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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71)

    舒殿合寻着酒瓶的来处望去,只见床角卷缩着一道消瘦的白色身影,搂抱着自己的膝盖,脸埋在手臂里,像是冷极了,拥抱自己取暖。
    除了宣城,还会有谁?
    怎么了?舒殿合急急忙忙快步走到床边,想去扶起宣城。
    宣城听到再熟悉的声音,迷茫地抬起头睁开眼睛,望着月光下那张如女子般柔美的脸,混沌的意识似裂开一条细缝,稍稍醒过来一些,松开自己一倾身,倒进舒殿合的怀里,寻觅到那个令她心安的去处。
    驸马,我好难受。宣城含糊不清地念道。
    舒殿合被她压坐在床沿上,一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就知道她喝了不少的酒,以为她是醉的过分导致了头疼,道:那公主在这等着,臣去唤楚嬷嬷给公主熬个醒酒汤。说着要走。
    宣城拉着她的衣襟,不让她走,竖指到唇边,形同梦吃道:嘘!不要让楚嬷嬷知道,她会担心的。她的鼻尖贴在舒殿合的衣服上,来自她身上沐浴后清香味,好闻的不得了,让她不舍得松开这个人。
    舒殿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蒙混过楚嬷嬷眼睛的,竟能这样喝酒,不能放任着她这样不舒服下去,便一本正经的说:那臣去亲自给公主熬,不让楚嬷嬷知道。
    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宣城虽然意识不清,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环抱过舒殿合的腰际,道:我的难受不是因为喝酒难受,而是思维突然卡住,停滞了半刻才再次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今日我去见父皇了
    舒殿合一咯噔,一直以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本宫和皇兄的那个父皇了宣城低落着说道,纳闷不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情绪随后急转直下,她语无伦次地道:我原本是打算去问问父皇,在皇兄生前,父皇为什么要废黜皇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是不是皇兄做错了什么?
    可是当我真正站到父皇面前的时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父皇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我明明记得他还年轻来着
    舒殿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宣城也没有给她安抚自己的机会,一股脑的发泄道:我还发现,我无法原谅他父皇,也无法责怪他。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舒殿合很快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衣物被眼泪浸透,有些冰凉,宣城揪着她问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犯糊涂?似乎为吕蒙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话音未落,她就自我哄骗道: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误解了皇兄,皇兄的死,也不是父皇一个人的错我不能把罪过怪到他一个人身上。
    舒殿合沉息,恨不得以身相代宣城的痛苦。
    宣城心里空荡荡的,又上句不接下句的说:父皇老了,以后我不能在像从前那样不懂事的,和父皇吵,和父皇闹了
    她强行想要改变自己的性子,以适应外界的突变,可又觉得委屈,再也没有人会毫无底线的容忍她的任性了。
    舒殿合搂紧她,安抚道:公主别怕,你还有臣在。她愿意纵容她无理取闹,她愿意护着宣城,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即便这样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持此一生一念,绝不改志。
    作者有话要说:但凡是活在这世上的人,就逃不过责任二字。为人子的责任,为人臣的责任,为人丈夫的责任。臣之所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辜负肩上的责任而已。驸马言。
    在想驸马这样的人,好像要是黑化起来,也十分带感
    第109章 驸马之责
    真的吗?宣城不敢相信, 撇开舒殿合的怀抱,四目相对,舒殿合有种危险的感觉。
    果不其然, 下一息, 醉意朦胧的宣城就贴了上来, 比以往更加灼热的吻,急切地索取自己,唯恐自己会抛下她离开去。
    舒殿合自己其实也喝了不少的酒,藏在腹中的醉意,被宣城的气息勾引上来, 想推开宣城的手,发软的竟无力去动宣城。
    两人贴的更加的近, 醉人的酒味流淌在二人之间,分不清到底是来自谁身上的。
    一触碰到舒殿合,宣城空荡荡的心,忽然找到了再适合不过的填补物,如开窍一般,开始疯狂地亲吻舔舐舒殿合,从唇到脸颊, 再到耳廓,像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专属记号,让这个人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不容他人觊觎似的。
