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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亲我?[娱乐圈]——失眠电灯(6)

    纪灼说着自己怂,却又坚持道:不,我先过去。
    凌泉搞不懂他,就在底下替他扶着椅子。
    纪灼翻上去之后骑在墙上,对凌泉做了个手势:椅子给我,我扔下去。
    凌泉:真的有必要吗?
    纪灼:怎么就没必要了,我就是害怕,不行?
    凌泉:
    凌泉正准备递椅子,就听纪灼骂了一句脏。
    凌泉:怎么了?
    刚才立flag的时候立得太狠,纪灼扶额,扭过头对凌泉道,保安看到我了他走过来了,你赶紧回
    一声回去还没说完,纪灼忽然感觉身边有一阵小小的风拂过,带着清爽的柠檬味,似乎是凌泉身上的味道。
    凌泉利落地上了墙,拍了拍手,掸掉手上的灰,站稳在围墙上,低头看向纪灼。
    我这时候走了不太仗义吧。凌泉道。
    第8章 欠你的糖
    空气凝固了有那么几秒。
    纪灼觉得自己该感动的,可是保安大叔逐渐逼近他们所在的墙边,他没时间做些不合时宜的感怀。他一个人被抓了不要紧,反正他待不了几天就得打包回家了。凌泉翻/墙外出要是传出去,还是很损名声的,尤其凌泉走的清清白白乖巧小白花路线,爬墙这种事太崩人设了。
    纪灼急道:下去下去,赶紧下去,他说不定没看清我们的脸,趁他还没过来我们跑。
    暮色四合。墙外有灯,不过照明范围有限,大约只够他们看清周身那一圈。纪灼的猜测不无道理。
    凌泉:
    而且他要从北门那边绕进来,我们打个时间差,纪灼继续催促,快点儿弟弟,你先下去,帮我把椅子弄好了,拉我一把。
    凌泉:绝了,这时候还没忘记他那椅子。
    无语归无语,凌泉还是飞速权衡了利弊,选择了听纪灼的。他上来时快,跳下去更迅速。下来之后麻利地把椅子摆好了。
    你下来吧。凌泉喊了声。
    下来的一瞬,保安大叔的手电筒照了过来,光只打在了纪灼背后的衣服上。
    纪灼小心翼翼踩上椅子,又让凌泉扶了下来,活像一个下楼梯的老年人,颤颤巍巍的。
    凌泉觉得好笑:你恐高?
    不恐!纪灼才站稳,立马抄起他的塑料椅,小声道,赶紧跑,听到了吗?保安大叔用对讲机呼叫他的同伙了。
    同伙这词,怎么听都应该是形容他俩的。凌泉还没来得及思考,手腕就被纪灼圈住了,被拉着往更深的夜色去。
    拍摄基地很大,像这种边边角角的地方不一定都有照明,纪灼拉着凌泉沿着墙,在不甚明亮的夜中狂奔,准备往生活中心跑,跑了没多久,听见前方有脚步声和对讲机的声音。
    我们被包围了,纪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喘,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警匪片了。
    我才想问
    凌泉话没说完,就被拽着蹲了下去,他俩就蹲在路边的灌木丛里。
    很是狼狈。
    凌泉抬头想说几句不满的,看见纪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畔:别出声。
    凌泉正视着纪灼那张脸,能看见他眼里盛了一汪月色。
    几个保安交叠的脚步声过来了,不知道是哪里口音的抱怨就在他们耳边:昨天节目组的人才跟我说最近总有人跑出去,让我多看着,好不容易抓到两个,又跑没了。奇怪刚刚明明在前面的,你也看到了吧
    手电筒的光到处扫射,保安的声音渐渐远了,两个企图逃窜出去的男孩还不敢轻举妄动,蹲在树丛中屏住呼吸。此时夏天的尾巴还没溜走,蚊虫也分外多,绕着两人嗡嗡嗡地转个不停。
    直到确认保安不会再回来了,凌泉才开口:这里蚊子好多,不过它们好像都不咬人。
    纪灼按着膝盖慢慢站起来,刚才只是这么飞跑了一段,他就感觉膝盖处隐隐作痛。
    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他笑了笑,应了凌泉刚才那句似乎很无厘头的话:因为蚊子都咬我了,喏。
    小时候也是这样,一到夏天凌泉就格外爱粘着纪灼,纪灼在场的话,凌泉是决计不会受到什么蚊虫侵扰的。
    纪灼伸手,向凌泉展示自己小臂上几个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凌泉也站起身来,没对此作些什么表示,也没对刚才的乌龙发表什么看法。
    他很久没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了,自从妈妈生病,他所有时间都用来做有实际收益的事。努力学习、打工、照顾妈妈,进了娱乐公司之后,就是争分夺秒练习。
    刚被拽着跑,夜风拂面,仿佛也将他心上蒙尘之处掀开了一个小口。
    漏进来些许月光。
    但凌泉什么也没说,只道:走了,回去吧,我那有花露水。
    第二天一早练习生们被叫起来开了个紧急会议。总制片人此刻如同一个喋喋不休的年级主任:我知道你们精力旺盛在这儿待不住,但你们私自出去,被粉丝发现了事小,出什么意外了事大
    他俩昨晚企图翻/墙没被逮住,但节目组还是觉得这事情很严肃,必须拿出来敲打众人。
    毕竟做了不太好的事,凌泉多少有些心虚,下意识转过头去找他的共犯。纪灼也正好盯着他,两人目光短暂在空中交汇。
    凌泉转了回去,重新坐正了身子。
    又听制片人继续说:还有些人可能是觉得公演完了,自己也没希望进下一轮了,觉得在这儿待着也没意思,就放飞自我了是吧。离第一轮排名发表还有段时间,这期间什么变数都有,你们急什么?
