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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等我表白——欺刃(27)

    她瞄准了几个还在睡觉的学生,随机抽点:我们先来看选择题最后一题,找个同学来分享一下自己的做题思路吧。
    她装模作样地瞄了眼班级名单:江倾晏,你来回答。
    没有回应。
    江倾晏,没来上课吗?
    昨晚几乎没怎么阖过眼的江倾晏在下午睡死了过去。
    被周围的人推了两下之后,他才睡眼惺忪地站起身翻开本子。
    照片倒是没有照骗。
    不过,赵文瑶看着周遭人见怪不怪的神情,在心里摇了摇头:还真是校霸?
    江倾晏恢复精神,立马先毕恭毕敬地道了个歉:老师不好意思啊,没听见上课铃。
    赵文瑶:竟然还讲礼貌,不简单。
    没事,你先把作业翻开,给大家讲一讲选择最后一题吧。
    赵文瑶从讲台上下来,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干干净净的作业本:竟然没做。
    江倾晏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题,混沌的大脑慢慢重新工作。
    可落在实习老师眼里,这分明就是不会做在拖时间。
    她语气逐渐严厉:不会吗?不会的话要认真听讲啊。
    江倾晏眨了眨眼睛:我会的。
    他有条不紊地将步骤这么一说,实习老师也赶忙上前写板书,写了一半整个教室的人都觉得不对。
    江倾晏这是在说什么?好像不是这道题啊。
    前桌回头看了一眼,提醒他:江哥,你翻错啦,现在讲的是221页。
    江倾晏看着书页的236,很是诚恳地道了歉:不好意思老师,我翻到后面去了。
    赵文瑶:真的假的啊。
    他将书翻了回来,正要开口,被实习老师打断:节省时间,我就直接讲吧,你坐下认真听课。
    江倾晏坐下,手撑着胳膊又要开始打瞌睡。但毕竟是个新老师,江倾晏不想让人家误会自己故意针对她、破坏课堂纪律,于是哈欠连天地接着自己刚刚做的题目看了下去。
    实习老师似乎有意针对,后面又接连点了几次名,回回别人答不上来,立刻就又点了江倾晏的名字。
    江倾晏连连答对之后,实习老师对他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刘不凡觉着这青春靓丽的女老师不简单,这么频繁地找江倾晏,那岂不是──
    江倾晏在第四次被点名的时候终于开口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老叫我,你自己都不会做吗?
    被质疑了自己专业能力的实习老师:一不小心把他当解题工具人,还用顺手了。
    *
    另一边,两个班主任之间的斗争一触即发,毕竟为人师表,董言和陈海友好地进行了班主任间地友好慰问。
    拐弯抹角了半天,董言终于直入正题,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总结出重点就一句话。
    管好你的学生,别打扰我的学生。
    老陈瞬间就不乐意了,这言语里的轻蔑之意,自己想忽视也难。
    于是他替江倾晏解释道:两人是好朋友,交友都是个人选择,怎么能说一个带坏另一个呢。
    更何况江倾晏也不坏,就是稍稍叛逆了些。再说了,俩孩子明明都在进步,就说这江倾晏吧,这个月就没有再违纪。
    董言对江倾晏可没有陈海的父亲般的滤镜,越听这话越觉得荒谬,一个月没违过纪就值得夸赞吗?这不是学生的基本吗?
    教导学生是老师的责任,而不应该是由其他同学来承担。
    陈海问:我的意思是,他们在一起,明明是互相进步的事情,老师们就不用多操心。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董言就生气:怎么就互相进步了?影响了可不小!
    陈海可算明白了,她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发生什么了?
