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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亲我?[娱乐圈]——失眠电灯(14)

    你傻不傻,导演拍了拍凌泉的肩,节目素材差不多都有了,你走吧,人家主编说是元白老师要拍你,本来明天他要去外地了,在网上看到你的表演非常喜欢,非要来我们节目组要人。
    《PryDevil》的名字一出来,边上听得见的练习生都猛吸一口凉气,这杂志可比之前节目组合作的期刊要厉害多了,别说是他们练习生,哪怕是成名已久的艺人都以能上这本杂志为荣。导演所说的那位摄影师更是国内时尚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平日里想找他拍照是难于上青天。
    凌泉简直走了狗屎运。
    导演道:快去吧,别忘了多给我们节目说点好的。
    凌泉:
    纪灼还站在凌泉身后,用力揉了下凌泉的脑袋,又往李明奕那个方向一瞥。见李明奕的脸比酱油还黑,纪灼哈哈笑了两声:好厉害啊小凌老师,虽然之前那杂志不要你了,但有更厉害的杂志找你诶,还是点名单独找你。
    导演瞪了纪灼一眼:管好自己。
    纪灼闭上嘴,笑倒是掩不住。
    第21章 这不是你
    事发突然。凌泉坐在外出的车上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事有多不合常理。
    像他们这样的选秀节目,平时固然会有人气选手被节目组带去参加其他的通告,但都是组团去,从来没有单人出外务的先例。不过在车上,凌泉还是慢慢从工作人员的话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杂志那边来要人的时候,节目组也试图加塞多几名选手,被很干脆地拒绝了。元白老师说就想拍凌泉,不想拍别人,要是拍不了,就等他从节目离开再拍。
    节目组的人一合计,让凌泉一个人去,确实不大合规矩,也容易惹些非议。然而《PryDevil》是顶级刊物,元白又是首席摄影师。往常就是用导演和制片人自己的私人关系,也很难和人家搭上线。现在让凌泉去拍,还能让凌泉顶个《新生偶像》练习生的名头,也算给自己节目抬咖了,等成片出来,到网上又能炒一波热度。要是等凌泉出去了再拍,那就不一定和节目有什么关系了。
    凌泉紧赶慢赶总算赶到元白的工作室。他来得急,全然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安排。按照他贫瘠的拍摄经验来看,拍摄前总要选题,要做造型,搞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东西。
    然而来这之后,元白既没有让他去做造型,也没告诉他要怎么拍,只是挥散了其他的人,领他进一间没有布景、只有白墙和窗户的房间里。
    传言中被吹得天花乱坠的镜头魔术师看起来相当简朴,只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元白摆弄着镜头,忽然开口:带妆了?
    带了。凌泉答话时略显拘谨。
    刚才录衍生综艺,录制之前上了点妆,元白摆摆手让他去卸了。
    凌泉一怔。
    见凌泉有一瞬的迟疑,元白又道:我不是来给你拍精修照片的,你的黑眼圈、你没有血色的嘴唇,可能都会在相片里让人一览无余。你如果介意这个,现在回去也行。
    凌泉想摇头说不介意,顿了顿,考虑的时候,元白接着讲了。
    我无意间看到你的表演,打扮得像兔子那一次,当时我就很想知道这个躯壳里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凌泉认为这应该不是艺术家在故弄玄虚,他不太明白,但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他本来是有顾虑。或许艺术家是想拍什么意味深远的东西,但他对自我的认知很清晰,他是一个偶像,工作是贩卖梦想,他需要做的就是时刻以最好的状态示人,素面朝天甚至可能有些憔悴的模样被看见总不太好。
    可是元白后来那句话让他起了些兴趣。
    卸了妆就可以露出灵魂的本来面目吗?
    等凌泉卸完妆回来,元白端详凌泉的脸许久:是我想多了,这妆卸不卸差别也不大。
    凌泉刚才脸上带的也不是舞台妆,只打了浅浅一层底,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最近没有公演,无需练习到深夜,皮肤状态始终很好。哪怕素颜也比许多带了浓妆还离不开精修的人要优越不少。
    元白问:所以你刚才在犹豫什么,你对自己的素颜没有自信吗?
    凌泉:
    元白又扔给他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说普通似乎也不太妥当,这衣服很大,衣领边缘松松垮垮,下摆可以盖住半截大腿。
    穿上吧。
    就穿这个?