    底下有人发出了窃窃的私语声。
    节目号称公正,倒也确实不会在票数上动手脚。
    可每个人能得多少镜头,完全是节目组说了算的。酒香也怕巷子深,没镜头的人,表现得再好,观众看不到,做再多苦功也是白费心机。
    凌泉听到边上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声吐槽:真好意思说
    在这方面凌泉也无话可说,他是公司力捧的人,得到了优待,是镜头的宠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精进自己,让自己的实力配得上这份优待。
    他低着头,安安静静听着制片人讲话,听着旁边的人议论。忽然背被戳了下,他转过头,有人传了一包糖给他。
    白兔糖,没开封过的,上面贴着张便利贴。
    帮忙递东西的练习生说了句:从后面传过来的,好像是纪灼给你的。
    凌泉道了谢,仔细去看便利贴上的字。
    上面写着:欠你的糖。
    落款是个笑脸。
    凌泉再次往纪灼的方向看过去,那人冲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神经病。凌泉心想。明明被抓了一次,明明爬个矮墙都那么要生要死的,还非要再溜出去一次。
    就为了给他买一包糖?
    凌泉把这袋糖抱着,在心里计算着,又欠了一次人情。
    第一次公演结束后有一段空窗期,不过练习生们待在基地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要录衍生综艺,排名比较高的选手还可能要出外务,上一些外面的节目,或者去参加杂志拍摄。
    凌泉从节目开播以来排名就在前三波动,出去录节目自然有他的份。
    要到另外的城市,一下飞机就有守候着接机的粉丝在出口等待。有人举着他的手幅喊着他的名字,还有许多相机镜头对准了他们。
    笑容的弧度早已调整好,凌泉跟在其他队友后面向粉丝招手。
    还是感觉不太真实。进厂之后他知道自己的排名,大概也知道他人气高,有很多人喜欢他,第一次直面这些热情是在舞台上,但那时他还不太能体会,只觉得尖叫声也是舞台的一部分。这一次才有点明白过来,原来是真有很多素未谋面的人为他而来,为他消耗情感。
    可惜他们一行人没能和粉丝多做交流,就匆匆忙忙被赶上了前往电视台的大巴车上。
    往车窗外看,还能看到依依不舍跟在车边上。凌泉看有人在对着外面做谢谢和快回去的嘴型,他也对外面比了个心,又招了招手表示再见。
    心情其实还挺特殊的。这些人里有不少他的粉丝,可能每天都在为他奋力投票,可她们喜欢的是一个在镜头前完美无缺的假的自己,要是她们知道私底下的他并不可爱也不讨人喜欢,会不会失望?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真的,他的谢意是真的,在这个节目里,是这些姑娘们成就了他。
    车往前开,逐渐就看不见后头的人影了。凌泉坐在位置上发呆,和他坐一起的是电视台那边过来接应的工作人员,对方不知道凌泉私下不太爱交际,主动打开了话匣和凌泉搭话。
    昨天你们那第四期刚刚播,你知道吗?
    凌泉点头:知道的。
    看了吗?
    我们平时不用手机的。
    就是出来录节目也没把手机给他们。
    那工作人员就笑了:你这小孩还挺实诚,不是听说很多人都交模型机上去?你真把自己手机交了?
    凌泉:嗯。
    反正他平时拿着手机也没什么用。当然也担心妈妈,但公司知道他的情况,说是有什么问题会及时通过节目组联系他。
    工作人员又说:那你不想看看自己在电视上什么样嘛?昨天播的是你们第一次公演的上半期吧,我都看了。
    说实话还是好奇的,不过凌泉没答话。
    那工作人员健谈又热情,已经自顾自地打开了昨天刚播的那一期节目。后座有其他练习生扒了过来:我也要看!
