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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柔弱”师弟HE了(修真)——茶查查(48)

    找的借口被堵回去,沈修瑾一时找不到其他借口,再次沉默。
    他双手叠放在腹部,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逾越的地方,谨慎又规矩,然而很快,手背被一只温热手掌覆盖,连腿上都多了身旁人横过来的腿。
    一声声软糯的师兄在耳畔响起,纠缠着祈求着让他脱了外袍。黑暗中缠绵的亲吻让再清醒的人都逐渐迷失,等分开后才发现外袍已然被脱下了,谢孤悬手脚并用,紧紧扒在他身上。
    *
    入夜,沈修瑾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雨势小了,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得分明。
    胸膛和腿上都多了份重量,谢孤悬手脚搭在他身上,听呼吸还在熟睡。
    静静看着帐顶躺了一会儿,从刚睡醒的困顿中回过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真的在这里睡着,尤其身旁有个任性妄为的人。
    不过谢孤悬虽然有时候会任性乱来,但明事理,不会一直纠缠下去,晌午没闹多久就乖乖挨着他睡了,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晌午要小憩一会儿。
    呼吸间有一股温热淡香,这里是谢孤悬常年睡觉歇息的地方,两人又挨得极近,甚至谢孤悬就蹭着他肩膀睡觉,能闻到味道再正常不过。
    旁边熟睡的人动了动,寻找到舒适的姿势就安静下来,可他却再也待不住。
    里衣衣襟早就在晌午的胡闹之中扯开了,说句衣衫凌乱也不为过,谢孤悬胳膊本来就搭在他胸口,刚才一动好巧不巧指尖就划到了他衣襟敞开的地方。
    神识早已收敛,黑暗中触感就异常明显,温温热热的指腹搭在他皮肤上,时间越久就越热,这热意像是传遍了全身,让他无法再待下去。
    似有一阵风掠过,落下来的床帐向外飘了飘,又很快垂地。
    沈修瑾站在外面,一身黑衣利落整洁。
    有床帐遮掩,看不清里面情形,他想了想,拿出纸笔留下简短的话,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灵力波动让轻盈的床帐微动,床里的人睁开眼。
    帷幔缓缓向两边分开,谢孤悬起身坐在床边,哪里有刚睡醒的迷糊,眼神清明冷静。
    沈修瑾醒的时候他跟着醒来,这一觉睡得太沉,连意识都变懒,只想抱着那人再睡下去,可惜没能如愿。
    他走到桌前拿起纸张,无需借助明珠光芒也能在黑暗中看到字迹。
    海灵峰闭关十日。
    在桌前站了许久,最后他收起那张纸,垂了眼眸收敛那抹浅笑。
    短短七个字,能想出那人提笔写下时冷峻的眉眼,可他也知道,之所以走,是师兄害羞了,从上床的那一刻起就在紧张,能撑到这时候也算不错了。
    人既然走了,再无追去的理由,这一觉睡醒倒是没了躺回去的念头,谢孤悬走进书架前的密室入口,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
    手心里一点红光出现,半红半灰的嗜血珠比起之前黯淡了许多,不过无时无刻都在试图破开封印。
    他把玩着手里的嗜血珠,从他体内取出来的东西,师父不可能不给他,所以在沈修瑾找人的时候没有半分阻拦,就算知道是混沌珠,师父师娘也定会将东西给他。
    在另一半的混沌珠内,是他收起来的魂魄,二十三条魂魄,光是抹去神智都会耗费极大心神,更何况还要炼化成傀儡。
    可若是成功了,绝对是一大助力。
    眼里闪过一道红光,谢孤悬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嗜血珠又在试图蛊惑。也罢,他顺着嗜血珠的引诱,刺破指尖流出几滴血,悉数滴在了珠子上。
    得到血食的嗜血珠光芒大盛,在封印破开的刹那,他双眼再次变成了血瞳,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密室内另一个人影出现。
    一头白发微动,云严清掐诀,锁住被蛊惑的谢孤悬手脚,在嗜血珠试图逃窜之时,再次将它封印。
    半刻钟后,随着嗜血珠归于平静,谢孤悬眼里的血色褪去。
