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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红纱裙(1

    热水刺激的他微微打颤,沈尧在一片混沌中想,他是真的混蛋,这次是他对不起傅明衍。
    他又不爱人家,就因为看人家长得好,就去三番两次地撩拨,装得像是乖顺的小猫,使了不少损招,就为了跟人睡一觉;奈何人家不接招,于是他那点幼稚的胜负心噌噌地往外冒,更是变本加厉地争宠,跟真事儿似的在人家面前晃,后来呢?晃得人家盯上自己了,自己又开始害怕,觉得是不是该跑了,好吧,那跑就跑吧,可他偏偏还要给人家找这么大的事儿,拿人家的好心当废品
    沈尧啊沈尧,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沈尧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发呆,苦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自己肯定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但要问值不值,为了张庭山,他觉得值。
    傅明衍和老师,沈尧扪心自问,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他可能还是会选张庭山。
    他爱艺术胜过爱自己的命。他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因为一点愧疚就不去坚持。
    如果傅明衍有气,沈尧愿意承担,怎么样都行,但他必须要让张庭山做这个美术顾问。因为这不是他沈尧该拿的东西,他如果拿了,这辈子良心都安放不下,还怎么去面对张庭山,怎么天天嬉皮笑脸地找张庭山改画扯皮瞎聊天?
    至于傅明衍。
    沈尧自觉是有些亏欠,但他绝不会退。
    他是害怕傅明衍,傅明衍的气势太强势,沈尧在他面前总有种怎么也逃不脱的感觉,傅明衍的压迫感很重,沈尧即使已经很淡然处之,也依旧还是怕,情不自禁地怕;是真的怕挨揍吗?好像倒也不全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傅明衍本身的气场,就像在雄狮面前拽他的胡子玩儿,换做谁也当然会怕;他看一眼就是极大的威胁,根本都用不着动手。
    可是再怕也只是心理,沈尧有更在意的东西,为了那些他命都可以不要,还在意怕不怕这种小事。
    如果傅明衍回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这件事结束,他就会离开傅家可能到时候他不想走,傅明衍都会直接扔他出去吧。
    浴缸里的水由热变冷,沈尧终于拖着坐麻木的身体站了起来,裹着浴巾出去,躺在了床上。
    手机的来电一个接一个,手机屏不停的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但不是傅明衍,傅明衍不会用这种方法找他,大概率是高海,要么就是媒体记者,拿到了他的号码。
    沈尧躺了一会儿尸,又捞过手机,终于给高海回了消息,让他不用担心,情况还在掌控之中。至于高海信了没,沈尧就不再管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点进了实时热搜,明方公关的动作非常快,反应也很及时,官方号先是转发了沈尧的那条澄清微博,不知道怎么弄来了扫描版,清晰地拼了一个全图,彻底就势趁热发了声明,宣布这画的作者是张庭山,是因为原作者送给了沈尧,所以版权是属于沈尧的等等,下面的评论倒是一边倒的偏向沈尧,仿佛之前骂他的人都不曾存在。
    评论在夸他刚正不阿,夸他有担当,敢说话,甚至有人说他正义,有人说他淡泊。
    最火的一条微博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善良,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不敢做这样的发声。不对资本低头,他是正义的,是疯狂的,是敢为先驱的。如果他说实话也有错,那就都去跪舔资本好了。
    沈尧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当然,舆论不可能只有一面,如果没有靶子,舆论就不会形成矛头。
    所有的矛头果不其然,全都直指向明方。
    所有人都在骂明方传媒,说他们为了炒作什么烂事都干得出,说不定就是他们逼的,这时候兜不住了才出来道貌岸然的顺着沈尧的说法解释;还有人说肯定是没给够钱,要不沈尧为什么这么干;更有人说是明方传媒惹了其他对家,被人挖了墙角,对方给沈尧的好处更多,所以沈尧倒戈相向,明方就是一向喜欢暗箱操作背后搞烂事,现在是自作自受更有甚者,是明方旗下明星的脑残粉,其中还有徐信的,搅浑水说明方传媒总是压资源,不给艺人活路,疯狂压榨艺人等等言论,把这滩舆论的水越搅越浑。
    唾沫星子都快把明方大厦泡在水里了,一夜之间这个公司好像从金主爸爸又变成了万恶的压榨者,一旦有不明真相的事,就一定是背后有大人物在搞鬼。人们总是乐于编撰一些毫无根据却又指向性极强的故事,最好涉及平常人接触不到的某些大人物,或许这些故事中的角色连名字都不需要有,只要说明他们多么高的身份,再加诸一些坏事,人们就会发狂兴奋,仿佛窥到了道貌岸然者的私.密,扒开了他们想象中的那层伪装皮囊,而不会在意这个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沈尧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傅明衍的名声不是太好。一个身居高位又那么受人敬仰的人,如果没有几个背后为人称道的故事,或许他还坐不稳这个位子。
    有时候恶才更让人愿意相信,善的传播总是非常非常缓慢的。
    人性总是不能考验,所以沈尧才喜欢画画。
    只有画才是诚实的、单纯的、赤忱的,沈尧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感觉得到世界的情绪和色彩,人性太复杂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名的原因之一。
    一个人如果身居高位必然为利益所累,进了江湖,就必然身不由己,没有人能幸免于难,有时即使挣扎,也不过是一点水花,这点水花甚至有可能反打在自己身上,还不如不说话。
    艺术适合放在利益场中吗?
