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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他不停掉马——鬼祖本祖(11)

    难道他肚子疼吗?
    蓝梁鞋也不穿了,跑到外室看着躺在椅子上小憩的殷宁:师父?
    殷宁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后闭上。
    你肚子疼吗?蓝梁大着胆子走过去,伸手放在他小腹上:我给你揉一揉吧?
    殷宁蓦地一僵。
    ☆、第二十二章
    呼吸骤然加重几分,他咬紧牙关,把蓝梁乱摸的手拿走。
    别乱摸。
    蓝梁听见这话,又看了一眼脸色沉得快要滴水的殷宁,悻悻地收回了手,在收回手的过程中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看过去。殷宁嘶了一声,猛地倾身遮住尴尬的地方。
    啊?蓝梁觑了他一眼,捻了捻指尖:师父,你藏吃的了吗?
    没有。殷宁抬眼看他:你在想什么?天天就知道吃。
    可是我方才摸到一个热
    殷宁倏地站起来,后面的椅子也随着他激烈的动作翻到,蓝梁没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地望着他。
    然而殷宁只是匆匆瞥了他一下,离开了这个房间,只留下蓝梁一个人。
    蓝梁:?
    蓝梁愣怔片刻,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瞪大,怕殷宁趁他不注意跑了,赶忙追出去。
    跑到门口时,瞥见一片衣角,这才安下心来,他搬了个小马扎坐着欣赏那片衣角。
    约摸半个时辰,外面的人轻叹一声:我莫不是捡了个祖宗吧。
    蓝梁:?祖宗,什么祖宗?
    殷宁刚转身踏进门,就见蓝梁双手托腮看着他,双眼盯在蓝梁脚上,蹙眉道:怎么不穿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蓝梁看到了两只白脚变成了灰脚,他看了看周围,现在也没有热水,如果站起来两只脚只会把地走得越来越脏。
    你真是个祖宗。殷宁摇首轻叹,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边:不要乱动了,我去去就来。
    殷宁去了屏风后,取下方巾浸湿再拧干,从屏风后方走出来,单膝跪地给来了擦脚。
    师父。蓝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敛着眸没去看殷宁:什么时候回来?
    殷宁手一顿: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出来。蓝梁平静地看着他,问:你又要走了,是吗?
    是。殷宁回答的毫不犹豫。
    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少则一月,多则几年。殷宁把脸贴近蓝梁:等我回来。
    他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米宁还好解释,可以说去做任务,走之前还得变只兔子安慰蓝梁,殷宁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明明说要陪我半个月。
    抱歉。殷宁将他手背轻轻拉下,微微贴唇,一触即分。
    蓝梁沉默地垂着头没有说话,也没去看他。
    这天夜里,蓝梁一如往常般窝在殷宁怀里睡觉,只是他一字一句都没说,跟往常的活泼不同,不同寻常地安静。
    在蓝梁沉睡后,殷宁盯着他的侧颜看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做,移开了目光。
    *
    翌日。
    蓝梁醒来的时候,床上除了他空无一人,身旁的位置也早就变凉,他看着桌上的一只黑色兔子。忽然就眯起了眸子,这兔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谁把我的兔子掉包了?
    生平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也许是因为殷宁行踪不定的原因点燃了他的怒火,蓝梁盯着这只陌生的兔子,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或许是他怒火的威压太过强势,桌上的兔子抖了一抖,把小小的身体藏了起来。
    兔子被蓝梁搁置在桌子上,不亲近也不靠近,就这么看着它。
    很快便到了月末。
    易罡促叫他去进行测验考核,蓝梁兴致缺缺跟了过去,所谓的实操实际上就是背书,然后教人心平气和打太极。
    我回去睡觉了。蓝梁更没有兴趣留在这里了。
    易罡促挠挠头,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堂食,饿了就先去垫垫肚子吧,你这会也上不去六星峰,要不然先去我的地方睡一会吧。
    蓝梁点头,随即走了,根本不关心这劳什子测验实操。
    没有什么比睡觉和吃更重要,除了师父。
    蓝梁在堂食要了饭菜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偏生就有人喜欢找麻烦,那人挑起蓝梁的下巴,轻佻地吹了一声响哨。
    小娃娃瞧着挺面生啊。那轻佻少年盯着蓝梁粉琢玉雕的脸,指尖划过柔软的脸颊,他捏了捏:瞧瞧这身段,怕是一点苦都没吃过吧?靠关系进来的?