    师父。他低低叫了声,指腹还在渗血,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云严清轻叹一声,抬手拂过,他手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悬儿,不可胡来,无论师父师娘,还是你爹娘,都不愿你卷入纷扰仇恨中。云严清语重心长,摸着他脑袋安抚。
    谢孤悬不语,低头看着地面。
    魔族踪迹难寻,你哪里是对手。见他还是不说话,云严清叹了口气,只得换了方法劝慰,说道:如今有通天神树在,只要经脉恢复,修为就有望。
    慢才稳,切不可一时贪图力量,入了歧途,嗜血珠乃妖邪之物,用多了只会损伤自身根基,严重了甚至会有损寿数。
    他话语中并未有责怪,只是担心小徒弟被蛊惑,信了嗜血珠的邪。
    知道了,师父。谢孤悬这才抬头说话,慢吞吞答应着。
    最近缺什么还是有想要的,告诉师父,回头让人送来,明天让你师娘也来看你。
    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徒弟露出脆弱的神情,在外人面前再怎么样,云严清此时也软了心肠。
    其实无论亲生女儿还是这几个徒弟,他向来都是慈父严师,当然严的只有其他人,唯有谢孤悬因身体从来没挨过训,甚至有时候江承钰几人犯了错,还会拉着年幼的小师弟来挡,百试百灵。
    师父,没有缺的。谢孤悬摇头。
    好,我近日新得了一把宝扇,回头拿来给你做防身用。云严清见他情绪好点,这才放心。
    等他离开之后,谢孤悬盘腿坐下,将嗜血珠扔到一旁,撑开放在腿边的龙骨伞,二十三道满身血污的魂魄现出身形,阴煞气极重。
    仇恨的目光盯着谢孤悬,哪怕已经死去多日,又被混沌珠困住,他们也没有忘记害自己惨死的人是谁,不过有龙威震慑,哪怕只凭谢孤悬的修为,他们也难以冲出伞内。
    压制如此多的厉魂让谢孤悬七窍溢血,等到最后封印好合拢龙骨伞后,已是强撑的状态。
    随手掏出几瓶丹药胡乱吞下,各种药力充盈在体内,但总归是在疗伤。
    看着手里的龙骨伞,是当初从谢家逃出来后,娘交给他的。
    他很缺灵气灵石,之前的积蓄都因为木灵续脉诀烧光了,师父师娘都是用自己的东西补贴他,哪里能狮子大开口问他们再要,况且修为恢复的事情也不能告诉别人,起码现在不能,哪怕是师父师娘。
    魔族。
    师父刚才的话回荡在耳边,谢孤悬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若真是魔族,又怎么会流着烈火血脉。
    眼前地面似乎聚起大滩大滩的血,思绪又回到那天,血泊满地,到处都是猩红色。
    娘求那些人放过他,为了让他活下来,爹亲手废了他剑骨和经脉,抹去他在长烟岭看的一切记忆,以此来拖延时间,等着通知的人赶到,不然那些所谓的魔族早已下了杀手。
    他倒在血泊里,晕过去又醒来,记忆逐渐变得空白,可无人知道,被废掉剑骨断了经脉的痛意唤回了一切。再次闭上眼睛前,不远处那个受伤的人流了血,那些血液滴落在血泊之中时,他恍惚看见火焰腾起,在鲜血之中燃烧,如同幻觉。
    闭眼压下记忆,他没有再睁眼,将心神沉浸到调息疗伤之中。
    第74章
    腊月已到, 离年日更近了。四个月转瞬即逝,一年就这么过去。
    地面落了厚厚一层雪,踩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树木上也有积雪覆盖,不时就因为堆积的雪太多太重而掉落在地,雪块飞溅。
    不算大的雪花在眼前飞舞,飘飘落在掌心, 那几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很快化为水滴。
    谢孤悬收回手,看向陪在身旁的人, 笑靥如花,说道:师兄,走吧。
    两人牵着手,云岚宗后山很大,他俩又是在深山里鲜少有人过来的地方, 所以并未遮掩。
    嗯。
    沈修瑾点头, 背后天罚剑出鞘, 牵着手里的人站上去之后, 长剑载着两人飞走,只留身后雪地里两串脚印。
    临近年关,云岚宗各处比平时都忙了些, 哪怕修士已超脱凡人之躯,但同样会过年。
    而一大清早, 弟子堂就忙碌起来,人来人往,比别的地方更为忙碌。
    天罚剑在弟子堂外落下, 等谢孤悬下来后, 沈修瑾收剑归鞘, 一同往里面走去。
    沈师弟,谢师弟。正在分发任务的莫行一看见是他俩,便温和笑了笑。
    莫师兄。两人不约而同出了声,惹来谢孤悬眼睛微弯,和沈修瑾对视一眼后,这才看向莫行一说:莫师兄,我来领任务。
    谢师弟稍候。莫行一身前的桌上有许多木牌,他找了一番,视线落在其中一枚木牌上,抬头看向沈修瑾问道:沈师弟是要与谢师弟同去?