    今天早上,白倦迟到了。
    陈海呆滞片刻,既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迟个到而已;又不明白这事怎么就能怪到江倾晏的头上。
    他想起了各种罪名往江倾晏头上扣的帖子,不由得内心忧悒:董老师,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董言也不想急赤白脸:毕竟江倾晏的品行实在是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陈海被董言这么一通教育,也不由生起气来:
    这话你应该跟白倦说去,我又没办法阻止学生交朋友,至于品行不品行的,为人师表最好不要妄下评断。
    两人不欢而散。
    陈海奔波着刚给江倾晏打了报告申请查监控,这会儿越想越气,总有种儿子不孝顺给老父亲惹了不少麻烦的感觉。
    慈父多败儿,陈海心道,自己以后是得多管着他们点了。
    他没等下课就溜去了教室,悄无声息地站在后门张望着。
    靠窗同学正打着盹,不期而遇地和班主任的大脸四目相对,堪称年度恐怖事件。
    她咳了咳,慌忙装模作样地翻起书。
    陈海的目光在班级里转了一圈,将开小差的人通通记在了小本本上,最后他把视线投向江倾晏。
    江倾晏正在做题,看样子还挺认真,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他对实习老师打了个招呼,接着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进去,给趴在桌上与周公会晤的几位,一人脑袋上来了一掌。
    江倾晏觉察到了近在咫尺的他身后传来的危险气息,连忙坐正了,示意自己可是个品德优良的好学生。
    班主任停留片刻,最后饶过他去制裁别人了。
    今天的老陈比往常还不对劲,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江倾晏对此最有发言权。
    一下课,久违的一对一座谈会又召开了。
    江倾晏自我反省了一通:最近自己一直安安分分,没有到又被思想教育的地步吧。
    陈海语重心长:老师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江倾晏:有事请吩咐。
    陈海:老师知道最近发生了不少事,那个帖子老师也都知道了。
    哪、哪个帖子?现在帖子太多,他都数不过来了。
    陈海道:清者自清,这句话你可能觉得俗。不过大多数时候,大家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江倾晏看着颇为感伤的陈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老人家抽张纸,再安慰几句:老师,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陈海将纸巾捏在手里:人嘛,越早摔跤,就越早成长。
    江倾晏:老师,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什么意思啊?
    陈海道:最近老师反省了很多,是我这个班主任没当好,所以这个班级才带成这样。
    江倾晏:别这样,老师,这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成果。
    陈海:不贫嘴你能憋死吗。
    温情的气氛被江倾晏硬生生斩断:是这样的,老师想和你商量,让你当班长?
    什么玩意儿?
    第38章
    当班长?不行。江倾晏思索着, 就算他们班原来的班长同意,自己这也不能同意啊。
    班干部事多,麻烦。
    班长, 一班之长, 表率。
    江倾晏觉得不合适, 自己也就这张脸能当个表率, 别的方面真的不行。
    陈老师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班长, 镇得住场子,带领着我们班往上面走。你不行谁行呢?
    江倾晏不理解老陈这突然的事业心。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学了, 下个学期就有分班了, 就算是大彻大悟也有点晚了。
    只管往前冲就行了, 心中有梦,何时都不算晚。陈海按住江倾晏的肩膀, 你说话可比老师说话还顶用。
    陈海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遮光忙完, 充满了对他们的无限期待。
    我不希望我们班一直都是末尾, 我们班情况复杂,我希望最后的时间里, 大家一起努力改变现状!
    江倾晏觉得老陈这灌鸡汤的功力又是见长,这一通忽悠下来, 他肩上莫名其妙压上了重担,一肩挑着振兴, 一肩挑着逆袭。
    喊口号容易, 做起来太难。
    老师,你说得很好, 但我觉得我不行。
    老陈往后一靠:那你给老师指条明路,推荐个人选。
    江倾晏:原来的班长不就做得挺好的吗?
    老陈摇摇头:她在跟我辞职了八百回,一个小姑娘管又管不住, 说话你们也听不进去。
    老陈继续道:更何况我希望你身体力行树立榜样,通过实际行动击碎别人的偏见。
    江倾晏:我怕把全班人带到沟里去。
    江倾晏和班主任的关系不错,对方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他再拒绝仿佛太过没心没肺了。
    行吧,我努力,但说好,不一定能完成。毕竟难度太大。
    陈老师欣慰地笑了:不是努力,是尽全力。因为老师还得让你答应一件事。
    江倾晏:我拒绝。自己又不是神灯,老对着我许愿算什么事?
    没有余地拒绝,你刚刚已经答应了要往前冲。老陈热血满满,期末考试,勿必要考第一。
    江倾晏一愣,如果是以前,那他肯定立刻随口答应,因为在他眼里,第一也并不是那么遥远的目标。
    可是如果将它细分,细分到考过白倦,那就很有难度了。
    江倾晏太了解白倦了,除非给自己一个非拿第一不可的理由,自己的决心和好胜心赢不过他。
    而且在江倾晏心里,已经接受了白倦就该是第一的设定。
    老陈拍他:怎么不说话了?