    蓝梁毫不客气地挥掉他的手:走开。
    干嘛要打扰他吃饭啊!他还赶着去睡觉呢!
    跟在轻佻少年后年的是个纨绔,他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蓝梁的下巴:小美人,这么凶?
    呵~我喜欢。纨绔轻笑一声,他倾身将头靠近蓝梁,两人的距离只差一拳。蓝梁握住他的折扇,用力捏了捏,扇子竟碎的一塌糊涂!
    那两人皆是一惊,纨绔愣怔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大骂:臭小子,别不识好歹!
    这可是上等宝物紫金月牙扇!你怎能轻易弄碎它,陪我的宝贝扇子!
    你有病吗?蓝梁也不是吃素的,他看着他们:是你们先招我的,我都让你们走开了。
    烦死了。蓝梁朝他们撒了一把东西,几乎一瞬直接那二人直接倒地昏死过去,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要离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蓝梁脚步一顿,直接蹲下将他们的衣服扒了下来挂在堂食大门边的墙上。
    蓝梁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悠哉悠哉地回了易罡促的住处倒在床上栽头就睡。
    恍惚之间蓝梁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他朝那边翻了个身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便放弃挣扎继续沉睡。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看到蓝梁睡着同时松了一口气。
    易罡促拢了拢衣领,凝视着对面的人: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那人影子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微微垂着眸子,声音很轻,像是会随时跟着风飘散:是因为我不够好么,还是你更喜欢你的小师弟?
    不是啊。易罡促推搡了一下他:师弟在我床上睡着,我不习惯我们一起
    那人双眸倏地一亮,他轻声说话,语气中带了些兴奋:你的意思是,只要你师弟不在我们就可以
    我没说过。易罡促就不明白了,满腔恼火: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都说了这会不方便出去放烟花了,没看见我师弟睡着了么?吵醒了怎么办?
    那人脸色神秘莫测,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你以为我找你是来放烟花的?
    他有那么幼稚么?!
    易罡促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不然你以为呢,就差没提笔写出来了。
    很好。他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火踏出了易罡促房间。
    易罡促一脸莫名奇妙,走到另一张小榻上,酝酿了一会睡意也逐渐入睡。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原本气得咬牙切齿,带着满肚子怒火的人突然回来了,他站在易罡促床边,倾身而下。
    *
    翌日。
    第一缕光从窗缝里泄进来,向来早起晚睡的易罡促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嘴,嘶
    咋这么痛呢?
    秉着作为一个好师兄的原则,易罡促叫醒了蓝梁,一起晨练。
    蓝梁此时还未全部清醒过来,反应很是迟钝,易罡促做什么他就跟着插科打诨,与易罡促的认真严谨形成强烈的反差。
    饿。肚子响亮的咕咕声唤醒了蓝梁:师兄。
    饿了啊,我想想,你今天的早餐应该吃什么。
    蓝梁盯着他的唇:师兄,你嘴巴怎么肿了?还有脖子?
    啊?易罡促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和脖子,一脸郁闷:我也不知道啊,就很奇怪。
    蓝梁也盯着研究了一会,得出了结论:是不是什么虫子咬的啊?
    嘶易罡促一脸严肃地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是虫子。
    不过我们睡在同一屋檐下,这虫子怎么光咬我不咬你呢?
    这就涉及到蓝梁还未接触的范围了,他老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罢他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个小瓷瓶:师兄这是师父给我用来防蚊虫的,我分你一瓶,涂在伤口上吧。
    易罡促点头道谢。
    我想吃麻辣排骨。
    易罡促点头点到一般发现不对劲:不行。
    蓝梁:转移话题战术失败了。
    蓝梁被护送回了六星峰,一片衣角也随之在结界打开的瞬间闪了进去。
    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来了浑浑噩噩关了窗,爬上床甩掉鞋子就睡觉。
    许久过后,一个陌生少年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他看着床上与自己有着三四分相似相像的蓝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我的表兄弟吗?