    沈尧坐起来,靠着枕头,突然很想给张庭山打个电话。
    听听他接地气的骂声,想象一下他气得瞪眼一边骂一边给学生帮忙的样子如果是老师,他会理解自己的吧?
    他一定会觉得,是傅明衍在搞鬼,想要把他的画安上沈尧的名字,却被沈尧给公开反抗了;如果是张庭山,会支持自己的吧?他可是为艺术而生的人,沈尧相信张庭山比自己更看重,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学生欣慰,会觉得没教错人吧?
    沈尧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光怪陆离地跑出来许多怪物,彩色的,像是调色板成了精,他们有很多张脸,有的冲沈尧笑,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沈尧浑身冰冷,在原地难以动弹;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这双手那么暖,带着摧枯拉朽的暖意驱散了沈尧浑身上下的寒气,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人,想大哭一场,他觉得一定是张庭山,只有老师会理解自己,他终于来了沈尧抓住那双手,急切地回头看,却猛地如坠冰窟;傅明衍捧着他的脸,表情就像是沈尧远远地朝观众看台上看时与傅明衍最后对视的那一眼。
    沈尧吓得一下坐了起来,这才察觉自己在做梦。
    他浑身都是湿透的汗,脖子肩窝湿淋淋的像是浇透了水,枕头上也是湿了一片,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也是湿的。
    怎么做梦还吓哭了?自己真的那么害怕傅明衍吗?
    沈尧好久才回神,他擦了擦汗,卧室里没有人,而窗帘隐约透出亮光来傅明衍竟然一夜没回来。
    倒也正常。他一定是为了公关在奔波吧。
    沈尧赤.身.裸.体地下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阳光直射进屋子,他猛地闭上眼。
    外面是傅宅的花园,花匠在修建枝叶。玻璃是单层的,沈尧倒是不担心会被看见,但以他的性格,被看见想必也没什么羞耻的。人和人在他眼里都只是骨架和血肉组合的线条,又有什么羞耻可言。
    但突然的门响声让沈尧猛地回头,不知为什么,属于人性里的那部分又猛地落到了身体里,羞耻心,惧怕,想逃避,想找借口,想找个地缝藏起来沈尧一夜的心理建设都快把自己说服出家看破红尘了,但这一瞬间他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功亏一篑。
    傅明衍打开卧室门,沈尧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阳光铺在他身上,他就像是靠着窗户的一尊美少年雕像。
    第24章 正义
    沈尧僵在原地, 想说一句你回来了缓和一下,但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燎过,说不出话来, 而且他也不想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样就婊过了。
    他看着傅明衍,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彻底坦诚相对的状态,而傅明衍显然一夜没睡,人家衣装整齐,连发丝都没乱。
    傅明衍看了他一眼, 进了卧室,关上门, 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他每动作一下沈尧就觉得自己抖了一下。
    原来他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铁骨铮铮, 该怕还是怕。沈尧咬咬牙,勉强撑着没后退,佯装淡定地看着傅明衍。
    傅明衍整了整衬衫的袖口, 一言不发地朝沈尧走过来,沈尧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他警惕地盯着傅明衍,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背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冻得他一个哆嗦。
    傅沈尧发觉自己连叔叔都叫不出来了,可能是昨晚吐的太厉害,又滴水未进的原因, 嗓子已经干了。
    傅明衍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沉声道:看来你还知道害怕。
    沈尧哪还说得出话,他当然害怕傅明衍已经在解皮带了,他今天这顿打是铁定逃不掉了!