    江倾晏咳了咳:这个难度有点大。
    陈老师恨铁不成钢:那可不行,多大的难度也要把第一给拿下。
    江倾晏听着这句话,品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思路不由自主地跑偏了:自己其实已经算是拿下第一了吧?
    嗯我努力。
    老陈恨不得立刻再鲨五百只鸡,先让江倾晏喝个饱,再把剩下的鸡血打在咸鱼瘫的二班其他同学身上。
    是尽全力!老陈心里算盘打得很好,接下来自己要进入高考备战状态般冲刺搞学习、抓纪律,对自己学生也全是亲妈滤镜,充满了全班团结一心就能飞速发展的美好幻想。
    江倾晏点头,跟着立下了军令状。
    老陈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江倾晏突然替自己头发秃了大片的班主任感到同情。
    希望老陈睡个午觉回来就收回成命。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江倾晏就火速和原来的班长交接了职位。
    本以为江倾晏会很不靠谱,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挑起了这个担子,并且大义灭亲,先向刘不凡等人开了刀。
    手机暂时扣押,位置重新排布各种操作同步安排上,把几人气得敢怒不敢言。
    老陈接着又召开了班干部会议,把自己精心设计好的高一(2)班期末冲刺计划给拿了出来。
    江倾晏看着包括1v1精准扶差、早读以前二十分钟、连自习课做题顺序安排在内的一系列新规新策,真切体会到了老陈的冲劲。
    按这计划勤勤恳恳执行个三年,清北如同探囊取物,真的。
    班干部中大半也都有着一脉相承的热血情怀,被老师三言两语鼓动得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放声学习。
    江倾晏这个新任班长却是唯一清醒的,他深知大多数人并不是缺少计划,而是缺少自制力。
    这个自制力既包括外在的强制力,更是自制力。
    江倾晏这么一说,老陈看向他:这就得看班长的带头作用了,如果大家自制力不够的话,你把强制力拉满。
    江倾晏举棋不定:老师这是在暗示他使用暴力手段吗?
    那一刻他突然悟了,自此他便是站在二班食物链顶端的人了,可以正当化发号施令督促别人不说,也没有人能管得了自己。
    不错,我觉得可以。
    知子莫如父,老陈继续道:接下来我们说一说这个打卡制度啊,这个至关重要。
    他把分好的每个小组名单发给了各个班干部,每组四五个人的样子。
    每个小组成员都将计划的完成度反馈给组长,而组长反馈给班长,最后班长反馈给我。
    班长要以身作则,上行下效。
    这八个字一箭一箭射穿新任班长的肩,按这制度完不成任务不都是班长遭殃?
    其实老陈就是想变相整自己吧。
    其他班级都在喜迎新年之时,二班群众也在辞旧迎新,都说改革会遭遇阵痛,二班的痛苦没有丝毫得到缓解的趋势。
    他们遭受了这个年纪早就该遭受的辛苦和艰辛。
    原先年级最闲鱼的养老班一跃成为了劳模班,闻鸡起舞不说,课堂、课后都在学习,一副小树抽芽欣欣向荣的样子。
    校长看了都直说好。
    这副诡异的向学之风吹到了三班,令董言很是坐不住。
    本来两个班级离得就近,而之前三班才是年级里最优秀的被点名表扬的班级。
    那天她和隔壁班主任聊完,人家就雷厉风行焕然一新了,很难不觉得是在和三班打擂台。
    于是乎董言也加班加点搞了个新计划,两个班以拼命压缩学生休息时间为乐,过上了很不科学的时间表。
    但不得不说,两个班主任的举措还是挺有效的,有效在江倾晏和白倦因此连续两天没能说的上话。
    对于白倦来说,班主任新计划表的实行让他少了很多睡眠时间,不是因为他完不成,而是因为同学们都完不成。
    午休时间大家一个坐得比一个直,翻书声一个比一个大,在这样的环境中,白倦觉得自己如果趴下睡一觉有点说不过去。
    三班和二班的梁子也就次结下。同学们最近见面都得互相绕着走的地步,不然怕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这种良性竞争使本就苦不堪言的高中生活雪上加霜。
    比如今晚放学后,二班依旧有不少人留下来加班加点地补作业。
    大多数人没有习惯这么大强度的学习,尝试了几天后,几乎快要猝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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