    过了一会他又纠结起来:是我先把他带回去呢还是先把他绑在一个地方解决了事情再来呢?
    少年想来想去发现蓝梁只要待在六星峰就不会出事,他惊喜地哈了一声:我也先留在这里就好啦!
    *
    在当天夜里,易罡促睡得死沉死沉,而那个要放烟花的幼稚男人又来了,他如往常一般倾身而下。
    然后
    吃了一嘴混合着刺鼻味道的药物。
    男人:
    ☆、第二十三章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在蓝梁白嫩的脸蛋上,彼时他还未清醒,翻了个身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与兔子的毛手感有些不同,虽然也很顺滑很好摸。
    蓝梁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红毛狐狸,对面的狐狸似乎有所感应也睁开了那双魅惑的眸子。狐狸见蓝梁看着他,面露惊喜,立马腾起来蹭他。
    你干嘛?蓝梁提起狐狸的后脖颈:你是哪个弟子养的,没有主人保护很危险的,不要自己跑出来了。
    狐狸闻言,两边本来尖尖的脸瞬间鼓了起来,然后在蓝梁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人:我是你哥哥呀,蓝娘。
    蓝梁:?我叫蓝梁。
    好的蓝娘,我叫胡珂。胡珂指着自己,眯眼笑道。
    蓝梁把手放进他的小包,他眯眼看向胡珂:我没有兄弟。
    他一个独生子哪来的兄弟?还是个妖兄?
    我没有说你是我亲弟弟呀!胡珂摆摆手:但是你是我亲表弟弟!
    我们家都是人,没有妖。
    胡珂闻言一愣,眼里迅速蓄满泪水,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我也不想当妖怪呀,这又不是我决定得了的嘛,是你妈、娘亲的姐姐跟我爹他们就有我呀。
    蓝梁:?
    听不懂。
    胡珂看他一脸懵懂的表情,就有些急躁,他挥舞着手,说话的语速也有些加快:就是我爹是狐妖的妖王呀,然后我娘是你娘的姐姐,然后我娘跟我爹酿酿酱酱,就有我呀!
    哦。蓝梁这回懂了,原来他娘亲还有个姐姐。不对,他不是个孤儿吗,哪来的娘亲?
    可是我是孤儿。蓝梁审视着面前所谓的表哥,毫不犹豫刺了他一刀:你怎么动不动就哭?我又没打你。
    胡珂瞪大眼睛,他原本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泪被这么一刺激,一下子就决堤了,偏偏想要回答前面蓝梁的问题时,每次都会被哽咽的哭嗝堵回去。
    胡珂:他更想哭了。
    你哭起来好丑啊。也许是血缘关系作祟,蓝梁有些不忍,生硬地安慰着胡珂,递过去一个手帕:先擦一下?
    谢、谢谢!嗝!胡珂又打了一个嗝。
    蓝梁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哥哥?
    跟他差不多高,还比他爱哭,一说就掉眼泪,说胡珂是他弟弟他都信。
    对呀。胡珂义不容辞:我就是你哥哥!我比你早出生两天呢!
    蓝梁:哦。他暂且就信了吧?
    胡珂:你哦就哦嘛,露出那种一眼难尽的表情干嘛。
    你饿吗?蓝梁问。
    不知道诶。胡珂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低头问道:蓝娘问你饿了吗?
    蓝梁:行吧,蓝娘就蓝娘。
    片刻后他抬首回答:它没回应,那应该就是不饿吧?
    他转头看着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早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歪头道:你们山里修仙的弟子不都是辟谷吗?怎么还要吃凡人的食物啊?
    蓝梁沉默一瞬:你还是妖怪呢,怎么馋人类食物?
    胡珂嘴一撇,蓝梁身躯一震,把其中一个盘子推了过去:给你吃。
    对方朝他弯了弯眸子。
    他笑的时候尤其跟蓝梁相像。
    蓝梁还是对胡珂说的那一句话比较感兴趣,他看胡珂吃得欢就问了一句:什么是酿酿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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