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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红纱裙(2

    他以前有时缺钱, 会带一些兴趣爱好班, 来的都是些小孩儿,那他也一丝不苟的认真教,从基础指导, 很多孩子都被他教的当场大哭,甚至很多家长投诉他, 后来也就干不成了,现在收入除了学校工资, 最大的额外来源可能就是暑假带带补习班,以及偶尔会卖出一两张画去,对方不管出多少钱,砍的再厉害, 只要不太离谱,张庭山都卖。但他一个单身汉其实需要用钱的地方并不多,最多就是腿脚常年的风湿需要花钱,他挣的钱一大部分都资助了各种各样的贫困生, 以及自己贴钱带学生出去比赛,请孩子们吃饭的时候大方的像是土大款。
    张庭山常年被刘江波在院里的党.派压着,报销比赛和活动的路费经常是报上去半年以后才姗姗来迟的报下来,一看结果往往只报销了十几二十块钱;他带出去的成绩无论多辉煌,最终表彰的都只有刘江波的亲支近派,张庭山只有拿奖金的份儿,名头给的很足,但奖金发下来不会超过十块钱,就是故意寒碜你。
    学术派和管理层的争端从有明江大学建立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刘江波坐了位子,手下的就全是他的人,从上至下,没有他管不了的人,没有他平不了的事。张庭山就只剩下堵着一口撒不出的气,但他还得继续工作,谁叫他爱学生,离不开他的孩子们,离不开这座象牙塔。
    然而眼看暑期临近结束,他最上心最疼的学生还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此时还在门口徘徊不敢进来。站门口那么久就不嫌沾一身厕所的臭味吗。
    张庭山在办公室里继续指导学生画面。这个女生最近经常来找他,就是沈尧上次撞见的林媛,油画系的小系花,可爱清秀,但画画的一般,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似乎也不算很努力的类型,理论课也时常在挂科边缘徘徊,最近总往张庭山这儿跑,让他指导自己的画,张庭山虽然嘴上骂的毫不留情,但仍然很是欣慰,知道努力就是好孩子。
    哪有人像门口那个臭小子一样,胡乱抹画面也还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不错。就这样一个有灵气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平时嘴甜又乖巧,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但一惹事就是捅大娄子。
    不是这么画!你怎么又先描细节,不要在意细节!起来起来我再给你改一次!
    张庭山紧缩眉头,横看竖看都不满意,自己又亲自抢过画笔坐下改。
    女生在一旁拘谨的站着,两只被颜料染脏的手交握在身前,紧张地动来动去。
    看见没多用颜料,胆子那么小干什么?绣花呢?就这么画,直接往上刷!下次我再看见你在那儿沾一丁点颜料绣花就直接拿回去重画!
    可是这是刘老师给我改的女生声音越来越小,很是委屈的样子,声线还有些颤抖。
    刘江波?他会画个屁!听他的做什么?不信我就别来找我指导。张庭山听见刘江波就一脑门子官司。
    刘老师他说他说这么画才有特点
    特点?!张庭山火一下就上来了,他会教吗?基础不打好还想追求什么特点?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拿走,要信我你就按我说的练,要不然你就找刘江波去。什么东西。
    女生像是被他的火气吓胆怯了,拿起画战战兢兢地就往门口走,刚一推门就吓得惊叫了一声沈尧正趴在门缝往里看。
    沈同学,你好女生看见沈尧,呆呆地和他对视了两秒,又赶紧低下头,羞答答地别了别耳后的头发。
    你好你好,那什么,林媛,是吧?我记得你,上次展示课那幅黑猫是你画的吧?我有印象有印象。沈尧笑的一本正经,好像刚刚趴在门缝的人压根儿不是他一样。
    是是我。女生很是惊讶,又很羞怯地低头,对沈尧专门记住了自己这个事实很受宠若惊。
    其实只是沈尧对那幅画的不怎么样的画儿印象很深而已。
    你脸色好像有点白,不舒服吗?沈尧注意到她神色好像不太自然,便小声问她。
    见他凑近女生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连连摇头,捏住裙子的口袋就要往外走,她笑的勉强:没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张老师
    沈尧看着她一溜烟跑远了,总觉得她好像不太对劲,但又看不出什么来,要说是因为他所以害羞,但又不该是这个反应,她那样倒更像是在害怕自己发现什么一样。