    小心晕车。有人说。
    从机场到电视台车程大约一个多小时,刚好够看一整期。
    凌泉从头看了下来。他那组在中间部分,按照节目的套路,一般都要先剪很长一段练习室片段。凌泉看到了分组时他跟简煦和的纷争,中间本来还有纪灼的插话,但都被剪没了。起先凌泉没多想,毕竟那一段也不太重要。
    他想接下来应该会有他们在练习室里那段battle.
    纪灼的freyle很出彩,何况节目组之前还找过他们,让他们多做些互动,一开始凌泉还反感,后来想想只要不是让他做些拉拉扯扯的事也就算了。纪灼挺优秀的,应该让多一些人看到他。
    结果没有,一直到他们这部分结束,都没有一个纪灼的镜头。
    工作人员夸着凌泉:你这临场应变能力很不错啊,昨晚还上热搜了知道吗?
    谢谢,凌泉简单谢过这声夸奖,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感觉不太对劲,我能快进看看后面的内容吗?
    手机到了凌泉手上,凌泉往后拉着进度条,没有,到后面也一个纪灼的镜头都没有。第一次公演分为两期播出,纪灼他们那组的表演要到下一期才播,但预告里也没有纪灼的镜头。
    第9章 怎么想的
    一直到好几天后,凌泉才知道纪灼的镜头为什么会被剪掉。
    原本纪灼签的就是个濒临倒闭的小公司,打算来蹭个一轮游就走。后来那话题意外爆了,节目组找他俩组cp,没成,工作人员私下又找纪灼谈了一次。毕竟白来的热度谁不想抓住?节目组也想乘这股风。
    找纪灼的时候让他拿个花瓶废物剧本,样样不会最好,样样都让凌泉教。营销运作方案都做好了,拿这个人设,一是当初热搜里的纪灼就是一个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笨蛋形象,二来因为什么也不会,最终不出道就十分理所应当。
    节目组说这样能让纪灼再待多几轮。
    纪灼拒绝了。
    凌泉是从经纪人那里听来的。前些天经纪人过来探班,给他们公司的练习生带了些吃的用的,又和他们分别都聊了一下。和凌泉聊的时候,照例夸了凌泉表现好、让人省心,随后又多提了一嘴:你自己注意着点,和排位高的可以多玩一下,中位圈的也可以互动互动,排位太低的就没必要让人吸你的血了之前节目组说要推你和那什么灼的,我们还想着这也太占你便宜了,打算再和制片导演他们协商协商,结果那个纪灼挺识相,自己拒绝了。
    纪灼拒绝了节目组的要求,节目组当然不可能再放些能给他吸粉的片段出去。
    没背景没靠山的练习生,在节目组眼里和棋子也无异。多给你个镜头是你运气好,不给你镜头你也无话可说。
    凌泉想这事想得烦了,一股郁气憋在心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开始凌泉也拒绝过营业,但那时候和纪灼又没交情,又不知道纪灼其实不是个真废物,他也不可能来者不拒。他脑子胡糟糟的,一会儿觉得或许跟自己最初的态度也有关系,一会儿又想像纪灼这样的练习生不知凡几,他管得过来吗?
    他在练习室里发狠练了一下午的舞,挥汗的时候也没能把胸中的烦闷甩出去。于是越练越狠,到了饭点也没回去。最后还是顾择星过来找的他,说练习生们打算搞个晚会,节目组不跟拍那种,就大家自己玩。
    凌泉说不去。不跟拍的话他多半和别人也玩不到一块,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顾择星劝他:第五期节目播完之后,有些人马上就要走了,可能以后都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就去看看吧。
    顾择星这么说的时候,凌泉自然而然联想到了纪灼。
    嘴上没说,但这么段时间下来,凌泉是把纪灼当朋友的。
    凌泉啧了一声:去吧。
    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了,就在生活中心旁边一块草坪上,一百个人坐满了,边上架了几个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烧烤炉,几个脑袋凑在那里烤东西吃。
    最前面有音响,放着音乐,有人表演完下来,接着就有人拿起麦报幕,好不热闹。
    顾择星把凌泉带到一处空位,宋云旗端着个盘子小跑过来,烤好的一堆东西全都往凌泉手上塞:给你!
    宋云旗很热情,凌泉一时还不能习惯,木然接过了递过来的盘子:谢谢。
    宋云旗兴致昂扬地介绍起现在的情况:他们在复刻初评级舞台,待会搞不好你泉宝也会被cue上去!
    凌泉闻言看向强行圈出来当作舞台的一块空地,意兴阑珊。他环视了这块地方一圈,看见纪灼正跟旁边的人聊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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