    舒殿合险些迷醉在宣城猛烈的攻势和甜蜜的气息中,咬舌尖, 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推开怀里的人:不可以,公主, 这样不可以。话音未落,就又被宣城封住了唇。
    激荡的悱恻缠绵,舒殿合意志渐渐薄弱下来,心里却清清楚楚,再这样下去,会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
    她警醒着自己,强行将两人分开。为了使自己的行为合理,她说道:公主你醉了。想借故抽身而退,却被宣城揽住了脖颈,不让她离开。
    鼻尖相触,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宣城犹是半醉半醒,无理取闹似的,说道:我不想听你唤我做公主,也不许你称臣。
    好的,殿下。舒殿合不得不屈服。
    宣城仍然不满:也不许叫殿下,叫我宣城。
    公主是天下的,殿下是皇室的,唯独我是你的。
    宣城。舒殿合喉咙干涩,轻声唤道。若是此时灯火明亮,宣城就可以看到对方的面红耳赤。
    宣城侧头枕在舒殿合的肩膀上,贴近她的耳廓,问道:你知道驸马之责是什么吗?一呼一吸,带着温热,尽然喷洒在舒殿合敏感的肌肤上。分明是寻常的一句话,打她唇间说出,却充满了诱惑。
    两人贴的太近,以至于舒殿合无法看清宣城的表情,不知道宣城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羞涩。
    许是有的。
    她分不清宣城此时到底是醉是醒,心擂如鼓,强装泰然回答道:是和公主鱼水之欢,生儿育女...起伏的情绪还是泄露在了她微微颤抖的声线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比贴近的人,揪着衣襟拉倒在床榻上,压在她的身上。
    舒殿合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她践行所谓的驸马之责,今晚她要吃定自己,心绪渐乱:宣城...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行。
    宣城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伸手想扒开舒殿合的腰带衣领。
    舒殿合神情从恍惚到严肃,按住宣城乱动的手,终于不得已说出那句话了:臣不行。
    若是她真的是男子,这句话对于她来说,便是奇耻大辱,但是她不是,于是就可拿来当作推开宣城的最好借口。
    宣城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以为宣城明白之后,就会放过自己。
    但是衣裳已经褪了一半的宣城闻言一愣,迷茫的睁开眼睛,仿佛在思索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倏忽,她坚定地说道:你可以。目光炯炯,像是在告诉舒殿合,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触碰自己的人。
    她看过的那些避火图告诉她,即便是女子也可以。
    所见舒殿合脸上浮上疑惑,终于碰到一件他不会的事情了,已然酒醒差不多的宣城轻笑着,决定做一回老师,昂头温柔地迫近舒殿合的唇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牵起舒殿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那些需要慰籍的地方。
    舒殿合讶异地随她而动。她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竟可以柔软成这个模样,如捧在手掌心的水,触手冰凉,又如冰雪融化在指尖,轻盈细腻。
    黑暗中,衣袍之下的心跳,越跳越快,理智最终土崩瓦解。
    像顽皮小孩,将火星弹入干燥的草坪中,火焰瞬间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吞天噬地。又像于阴暗的低谷中,盛开出一朵幽静的兰花来。
    燥热的肌肤,经过冰凉的手掌安抚,如雨泽过干旱皲裂的大陆,短暂得到平复之后,又再次喧嚣了起来,叫嚣着想要的更多,想让它永远的停留在其上。
    两个孤独的心,依偎在一块,从彼此的体温里获取熬过寒冬的力量。一年多的婚姻,终于在这夜得到了圆满。
    屋外伏俯在草丛中的流萤,尾部闪着幽幽绿光,一明一暗,若隐若现,微风一起,满空光点。
    嘶。宣城听到清水的流淌声,恍恍惚惚醒了过来,脑袋一动,两边的太阳穴像是有东西要撞出来般的疼痛。
    随后,有关于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闪烁而过。
    她的心突了突,不用去琢磨,便觉得今天的身体有些不适,嗯难以言喻的不适。
    转向枕边,身侧空空如也,她以为那人走了,不由一失落,用被子半遮着脸。
    在她看不见外面的片刻,一道影子闯进窗口照在床头的日光中。
    那影子的主人知道她醒了,唤道:公主。
    宣城猛掀开被子,果然见到想见到的人,眸子一亮,问:你没有去上朝?
    臣今日请了假。舒殿合抬抬嘴角道,庆幸自己为公主换好了寝衣,不然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公主定然会全部走光。
    虽然已经全看过了,但是还是有点嗯不敢直视,羞涩。
    显然宣城也发现了这点,卷着被角掩在自己的胸口上,嘟囔道:你这个侍郎很闲啊,要不要本宫让父皇再给你加点事务?
    舒殿合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要给宣城擦脸,道:公主难道不知道臣除了侍郎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份职责吗?