    但他也来不及细想了,因为张庭山的眼刀已经射向了他,刮了他一层皮以后又收了回去,然后老头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夹了一张白纸,随手在纸上勾勒画画。
    张庭山不说话,沈尧进也不是跑也不是,如芒在背,头一次觉得抬不起头。
    杵着干什么?厕所的味儿好闻?张庭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让他进来。
    沈尧这才进来,头一次知道乖乖回头给张庭山关好办公室的门往常都是用脚往后一蹬,门关上的时候人就已经坐在椅子上乐了。
    见他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看自己,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确实挺漂亮,就是太欠揍。
    张庭山脸都不抬一下,也不看他,从旁边顺手抽了一根竹制的教鞭,把笔扔进涮笔筒里,拿着教鞭就站了起来
    沈尧那还不明白吗?他一个激灵就往后退了半步:老师老师
    站好了!张庭山挥了挥竹竿,发出咻咻的破风声,还在手心试了试,很快冷着脸令道:伸手。
    老师沈尧可怜巴巴地看向张庭山,但还是蜷缩着手指胆怯地伸出了一只手。
    两只手!张庭山手起杆落,猝不及防地先抽了一下那只手,沈尧啊地叫了一声,他手心很敏感,这一下就疼得他眼圈发红,但又不敢不从,只好把另一只手也拿出来,颤抖着并在一起。
    张庭山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沈尧的眼神,哼了一声。
    放平了张庭山这话落地,沈尧就抖了一下。他最怕的就是打手,小时候学画就被打手,心理阴影留存多年,尤其张庭山本来手劲儿就大,但沈尧还是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平。
    这下是为你蠢的连自己前程都不要这下是告诉你别自以为是觉得谁都能帮你以为你是什么?啊超人吗?我说让你帮了吗?蠢货!一天除了惹祸你还会什么?啊?抽不死你我放平!干什么呢?大小伙子了敢作敢当,你不是敢吗?那么大的镜头面前你都敢胡说八道,在我跟前怂了?不会说话了?真长能耐,你什么你都敢,后果你想过吗?啊?要不是傅明衍救你,要不是他及时告诉我这事儿,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来这儿上学?臭小子简直你也不想想,有心人随随便便说你个学术造假,说你个冒名顶替,给你安个有的没的罪名,你还能有学上?!我真
    老师老师我错了老师,手疼沈尧疼得直打颤,手心很快抽出了几道红痕,但这有几分刻意的哀求和示弱只让张庭山停顿了两秒,随即更狠地抽了一下,沈尧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疼得直吸气。
    我看你是记不住!张庭山举起教鞭作势要抽他身上,沈尧顿时吓得浑身绷紧缩了起来,张庭山看他反应这么大,似乎有些心软了,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教鞭,怒气却仍然不息:像什么样子!跟个大姑娘一样!疼也给我忍着!走路怎么还跛了?昨天走夜道被人揍了?
    张庭山随口骂他,沈尧却很是冤屈。
    他怕挨打是因为身上已经都是抽的伤痕了,再挨一下恐怕是真受不了,今天来他都不敢穿短袖;
    跛当然不是走半道儿被人劫了,不过情况也差不多就是了。今天他能站起来能走都算他体质好,他裤子都不敢太往上提。这下成了,来了又挨一顿,手上也花了,浑身上下是没什么好地儿了。
    没沈尧憋了半天,只能说没事。
    要是让张庭山知道他天天叫傅明衍叔叔还跟他上.床,不等张庭山揍死他,他自己都要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废物,看你什么样子!张庭山怒气不息,但显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坐。
    听到坐这个字沈尧就是一僵,他赶紧摇摇头:不、不坐了,老师,我站着就好
    知道错了?
    嗯
    错哪儿了?
    沈尧抿了抿嘴唇,张庭山果然不是傅明衍。相比之下,傅明衍还是顾着他那点小脸儿的,虽然下手实在狠。
    说啊!
    我不该不该私自决定,乱说话,我沈尧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语无伦次地说了这么两句,脸就红了。但还好,在老师面前认错和在家长面前认错是两种概念,傅明衍可能打死沈尧沈尧也说不出什么清晰的认错态度来。
    你不该毁你自己的前程!张庭山气得瞪眼,差点又要抽他,你有这个机会你让了个什么劲儿?哦,就你一个人清高?你一步走错就全毁了!你拿自己开什么玩笑?还是想拿我开玩笑?你真觉得我没看过你那幅画?
