难过了一段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直还将她记在心上呢。
    什么为什么?苑随道,为什么入魔?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做凡人多没意思,我做腻了,魔族可以给我我想要的,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怎会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了解么?苑随反问。
    在茅屋时,你明明
    逗你玩儿罢了,偶尔装装好人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你还那么好骗,让我很有成就感。
    风卿竹睫羽闪烁,泛红的眼眶不自觉的蒙上一层雾气。她脚步踉跄的后退着,摇头的模样像是不敢置信,所以,所以你不告而别?
    嗯,玩腻了自然便走了。苑随坦然道,她随着风卿竹的脚步走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对我这般念念不忘。
    不过你也不必这般受伤的模样,不管怎么说,我救你一命总是真的吧?
    风卿竹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却自嘲的恻恻笑了起来,你还想让我感激你么?
    感激不感激的就算了,我只麻烦你不要像上次那般恩将仇报就好,别坏我的事。
    风卿竹敛起那虚伪的笑意,你想让我别坏你的事,也好歹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又想到什么,不对,你若真一心入魔,又何必隐瞒自己原本的样貌?
    她说完这话本想从苑随的脸上看到些许慌张,可对方却只是笑盈盈的靠近她,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太纯|情了些么?
    骗骗你是可以的,但是对付魔族这帮人,却是不怎么够用了。她说着抬手试图碰一碰风卿竹的脸,不过你要是更中意这张脸,我以后在你面前变回来就是。
    风卿竹侧脸躲开她的触碰,短时间内太多的讯息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就好像是追随了许久的信仰一瞬间崩塌,以至于以往自己的那些一厢情愿都变得可笑而恶心了起来。
    你杀了那么多人!
    很多么?苑随回忆了一下,抱歉,记不太清了。
    你
    可以了,翻旧账没有意义,你也杀不了我不是么?苑随打断道。
    是啊,无非是私人情感上遭到了一些戏耍罢了,这与当下的浩劫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自己这个被骗的一方,就算是想要讨得一个什么说法,在眼下来看,也只像个笑话而已。
    被苑随欺过杀过的人何以计数,她这其中之一又何必这般把自己当回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目的么,我这就告诉你。恍惚间她听到苑随继续说:取代妄渊,坐上魔族至尊的位子。
    风卿竹:然后呢?大杀特杀?
    苑随摆摆手,其实我对杀人也不是很有兴趣,我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则我也没必要一而再的救你。
    这一点风卿竹倒是没法反驳,那你这次救我?
    是因为我苑随救回来的人,就算要杀,也轮不到别人。
    风卿竹抿了抿嘴唇,宛若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打破。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你继续说。
    我想做魔界主宰,不过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不甘心屈居人下而已。你也看到了,光是这几日我救你而已,就闹出了这么多是非,又遮又藏,好生不痛快。苑随蹙着眉头,一脸不满,所以啊,若我是宗主,救你放你,或是随便干些什么,又有谁敢诟病?而至于六界嘛,我这人懒得很,没什么心情去折腾那些事,至少我对你们的昆仑璧不感兴趣。
    风卿竹:你说的,都是真的?
    苑随: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风卿竹看着她,似乎仍在探究那张脸是不是在说实话。
    不过经过此事,再想动手就更难了,禁地已经塌了,妄渊也起了疑心,苑随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往后再说吧。
    哦,对了。她说着突然又想起一事,伸手将人拉倒自己的跟前。
    做什么
    别动。苑随这次没给她挣脱的机会,抬手不由分说的按在了她颈侧与耳垂下相连的地方。
    你!风卿竹尚且来不及抵抗,便感到一阵锥骨的疼痛随着苑随的手心而来。
    忍一下,很快。
    苑随说很快便是很快,心里默数了五个数,便再次将风卿竹放开。而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却多了一个乌黑且狰狞的印记。
    那是魔宗下等奴役的烙印,不过以灵力烙上去的不同于暗牢里的烙铁,是可以再次撤销的。
    好了。苑随道。
    风卿竹抬手下意识想要触碰自己的脸侧,可是一时间难以消退的疼让她根本没办法去摸。
    苑随给她指了个方向,风卿竹回身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不堪至极。
    我跟妄渊要了你,不过也不表示你就安全了,这印记能让你在玄光殿内外自由走动,上面有我的咒术加持,旁人无法欺负到你。
    你别也无需瞪我,若有一日你能活着离开我也依然健在的话,我会帮你去了这印记的。
    魔域依然在落雪,苑随站在空荡荡的莲花池旁,目视着已然结冰的水面,眼前却总是反复出现风卿竹看着她时的样子。
    魔族的印记固然让人不齿,但风卿竹那愤恨的目光却也未必都是因为这个。
    扪心自问,如果立场互换,苑随也未必能有她这般冷静,总得扇对方几个响亮的巴掌才算过瘾。
    她不由苦笑了一下,都是孽缘啊!
    耳畔有人踩着积雪走来,苑随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脸看向一脸漠然的白因。
    事情怎么处理的?苑随问。
    姜焕气得不轻,把尸体丢进了魔狱塔。
    他这是想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苑随道:真够狠的。
    白因看着她,那姓齐的平日在凡间作恶多端,也该他有如此下场,你无需内疚。
    苑随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什么可内疚的,杀人的时候我也没眨过眼睛。
    你也是逼不得已。
    苑随笑了笑,行了,你劝起人来,着实叫人不习惯。
    苑随:我正想问你,那兽丹是怎么回事?
    白因:是我的。
    苑随眉头一凛,顿时一脸惊愕的走近过来,你的?!
    不必紧张,以往修行时淘换下来的,没什么用处了。
    苑随这才止步脚步,复杂的看着他: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
    白因也回视着她,我故意的。
    故意的,想让这个女人稍微长点记性,再别像这次这般不顾忌后果。
    他们可是差一点便要暴露了。
    苑随张了张嘴,怪委屈的,那我也不是有意的呀。
    风卿竹出现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白因,苑随想了想道:你也活了好久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有喜欢过别人么?
    没有。男人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是上古神兽,不需要凡人的七情六欲,只需要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你又怎么会甘心跟着我师父?
    白因抬了抬眼睛,看着苑随的时候,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舒服的感觉。
    苑随继续问道:那你又为何愿意与我结下血契?
    男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嗯?
    不知道。
    苑随:这算什么回答?
    感觉苑随应该是吐不出什么正事来了,神兽大人的耐心开始告急,说着便要走人。
    苑随这才抓紧言归正传的再问上一句:对了,那个赵元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
    苑随眸色一狠,那就做件好事,让他走得痛快点。
    嗯。
    玄光殿的门微敞着,从门缝间能看到外面不断落下的雪花,远远的还能看到池岸边上的一抹深红,渐渐的被雪蒙上一层微白。
    风卿竹有些失神的坐在桌边,殿内很暖,可身子还是忍不住打颤。
    她抬头看到远处深红着装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又回了回神,看向手里飘着淡淡药香的香囊。
    她觉着这香囊仿佛有些烫手,原本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甚至能给予她莫大安慰的东西,此刻却扎得她眼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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