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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影帝的老父亲——执笔忆流年(24)

    毕竟陶然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上面那个。
    幻梦。晏池冷声道,收回你那种眼神,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暂时失明两天。
    严毅下意识后退一步,这话的意思是要生生在他眼眶上来两拳,太残忍了
    幻梦可是你不打算严毅犹豫道,生生在晏池冰冷的目光下住了嘴。
    你不打算碰他吗?
    你不喜欢他吗?
    他以为这个人对这臭小子来说,已经算是特别的了。
    晏池没有理他,手指灵活地转着手机,兀自想着自己的事。
    就看那次下药的情况,陶然对他的想法肯定不是自己躺平那么简单,而他更不可能会委屈自己,偏偏眼下他还需要这个身份来隐藏自己麻痹敌人,所以暂时不能跟陶然翻脸。
    那么幻梦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
    这是一种催眠药,里面又加了些致幻的成分,能让他一.夜好梦,并且在梦里心想事成。
    手段虽然不光彩,但是对于眼下的情况,却是最合适的。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停在这里。
    这只是他的一个跳板罢了。
    晏池默默催眠着自己,压下心头那一丝丝,不断冒头的悸动。
    这人本身对他的想法也不纯,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动心的
    绝对不会!
    晚上严毅把人送到陶然的别墅门口,目送着人进去,一时竟不知道该同情谁。
    是那个明明动心却不自觉的臭小子,还是喜欢上这么个冷心怪物的陶然了。
    造孽哦
    可能生在这样家庭的孩子,注定与所谓的真爱无缘吧。
    晏池敲了敲门,就被管家一脸笑意地迎了进去,大厅里弥漫着浓郁的饭香味,扑面而来的暖气将人的身子烘得一软,瞬间放松了几分。
    少爷吩咐了,您来了就先吃饭,都是你爱吃的菜。老管家在陶家服侍三代主人了,脸上深深刻着岁月的痕迹,一头银白的头发梳到脑后,身板却挺直,就像一棵不老松,显得精神奕奕。
    他呢?晏池的视线扫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少爷还在楼上,提到陶然,老管家的脸上也显出几分忧色来,在他心里,之前的陶然哪怕再混蛋,也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像现在这样,可不就好多了么?
    最近少爷都睡得很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老人轻叹一口气,想劝又没有那个立场开口,只能把晏池带到餐桌边,给人布了筷又盛了汤。
    晏池定睛一看,微微蹙起了眉。
    这还真都是他喜欢的。
    说起来也不可思议,像他们这样的人,喜好是绝对不能轻易被人知晓的,所以无论是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能面无表情吃下去,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偏好来。
    就连老头子,也都不一定说的说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如果真的有个人,能将他了解得如此透彻,除非是在跟他一起同桌进食的时候,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细心观察他所有的情绪变化,哪怕是微小的眼神,又或者是哪道菜多夹了两筷子。
    可怎么会有人这么用心对他呢?
    陶然
    晏池默默捏紧了筷子,面上云淡风轻地进食,心里却到底再也平静不下去了。
    他现在才察觉,陶然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
    他就像水一样,无孔不入,润物细无声地侵入你生活的每一处,等到你察觉的时候,已经处处都是他存在的痕迹了。
    哪怕清冷淡漠如他,都不能准确地说,自己完全没有心动。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好,更何况是他这样从来没得到过的人。
    他到底也还是个俗人哪
    温柔刀,才是最致命的。
    他现在已经有点难以想象,如果以后真的查出来陶然是他那个好爸爸或者好姑姑那边的,自己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了。
    是不是该暂时离他远一点?
    自己眼下这情况,太危险了。
    晏池心思无比沉重,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一顿,然后他循着老管家的指示,打开了二楼书房的门。
    却愣在了原地,微微瞪大了眼。
    只见地面上摆满了各种资料堆,有的垒得过高,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倾倒下来,还有四散的纸张铺了满地,陶然就坐在中间,膝盖上摆着一台电脑,正在飞快地打着字,噼里啪啦的,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晏池越过那重重障碍往里走,又随手收了几张过于散乱的纸,把它们叠在一起,站在了陶然面前。
    陶然依旧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地上铺了地毯,消音效果太好,他又太过投入,被地暖熏得一张小脸微红。
    陶然。晏池轻声唤道。
    陶然这才抬起头来,眼神茫然了一瞬,直直看出去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过了好一会,才能聚焦到他脸上,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你来啦
    晏池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这人的状态看起来太糟糕了。
    像是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下一秒就能倒头睡过去一样,神情恍惚,思维迟钝。
    你怎么了?他蹲下身,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他眼底的乌青。
    却也感觉这人的脸又小了一圈。
    颧骨上微微突起的小软肉都平了下去,配上那乌青衬得眼眶凹陷,甚至显出几分骇人来。
    唔陶然眯了眯眼,整个人晕乎乎的,下意识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眼神还迷迷茫茫的,问一句答一句,我没什么啊
    就是好困说着,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往电脑上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只看了一小半,一张小脸又垮了下去,好累啊。
    晏池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杯牛奶怼到了面前,陶然努力睁大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管家伯伯刚才倒的,还热着呢。
    但其实,牛奶已经凉了。
    只有放在地暖上的那部分杯底是温的,上面是冰凉一片,可陶然已经察觉不出来了。
    他的各方面感官都迟钝得厉害,就像是透支到极限之后那种贤者状态一样。
    已经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状况了。
    晏池眉心微蹙,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加料。
    他紧紧盯着陶然的脸,几口喝完了,然后把杯子放在一边,指尖按了按自己裤子口袋里的一个圆形小凸起,主动坐在了陶然身边,问道,怎么想起叫我过来?