    就穿这个,越简单越没有累赘越好。
    凌泉最终还是配合地换上。
    打好光,元白让凌泉摆出平时喜欢的拍照姿势,自然些就好。凌泉自己不怎么拍照,就按着拍各类宣传照时那样,歪头,弯起眼睛。
    元白没满意:这不是你。你似乎可以随意变成你想要变成的样子,但我想要你脱下你沉重的外壳。
    以为是自己营业的状态太过刻意,凌泉又调整了一遍,仍然得到不满意的反馈。后来元白直说别再那样笑,说平时的他是怎样的,现在在镜头前就怎样。
    于是凌泉站在镜头前,脸上没再露出什么表情。
    元白:你平日里这个样子?好像不把什么东西放在眼里,但并不是傲慢,而是漠不关心。
    凌泉:大概吧。
    元白又说:这也不是你,不应该是。
    元白注视着凌泉的眼睛,凌泉恍惚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好在元白也没再说什么真不真实的话题,状似随意地发问:喜欢唱歌跳舞吗?
    这算是采访吗?凌泉问。来之前工作人员有告诉过他,如果被问到了些什么,多说些好话就是了。
    这是我和你在聊天。
    凌泉想了想,道:算不上喜欢但专注做一件事的感觉很好,可以暂时把其他事都忘了。
    你有很多烦心的事?
    元白问了凌泉很多,问如果可以选,会想做些什么,又问从前快乐的事和伤心的事。让他不用答出来,只在心里想想也可以。
    引导他笑,又引导他哭,期间元白按了许多次快门,每一次都没事先打招呼。
    凌泉在元白这儿折腾了一下午,临走的时候元白说:我觉得我没能看见你被厚茧缠住的内心,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如果你愿意向别人展示真实的自己,应该也会有人爱你发光的灵魂。
    不讲人话,凌泉想。正常人没有这么说话的,可能这就是艺术家吧。他没对这些话发表什么看法,太过复杂了,他懒得去思考。又或者是抗拒去思考。什么真不真实的不重要,能讨观众和粉丝喜欢才是他要做的。
    何况他也不知道所谓的真实是什么样的。
    末了,凌泉道:冒昧问一下。
    什么?
    凌泉问:您是怎么看到我的表演的?
    元白直言:简一珩转发了你,顺手就去搜了。
    凌泉:谢谢。这声谢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回去的路上凌泉脑子里各种念头翻飞,有时他情不自禁想起元白神神叨叨说的什么真实的灵魂,有时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帮他转发的陌生人。
    是个有点地位的陌生人。凌泉今天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获得了简一珩的关注,又在元白这里确认了一遍。可他想不明白。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哪怕也不一定有坏处。就像今天这个摄影师,在别人看来,是他凌泉走运,接住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被一个在业内名声振聋发聩的大拿点名去拍摄照片,可凌泉知道,元白找他,无非是觉得可以用他拍出理想的照片。总归是为了自己。
    可简一珩是为什么?
    一直到回宿舍,凌泉看到几个朋友都在他宿舍待着,问他拍得怎么样。
    简煦和也在其列,凌泉一看到简煦和,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认识简一珩老师?
    简煦和如临大敌:干嘛,不是我叫他帮你转发的。
    宋云旗本来赖在顾择星床上,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所以你们真认识?
    操,简煦和似乎不是很想说这个,纠结再三之后还是吞吞吐吐地承认,他是我小叔别他妈往外说啊。
    怪不得你那么嚣张,宋云旗感叹道,所以他为什么要帮凌小泉说话?
    我怎么样关他屁事,简煦和抓了抓头发,样子略显烦躁,我怎么知道,真不是我叫的,我他妈知道这事的时候人都傻了!可能这老家伙就是喜欢你这种看上去又乖又听话的,马上就要潜规则你,你小心点。
    凌泉:
    宋云旗:
    纪灼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原本拿着几个雪糕,准备给奔波一下午的凌泉吃的,顺便给其他人带。
    听到简煦和的话,纪灼把雪糕直接扔桌上了:你说什么?什么潜规则?
    第22章 如走钢索
    之前简煦和总在纪灼这里吃瘪,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一下就来劲了:说有糟老头子要潜规则你家凌泉,你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那种变态老男人最喜欢他这样的,带回家里绑起来我靠。
    话没说完又挨了凌泉一拳。
    简煦和怒道:你能不能做点跟你长相气质相符合的事?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动手打人?这里还他妈有镜头呢。
    凌泉没用劲,就是意思意思,让简煦和别乱说话。
    都有老男人潜规则我了,我还怕什么镜头,凌泉难得开了个玩笑,说着又跟简煦和做了个对拳,总之谢了。
    简煦和不情不愿地伸手和凌泉碰了拳头,后又抬起下巴,一脸不屑:都说不关我事了。
    纪灼听他们说话仿佛在听哑谜,一头雾水,听到后面更是又惊又疑:他说你被潜规则,你怎么还谢他?
