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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室友想当我男友——意绵绵(30)

    程越抬头瞅了一眼安明玉。
    后者低垂着眼睫,没看他,也没多余的表情。
    从刚刚开始,安明玉周身仿佛带了某种特殊的气场。
    程越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右手,莫名有点不太敢跟他搭话。
    程老师。安明玉岔开长腿,往程越大腿上贴了贴,我手疼。
    只一句话,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场倏地就消失了。
    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程越试探着握住他的手腕问:那我给你吹吹?
    好。安明玉淡淡地笑了一下,把胳膊搭在他面前。
    程越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往他的伤处吹气。
    隔着纱布,其实感觉不到什么。
    但安明玉垂下眸子,静静注视了片刻面前的人。程越眉头轻蹙,翘起的睫毛掩盖不住眼底流露出的关切。
    很神奇,他就是感觉伤处一下子没之前那样疼了。
    原来吹一吹真的能止痛。
    这次他不会再这么轻松就能出来。安明玉突然道。
    程越停下,抬头。
    安明玉拿没受伤的那只手帮他把刘海拨开,笑意很浅,说话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股懒散温和的调调:程老师是不是吓到了?
    他的确受了点惊吓,前半段是因为看见安明玉受伤,还有小部分是被安明玉刚才冷着脸的样子给吓住的。
    他嗯了一声,很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你会打架。
    怕我?安明玉挑眉。
    程越摇头,迟疑几秒,又比了个手势:只有一点点。
    安明玉看了他一会,突然笑起来。
    我也没有很怕程越当他在笑话自己,我就是有点惊讶。
    嗯,我知道。安明玉莞尔。
    程越有点恼羞,扭过头不帮他吹了。
    安明玉却不让他走,伸出胳膊揽过程越问他:程老师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程越捏了捏袖口,回忆了一下原先对安明玉的印象,很温柔。
    安明玉手指动了一下,没打断他。
    学习很好,很聪明,做什么都很厉害。程越小声道,看起来有点冷淡不好相处,但是实际上很好说话,也很热心,仗义
    他没说完,耳边传来安明玉抑制不住的低笑:我有这么好?
    程越耳根子又开始红了。
    这是打架之前他对安明玉的印象。
    现在他觉得有些复杂,不确定原先的看法还对不对。
    我没你想的这么好,程老师。安明玉靠在他耳侧,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耳廓上。
    程越和他对视,后者目光平和:我生气了会跟人打架,把人打到只剩一口气,就像刚才的钱方凯那样。他还比较走运,警察来得太快了。
    回想了一下高中犯浑的时候,安明玉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我心情不好就喜欢抽烟,一整包一整包地抽,还喝酒,会喝得烂醉,躺在地上说胡话,也懒得洗澡,浑身都是烟酒臭气。
    我也一点都不好说话,不热心,不仗义,更不温柔。
    我很记仇,还小心眼。
    谁要是招惹我,我会记他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慢,还有点狠劲。
    他说完,等了几秒,低声问:还怕我么,程老师。
    程越心跳得很快。
    明明对方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却依旧觉得炽热。
    他咽了咽嗓子,很轻地摇了摇头:不怕。
    我不知道你对别人是什么样子。
    安明玉抬眼。
    程越抿了一下唇,坚定道:但是我就是觉得你热心,仗义,温柔。你从来没在我面前抽很多烟喝很多酒,你也一点都不臭。
    他低下脑袋,在安明玉略带惊讶地目光里再次嗅了嗅对方的衣服。
    你很香。程越看向他,之前我说的香气是从你身上闻到的,不是迷迭香。
    安明玉哑然。
    半晌,他才沉着嗓子道:以后不准乱闻别人身上的气味。
    我没有。程越皱眉反驳,我只闻过你。
    安明玉绷着下颌站起身,单手插兜,转移话题,困不困?寝室关门了,我那睡不了,今晚去酒店?
    第36章 乖崽。
    从医院回到学校附近的酒店时, 天上开始飘起小雨。
    等他们走进第一家酒店,背后轰隆一声惊雷,雨势瞬间转大。
    安明玉走到前台:开一间双床房。
    前台小姐姐:不好意思现在只有大床房了。
    安明玉看了一眼程越。
    程越:那就开两间大床房。
    前台小姐姐面露尴尬:只有一间了, 抱歉。
    程越:
    安明玉清了一下嗓子:走吧,去隔壁几家问问。
    好。
    到酒店门口,安明玉轻轻碰了一下程越:程老师。
    他目光落在近处的沙发上:我们能坐下歇一会吗?我感觉有点冷,不舒服。
    程越抬头。
    安明玉的脸色比刚刚在医院里差了很多,嘴唇都有些泛白, 没有血色。
    他皱眉,碰了碰对方的手。
    冰凉凉的。
    程越道:你低一下头。
    安明玉听话照做。
    紧接着,他的额头覆上程越的手掌。
    掌心传来的温度很高, 绝对不是正常体温。
    安明玉在发烧,可能伤口有点感染。
    程越瞟了一眼门外,大雨滂沱。
    他思忖几秒:你去坐着,身份证给我。
    他拿过两个人的身份证, 跑回前台:你好,麻烦帮我把刚才那间大床房开了吧,谢谢。
    前台小姐姐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呆了一下:哦哦, 好的好的。
    拿到房卡, 程越走回安明玉身边:走吧,房间开好了。
    安明玉没动, 他抬眼看向程越:程老师,能握一下手吗?
    程越怔了一下:什么?
    安明玉嗓音里带着不正常的哑意:我好冷。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明显整个人都不太精神。
    他看上去是真的很不舒服。
    程越的手指在自己裤缝上敲了敲,几秒后,他伸出胳膊, 把手放进安明玉的掌心:你你握吧,这样会好些吗?