    啊叫你过来是陶然迷茫了一瞬,用力甩了甩脑袋,才清醒一点,把右手边的一叠东西搬过来,直接放在了晏池的双膝上,想让你帮忙看看这些东西。
    晏池随意翻了两下,瞳孔猛地一缩。
    星遇最近正在谈的项目合同,后续的公司发展目标,人员调动情况,前几季度的盈利状况,公司下面养的合作的营销号,甚至还有安排在别的公司的内线
    这等于是把整个公司,去除了所有保护罩之后,毫无遮掩地送到了他手上。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晏池想,不出几天他就能让公司易主!
    晏池感觉自己手都在抖,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冲击,甚至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认知。
    这个人
    真的是个白痴吗?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东西?晏池一字一顿道,气息微乱,每句话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一般。
    胸腔震颤,甚至发出了类似陈旧风箱的嗡鸣声。
    因为陶然歪了歪脑袋,朝人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宛如稚子般单纯的笑,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呀。
    说着,他又怕这人像上一次一样推辞,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软声道,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呀
    我要扛不住了。
    小说里写出来的霸总,和实际操作上的,真的不是一个概念,不是每天飙车泡妞说说霸总语录就可以的。
    而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已经尽力了。
    晏池用力捏紧了手上的东西,力道大得甚至差点将这厚厚的一叠纸都戳出一个洞来。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沉声道,语气微促。
    理智上,他应该庆幸自己掌握了这么大一个致命弱点,只要使点手段,很快就能把整间公司毫不费力地收入囊中,到时候再慢慢规划,早晚有一天能夺回所有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情感上,他却恨不得把这个笑得一脸无辜纯良的家伙揪起来,狠狠拽着他的领子摇晃两下,警告他不要这么轻信旁人啊这个蠢货!
    心底的震撼几乎能将他所有的理智吞没。
    帮帮忙咯?求求你了,陶然以为他还是不愿意,瘪瘪嘴道,你那么聪明,你肯定看得懂的。
    再说早晚都要学的嘛,那么大的晏氏,费的心思更多,就当提前演练了。
    晏池深呼吸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带着药和那种猜忌过来的自己才是个傻.逼。
    但这是这人的要求
    所以他还是一张一张仔细翻看了起来,并且飞快地将它们全部记住并分门别类整理好。
    陶然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稍稍松了口气,笑得有几分傻气。
    他甚至忘记收回视线,就这么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地盯着人的侧脸看了许久,喃喃自语道,晏池
    你可要快点成长起来呀
    等你再也不需要我了,我就可以提早退休了。
    能亲眼看到自己写的故事走向结局,真的已经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了呢。
    晏池的耳朵好,屋里又很静,他自然听到了这句话。
    可他却不太懂其中的含义。
    他总隐隐觉得陶然知道些什么,那他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来表达自己支持他的决心吗?
    但这可能吗?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这么纯粹的爱意吗?
    他不由得偏头看去,却看到陶然已经歪头睡了过去。
    半靠在墙壁上,头微微歪着,甚至顾不上这个别扭的姿势,睡得很沉。
    晏池沉默了一瞬,又过了一会,等人睡死了,才把他抱起来,放在一旁收拾出来的沙发上,又给他盖上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认命地去处理那满地的糟乱。
    说起来也讽刺,从这一刻起,他是彻底放弃了要把星遇弄到手的想法。
    他还有很多别的手段可以使,而陶然的东西,他绝不会碰。
    第二天,陈余一大早过来叫人的时候,敲了半天门,结果对上的却是晏池的脸。
    他因为熬夜处理文件,脸色也略显疲惫,屋内的地暖烧得越来越烫,便索性脱了中衣,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黑色毛衣。
    池池哥?陈余又后退了步,确认了下。
    这是陶总的卧室没错。
    那晏池怎么在这里?
    谁啊?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陶然揉着眼睛,站在晏池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他。陈余?怎么这么早?
    昨天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睡得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怎么换的睡衣都没有印象。
    而连续熬夜的疲惫显然不是饱睡一晚就能消除的,反而会反馈到身体上让他感到更加疲惫。
    所以表现出来,就是两人都一脸困顿,精神萎靡的样子。
    陈余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看来昨晚
    战况激烈啊!
    他干笑了一声,又后退了半步,眼神死死钉在地上,生怕自己看见什么暧昧的痕迹,那什么,已经八点半了,我看您没有给我打电话,就先过来了。
    八点半八点半?陶然瞬间清醒了,一路冲进卫生间,那什么,我先收拾一下,你在下面等一等,马上下来。
    然后又对跟进来的晏池道,你昨晚辛苦了,要不再这接着睡会补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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