    老师沈尧又惊又愧,只好认错,我真的错了
    今后少管我的事!再敢这么干,出去就别说是我的学生!快滚!把手上的伤去医务室看看。张庭山最后落下结论。
    沈尧被赶出来,手上的疼劲儿也缓过来了,张庭山肯愿意打自己一顿,说明他还在在意自己的,没有不要他。
    真好啊,没有不要他。
    傅明衍也没有赶他走。
    沈尧第一次觉得被人包容着,他含羞带愧,但又犟着脸面,若不是老师和傅明衍都容了他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前从没人指责过他什么,他只需要画画,人情世故,人间疾苦,他一概不知。他不是觉得自己的坚持就是错的,而是他第一次明白他不是一个人活着。他可以潇洒,但总要有人为他的任性付出代价。
    他想,或许他也应该稍微看看别人的生活,如果能真的走近一个人,研究一下别人是什么样的,怎么想一件事,怎么爱一个人,或许也不是什么完全的坏事嗯,只是研究,研究而已,不会出事的。
    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了傅明衍的脸,却被他一下按住了。
    丢脸。刚被人狠狠教育了一顿走路都还不利索,现在又开始想了。是中了邪了吗?
    沈尧举着两只爪子心情轻松地挪出了学校。
    他实在蹦不起来,身上一动就疼,都怪傅明衍,都怪他沈尧想着想着老脸一红,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用手指从口袋夹出手机,艰难地打开看消息。
    是傅明衍的消息,通知他老许的车在学校东门门口接他。
    凤鸾春恩车来了,他这个丝毫不像正宫的正宫也就不能再闲着了。
    只是傅明衍又说让他先来明方大厦等着签合作协议。
    沈尧思索了片刻,眼珠子一转,给傅明衍拨了个电话。
    老公,在干嘛?沈尧扶着学校路边的柳树,道都走不快,但一开口还是找事儿。
    他就喜欢见到傅明衍愣一下的反应,尽管这很可能在以后招致一顿教训,但他当下还是解气了。
    傅明衍的声音很平淡:开会。
    沈尧一下噤声。
    第27章 宠
    开会沈尧结巴了一下, 随后声音里又带了一点笑意,软软的,挺招人儿的:你不会开了免提吧?
    有事说。傅明衍没理会他的撩闲。
    沈尧只听到声音就觉得傅明衍一本正经坐在大办公椅上的样子肯定很值得欣赏, 他轻声笑着:好吧, 那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你可要洗的白白的
    傅明衍没接这话,直接给挂了。
    沈尧撅了撅嘴,觉得自己还没听到傅明衍愣那一下很是吃亏,然后笑得很放肆, 一边疼的吸气一边笑,像是半疯半傻的样子, 老许远远的就看见他了, 一直盯着他轻微跛了一路走到傅明衍的车跟前。
    许叔好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沈尧问这话的时候正扶着车门小心翼翼地往车里坐,尽管已经很小心,但落座的时候还是表情僵了一下, 俊秀的眉毛皱了皱,长睫一颤, 随后又很快恢复了无辜的表情,看着老许歪歪头询问, 就好像他依然那么纯良。
    当然他确实有一点无辜吧,纯良不纯良可就说不上了。
    老许无奈地看着他:没看什么,少爷。走吧,傅总说让先送你去公司, 有事找你。
    我知道,傅叔叔给我发了短信,我刚刚还给他打了电话。沈尧笑起来,手却攥紧座椅的扶手车一启动稍微一晃他就坐不住, 心里又把傅明衍骂了一遍。
    没想到老许听了这话车开的都抖了一下,他看着后视镜里的沈尧,顾不得他表情突然痛苦,震惊道:今儿公司例会!
    什么?沈尧好不容易强忍过那股异样的钝痛,又听老许说了这话,例会怎么了?
    少爷,你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老许把稳了方向盘,微微吸了一口气。
    应该没什么吧。沈尧心虚地瞥开目光,挠了挠脑后的头发,看向车窗外。
    老许偷眼看着后视镜里的沈尧。小孩子确实漂亮,车从树影下过,斑驳的阳光从他脸上滑过去,衬得他越发有一种蓬勃的美感长着这么一张脸,又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恐怕很难有人会不喜欢。
    老许叹了口气,说话的语调有些异样:傅总在例会上都是要接线上视讯的,他从来不在开会的时候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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