    什么?宣城没想到。
    臣作为驸马,伺候公主才是臣的本职正业。本来只是反驳一下公主的调侃,但却把伺候说出了奇异的味道,难免会令人想起昨夜的事,两人一前一后,双双爆涨红了脸。
    宣城瞧着舒殿合身上的衣袍整整齐齐,衣领一丝不苟,仿佛昨夜那个最后没有把持住,被自己拉下水的人不是他的一样,但这件事的确是发生了,她也不能假装不知道。
    本宫昨天是不是为难你了?她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本宫就是...
    公主喝醉了。舒殿合把她遮脸的被子拿下来,用温热的毛巾帮宣城仔细的擦脸,并体贴的为她解释道,耳尖的血丝微微透红。
    没有表达任何的不满,宣城不置可否,松了一口气。
    等等,明明自己是吃亏的那个,自己内疚个什么鬼?她迟钝地反应过来。
    舒殿合为宣城擦干净脸之后,起身去水盆里揉洗着毛巾,借机把手掌浸到水里,想洗涤尽指尖接触到的那种滑腻的感觉,免得自己一直去遐想。
    最难过的一关,已然被轻易的隐瞒过去,她却无法有半刻的轻松,反而觉得心上的负担越发沉重。
    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了,并且无法弥补,不会有下次了,她不能再犯错了。
    等舒殿合出去倒水的功夫,宣城掀开被子往里面觑了一眼,昨夜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体上,她顿时觉得被子里燥热的很,脸颊噗噗的冒热气。
    有种艰难跋涉,终于达到目的地的成就感。
    以后应该会苦尽甘来吧
    等喝完舒殿合为自己熬的醒酒汤之后,宣城缓和了头疼,开口让舒殿合拿把绣剪和一些红线过来。
    舒殿合瞧着她从床榻上坐起来,顺滑的秀发从肩头宣泄而下,落在纯白的衣襟上,脖颈的皮肤白皙细腻,具有一个女性该有的所有柔美。
    她将剪刀尖握在手心,递给宣城,然后心虚移开目光,问:公主想做什么?
    宣城忍着不适,盘脚坐好,道:你把头发解下来。
    舒殿合乍听见这句话,心中升起不安来,以为公主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眉头越皱越紧。
    宣城不见她动弹,便自己来动手,径直拔了她束发的玉簪。
    舒殿合被她按坐下来,欲言又止:公主矛盾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坦白,但她又怕真相一说出来,宣城会无法接受。
    男子的盘发和女子是不同的。女子的发饰,先盘发后插簪,抽掉簪子的话,一头青丝就会自动掉下来,而男子的束发,一开始便是缠绕在簪子上的,即便拔去簪子,不去拆它,它便不会散落。
    舒殿合不知宣城的目的,只能束手待毙,心底布满惶恐。
    她一清二楚明白宣城并不属于她,是属于她身上的男子身份的。一旦这个身份没了,她便不配再拥有这朵帝王花。
    所以现在她若是想继续呵护这朵花下去,她就必须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绝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奢望一辈子也不要被人戳破着假龙虚凤的身份,只因害怕从此失去宣城。
    但是,假如要戳破自己身份的人是宣城的话,她却无力,也无理由去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一丝防备~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世界里~
    谁说没有掉马就不能开车了?你们too too young
    人没有上床,其他部位就不可以上?)
    为什么会有微风?作者在后头舞的。)
    第110章 永结同心
    宣城毫无他想地解开舒殿合的发髻, 舒殿合的头发并没有因为她动作而全部散开,仅是一条马尾垂下。
    这是因为舒殿合谨慎,每日梳发的时候, 束起来的发末都会特意在用黑丝细绳绑住, 就是为了防止发髻不小心被卸下, 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但是宣城要是再解
    舒殿合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凝神悉听着身后的动静,心上的弦愈拉愈紧,随时都有可能被绷断。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两面的准备,借口或道歉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出乎意料的从背后传来,破开对于舒殿合来说有些压抑的空气。
    舒殿合怔怔地眨眨眼睛, 扭身一看,宣城拿着她被剪下的一段头发,在头段绑上红绳,又揪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干脆剪下来,按照同样的法子把它绑好。
    再不容舒殿合插手,自己笨手笨脚的将两束头发绾成同心结, 这便意味着永结同心。
    这本来是洞房花烛夜时应该做的事情,可那时候她一心觉得这个人拒婚驳了自己的面子,根本没有想到两人如今会这般好, 所以成亲那是没有做到的事,就要一一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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