    发烧导致的全身发冷,这种滋味很不好受,程越知道。
    安明玉握住他的手,掌心没有做饭时那样烫,温凉温凉的。
    可能他是天生体温偏高,所以感冒了会格外怕冷。
    安明玉垂下眼皮,注视了片刻二人交握的手,回握他。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程老师,你手心好烫。
    因为感冒的缘故,他的声音更低更哑,还带了调笑的意味,像呢喃。
    程越的耳根子一麻。
    他扭过头,没回话。
    热气不断从交握的手掌彼此传递。
    房间在三楼,等从电梯走出去,程越觉得手心里已经快要烧起来了。
    他受不了,轻轻挣脱:我,我开门。
    安明玉嗯了一声,也没阻拦。
    程越刷开房门进去,房间环境还不错。
    安明玉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感觉到冷意,他抬眼看了一下正上方的空调出风口。
    程越也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把空调关了。
    不用关。安明玉靠在床头,天气热,不开空调房间里呆不住。
    程越摇头:我不怕热,现在在下雨,窗户开了也凉快。
    发烧吹空调有多难受,但凡感受过的人都不会想体验第二次。
    更何况安明玉本来就身上发冷。
    程越把对着床尾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隙,准备出门。
    他的衣摆被拽住,他回头,安明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伸长胳膊,望向他:去哪?
    他嘴角紧绷,目光直勾勾盯着程越,这样子像是生怕他跑了不要他了。
    程越被他的表情逗笑:去给你买药,我马上就回来。
    他拍了拍安明玉的手背。
    安明玉看清程越被他拽皱的衣摆,松开手。
    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程越没答应他,还是出了门,他从酒店大堂取了一把公用伞,将衣领稍稍往上拉了拉,埋头冲进雨幕。
    火速买完药,回房之前,他目光瞥见走道尽头摆着的自动售货机。
    程越想了想,走过去买了一包上次安明玉给他吃过的奶糖。
    房间里,安明玉半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很紧,脸有点发红,轻轻阖着眼睫。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望过来。
    程越接了热水,把药化开递给他。
    安明玉仰头一口气喝完。
    放下杯子,他面前又递上来一枚剥开的奶糖。
    安明玉动作一顿。
    程越也突然察觉到似乎他有点小题大做。
    对方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宝宝。
    喝药没必要拿糖来哄。
    我我怕药太苦了。他解释完,刚要把手缩回去,安明玉忽然低头。
    紧接着,程越指尖一热。
    那枚奶糖进了对方嘴里。
    药确实苦。安明玉弯了弯唇,现在甜了,谢谢程老师。
    程越呆住。
    安明玉又道:外面雨很大?
    他点头:对。
    你身上寒气很重。安明玉嘴里含着糖,说话有点模糊,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也会感冒。
    程越木着脑袋进了浴室。
    他站了片刻,脑子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又是原先在安明玉的公寓里那副模样,双颊发红,耳朵尖也是红的。
    程越撑在洗手池边缘。
    刚才安明玉好像
    舔到他了。
    不对,只是嘴唇碰到他了。
    温温的,很软。
    只有一瞬间,不知道是嘴唇还是舌头。
    程越赶紧搓了一把脸。
    他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不小心擦到了而已。
    从洗完澡一直到睡觉,程越都没再和安明玉搭话。
    熄灯前,他钻进被子里,身体几乎贴在床边缘,这才规规矩矩躺下。
    安明玉睡在右边,他在左边,一张双人床,硬生生被睡出三人床的意思,两人之间隔了足足半个胳膊的距离。
    我这不是病毒性感冒。
    程越听见背后的人淡声道。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回头:什么?
    安明玉没说话,眼神向下,落在二人之间。
    程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睡得太过于靠边了,他们之间都能再躺下一个成年人,这样看的确像是他在躲避安明玉。
    程越讷讷:我没我不是怕被你传染。
    安明玉嗯了一声,拍拍被子:睡过来一点。
    程越低着头,算是肯往中间挪动了一点点,然后怎么也不再动了。
    安明玉看了看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点耳朵尖尖。
    红得像要滴血。
    他无声勾了一下唇,关了灯,没再为难他。
    翌日早晨。
    安明玉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人是母亲。
    他接通,压低声音:喂?
    电话那头是质问的语气:你现在在哪?
    安明玉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过来正抱着他睡得香喷喷的程越。
    后者的脸贴在他胸口,脑袋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他伸手拨了一下程越柔软的发丝,又摸了摸他手痒了很久的翘睫毛,面不改色道:在寝室。
    安妈妈沉默片刻:我就在你寝室楼下,你室友说你昨晚没回。
    安明玉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安妈妈又道:别告诉我你在公寓,你公寓我刚才去过,里面没人。
    她接着道:我听说你跟人打架,大半夜的进了医院?
    安明玉怀里有了点细微的动静。
    程越醒了。
    但他一睁眼,入目便是精壮的胸肌,他稍稍抬头,一对深刻的锁骨撞进他视线里,脸颊还传来体温。
    程越傻了。
    他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谁。
    然后他果断选择闭上眼睛装睡,假装刚才没醒过。
    程越这点小动静被安明玉尽收眼底。
    他心下有些好笑,回道:那您在寝室楼下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程越竖起耳朵。
    安明玉在打电话,是谁?竟然还要尊称。
    安明玉坐起身,抬手把程越的脑袋扶着,让他慢慢躺回床上。
    程越浑身僵硬,任由他动作。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抚道:我没什么事,大概十分钟左右能到。
    安妈妈:嗯,你好好想想等下要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把我糊弄过去。
    安明玉:。
    挂了电话,安明玉转头: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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