    嗯。沈修瑾低声应道,被这样问及还是有些尴尬。
    既然这样,那就辛苦谢师弟到余和城中去一趟。他拿起木牌递过去,温声说道:余和城染了瘟疫,褚然师弟在那里行医赠药,正缺人相助。
    知道了莫师兄。谢孤悬接过木牌,依旧笑着说道,像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染病的人多,药材需到各处采买摘取,还要施粥救济,琐事繁多。莫行一多说了几句,完了又说道:谢师弟见谅,若非褚然师弟来了急信,也不会让师弟为难。
    他看向沈修瑾歉意笑了下。
    三人都知道,他这是将沈修瑾当成劳力了。
    按谢孤悬炼气初期的修为,一般来说只会安排最轻松的任务,不过他有沈修瑾陪着,眼下余和城形势较急,能抓着一个是一个,再者化神期修士去凡人界做这些,一个就抵得上好几个弟子。
    莫师兄无需客气,都是该做的。谢孤悬笑了下,见他俩视线交汇,就开口告辞:莫师兄,那我和师兄先离开,尽快赶往余和城。
    两位师弟慢走。莫行一声音温润,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眼神在谢孤悬身上停顿,在其他弟子进来领木牌时,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
    每逢年底,云岚宗弟子都会去往凡人界行善事,是以在凡人界名声颇为不错。
    不过被安排任务的,都是金丹期及以下的弟子,若是没有闭关修行的,绝大多数都会来弟子堂领取木牌,等回来后年末领取的弟子份例起码会多一半。
    谢孤悬往年体弱,尤其到了冬天,小病小灾不断,加上云严清给弟子堂的特令,他前些年连云岚宗都很少出去,今年领任务去凡人界,还是说了和沈修瑾一起才被准许的。
    元婴修为以上的修士已有辟府收徒的资质,修炼对他们来说更为重要,况且他们也是除了高阶修士以外最重要的战力,云岚宗自然更重这些人的修为,再者行善布施这种事情,低阶弟子就能做。
    沈修瑾闭关两月,六天前才出关,修为早在海灵峰闭关那十日的时候就到了化神期,自然不用领任务。只是谢孤悬说想去,想让他陪着,闲来无事,他便答应了。
    沿路与碰到的人简短寒暄后,天罚剑从他背后飞出来,也是这时,牧衍从正殿中出来。
    牧师兄。沈修瑾最先发现他。
    大师兄。谢孤悬听见他这么喊,才转身看了过去。
    沈师弟,你二人是去哪里?牧衍人还没走过来就笑着问道,他看了眼谢孤悬,笑容变得无奈。
    我和师兄去余和城。谢孤悬答道,说得还算乖巧。
    余和城染了瘟疫,早上就有急信回来,你去了记得用法宝术法护身,莫沾了病,不然有你受的。牧衍叮嘱他,看到沈修瑾就知道为何他会被派去余和城。
    好好好,知道了大师兄。谢孤悬胡乱点着头,至于听没听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师弟,劳烦师弟了。牧衍对他无奈,只得看向沈修瑾说道,即便那些嘱咐的话没说出口,两人心里都明白。
    师兄无需客气。沈修瑾开口,话音刚落就被谢孤悬催促要走,只得带人御剑离开。
    牧衍看他这般贪玩,无奈摇了摇头,站在原地看着空中的谢孤悬朝他道别,这才笑了起来。看着他二人远去,心中感慨万千,小师弟长大了,幸好找的人靠谱,并非以前的萧元徵之流,不然连他都放心不下。
    这两月闭关前的那段时日,沈修瑾与谢孤悬同进同出,门内不少人都看在眼里,还被人看到他俩总是往无人的后山跑,或者是沈修瑾带他出去。
    甚至有两三次被人远远撞到过,看见他俩手拉着手,虽然在发现来人后很快分开,但两人关系显而易见。
    *
    耳旁是呼啸的风声,小雪渐渐停了。
    待出了宗门后,甩掉一众御空的弟子后,谢孤悬便上前一步,熟练抱住了沈修瑾腰身。
    师兄。他脸颊在沈修瑾背后蹭了蹭。
    站在前面的人不语,却纵容了他这样撒娇纠缠。
    只是和两个月前稍有不同,谢孤悬抱着抱着就抬头,在心中暗暗计较两人之间的身量。
    师兄长高了,或许之前就在长,闭关出来就更明显了,往上窜一样,差不多高了他两寸。
    以前对这些不在意,可自从那次睡过后,他遮遮掩掩抱着人在怀里,倒是勉强能搂住,现在师兄比他高,就只能他窝进师兄怀里了,要想再将人抱着,唯有长高这一条路。
    但这件事不是轻易能办到的,只能等待。
    沈修瑾不知他心中所想,朝着凡人界入口飞去,穿过混沌,两人就到了另一界。
    一路沿着令牌给出的路线飞去,半个时辰后才到余和城外,与修真界比起来,凡人界并不算小。
    寒冬腊月,此处又有瘟疫蔓延,无论是城里还是附近村庄小镇,皆是人心惶惶,听闻余和城有仙师布药,不少人都往这里赶来。
    空旷的城外搭起不少棚子,外有结界相护,进去后暖意传遍全身,就不会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到处都飘着略显苦涩的药味,地上有几排简易木板床,都躺着染病的人,因病痛而低声呻l吟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穿着弟子服的人见到有人从空中落下,就知是来了帮手,看清是谁后还愣了下。
    沈师弟,谢师弟。左宴明年纪稍长,在凡人看见飞剑落下纷纷喊仙师的时候匆匆走来,带两人往棚中走。
    左师兄。谢孤悬认得他,规规矩矩喊了人,也是提醒沈修瑾,门内弟子众多,又有内外门之分,师兄常年待在寒山涧,左宴明并非内门长老弟子,所以他很有可能不认识。
    左师兄。沈修瑾确实不知这个师兄姓名,在谢孤悬说完后就开口叫道,他表情不变,没有露出不认识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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