    简煦和:老子给他拉皮条拉成了,他谢谢我,有什么问题。
    纪灼追着简煦和,作势要打他。简煦和也跳上顾择星的床,抓着宋云旗的肩躲到他后面,开始哇哇乱叫:你们都有病吧,一言不合就动手,当老子打不过你们吗?!
    那个简老师是煦和的小叔叔,宋云旗被这混乱的场面搞得头大,终于出来解释,说罢又侧过去揉了揉简煦和脑袋,你叔叔也就四十出头?看着风度翩翩的,你也不必把他说成是老男人吧。
    简煦和缩在宋云旗背后,咕哝道:他就是老家伙!
    纪灼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弯腰凑到躲闪的简煦和跟前,拍拍他的头:Good波y~
    简煦和气得眼睛瞪圆了:你训狗呢?
    纪灼:哈哈哈哈。
    纪灼把带回来的雪糕分给在场几个人,自己手上拿了一盒,奶油味的,他拆开盖子,挖了一勺,送到凌泉嘴边。
    凌泉不愿意开口,伸手想自己拿勺子,纪灼不放手,还说:你没听小简说的,宿舍里还有镜头呢,表面cp还是要演一下的。
    凌泉:
    简煦和后来知道了这俩人不是真在搞男同性恋,只是为了生活假装搞一下男同性恋。简煦和不怕死,继续调侃:他现在有老男人潜规则他了,他不在意镜头,不吃你的。
    其实哪怕镜头二十四小时不停录着像,后期也不可能把每一帧都剪进去,时至今日还留在节目里的练习生都不太在意宿舍里的镜头了。
    凌泉本来也这么想的,何况他们现在正在聊什么潜规则,节目组更不可能把这东西剪到正片里去,这种时候完全没必要配合纪灼营业。
    不过他抬眼就看见纪灼睁着一双狗狗眼看他,眼里都是热切,身后仿佛有条无形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纪灼没搭理简煦和,又道:你再不吃要化了。
    凌泉俯下身,把那一口软趴趴的雪糕吃进嘴里,冰凉的触感和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在舌尖爆开。
    简煦和:
    凌泉看了简煦和一眼,觉得好笑,又主动跟纪灼说:我还想吃。
    纪灼又挖了一勺给凌泉:那也别吃太多了,这东西凉的,吃多了也不好。
    简煦和看看纪灼又看看凌泉,自己恨恨地拆了一盒雪糕,泄愤似的挖了小山那么高的一大勺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妈的,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假CP,根本就是真男同性恋,恶心死了,滚滚滚!
    哈哈哈哈,宋云旗笑完左顾右盼起来,我星哥呢,在哪,我也要他喂。
    简煦和从头到尾就没摘下过他脸上嫌恶的表情:真的想不明白,一群大老爷们,整天拉拉扯扯,靠这个吸引女孩子的喜欢,像什么样子,那些女孩子脑子里也有水,两个男的假装搞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纪灼只喂了两勺,凌泉就自己把雪糕盒接过去了,吃了几口,纪灼把凌泉叫出去,一边转头对恐同人士简煦和道:好了我们滚了,你自己在这玩。
    俩人到了外面走廊上站着,凌泉咬着勺子:有什么事要说?
    也没有,纪灼摇头,就聊聊天你去拍杂志,都拍了些什么?摄影师好像很厉害,好不好相处?
    凌泉想了想:也没拍什么,就随便拍拍,摄影师挺随和的。
    纪灼盯着凌泉的脸看,又问:妆都卸了,刚是做了什么很夸张的造型?
    凌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就是拍卸了妆的素颜。
    凌泉觉得纪灼问题问得很多。他并不感到厌烦,只是这种对话让他莫名想起小时候去上学,回到家总会在饭桌上被问今天学了些什么?和老师同学相处得好不好?,彼时他想不明白有什么好问的,后来却没什么机会再听到这种近乎唠叨的问话了。
    或许是触景生情。他平时话不算多,这次意外地很有耐心,把他去拍摄时碰上的事都讲了讲,说那摄影师奇奇怪怪的,问了他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也没做什么造型,让他卸了妆,穿了件白T,说什么要拍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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