    沈尧顿时惊慌失措, 他慌乱中竟然去按傅明衍的手:傅叔叔叔我
    傅明衍看着他的眼睛,神情里全是冷意,沈尧被这愠怒的眼神冻得打了个哆嗦,他瑟缩了一下,被狠狠摔在了被子上。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哪挨过这个,即使提前给自己壮了一百个胆子,现在临到阵前也还是照样儿腿软。
    我我没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忍着,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干沈尧把被子攥的死紧,一双澄澈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傅明衍,他嘴硬地咬着牙,可视线仍然在不自觉地打颤。
    好。沈尧,你胆子很大,是我小看你了。
    傅明衍背着落地窗的光逼近他,沈尧还没来得及出声,傅明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下一秒沈尧就感觉到脖子上贴住了一样冰冷的东西,傅明衍一收力,沈尧就像是被勒住了一道缰绳,他慌乱地伸手去抓,还没抓到胳膊就被扭到了背后。
    傅明衍把他按在床头,制止了他所有的动作,直到他放弃反抗,才贴住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我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肯走;我警告过你后果,你还是要试;好,沈尧,你很好。
    我我就是要沈尧断断续续地挤出字来,反正都一样逃不过去,求饶还不如反抗,至少不会没一点尊严。
    傅明衍不再说话,他拉紧手上的缰绳,让这匹不知悔改的野马难以挣脱,沈尧紧紧闭着眼,想象中的鞭子没落在身上。
    但傅明衍显然是想换个方式教训他。
    沈尧先是一惊,下意识躲了一下,却没想到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他疼得差点要挣脱傅明衍跳起来,但力量差距悬殊,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又被勒住了柔软的喉咙这根本不是什么动情,傅明衍这就是单纯的暴力!
    好在勒得不是很紧,沈尧还有喘气的余地,他趁着空隙侧着脸贴在床头咬牙道:傅傅明衍,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这样,算什么
    傅明衍在他耳边沉声笑了笑,沈尧只感觉这道低沉的笑让他从耳朵尖一路麻到脊柱,他的身体竟然非常可耻地背离了自己的理智和愤怒,开始情不自禁地发烫,沈尧狠狠咬了咬舌尖,哼了一声。
    傅明衍又笑了一声,沈尧又急又怒地下意识喊道:我没有!
    当然,喊完就后悔了。
    没有什么?傅明衍问他。
    沈尧这回才是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嘴硬。傅明衍的手指蹭过他的唇瓣,沈尧抿了抿唇,狠狠撇开头表示自己不屈不挠的态度。
    当然,是否一直能这样不屈不挠也不是他的理智能控制的。傅明衍不会真的让这场教育变成一次暴力,可沈尧越来越觉得害怕,傅明衍的手那么热,但态度又那么冷,他的动作和神色几乎是完全不带感情的,沈尧的确没见过这样的傅明衍,可他的身体又极为可耻地背信弃义,只要傅明衍的手指轻轻碰到他,他就抖的厉害,控都控制不住,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否是在害怕,还是在反抗,又或者是他已经疯了。
    傅明衍从背后把他锁在怀里,沈尧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掉,他双颊和脖颈红得像是在发烧,他被勒得挣扎了一下,又放弃了,傅明衍感觉到他放弃了抵抗,忽然从桌上拿过手机来,点开了一段视频,放在他面前。
    沈尧勉强睁开眼,却惊愕地看见张庭山坐在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间办公室里,镜头下是采访的话筒,他在镜头前有些不合时宜的拘谨,就像个被时代完全抛弃的糟老头子,有点尴尬,有些紧张,笑也笑得不自然。
    记者问:张老师,是您把画送给您的学生沈尧的吗?您是否说过要他拿着这副画出任电影的美术顾问呢?
    张庭山把手上没干的颜料在一团不干净的卫生纸上蹭了蹭,点着头,笑得有几分拘谨的严肃:是,是我说的,我觉得这孩子很有天赋,应该走到更大的平台上。其实那画是我指导他画的,他参与了一大部分,说是他画的也完全可以,我只是他的一个老师而已。
    张老师,那您不愿意亲自担任这个美术顾问吗?这对您来说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
    我还是希望由我的学生来当,因为他比我更合适,我你们也看到,我只是个老师,在这里教书已经教了半辈子,早就习惯了,我还是继续安心做老师的好,不想再有其他打扰了。
    那么张老师的意思是说,不接受这个美术顾问了?
    没错,我替我的学生对公众道歉,他还年轻,做事有点激进,我希望公众能给他机会,让他来担这个责任,我相信观众不会失望,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信他可以青出于蓝。
    张老师会不会觉得沈尧这样的性格,会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有坎坷?您觉得现在就把他推向台前,是否是一个好时机呢?
    是与不是,那是他的责任。我信任他可以做到。
    好的
    傅明衍把手机扔到一旁,掐住沈尧的下巴,他声音很冷,如同带了冰碴:现在还觉得你没做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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